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相公不是相公 阅读至0%

第89章 相公不是相公

书名:女皇为君倾心 作者:火灵凤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4
    日日在她耳边灌输我精心编制的故事,而今终于得偿所愿,因何心中仍是惶惶,是了,偷来的尘缘,岂会长久,心是贪的,拥有了一时就想着拥有一世。曾几何时,你静如止水的心也因一个她波涛汹涌起来。
    我多想叫你一声娘子,那简单温馨的称呼,原来骗得了世人却骗不得自己,那两字起起落落在心中翻滚,在口中咀嚼,最终却一字都吐不出来,口似是被上神恶意的封住,能吐出天文地理医,诗词歌赋曲,却吐不出心心念念的那两个字,何其讽刺呵!
    想见她那双桃花醉眸,紫色琉璃,如烟似雾;想见她的笑靥,清冷的容颜,又有几人可知只她一笑,天地黯然,倾国无色。
    流长的墨发在小风中飘荡,额前的碧玉泛着零星寒芒,映衬着她的盈盈浅笑,他终于明白她因何在自己额前坠上一条青绳寒玉,她笑起来的妖冶魅惑,若非碧玉的冷寒遮了三分去,这一路行来定是要惹出不少麻烦的,毕竟世人甚爱美色,贪欲无法无天。
    “相公。”又叫一声。
    她赤着脚站在地上有些局促,低头看自己沾了泥土的脚趾,糟糕,只想着早些见到自己的相公竟是忘记了穿鞋。
    似是知道她的惴惴不安,他促狭一笑,将青花纸伞塞进她的手里,打横将人一把抱起。
    “你何止忘记了穿鞋,身上也只穿了中衣就胡乱的跑出来了,冷吗?”
    “有些。”长生淡淡一笑,将伞大半都倾向他。
    “那我们走快些,回家。”他心中一暖,加快了步伐。
    “家里的火塘我又给添了柴了,不会灭了。”忽然听长生小声的道。
    “嗯。”他抿唇一笑。家啊,是我们的家。
    “那相公你什么时候生娃娃。”眨着特认真的大眼一本正经的问。
    君莫笑头上当即挂上三条黑线,莫不是他用药用错了?不着痕迹的探向长生的脉搏,除了余毒他清除不了,一切正常。
    “相公你害羞了吗?为什么不说话。”长生奇怪的问。转念一想,又道:“相公是不是不喜欢娃娃,是不是怕疼,没关系,相公若是不想要娃娃,我们就不要娃娃了,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就过继一个别人家的孩子给咱们养老送终,相公你看可好。”
    “我没说我不喜欢娃娃!”君莫笑有些咬牙切齿了。她这都是哪来的怪想法,馨夫人就是教了她这些东西?
    “那相公给娘子生一个吧,粉粉嫩嫩,胖胖小小的一团,很可爱,不是吗?”长生眼眸一亮,颇淡然的道。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最终定在君莫笑微尖如玉的下巴上。
    君莫笑脸色微红,不自在道:“我不能生。”需你来生,若是你生的孩子,无论男女我定待之如珠如宝。
    “相公不必伤怀,有娃娃也不好,吵闹得厉害,就我们两个也好。”长生只当君莫笑身体有问题,心疼的劝慰道。
    将长生往床上一放,君莫笑收了伞挂在墙上,略恼道:“你没事消遣我是吧,哪有男子生孩子的。”冷眼瞧着长生沾了灰尘的脚丫,有心不理会却是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坐上床,自怀里掏出一块雅致清白的绢布,轻柔的给长生擦拭干净,又觉得她的脚微冷,索性塞在怀里炜暖。
    一系列动作做下来如行云流水,似是早已经习惯。
    这下长生淡定不了了,苍白的脸蛋泛红,掩饰性的咳嗽一声,尝试将脚挣扎出来,却惹来君莫笑轻笑出声。
    “笑什么。咳,相公,我睡了很久吗?我为什么会睡那么久?”君莫笑心里咯噔一下,强自欢颜,假装恼怒道:“因为你太懒,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不会织布,不能赚钱,什么都不会,只会睡觉,是你相公我一直养着你的,要记得你相公的好,知道不知道。”
    长生却是当真了,沉吟片刻,方道:“相公,放心好了,以后一定不会让相公太劳累的,我会学着赚钱养你。”
    君莫笑怔愣了一下,随即扬唇轻笑,“好,我等着你养我。”
    “相公,我叫什么,父母是谁,有兄弟姐妹吗,我醒来好像就不大记得了。”长生墨眉浅蹙,淡淡道。
    君莫笑低下头去,哑口,无意识的掐着自己的食指。
    “相公不要担心,可能是刚醒来,头脑不清晰的缘故,我、我需要再睡一觉,也许明日一早起来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一只清凉的手轻轻捉住君莫笑的手指,制止他这“自残”的行为,对着她温和一笑,安慰道。
    君莫笑避开长生的目光,伸手抚上长生的脸颊,长生身体下意识的向后倾,眼神闪躲,待察觉到君莫笑身体的微僵,眼神的受伤,遂主动靠近,抱上君莫笑的腰,两个一起倒在床上。
    只听他道:“睡吧。”
    “这些天是相公给我净的身吗?”感觉身上是清爽干净的,长生问。
    “是。”君莫笑眼睫微颤。
    “哦。”长生静默片刻又道:“相公,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对吧?”被子底下的手开始不老实,摸索道君莫笑的腰扣悄悄的打开,手触及他光滑的温热皮肤,君莫笑身体刹那僵硬,哑着嗓音道:“你做什么?”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沿着强有力的腰肢,长生作势要往下探去,被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一把捉住,不能移动分毫。
    君莫笑深呼一口气,颤音道:“你身体不舒服,所以,今天不行。乖,睡觉吧。”
    “我觉得身体很好,相公。”长生翻身一下压到君莫笑身上,一把扯开君莫笑的衣服,露出他如玉坚实白皙的的胸膛。
    “别闹!”君莫笑声音略微提高,捉住长生作乱的双手,扯过被子覆上。
    “我累了,今天不行,睡觉。”君莫笑红着脸道。不敢看长生,隔着薄被抱着长生。
    “明天就可以吗?”长生冷笑,语气仍是淡淡的的却不再胡为,垂下眼眸,安静下来。
    “天晚了,睡觉吧。”君莫笑苦涩的扯扯唇角,并不接话。
    垂下的眸子冷芒一闪而逝,翻过身去不再对着他,两人之间拉出了距离,鼻端萦绕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体味,令人安逸,可长生无由的感觉如站在云端,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粉身碎骨。浑浑噩噩,仿佛一切都不再掌握之中,她是鱼肉,人家是刀俎,她很不安。
    腰腹结实有肌肉,有三处淡淡的伤痕,根据愈合的伤口判断大概是剑伤,十指修长,指甲缝里无泥垢,干净整齐,虎口和手指肚上有茧,手掌上无茧,相公不是一个农夫,更像是一个长期执剑弹琴的贵公子,那么,相公为什么会来这里?而我又因何想不起一些事情?
    即是夫妻,为何不行夫妻之礼?可,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所做的都是出自真心,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为了躲避仇家才来此地暂居?
    太阳穴青筋突突的跳,好疼,不能再想,相公即是真心,无论他做什么我都该支持的,不是吗?想不起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现在的生活,很安逸不是吗?
    一根银针扎进了长生的曲池穴,天地都安静了,头脑中再没有混乱的画面跳出来搅合,夜晚的蛐蛐声就像是催眠曲,好困。
    收起银针,君莫笑凤眸含伤,自嘲的笑,比哭还难看。
    似是忽略了你的敏锐,早该知道即使混乱了你的记忆,亦不会长久。
    同床异梦,大概就是这般吧。
    君莫笑你真是丢尽了师傅们的脸,要靠这种卑劣的方法留住人,何其悲!
    披衣下床,静悄悄的开门离去,独立中宵,望西月落,沾一身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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