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掳道:“楼主有的是地方住。也不用装可怜住进明府吧?”扬掳颇有点给他家公子看着景珍的意思。
景珍倒也不以为忤,毕竟扬掳这样说并没有恶意,“我这样多少是气公主的。那公主喜欢明远。我住进来,公主的脸都黑了。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惬意地呢?怎么样?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有着落了吗?”景珍转移话题。
“是的。她的原名唐艳。是皇上的暗卫之一。武功很好,才情很高,心思缜密,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扬掳说的是薛灿的娘子,就冒充李秀儿的女人。
“他也真舍得。不惜把自己的贴身暗卫下嫁给薛灿。”景珍冷笑道。为了不让景珍和薛灿有发展,皇上也太阴损了吧?
其实皇上主要是怕事情败露。不敢贸然选用别人。而且装聋作哑也是难度很大的任务。普通人也胜任不了。于是就选了各方面素质都不错的唐艳。皇上以为这样也不算辱没了薛灿。
“对啊!为什么要人冒充呢?楼主让我查时我还以为是楼主多心了呢。”扬掳疑惑问道,他哪里知道皇上的歹毒心思。
“皇上做事当然是有道理的。好了,也不关我们的事情。此事别让别人知道了。否则对谁都不好的。扬掳就当从没有听说过此事好了。这样我也是安全的,薛灿也是安全的。”景珍稍稍告诫扬掳道。
扬掳点头,他给公子当差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奴才该做的就是完成指令,别的当然是少管了,“楼主放心吧。此事会烂在我的肚子里的。”
“扬掳也叫我景珍吧。这样也方便些。恐怕没几个人知道我就是风月楼的月影。我还是当着景珍好了。人家问起时,也只说我帮着慕风忙好了。”景珍道。
“虽然有些逾越,但是好的。景珍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好了。”扬掳恭敬道,也改了口。
景珍稍稍犹豫,然后对扬掳道:“扬掳也替我了解一下慕风的状况。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和大华有着联系的。”
扬掳取笑景珍,“既然把公子放了,干什么还关心他啊!就让他和龙女成亲好了。到时就做了景珍的姐夫了。”
景珍失笑,“那样也很好啊!正经成了亲戚了。我也巴不得呢。反正比秦月当了姐夫强吧。”景珍是有点关心秦慕风的。不过更担心国公再派了人过来。当然景珍知道要是国公派了人过来,扬掳会告诉自己的。景珍对扬掳的为人也是信服的。
扬掳从身上拿出两只铅笔递给景珍,“忙了几天,就做出这样的了。也不知称不称景珍的心意。”
景珍接过铅笔,在桌子上的纸上试试,“不错,很好用。只是铅笔长得丑一些。不过这样造价会低些。这样更容易普及。也更适合大众使用。”
扬掳道:“那么我就让人生产铅笔了。估计小孩子能喜欢用。我也试试,果然是极其方便的。尤其是可以写很小的字。这样可以省很多的纸张的。”
景珍道:“确实是。扬掳就找人生产好了。生产好了,先分发些出去。就当是做宣传了。”
“好的。那么我也先告退了。估计明将军也要醒了。”
“去吧。小心些。下次也带着几个人在身旁。别单独来往。”景珍关心道。
“好的。那么我先走了。”扬掳从窗户跃出,转眼消失不见。
景珍拿了铅笔继续写字,这时小七也过来看景珍。小七最近越发标致了,身子虽然稍稍单薄,不过也发育地像是个女人了。人靠衣装马靠鞍。漂亮衣服穿在小七的身上也是极妥当的。
“姐姐拿了什么?”小七看着景珍手中的铅笔问道。
“铅笔。用来写字的。”景珍递给小七一支笔,“从今天起,小七也要认字了。可不能当睁眼瞎。我会督促小七读书写字的。女人要想不靠着男人就得有些本事。”
小七点头称是,姐姐的话都是有道理的。小七原先是可怜景珍形单影只,所以执意要跟着她。现在是越来越佩服景珍了。眼看着那么多的大人物都对姐姐刮目相看。更说明姐姐厉害了。
小七也坐到了景珍的身旁。
景珍在纸上写了小七两个字,“这就是小七的名字。是不是很简单的?我们也从人名入手好了。景珍,花招,薛灿,秦慕风,明远,老王。小七是妹妹,景珍是姐姐,花招是弟弟,薛灿是大夫,秦慕风是公子,明远是将军,老王是管家。”景珍边说边写。把它们一一对应,“好了,小七先写这些字吧。等到练好了就可以继续认更多的字了。”
小七极其高兴可以认字,拿了铅笔照着景珍写得字一丝不苟地练习。没一会儿,小七居然也写得有模有样了。
“嗯,孺子可教也。假以时日,小七也能看书了。”景珍鼓励道。
小七兴奋的笑脸红扑扑的,“我一定好好做。”沐王府里见过小七的丫鬟婆子无不说小七命好。跟着景珍出来后倒过上了好日子了。小七当然也应该努力做得更好了。不能让姐姐失望的。
这时明远敲门后走了进来,“听到你们姐妹的谈话声我就进来了。希望没打扰你们。”
景珍和小七起身,“当然没了。我在教小七写字呢。我们家小七很聪明的,想不到一教就会了。”
明远走近些,“哦?用什么写字呢?”
“风月楼生产的铅笔。他们正准备试销售这种笔呢。明远看看能不能好卖?”景珍说着把自己手里握着的铅笔递给明远。
明远拿在手中端详一下,“真是奇怪的东西。”
明远拿着在纸上写了‘精忠报国’四个字,“感觉不错,看来能好卖。”
景珍道:“我想也是。”
小七忙问,“姐姐,明将军写的是什么字?”
“精忠报国。小七也把明将军的这四个字写好。今天的作业就这么多了。我待会儿要去风月楼帮些忙。晚上时我会检查作业的。”景珍嘱咐小七道。
“好的。姐姐放心。要是我写得好了。我也会请求府里的管家再教些的。姐姐放心好了。”小七乖巧道。
明远笑道:“读书写字的确是重要。不过吃饭也是头等大事。你们姐俩是不是饿了?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景珍道:“确实是饿了。我还以为明远还会睡一会儿呢。昨夜你醉得一塌糊涂。”
三个人往餐厅走去。
“昨晚是不是景珍背了我回来的?”明远怎么也想不起是怎么回来的,昨夜真是喝醉了。
“是的。薛灿要送你回来。我说我来就好了。我现在才知道明远是为了让我背你回来才带我去的。要不你们肯定是会嫌我碍事的。肯定不会带着我这样的小女子一起喝酒的。”景珍笑着开玩笑道。
明远笑道:“哪里是。我是不愿意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过去。又不能使用轻功。要是一个人过去肯定要吓死了。告诉景珍我的胆子也很小的。不怎么敢一个人走夜路。”
景珍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你带兵打仗会胆子这么小?”
明远有些不好意思,“带兵打仗就说明不是光杆司令。不是有兵吗?要是让我一个人走夜路我还是有些打怵的。这个事情没少有人窝囊我的。就是薛灿的山洞我一个人也不敢住的。行了,我们也去吃饭吧。吃了饭景珍不是要去帮忙吗?对了,景珍要不要我陪着你去买几件衣服?”
“不用。我自己去买就行了。你是病号。应该在家里养病的。再说了让个将军陪我去买衣服也是大材小用了。”其实景珍在风月楼还有很多衣服,也不用那么浪费再买衣服了。景珍决定过去拿了几件就行了。
“我哪里是生病了?只是中毒了而已。估计用不了几天薛灿就会把我治好了。如果景珍不用我陪着,我也去看望几个朋友好了。”明远很有诚意陪着景珍去买衣服的。不过既然景珍拒绝,明远也不再罗嗦,“别忘了晚上我们要去薛灿那里吃饭。”明远又提醒一句。
景珍应道:“好的。我会早点回来的。”
吃过饭后,景珍去了风月楼。小七在家里写字。明远去看朋友。
景珍和扬掳去了十几家店铺核查账目。
傍晚时,景珍收拾了几件衣服回到明府。明远已经先回来了。
景珍也和明远一路走了去薛府。
“明远也没什么亲人吗?”景珍在明远的府上只看见了仆役和侍卫,并没有看到明远的一个亲戚。
“我父亲早早过世。母亲尚在,住在乡下老家。明氏一族是当地的一个名门望族。有好几百个同宗的亲戚,都住在同一个镇子上。母亲喜欢生活在那里。”明远道。
“这样啊!那么明远的家乡离这里远吗?”景珍虽然不是好打听,可是因为没什么话题也就随便聊几句。
“不是很远。大约两三天的路程。我其实极不喜欢回去的。要不是想念母亲,我宁愿永远不回去。”明远说起这话时颇有着几分无奈。
景珍当然是不明所以了,不过这是个人隐私,景珍也不再问。
明远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我小的时候,母亲被诬与别人有染。我们母子被轰出明家。母亲靠着在萧将军的家里缝衣服养活着我长大。我也师从萧将军,和萧漠一起苦练武艺。老实说,在萧府的生活比在明家幸福多了。可是母亲老是惦记着可以洗刷耻辱,认祖归宗。”
景珍望向明远,见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哀伤。暗道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明远继续道:“我十七岁开始和萧漠跟随萧将军南征北战。所幸不辱使命,也挣得副将军的名衔。明氏一族见我有所建树,也让我的母亲重新回到了镇子里。我劝母亲不要理会那些冥顽不化的老古董。可是能够回去却是母亲生活的动力。是她最想完成的心愿。”
“想必伯母现在也能受到尊敬。伯母能够荣归故里也是好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些,说起了明远不愿提起的事情真是十分抱歉的。”景珍满脸的歉意。
明远笑笑,“很久没和人说起此事了。景珍说得是,母亲现在在镇里是颇受尊敬的。我也不该再抱怨那些族里的三公四叔的了。其实被他们赶出来倒也成就了我。否则我很可能在乡下种地的。”
“嗯,这样想来坏事也变成了好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执着的信念。有所放弃,有所坚持。我们对我们爱着的人能做的就是支持。而不是横加指责。”景珍劝道。
明远想想道:“景珍说得很有道理。那么过两日我也高兴地回家看母亲好了。想必她老人家是极想念我的。”
景珍不敢再胡乱提起什么,只是跟着明远默默地走着。
明远却觉得和景珍聊天很放松,“景珍什么时候学了一身的武艺?”
“就是在沐王府的园子里学的。是最近半年的事情。也是典型的因祸得福。师傅他老人家想要我自强不息。于是就传了我武艺。”景珍继续撒谎道。
“景珍真的变化很大。仿佛成熟了不少。”明远想提提沐王爷和景珍的事情,又怕促动景珍的伤心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想长大也要长大的。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扛着。我要是也有疼爱我的母亲和兄长,我也想要任性撒娇的。”景珍也羡慕公主那样简单的人。
“也难为景珍了。”明远以为一般的女孩子经历景珍这么多的磨难早就崩溃了。景珍可以这样笑着生活已经十分不容易了。景珍经历的事情比母亲经历的似乎还多。母亲还有儿子这个精神寄托,可是景珍竟然什么也没有。
“世界不是我的。哪能事事如意呢?好在向前看去还是前途一片光明。”景珍淡淡笑着,并不悲伤,眼神里满是坚定。
“景珍有着乐观的生活态度。这样想来薛灿即使娶了哑妻也不一定就是悲哀的事情了。我心里还有几分替薛灿惋惜呢。薛灿这样的好人应该配了更好的。”明远对薛灿的评价也是极高的。
“有所坚持,有所担当。这也是薛灿的闪光的地方。”
“想不到最了解薛灿的人是景珍。要是我未必会娶了秀儿的。也不知薛灿怎么和她沟通的?”明远倒也毫不避讳景珍,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其实评判一个人是不是好妻子也不能单看她是否能够说话的。不能用语言沟通,还有这许多其他的方式。俗话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什么无声胜有声。重要的是心灵能够贴近。”
这时,两人也走近了薛府的大门口。
薛灿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你们也真过分。怎么来得这么晚?我差不多都望穿秋水了。”
明远笑道:“这能怨我吗?我不敢使用内力,只能步行而来。是不是嫂夫人埋怨我们来得迟了?”
“她哪里知道世上还有明远这号人啊!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呢。”薛灿不理睬明远,转向景珍,“来了,景珍。”
“是啊!打扰了。”景珍微微施礼。
明远道:“我看我们也不用寒暄了。直接进去认识秀儿好了。真想不到薛灿还会亲自来接我们。我还有点受宠若惊呢。你以前可从来没有接过我啊!”
薛灿来接的目的当然是想要早点看到景珍的。明远这样一说,薛灿担心景珍知道自己是来接她的。于是薛灿忙道:“现在的嘴怎么这么碎了?还是进去吧。下次要来就早些。害得我等了半个时辰。恐怕菜都凉了。”
薛灿说着话,先往府里走,想要掩饰他的尴尬。
明远和景珍跟在薛灿的身后。
明远嘀咕道:“成了亲后怎么说话做事都变了风格了。”
薛灿不敢再接茬。
景珍偷偷抿嘴而笑。这个薛灿的确是有意思的。
三个人进了薛府,穿过院子,进了餐厅。
餐厅里的红衣女子看到几人进来也站了起来。
景珍细看唐艳,眉清目秀,雅致端庄。因为不会说话,只是对着景珍和明远福了福,眼睛微微弯弯,嘴角轻轻勾起。一副静美的仕女图。大红的新娘子装扮毫不突兀。唐艳原来是如此美貌的女子。倒也担得起那万年修得的福气。
明远笑道:“我道薛灿为何变了。原来是娶到了天仙美女了。真是羡煞旁人啊!”
景珍对着唐艳微微施礼,然后笑道:“第一次见到秀儿,想不到秀儿如此优秀。也配得起薛灿的仙人之姿。真羡慕了你们的天作之合。”景珍的话虽然有些酸,可是也是真心话。
唐艳走了两步,一只手很礼貌热情地拉着景珍的手,眼中有着颇多的赞许,眼中的笑意浓了一分。
唐艳轻轻将景珍安置到餐桌旁。回头拿眼睛示意薛灿也让明远入席。唐艳的水润眸子仿佛会说话似的。
薛灿推着明远坐到景珍的身边。薛灿自己则绕过景珍扶着秀儿,“娘子辛苦了,也请坐。”
薛灿虽然知道李秀儿听不到,可是还是每天都跟她说话。似乎也习惯了。虽然相处没有几天可是也是十分和谐的。李秀儿也是个让人想要亲近的人。
薛灿坐到妻子的身边,对明远和景珍道:“秀儿听说了要来客人。自己亲自下厨做了饭菜。你们别客气。姐姐,姐夫和小星说不打扰我们用餐了。他们已经先用过饭了。”
薛灿的声音刚落,小星就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景珍起身,迎着小星走了过去,“驸马爷是来看我的吗?”
小星笑着点头,小虎牙闪闪发光,喜庆的样子招人喜欢,“听说姐姐来了。我来看看姐姐。”
景珍弯腰抱起小星,“驸马爷还专门来看姐姐了。姐姐受宠若惊啊!”
“姐姐怎么最近不来我们家了?娘说是因为舅舅娶亲了。可是为什么舅舅娶亲了姐姐就不来了呢?”小星歪着脑袋问道。
“啊!是这样的。前一阵子常常来是因为中毒了。你舅舅要为我解毒。这阵子好了我就要干活了。要不我会没有饭吃的。我没忘了小星的。我给你带了礼物来了。”景珍放下小星,从怀中拿出一本连环画递给小星。
小星翻翻,很感兴趣的样子,“是什么书?”
“故事书。是一个猪八戒娶媳妇的故事。我给小星画的。我整整画了两个时辰呢。到时让你娘给你讲好了。对了,还有送给你的东西。”景珍也从怀里掏出两支铅笔,“我就是用这种笔画的画。”
薛灿今日上街,也看到了风月楼在宣传他们的铅笔。薛灿对景珍道:“这种笔很不错的。谢谢景珍专门给小星画画。怎么这么惯着小星呢?”
景珍回头看向薛灿,“好朋友么,当然要用心对待了。”
明远有些吃醋道:“我这么大个人也在这里,驸马爷就没看到我吗?”
小星立刻不好意思,转向明远行礼道:“明叔叔好。”
明远也从怀中拿出一串珠子递给小星,“这是我特意从北方带回来的吉祥如意珠。我也溜须一下驸马爷好了。”
“谢谢明叔叔。”小星接过珠子奶声奶气道。
薛灿笑道:“小星也得了礼物了。是不是该去找你娘了?”
小星笑着喊着再见,转身跑出了餐厅。小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他娘给他讲故事了。
景珍也回身想要坐回到桌位上。景珍看到唐艳也正在打量她。景珍对着唐艳笑道:“接触久了秀儿会知道我是个很随性的人。没什么心眼子的。是个直来直去的人。”
唐艳轻笑,脸上有着很真诚的东西。
薛灿这时已经倒了酒,他招呼道:“来吧,先吃几口菜再喝酒。景珍和明远别客气。”
明远道:“我来尝尝嫂夫人做的菜。”
明远尝了几道菜后,连喊不错,“看来我是该换掉我们家的厨子了。还是我应该娶娘子了?”
薛灿笑道:“明远是明显想要成家了。这一时间上哪里去物色合适的人选呢?我看还是娶了现成的公主得了。”薛灿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景珍只是淡淡笑着,想着薛灿这样的人在朋友面前也是十分风趣幽默的。
“公主要是会做菜我就立马娶她。我看她连饭是怎么做熟的都不知道。”明远笑着说道,倒也不是存心诋毁公主的。
“明远这样说有失公道。你娶娘子也不是要娶厨师的。干什么非要计较会不会做饭呢?”薛灿说着给景珍夹了菜,“景珍也别客气。我知道你很爱吃烤乳猪的。请别客气。”
景珍客气道:“谢谢。”
景珍夹了菜吃一口,“秀儿的厨艺的确不错。我以为风月楼的厨子做的也不比秀儿做得好。”
薛灿微笑着对着唐艳举举大拇指。
唐艳摆手,意思是不客气。唐艳也给景珍和明远各夹了一口菜。眼含笑意,露齿一笑的样子很好看。
景珍忽然觉得很替薛灿高兴。总算唐艳很好。至少薛灿是可以幸福的。唐艳也没有残疾。也还是好过李秀儿。
景珍也给唐艳夹了一块烤乳猪,“谢谢秀儿了。你可以这样好。我们这些朋友都替薛灿高兴。明远都嫉妒薛灿可以娶到你这样的可心人儿了。我就先喧宾夺主了。我想要敬秀儿和薛灿一杯酒。”
薛灿拿了酒杯放进唐艳的手里。他自己也端起了酒杯。
景珍和秀儿,薛灿碰了杯子,“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明远说能够嫁给薛灿要修得一万年。依我看要娶了秀儿这样的好妻子也要修得一万年。我祝你们夫妻恩爱,白首偕老,早生贵子。我的真心也是日月可鉴。”景珍不想唐艳和她有何芥蒂。当然这些话更是真心的祝福。
唐艳微笑着喝了杯中酒。说实话,唐艳对景珍也是极为欣赏的。
景珍和薛灿也是一饮而净。
薛灿隐约觉得景珍好像是在把他托付给秀儿。
唐艳抓了酒壶给景珍倒酒,羞红的脸颊极其娇美。
唐艳转身给薛灿倒酒之际,景珍对明远笑道:“我都嫉妒了秀儿可以如此幸福。修完今生我也想要拥有那一万年的福气。今生已矣,恐怕是修行不够了。”
唐艳倒酒的手有些微微的停滞。薛灿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微抖。
明远只当是景珍在开玩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赞美了。不过是不是把薛灿夸上了天了。那家伙可别太骄傲了。我也来借花献佛,祝福一句好了。一万年太久,就只争朝夕,爱死不偿命,天天幸福好了。”
明远待唐艳给她自己也倒了酒之后,拿了杯子去碰唐艳的杯子和薛灿的杯子,然后喊着先干为敬,饮了酒。
薛灿和唐艳再次干了一杯酒。
薛灿招呼着景珍和明远吃菜。
这时薛菲缓步走了进来,笑着说道:“我也来看看弟弟的贵客。希望没有打扰你们。”
景珍和明远起立。
明远道:“以前没少吃姐姐做的饭。如今薛灿娶亲了,姐姐终于可以歇歇了。”
薛菲笑道:“可不是。小灿终于娶到了好的妻子。你们请坐。别和姐姐客气。”
景珍边坐下边对薛菲道:“打扰姐姐了。”
薛菲坐到景珍的对过,“干什么这么客气。我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
唐艳也给薛菲倒了一杯酒。
薛菲对着景珍道:“以往明远和萧漠回来时也没少来家里住。他们都是常客了。我也希望景珍不要见外,可以常常来这里串门。”
景珍道:“会的。我也会常常来叨扰的。姐姐待我也不是一般的好。景珍不会把姐姐当外人的。”
“这就好。小灿也成了亲。景珍是不是也该想想个人的大事了。不知景珍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姐姐知道了也好替景珍物色一下。”薛菲想要替弟弟探探景珍的口风。
景珍略微羞涩道:“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此愿足矣。别的要求都可以降低。”
景珍想要唐艳放心,此生不会破坏她和薛灿。
薛灿的心里却再不敢有着任何的妄想了。
薛菲轻轻叹口气,“看来小灿没有这个福气了。”
薛灿的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扭捏道:“姐姐怎么可以乱说。我刚刚娶了妻,哪里会有着非分之想。”可是薛灿真的有了这样的非分之想了。
薛灿眼里的失落情绪被明远看在眼里。明远立刻觉察到了薛灿和景珍的情愫。他刚明白为何薛灿在门口的反应是那样的。原来这个家伙还在喜欢着景珍。
景珍忙道:“不是的。不是薛灿没有福气。其实是我没有福气。薛灿和秀儿那么般配,我插不进去。谢谢姐姐不嫌我的身份尴尬。姐姐这样真诚对我。我也是真诚对待姐姐的。”
薛菲道:“不管怎样还是好朋友。来吧,我和小灿的好朋友干一杯。”
薛菲小口饮了酒,“你们慢慢吃,慢慢聊。我也陪着小星讲故事去了。那孩子对景珍的猪八戒找媳妇的故事着迷了。闹着还要听一遍。”
景珍和明远起身,送了薛菲出去,然后回来重新落座。
薛灿讷讷对着景珍解释道:“景珍,真的不好意思了。姐姐似乎有些唐突了。”
景珍淡淡笑道:“干什么这么说?姐姐对弟弟的真心我都感受到了。我要是有着弟弟也希望弟弟多娶美娇娘的。薛灿人那么好,姐姐的提议不让人心动才怪。只是我觉得不该插一杠子进去。相爱的话会嫌第三个人太挤。两个人正好相爱,三个人太多。”
明远也道:“是啊!我们还是喝酒。真是难得的夜晚。薛灿可以如此幸福我都想要娶妻了。秀儿这样的女人还有吗?我也想要一个。”明远开着玩笑,想要薛灿和景珍都自在些。
唐艳起身给众人倒酒,会心而笑,似乎并没有听到众人的谈话。
接下来四人边吃边聊,偶尔喝口酒来助兴。
酒足饭饱之后,景珍和明远告辞。薛灿和唐艳一直殷勤送到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