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
见到这么个雪白的小东西,一旁的轩辕臧天好奇地俯下身向对方伸出手指。哪知,白泽对这个人却一点都不友善,毫不客气地咬上他的食指。
“小白,休得无礼!”
见白泽竟做出如此没有分寸的事,残雪大惊,赶紧一把将它拎至面前训斥,然后才转向轩辕臧天:“让轩辕先生见笑了,我想小白一定是被刚才外面的骚动吓坏了,所以才会一反常态。哦对了,它就是我刚才提过的神兽白泽。”
闻言,轩辕臧天颇感意外地点点头。
“喂!虽然你是主人,可也不能给本座起这么难听的小名啊!本座可是堂堂神兽,你这样做,简直是对本座大大的不敬!”听到残雪不断称呼自己“小白”,白泽几乎气得七窍生烟。
看着手里的小东西冲自己张牙舞爪,幸好现在它变小了,这种无力的攻击简直就像在给她挠痒,根本不足为惧。于是,残雪难得兴致很好地逗弄起它来:“怎么啦?你叫白泽嘛,那我叫你小白,既亲切又很符合你现在这种可爱的形象啊!”
“本座是哪里可爱了?你给本座说清楚!”
眼见白泽气得连脸上的毛都微微泛红了,一旁的莫绝涯忍不住大笑起来,就连原本泪眼婆娑的红袖也破涕为笑了。
然而,另一边的轩辕臧天却如何都笑不出来。白泽乃昆仑山神兽,善人言,达于万物之情,更通晓古今无所不知,是可助人逢凶化吉的祥瑞之兽。可是,传说白泽甚少现于人间,除非当世有圣人治理天下,难道这圣人……
想到这儿,他那双震惊的绿眸望向戴着铁面的残雪。
——
荒郊野外,纷乱的马蹄声响起,邝灏璘正带领着景夕和几名手下焦急赶路,却迎面遇上一名士兵,众人当即勒停胯下马。
读完来人奉上的密函,原本心情沉重的邝灏璘立刻缓和下了面色,景夕见状,赶紧发问:“怎么样主子,信上说什么?”
“铁面将军已经回营,毫发无损。北冶国也即时撤兵,铁骑军将不日班师回朝。”
“真的?太好了!”听到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景夕雀跃不已,“那……主子,我们还去不去军营了?”
沉吟片刻,邝灏璘掉转马头:“不去了,即刻返回王府。”
“啊?可是……”
景夕望了望前方,只要再翻过这个山头就能到达军营了,当初王爷一听说残雪姑娘被俘的消息,便连夜快马加鞭赶往边境,可如今好不容易知道对方没事,难道王爷都不想去看一看她吗?
“没有可是。我们瞒着皇兄私自出城已是死罪,必须趁事情还没败露之前立刻赶回去!”说完,邝灏璘便策马狂奔。
够了,只要知道她没事就够了!谢天谢地,幸好她没事……发现自己心中竟窜起如此奇怪的念头,他赶紧转念,不!他之所以会关心她的安危只是因她是他用来牵制那狗皇帝的重要筹码罢了!对,只是如此罢了!
——
经过三日三夜的庆功,铁骑军终于浩浩荡荡地返京了。在颠簸的山路上慢行,残雪看向坐在马儿鬃毛上的白泽,好奇道:
“小白,既然你是神兽,那应该有些奇特的本领吧?所以你都会点什么?”
经过几日的适应,白泽只得无奈地接受这个毫无英气可言的小名,于是它负气道:“我会的东西可多了!我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这天地之大,就没有我白泽不知道的事!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是神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噢?那何以你会怕我这把青云剑呢?”残雪拍拍身侧的佩剑。
“谁说我怕啊!还不是因为这青云剑是青龙的东西啊!”
“噢——所以你怕的是神兽青龙咯?”
“不是啦!其实嘛,青龙是我同门,它可让人头疼了!隔三差五就喜欢教训人,说我懒惰,不勤于修炼什么的。可是术业有专攻嘛,它以为所有人都跟它一样整天喜欢打打杀杀啊!我是文兽,嗜书如命,不然,怎么能够通晓古今,无所不知呢?所以咯,看到你这青云剑就让我想起青龙那张恶狠狠的嘴脸,自然就心烦意乱啦!”
“噢——诶?那其实你究竟是男是女啊?”
“嘿嘿,没常识了吧!我是神兽,是没有性别的。不过嘛,我也可以幻化成人形,变男变女都可以。”
“真的?那你为什么不变?”
“变成人有什么好?那我不得自己走路了嘛,这样多累啊!我才不要呢!”
“看来你师兄真没说错,你的确是挺懒的!”
白泽撇撇嘴,似乎对这样的评语早已习以为常了,索性话锋一转:“对了,这两天我对自己丧失常性那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稍微有了些印象,依稀记得最后一战你用了一套我从没见过的很厉害的剑法,那是什么剑法呀?”
这话可把残雪给难倒了,她歪头用力想了好一会儿,才如实相告:“我也不知道。那天情况危急,这套剑法就突然蹦进我脑子里了。”
“那是御风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