“喵呜。”狸猫跳上窗台,抬起前爪,用舌头舔净水迹。
“喂,你叫什么?”南宫扶摇趴到窗台,好奇的望着狸猫。
狸猫听到问话,抬起猫头,琉璃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南宫扶摇探究的小脸。
“你从哪里来?愿不愿意做我御前随侍的宠物?”南宫扶摇将御前随侍挂在嘴边,完全是受到明净的鼓舞,人能放得心下,即可入圣超凡,她虽不想入圣但她想超凡。超凡才能跳出世俗,广纳老公。
狸猫似乎听得懂人话,在听到御前随侍四字后,猫眼骤然变成红色,南宫扶摇顿时感觉红色的猫眼似无底漩涡吸食她的意识,飞云诀上层心法油然而生,将那股诡异的力量隔离在外。
狸猫知道失败,伸出尖牙,张开利爪,扑向南宫扶摇的脖子。
“砰。”南宫扶摇一掌拍扁猫头,弹指飞了猫尸。
“靠,这世界太疯狂,居然有只猫想杀我,防火防盗以后还要防动物。”
“随侍大人,发生什么事?”玄衣禁卫的领队听到声响,匆忙跑进来。
“我想吃猫肉,去把它剥了烤熟。”南宫扶摇指了指窗外的扁头猫尸。
“啊,那是国主最宠爱的玉妃养的猫。”禁卫领队惊叫。
“原来是有主之猫,失误失误。国主很宠玉妃?”南宫扶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最宠两字。
“是的,国主对玉妃的宠爱不同一般,这猫儿有次调皮抓了公主,公主也只是发发牢骚,不敢动它分毫。”禁卫领队看了眼南宫扶摇,又看了眼扁头猫尸,又回眼看着一脸急色的南宫扶摇。心中八卦的猜想:如果国主将此事化了,袒护御前随侍,那么国主宠爱玉妃完全是个掩人耳目的假象,他是龙阳之君。
“惨了惨了,我去给玉妃请罪。”南宫扶摇用碎星链束紧锦缎棉袍,抓起火红的狐裘跑出去。
“随侍大人,这个时间玉妃休息了。”禁卫领队追出门,哪还有御前随侍的人影。
宫内的禁卫看到火红的狐裘就知道那是新封的御前随侍,千年火狐皮毛做的披风就此一件,国主都舍不得用,赏给了御前随侍。
“随侍大人好。”
“随侍大人好。”
一路上,行礼问好的声音不断。好不容易得到的卖好机会,谁都想表现一番。
其实南宫扶摇压根就没想去赔罪,出来溜达只为不听禁卫领队的啰嗦。
“南宫,你怎么还没睡?”刚从密室出来的明净迎面走来。
“镜子,给破月亮念完紧箍咒了。”南宫扶摇高兴的抓住藏青色的僧袍袖子。
“念了一遍大悲咒。”
“走走走,我刚误杀一只猫,你再给那猫念念大悲咒。”
“南宫,你杀了一只猫?”明净惊愕。
“是啊,本来杀只猫很正常,错在杀了破月亮最爱女人的猫,我怕它猫仗人势,猫魂找我复仇,你快去念经把它超度了。”
“好。”明净合十。
南宫扶摇拉着明净,一边往回走一边唠叨,“你信不信,那只猫想吃我。”
“信。”
“我要是告诉破月亮因为那只猫想吃我,我为求自保杀了它,你说破月亮信不信。”
“不信。”
“那要编个什么理由他不生我气。”
“他不会生你气。”
“就怕那个玉妃吹点床头风,找事整我。”
“南宫是神仙不怕整。”
“放屁,神仙也怕整,哪天我要是被人整死了,你记得多给我念几遍往生咒。”
“南宫又在考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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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映照着金玉宫,几条冰绺吊在屋檐。
红红的暖炉旁,玉妃焚烧着手上的情报,喃喃自语:“你真的爱上那个疯女人了吗?这么多年,我默默守在你身边,为你守着花月皇宫,为你除去隐在的危险,只因一个女人,你就要负我吗?不,我不允许,你绝不能负我。”
“玉妃娘娘不好了,猫儿被御前随侍打死了。”
“猫儿死了?”玉妃大惊随即冷笑,“看来她能活到现在,果然不是靠运气。”
“玉妃娘娘,国主刚刚下旨,所有的娘娘都到弄影宫用午膳,品尝御前随侍做的一道地方菜。”又一名宫女慌张来报。
“把我的冰蚕霓裳拿来,只用膳不看舞,国主多扫兴。”玉妃心中起了歹意,南宫扶摇,我不管什么宝图不宝图,敢窥视我的男人,你就得死。
“玉妃娘娘,您素来只给国主一人跳舞,难道今日要当众献舞?”
“掌嘴,我的事怎容你个奴婢插嘴。”玉妃怒喝。
“奴婢错了。”宫女慌忙跪下,啪啪啪抽自己耳光。
玉妃抚摸着手腕翠镯,那是国主送她的定情信物。眸中阴厉一闪,绝不能让她得宠。
**
弄影宫前的空地上一早浓烟滚滚,御前随侍在做烧烤。御膳房将牛羊鸡鸭洗涮干净排着队的送到烤架前。
“南宫,我已经为它们念完往生咒。”明净对忙着刷油的南宫扶摇说道。
“好,灵魂超生肉体不能浪费,我们要让它们发挥做动物的最大意义,你烤那只羊,多放点盐。”
“明白。”明净将羊上了烤架。
“喂,你们,把桌子椅子搬出来,一会让那些女人一边吃饭一边赏雪,体验一下塞外风情。”
弄影宫的专属玄衣禁卫得到指令也跟着忙里忙外。
花破月下了朝,迫不及待的赶往弄影宫。上朝前,扶摇跑来说要亲自做道地方菜请他的妃子们用膳,说什么以此能测试出谁有堪当王后的能力。他十分好奇,不仅好奇那道地方菜是什么,更好奇的是怎么能从用膳看出一个人的能力。
还未接近,已闻到阵阵肉香。
“扶摇,你烤的什么,好香。”
“破月亮,来得正好,快尝尝,这肉熟没熟。”南宫扶摇在吱吱冒油的肉块上割下一小块。
“…呼呼…熟了…”花破月伸手扇着嘴巴吹气,吃得太快被烫着了。他有些惊讶一向沉稳的他也有这么毛躁的时候。“这是什么肉,好像从没吃过。”
南宫扶摇贼笑,小声说道:“一只野猫。”
“野猫?宫里哪来的野猫,…你杀了玉妃的猫?”花破月脑子转得快,已想明白。
“嘿嘿,不小心错杀了,这不摆宴请她们吃饭赔不是嘛。”
“不准赔不是,猫是寡人让你杀的,谁敢怨你。再说,这猫肉确实好吃。”花破月自己动手又割下一块送进嘴内。
“呵呵呵,大哥,早知道你这么罩着兄弟,我摆什么宴费什么力。”南宫扶摇傻兮兮扛下鼻子,手上油烟混合物让她变成花脸。
一声大哥,叫的花破月差点落泪,她终于承认她是他妹妹。“扶摇,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我会永远罩着你。”
“别说的让人误会,快,你也别闲着,帮忙割肉。”南宫扶摇才不管重不重要,再过两天她就走了。
“扶摇,这些事让下人做,你歇着吧。”花破月用自己龙翔九天的玄纹袖子擦干净南宫扶摇油花的小脸。
“不用,我都弄好了。对了,你有几个妃子?这些够吃的吗?”南宫扶摇在花破月的龙袍上杠杠手,要是有百来十位她就考虑一人分一块塞塞牙,其它全用开水代。
“一共五位。”花破月拉着她坐到禁卫摆好的椅子上。
“哇,大哥好福气,每日一爽,还有双休日。”南宫扶摇双眼亮闪闪,不滥交不纵欲,这位大哥看来深知养生秘诀。
花破月揉揉太阳穴,“说点我能听懂的。”
“你女人来了。”南宫扶摇冲着门口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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