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皇上和刘溪每天大秀恩爱,情意绵绵。尤其是在景珍面前,皇上更是表现地模范丈夫的样子。
薛灿和唐艳也和和美美,相敬如宾。唐艳总是能够很好地拿捏她和薛灿的关系。既不谄媚,也不疏离。景珍以为唐艳极懂得抓住男人的心的。唐艳对景珍也是彬彬有礼,从不表现出半分嫉妒。她对皇上的态度也是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薛灿刻意地和景珍保持距离。总是避免和景珍单独见面。即使想要关心一下景珍也是以大夫的口吻。景珍也不想诱惑薛灿好不容易才能平复的心。
倒是明远时常和景珍唠唠家常。明远也是故意躲避着公主。所有人都看得出明远不喜欢公主。
宰相大人一家人极尽人臣的职责。
正如景珍和皇上料定的一样,东方慧真的没有来追景珍。应城传来消息,东方慧也美铃公主已经大婚。他们也赶往东方慧北边的封地。为此皇上还好一番嘲笑景珍的爱情。
天星山没有景珍想象地那样大,可是山色秀美,处处美景。
走到半山腰时,皇上对景珍道:“景珍听到了流水的声音了吗?那条小溪是景珍的最爱。只要水不是很凉的时候景珍都会在溪水里洗澡的。”皇上说着抿嘴而笑,景珍小时候会很不害羞地,也不知避讳着人就会光着身子跳下去洗澡。
景珍立刻会意,心里嘀咕着皇上天天想什么呢?嘴上却道:“天然的大澡堂不错。可惜现在有些凉了,要不倒可以再重温一下旧梦。”
转眼众人绕过小路,清亮亮的小溪就呈现在眼前。赫然就是薛灿给景珍画的画中的景色。小溪水欢快地流淌着,溪水清澈见底。
景珍道:“穿着翠绿衫子的少女在小溪中嬉戏玩耍,银铃般的笑声传出老远。那年我十五岁,在这里第一次见到的薛灿。”景珍说着回头看一眼薛灿。
薛灿似乎也在回忆那时的美丽瞬间。他望向景珍的眼神很温柔。他还对着景珍温柔地笑着。确实是这样的,只是当年的景珍笨笨的。那时景珍的眼里只有还是太子的皇上。
景珍也不管很多人在场,对着薛灿妩媚一笑,“那年薛灿十七岁,也是那样美好的年华。纯洁地如同栀子花。只是那时薛灿的光彩不曾落入我的眼睛。那个傻傻的女孩子不善于发现美好的事物。所以和很多美好总是错过。”
景珍似乎在表达着一种遗憾。
薛灿的脸颊蓦地红了,景珍这样是在后悔没能爱上自己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景珍和薛灿的脸上。想要发现些什么。
皇上忽然有些嘲讽地说道:“景珍不是都忘了吗?怎么会记得在这里遇到了薛灿?”
皇上的语气中不自觉地露出酸酸的味道。
景珍道:“听人说的啊!那年和薛灿一道来的还有萧漠。我根据那些零星的片段组合起来知道我一定是在这里遇到了薛灿和萧漠的。我之后一定带着他们去找到了师兄和师姐了。”
景珍心里骂着那对狗男女不知在做着什么苟且之事,还挺能装纯洁的。
皇上道:“确实是的。那时我和你师姐都在做功课。那日天异常地晴朗。景珍的衣衫都湿了,显然在溪水来玩了多时了。”皇上也清楚地记得萧漠看见黄秋怡时的兴奋和满足。那时皇上的心里才感觉到丝丝的嫉妒。那时才有了想要拥有黄秋怡的想法。
景珍道:“确实不假的。我那时的衣衫半湿着,头发有些凌乱。”景珍说完马上后悔了,怎么可以让薛灿知道自己看过他画的画呢?
果然薛灿立刻知道了景珍看过了他的宝贝画作了。
唐艳无意中也看过薛灿给景珍画的画像。那画中的女孩子天真无邪,纯朴自然。有着和薛灿一样的纯真的眼神。只是皇上那样的人最不向往的就是纯洁。
明远也看过景珍的画像,自然知道当时景珍的模样。明远看看有些尴尬的景珍和薛灿道:“就是听人说起也觉得十分美好。很多的优秀男女相遇了又成为好朋友。故地重游薛灿应该是颇多感慨的。”
薛灿道:“的确如此。那年在这里遇到了很多的人都是当今响当当的人物。所有的这些人的名字都将载入史册的。尤其是皇上的英明必定流传千古。”
皇上笑道:“这说着说着就变成对朕的歌功颂德了。当年父皇特别赏识师傅。让我跟着师傅学习武功以及治国的方法。父皇为了磨练朕的意志,凡是都让朕亲力亲为。说出来景珍可能不相信。朕的衣服那时也是自己洗的。”
这个景珍倒是不知道的。
皇上看着景珍道:“这个景珍没听说过吧?景珍有时也会赖着朕让朕给你洗衣服的。师傅偏生也护犊子,只要景珍去向他告状。他必定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数落一番。最后朕是怕了师傅就会好好哄着景珍的。”
景珍道:“那么师兄的衣服有时是师姐帮你洗的了。”
皇上点头,“确实是的。怎么的女人洗衣服也比男人擅长些。虽然景珍明显洗不干净衣服。”
景珍撇嘴,佯装生气道:“最近两天皇上怎么老是看我不顺眼?老是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的。要是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准要骂你欺负我了。”
皇上失笑:“景珍误会了。只是帮助景珍找点从前的回忆。咱们也上山吧,这两天朕会帮着景珍找回很多关于你我的回忆的。”
宰相大人笑道:“当年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光芒万丈了。景珍当年确实是爱穿翠绿衫子的。老夫当年也来天星山看过皇上的,因而也见过景珍的。”
“哦,宰相大人也来过此处啊!那时我是不是也是很聪明的?他们老是说我笨,我就不信。”景珍说着话拿眼睛斜着皇上。嗔怪的表情很是让人发笑。
宰相大人道:“只是个孩子,自然看不出是不是笨了。只是爱追着老夫问应城的一些情况。很盼着能够去应城。”
皇上道:“确实是这样的。景珍天天念叨随朕去应城。最终还是如愿了。走吧,景珍也一定想见见你小时候住的房子了。”
皇上带着众人继续爬山。山中秋日,色彩斑斓。皇上一路说着和景珍从前相处的点滴。很快的到了“景珍”从前住了十几年的家。
山上房子的状况良好。每年皇上都会派人维修山上的房子。房子古色古香,和山的秀美融为一体,和谐诗意。景珍一下子喜欢了这样的房子。景珍把几个房间都仔细看过了。只是已经找不出从前的样子了。房间已经变成了统一的模式,倒有点进了宾馆的感觉。
皇上道:“只是房间少些。所以景珍,小七要和兰儿住一间房了。”
两对夫妻各一间房。明远和宰相大人父子五人一间房。
公主马上道:“不行,我不和景珍睡一间。”
景珍道:“公主不和我睡更好。我不信你上我家还要把我赶出去住。”
皇上对公主道:“确实如此。兰儿应该求景珍收留你的。要不我让人给你搭了帐篷住好了。”
公主生气道:“为什么是我住帐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这里不是大哥的吗?”
“可是这里也是景珍的。要是兰儿被景珍赶出来住进帐篷遭遇到野兽也别怪朕没提醒你。”皇上威胁道。
公主不再说话,她还真有点怕睡外面了。
皇上道:“都去洗把脸再出去转转吧。朕可是觉得一脸的尘土了。”
景珍和小七进了房间,公主和她的侍女也很快进来。
公主阴阳怪气道:“整天勾三搭四的。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迷住了大哥。要是让二哥知道了看不打断你的腿。”
景珍笑道:“你二哥管得着我吗?再说了皇上大还是王爷大啊?不过你想去告诉他就去告好了。这也不用提前和我说的。”
“你,你,你怎么比公主还拽?”公主有些结巴。
“我就这么拽。我窝囊了这些年也该翻身了。”景珍不理睬公主,对小七道:“放下行李我们到外面转一圈。”
小七快速放下包裹,挽了景珍的衣袖往出走。小七极怕公主难为景珍,以为躲躲公主也好。
外面空气清新,景珍和小七沿着蜿蜒小路往林中而行。随后又舍弃小路,随意走走。
忽然景珍的视线被一些植物的叶子吸引。景珍仔细望一眼,附近好几十颗人参散布开来。景珍拉着小七往回走。想要找薛灿来看看这是不是人参。是多少年的人参。有没有采挖的价值。
小七不知为何景珍拉着她往回走,“不再看看吗?我看景色挺美的。又没有公主在多好。”小七极怕景珍和公主闹别扭。明显的公主处处针对景珍的。小七人微胆小,以为还是少惹公主微妙。
“一会儿还来。我们去叫了薛灿再来。”景珍拉着小七飞奔而去。
景珍很快地带着小七来到了山上的房子附近。
小七惊得睁大了眼睛,“想不到姐姐的武功如此之好。以前花招哥哥老是说姐姐的武功好。我还以为是花招哥哥故意讨好姐姐才这样说的。”
景珍笑笑,“姐姐会点防身的功夫的。姐姐能够保护自己和小七的。”
景珍看到薛灿和明远正在指点着不远处的景色热络地聊着。景珍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薛灿。”景珍喊道。
薛灿和明远回头。
“我看到了好东西,要你鉴定一下是不是宝贝。”景珍对薛灿神秘道。
薛灿道:“哪里有宝贝?是不是真的?是金子还是银子?还是玉石古董?”
景珍笑道:“薛灿说这样的话真是俗气了。哪里是那样的宝贝。来吧,带着明远一道过来帮忙。跟着我和小七过来。待会儿就能见到宝贝了。”
景珍说着带着小七轻轻跃起,薛灿也带着明远很快跟上。
薛灿在景珍停留的地方落脚,“宝贝在哪里?”
“薛灿和明远自己看。”景珍指指地上道。
薛灿只看一眼就惊得张大了嘴,“野山参?”
“嗯,我看还不老少呢。咱们附近至少有几十棵。是不是很值钱的?能不能用来救人?”景珍问道。
薛灿极目望去。
明远也向四周望去,“要是有个几百年的话也值一大笔钱了吧?景珍怎么发现的?”
“随便走就发现了。”景珍得意道,“发财的命没办法,随处走就见到了宝。”
小七问道:“那些都是人参吗?”
景珍点头道:“看来是了。估计薛灿是认不错的。”
薛灿道:“要是年头够久可是有价值了。那么接下来我要示范怎么挖人参了。挖了之后就知道是否值钱了。”
薛灿动手挖人参。
景珍这才知道人参的根须并不深。薛灿把表层的落叶拨开时,差不多就看到了人参的根须了。那土也是黝黑的松软的土。就是用手也很容易挖人参的。薛灿找了根树枝挖土。
很快的,一支硕大的人参被挖了出来。
薛灿惊喜道:“想不到竟然有千年之久。要是棵棵都这样的话,今晚我一定睡不着觉了。简直是奇遇啊!”
景珍笑出声,“想不到可以轻松帮助薛灿找到这些药材。动手挖宝吧,看谁挖的最大。”景珍兴奋地脸都红了。
明远和小七也觉得有趣,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动手挖人参了。每个人都想要挖到最大的人参。
薛灿看着景珍,小七和明远都毛毛躁躁的连忙道:“务必小心啊!别弄断了人参的根须。”
景珍道:“放心吧,我们都学会了。开挖吧,希望天黑之前可以全部挖出来。”
四人热火朝天的忙着挖人参。果然棵棵都是千年老参。薛灿连连称奇,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很快的,四人一共挖出了五十五棵人参。最大的人参被明远挖到了。那人参果然有着人形。
薛灿道:“或许附近还有。可是天色已经晚了。我们也回去吧。明天再来找找。景珍真的决定把这些都用来治病救人吗?”
景珍道:“那是当然了。难道我还吃它们不成。你不是说我不适合吃人参吗?”
薛灿道:“这些宝贝的价值景珍真的知道吗?它们真的很值钱的。”
“我的钱多的都不知道怎么花了。我有的是钱的。薛灿用来治病救人功德无量。薛灿就收下它们吧,想到薛灿因为得了这些人参会高兴我也很高兴。”景珍很美地一笑。
薛灿道:“难得的景珍不贪财。好了,我也收下它们好了。只是景珍真的很有钱吗?”
景珍好几次提到她有钱了,可是一个女人哪里有那么多的钱?
景珍道:“真的很有钱。风月楼的所有生意都是我的。”
“慕风把它们都给了景珍?”薛灿问道。秦慕风喜欢景珍也是人人都知道的。那么景珍和秦慕风真的好到了可以让秦慕风把这么多的财产都相赠的份上了吗?
“其实那些生意都是我的。慕风在帮我打点生意。详情以后再说好了。”景珍指指地上堆着的人参,“现在要怎么把它们拿回去?”
明远道:“用我的衣服裹着回去好了。要是丢了一棵人参薛灿准要心疼的。”明远说着脱了外衣,铺在地上。
薛灿也没有谦让,把人参小心摆放,用明远的衣服仔细包好。
薛灿提提沉甸甸的包裹,“没想到会得到这些好东西。”
这时,有侍卫找了过来,说是皇上请他们回去吃晚饭了。
薛灿带着明远,景珍带着小七。很快的,四人出现在皇上,刘溪,公主,唐艳,宰相大人和四位刘公子的身边。
皇上看看穿着亵衣亵裤的明远,又看看薛灿的包裹,“是什么?好像很宝贝的样子。”
薛灿仍然满脸的兴奋,“皇上所言不假,真的是找到了宝贝。是景珍找到了宝贝。”
薛灿把明远的衣服展开,一堆白白胖胖的大人参就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哪里找到的?”皇上惊讶问道,先前师傅说过山上有很多的野山参。只是野山参极有灵性,一般人是找不到的。皇上在山上生活了多年。也没少费心思地去找,结果都没有找到。
薛灿道:“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景珍发现后,找了我和明远过去挖的。是不是各个都是宝贝?”
宰相大人连连咋舌,“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发现的东西。又是一次找到了这么多可是不容易的。”
刘溪和四位哥哥都是识货之人,都知道这些人参价值连城。
公主有些眼馋,她看看人参对皇上道:“这些都是在咱们东方家找到的。是不是应该归皇家所有?”
薛灿急忙道:“要是公主想要就归公主好了。”
景珍制止道:“公主怎么会这么想?这些都是我发现的,我送给了薛灿了。这些都是薛灿的了。”
皇上道:“是啊!自然是谁发现的就是谁的了。主人说送给薛灿了,那么这些当然是薛灿的了。再说了薛灿用它们可以治病救人。这些宝贝真正的找到了好主人了。”
皇上暗暗嫉妒了薛灿,景珍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吧?皇上的心里都心疼了。这些野山参能够养活多少士兵啊!能变成多少粮食啊!景珍这个吃里爬外的女人。为了薛灿这样的男人搭上这么多值不值啊?
景珍道:“还是皇上说的话有道理。”
皇上对着景珍道:“还不如刚才和景珍一起逛了,这样至少可以分我一半的。”皇上露出些小孩子特有的后悔的神情,竟然也让人觉得很可爱。
很多人都笑了。
“师兄有刘贵妃相伴我是不敢打扰的。所以就和小七到处走走。没想到碰到了这些宝贝。真是好开心啊!明天我带着师兄逛,再看到野山参都归师兄所有。就是找到了一百棵也都归皇上所有。”景珍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
皇上满意道:“有了这句话我就不愁没有野山参了。好了,明远去穿了衣服,薛灿去放了人参。我们马上要开饭了。要不景珍的肚子又要抗议了。”
薛灿和明远告退。
唐艳也跟着薛灿过去,想要帮薛灿放置人参。
景珍和小七也用了侍卫端过来的洗脸盆里的水洗了手。
公主还在惋惜呢,“真是的,明天我也要去找找看。不会是山上到处都是千年野山参吧?我也挖两棵过过瘾。”
在场的人都失笑。
公主不好意思道:“我不是贪财,只是觉得好玩。”
宰相大人道:“公主怎么会贪财呢?我们也眼馋着呢。明天干脆集体挖人参算了。老臣准备挖个十几个下酒吃。”
刘迪道:“臣就挖两棵当萝卜吃好了。”
刘家二公子道:“我就挖一棵就好了。那样挖了宝贝的感觉一定很好的。”
皇上打趣道:“好了,明天白天就举行挖人参比赛。晚上就进行中秋赏月。明早起来看日出。想不到今年的中秋特别有意思。沾了人参的灵气,我们大家都会长命百岁的。”
宰相大人道:“皇上说得极是。那样多的人参一起现世,一定预示着我们大夏会国泰民安的。”
皇上听了宰相大人的话极是受用,“借着宰相大人的吉言,借着发现人参的吉兆,我大夏定会繁荣富强的。”
皇上极目远望,但见群山连绵,大气磅礴,如诗如画。皇上顿生豪迈,“看朕的江山如画,指点江山,笑看天下,舍我其谁?”
好一会儿皇上才从那种兴奋劲里摆脱出来。
皇上对景珍道:“景珍是不是觉得朕太张狂了?”
景珍微笑,“我要是皇上会说得更狂傲的。”
景珍的眉目如画,生动传神。
皇上道:“哦?景珍说说看。朕想看看女人是如何狂傲的。朕的印象中的女人都是唯唯诺诺的。在朕的面前都是小绵羊。”
景珍道:“那么皇上不要怪我造反才好啊!”
皇上宠溺道:“不会,君无戏言。朕许景珍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景珍就算是为了讨好朕而说上一段狂傲的话好了。朕喜欢狂傲的女人。”而且景珍具备了狂傲的资本。
景珍清清嗓子,望向群山,伸出两手,仿佛在拥抱江山似的,“高高在上,诸君看吧,朕之江山美好如画,登山踏雾,指天笑骂,舍我谁堪夸。”
这其实是电视剧《秦始皇》的主题曲中的一段歌词。
景珍的声音清脆,因为是做戏,自然比皇上说得更加自信,空谷回音,把景珍的声音传得甚是响亮。皇上对他的锋芒有所隐藏,景珍则更加张扬。
皇上不由得刮目相看,“好一个舍我谁堪夸。朕觉得景珍这段话说得很好。只有自信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景珍还很有些女王的架势呢。”
公主道:“皇上不觉得景珍的话说得让人胆战心惊吗?我听了后差点要跪下给景珍磕头了。”公主有些故意让皇上治景珍的罪的意思。可是也绝不全是那样。
宰相大人当时听了景珍的话的时候也感觉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敬意。
薛灿,唐艳和明远这时也走了过来。他们也听到了景珍的那段话。
明远不由得动容,这样的激情昂扬的女人生平还是第一次见过。明远原本以为天下是男人的天下,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薛灿不知道景珍为何说了这段话,可是隐约觉得景珍的话说得让他觉得景珍十分遥远,仿佛不是他所能够触及的。
“景珍再不可说这样的话。这不是平常人能说的话。”薛灿对景珍轻声道,对景珍的呵护之情展露无遗。
景珍笑道:“是演戏呢。是皇上特许的。假装我是女王,然后很狂地这样说话。我说得是不是还挺像的?想不到说朕的感觉还很好呢。”景珍看向皇上,“皇上真的不会怪我乱说话吧?”
皇上道:“朕是知道女人的胆子大了。这样的话男人都不敢讲的。不过景珍说得好,舍我谁堪夸,朕会以此激励自己的。”皇上停顿了一下,“景珍如果想要和朕一起被后世传诵便留在朕的身边好了。”
皇上的意思是想要景珍嫁给他。皇上这把说得很直白。本来皇上富有四海,天下都是他的,景珍也该是他的。皇上忽然不想含蓄了,他就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他想要景珍了。这样那些爱慕景珍的目光该都收敛了吧?
皇上也是绝世美男子,旷世奇才,骄傲本就是他骨子里的东西。他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说了这样的话也是着实不易了。皇上似乎怕景珍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决绝他,于是道:“朕不急于得到景珍的答案。景珍慢慢给朕答复就好。还是先用餐吧。”
刘溪稍稍失落,君王的爱果然是靠不住的。这两日的柔情似乎就是皇上能给她的最多的爱了。原本还以为那爱至少可以延长到回应城的。谁知那也是妄想。
公主有些难以消化,她们东方家的最骄傲的男子会担心被个弃妇拒绝?真是好笑啊!要是母后知道了一定不会信的。公主想要出言讥讽几句,又怕皇上会恼羞成怒赶了她走。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景珍的脸上,都想知道景珍怎么答复。
景珍微微笑道:“师兄的提议景珍会考虑的。我饿了。”
皇上觉得景珍没有立刻拒绝也是好的开始了,“朕也饿了。好了,吃了饭我们先预演一把赏月。每个人都要表演个节目啊!什么歌舞,曲子啊的。我们也自娱自乐一番。这样也不虚此行了。朕预备和景珍来个琴箫合奏。”
景珍道:“这个倒是景珍乐意的。”
薛灿的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薛灿总觉得景珍对皇上有着很深的敌意,也不知这种感觉对不对?虽然景珍表面上对皇上很亲近,但是薛灿能够感到景珍对皇上的戒备和不信任。景珍想要从强大的皇上身边逃走似乎是比登天还难的。景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要怎么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