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道：“景珍。实则不应该轻易用毒的。有的毒更是禁忌。像上次给皇上和黄姑娘下的毒。还有我给你下的毒都是不应该随便使用的。你要是不能恢复武功我会十分自责的。”
“我知道。我不会乱用的。我也只是为了自保。真的，我真的保证不会伤及无辜。我也不会使用无解的毒药。”景珍回头保证道，满脸的诚意。谢灿也不由得不信。
薛灿笑笑，“倒是真的变得聪明了。以前想弄也弄不出来的。原来偷了那本《毒经》。”
“嗯。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了。要是大家都像你这么好，哪里还要防着别人。”景珍回身望着前方。
青山一碧，如诗如画。一男人一女人一匹马，三处美景。
“薛灿。我们现在就去浪迹天涯怎么样？只有一马和景珍陪着你。你会不会舍得应城的一切？只是做个假设。薛灿如实回答。”景珍回头开玩笑道。
薛灿稍稍思考，“舍不得。还有姐姐，姐夫和小星。这个是实话。不过景珍的假设让我心动。不是一般的心动，而是怦然心动。”薛灿的心果然在剧烈地跳动着。如果这样，美梦便可成真。
薛灿的答案是景珍意料之中，“薛灿真的是不善于撒谎的。要是一般的男人会毫不犹豫地说好的。虽然他们也舍不得。我下次会问问别人的。”景珍再次看向远山。
“那么景珍呢？景珍会舍下应城的一切陪着男人去浪迹天涯吗？我也是做个假设。”薛灿也反问道。
景珍望一眼满脸认真表情的薛灿，“会。不过不是和任一个男人。这样的男人也是世间少之又少的。所以我还是会待在应城的。我也舍不得我的大房子还有小七和花招的。”
马蹄声哒哒地有节奏地扣着山路。景珍和薛灿都不再言语。
雨后阳光洒向群山，一弯彩虹出现在天边。
景珍催马快跑。
薛灿也搂紧景珍的腰身。父辈的一个口头的约定真的就把薛灿给束缚住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消失不见的。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二十五岁呢？紧接着薛灿摇头。就是逃到哪里也还是有着约定的存在的。但是景珍的问题无疑困扰了薛灿。
山路渐渐陡峭。景珍放慢速度。
“为什么叫王屋山？”景珍回头问道。
“因为山上有着皇家的行宫。王屋山自古就是皇家避暑的地方。”
“你说公主还会去吗？”景珍想到公主刚刚哭泣的可怜相问道。
“好不容易出来了。她肯定不会回去的。其实公主没什么坏心眼的。跟你当年一样。很傻，很可爱。”其实景珍当年更傻一些。可能是身份的原因，倒不会像公主那样耍脾气。
“那么是我现在有坏心眼了？这话怎么这么刺耳啊！薛灿师傅明显是偏向公主。你是不是在责备我刚才戏弄了公主？”景珍嗔怪道。可是脸上却是一脸的笑意。
“她一个堂堂公主难免是有点脾气的。她要是存心找茬，我们哪里还能活命。所以公主还是个不错的公主的。我要是个公主可能比她还不如呢。可能会不可一世，可能会飞扬跋扈。”薛灿很公正地评价了公主。薛灿为人厚道，自是不会对一个人一打到底的。薛灿也是总能看到人闪闪发光的地方。
“我完全认同。可是她一个尊贵无比地公主为什么一定要对一个毫无能耐的女人恶语相向呢？我只是反感她这一点而已。其实我已经够倒霉了。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也是啊！景珍还是很坚强的。要是我是景珍，一定没有景珍做得好。所以一定要让师傅把景珍治好。到时景珍也好能够保护自己。听说你的武功很好。我还没有见识过呢。”薛灿拂去缠在他脸上的景珍的长发。
“赶明儿有机会会见识到的。”
“听说那晚沐王府里出现了很多毒蛇。是不是你放的？”薛灿试探着问道。因为东方毅拜托过薛灿劝劝景珍的。
“嘿嘿，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不过不是毒蛇。”景珍讪讪回头，“她打过我的。我又没有去打还她。只是放了几条蛇。再说了也是为了引东方毅出来，我好去书房。”说出来是不怎么光彩。景珍也觉得十分丢人。
“心眼子真是多了。良心不如从前那个傻傻的女人好了。”薛灿似笑非笑道。
“我还以为薛灿要骂我呢。”
“只是以后不要再那样做了。有那时间都不如逛逛街，散散步，写写字，读读书，看看风景了。”薛灿轻声劝道。
“好的。以后我不那么做了。我保证是最后一回了。从此我再不会去那沐王府了。那绝对是最后一次。”景珍以后再不会期盼着东方毅什么了。
“沐王爷也是个好人。只是你们可能还是无缘。景珍也不要怪罪他。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苦衷似的。”
“我知道。不爱一个人并不是罪过。我没有怪他。”在现代，不爱了便分手了。这也是没什么的。景珍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既然知道偷进密室的人是我还是要下毒。因为这个我很伤心。他说了很多恶毒的话我都没伤心。只是因为这个我真的伤心了。我怎么也是他娶进家门的妻子。不是万恶不赦的敌人。”
“我想他还是不确定是你的。要是十分确定也不用确认了。”薛灿心地纯良，把事情总是往好了想。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这样一想心情豁然开朗。可能是我太钻牛角尖了。我没必要老想着他拿了机关毒药来对付被他锁了三年的弱女子。或许他也希望那是别人。”这样想时，景珍果然觉得不那么憋气了。
“沐王爷很善良的。你以为让人武功尽失就是恶毒的毒药了吗？世间可以让人立刻毙命的毒药比比皆是。”
“嗯。我知道了。其实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是，我以后一定会再次感谢他的。感谢他的不杀之恩。”这个不是景珍负气的话。
“他的那些珠宝真的是景珍拿的？”薛灿还本来是不打算问的，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
“是的。是我拿的。我已经如数登记下来了。准备很快会还给他的。这样我就再也不欠他的了。真的，我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本来是不想还给他的。因为我也是他的妻。我拿了丈夫的钱算不上偷。可是受伤之后便想要还给他了。只是不想再和他有着任何联系。想着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他面前。堂堂正正，直着腰杆。”
“景珍说得都有道理。其实我们只有一张嘴。也不要那么多财富的。财去人安乐。我们不需要太多的钱来束缚我们的自由生活。”薛灿救人无数，要是想要财富也早已经无人能敌了。
“我知道。薛灿放心吧。我会永远记着你的话的。无论我富贵到什么程度也不会让财富束缚我的生活。我们再让马跑一段吧。这样可以快点见到薛灿的师傅了。我想他一定是个神仙。”只有神仙的徒弟才能胜似神仙。
“好的。我也想师傅她老人家了。”薛灿抖抖缰绳，双腿夹紧马身。
马儿在山中疾驰了一个时辰之后，在一座简陋的茅舍前停下。这时太阳也已经落山。
薛灿携了景珍下马。
薛灿有些兴奋地跑着冲进茅屋。景珍则在外稍稍停留。
紧接着里面传来薛灿师傅的惊喜声音，“什么时候来的。真是忘恩负义的小子。好久都不来看师傅。”
景珍失笑，看来自己以为错了。以为薛灿的师傅是男人。其实是个女人。
景珍听到连捶带打的声音。看来薛灿的师傅爱人的方式是打一顿。
“师傅你老人家还好吗？我带了病人让师傅给瞧瞧。”薛灿总是爱说实话。
“臭小子。就不能说你想念师傅我了吗？”薛灿师傅责备道，不过声音里还是透着喜悦。
“也是想念师傅了。”薛灿再笑。
景珍也进了屋子。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太婆。景珍估计着怎么也有六七十岁的样子。
老太婆看到景珍时，眼睛一亮，“了不得。我徒弟进步了。居然带来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景珍对着薛灿的师傅施礼，“师傅好。”
老太婆抓了景珍的手好一番看。要不是景珍脸皮厚，定然被她瞧化了。
“好啊！我还以为世间没有人能配上我的徒弟呢。原来真的有的。好小子，有眼光。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老太婆的脸上露出孩子似的纯真笑容，“不过你会做饭吗？”老太婆突兀地问景珍道。
景珍点头，“会的。”景珍明白了为什么薛灿会简单了。原来他师傅就是这样。既然她徒弟都是神医。她也是神医了。她也没必要穿着粗布衣服，住着破房子吧。
老太婆一乐，“太好了。你给我们做饭吧。我都一天没吃饭了。真的谢谢你啊！”老太婆满脸讨好的表情。好像忘了景珍是来看病的了。事实上是景珍求她而不是她求景珍。
景珍笑道：“没问题。那么你们师徒叙旧。我来做饭。师傅不用客气的。”
老太婆点头，“真是的。我正愁晚上饿得睡不着怎么办呢。怎么就来了个天仙要给我做饭呢？我还能和我的徒弟唠嗑。”老太婆越想越开心。
人可以这样简单这样快乐。景珍好生羡慕这个老太婆。
薛灿对景珍道：“那么我领着景珍去厨房。”
景珍答应着和薛灿走进厨房。
薛灿走到灶台，准备帮景珍生了火再进屋陪着师傅。
“薛灿。这些我都会的。你进屋陪你师傅好了。我想你也是难得来一趟的。进去吧。”景珍过去推着薛灿进屋。
薛灿坚持道：“如今不比以往。景珍也是病人。我点了火就进屋。我师父不爱做饭。经常的会没有柴火。有的柴火都是刚刚砍的。很不好点着的。以前有我在的时候还好。现在就不行。让她和我去住，她又舍不得和师公年轻时盖的房子。”
景珍也由得薛灿。
厨房里吃得东西倒是不少。水池里还有一条快要死的大鱼。有一把野菜，还有点蘑菇。估计是老太婆白天采摘回来的。
“看着这条鱼也要死了。不如做着吃了好了。”景珍道。
“好的。这是这里有名的红湖鲤鱼。味道极好的。估计是渔民送给师傅的。”薛灿边往炉灶里添柴边道。
“不过我先声明我可是不敢杀鱼。要是你也不敢我们就做别的好了。”景珍虽然杀过人了，可是没有杀过鱼。
薛灿笑道：“这个我是敢的。在景珍眼里我是不是不敢杀鱼？”
“是。我是这么想着的。感觉你好像太善良了。”
“我第一次杀鱼时吓得没吐血。第二次的时候也是心有余悸。第三次就淡了很多。第四次就不那么害怕了。”
这个可能跟杀人差不多吧？景珍想，“你还真是好意思说啊！一个大男人也这么笨啊！”
“就是。真的是很笨的。之后好几个月都不敢吃鱼。”薛灿自嘲笑笑，“我就是这么窝囊的一个人。”
“也挺可爱的。”景珍道。
薛灿不好意思地一笑，然后对景珍道：“后院里有青菜地。”
“嗯。一会来个小白菜炖蘑菇。来个红烧鱼。再来个凉拌野菜。不知你师傅会不会爱吃？”景珍问道。既然是来请人家治病的。当然要溜须一下子了。
“一定爱吃。就是有个菜她就满足了。她要求很低的。很容易满足。所以整天都乐呵呵的。谁都不相信她是国医圣手。我的医术不及她百分之一。”薛灿对他的师傅十分崇拜。
“她是个了不起的老太婆。”景珍道，“好了，既然已经点着了火就进去陪她吧。等好了我叫你来帮忙端菜。”
“不行。我得先杀了鱼。也帮你把鱼收拾了吧。我知道女人不喜欢见那些血水的。”薛灿说着动手杀鱼。
景珍也去院子里采摘了几颗小白菜，一把香菜，几颗小葱。景珍忽然想起了在废园里种菜时的日子。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十分喜欢。正如薛灿所说，过去的岁月总会留下些珍贵地记忆。
等到景珍进屋时，薛灿已经把鱼收拾干净。
薛灿把洗好的鱼放进盘子里递给景珍。
“薛灿去陪师傅吧。”景珍再道。
“好的。要不老太婆要吃醋了。她心眼有时也很小的。”薛灿小声道。
“臭小子又说我坏话。赶紧进来吧。舍不得就领回家去。在我的眼皮底下嘀嘀咕咕。我不吃醋才怪。”老太婆喊道。
薛灿对着景珍笑笑。答应着他师傅然后进了屋子。
景珍怀着十分崇敬的心情做了菜。最后还做了一碗蔬菜汤。
饭好时，景珍进了里屋，“师傅。饭已经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吃？”
“那当然了。还等什么？我都一天没吃饭了。过来歇着吧。让臭小子干就行。以前都是臭小子给我做饭的。我没少欺负他。可是他向来就不会反抗。因为这个我没少生气。”老太婆还叹口气。
“为什么？”景珍不解问道。徒弟听话不好吗？
“他对个老太婆都不知道反抗。赶明儿还不受气啊！他娘子要是欺负他我还不心疼死啊！丫头，你告诉我。你不会欺负我的宝贝徒弟吧？”老太婆可怜巴巴地问道。
景珍摇头，不过马上又道：“我不是薛灿的女人。我是他的好朋友。”
“先是好朋友，再是女人也没错。”老太婆认定景珍就是薛灿的女人了。
景珍也没再解释，“我也去帮忙摆桌子好了。”
老太婆也起身，“我也帮忙。”
老太婆一见景珍做的菜顿时两眼放光，比看到景珍时的眼睛还亮，“好啊！好久没吃这么多菜了。真是好口福了。”
老太婆拿了景珍递给她的筷子，贪嘴地品尝着，连连点头，“好吃。好吃。真是好吃。”
薛灿为师父盛饭，放到她的面前，“慢点，别烫到。”
老太婆又吃了几口，“这道鱼做得是一绝啊！薛灿和景珍也吃吧。”
薛灿递给景珍筷子。自己也拿了筷子。
薛灿吃过后也是赞道：“想不到景珍还会做菜。我刚刚还担心你会糟蹋了一条好好的鲤鱼呢。我想要亲自来做又担心你的自尊心受到伤害。”
“那么要是你来做的话，会不会糟蹋了一条上好的大鲤鱼？”景珍微笑问道。
“不会。但是味道会比你做的差一些。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以前总是以为是因为师父这里的调料少的原因。现在想想还是厨艺不精了。”薛灿琢磨着差在哪里。
“其实有时做菜调料多了不好。除了糖，少许酱油和葱之外我没有用别的。”
“原来是这样啊！”薛灿点头，“原来是我用的作料过多掩盖了鱼的鲜味了。”
老太婆道：“你们以后过日子再商量怎么做鱼吧。现在就是吃饭。”
“就连蔬菜汤也这样好喝。我是服了。”薛灿真心道。
几个人愉快吃了饭。薛灿主动刷了碗。
之后几个人在房间里喝茶。薛灿求师父为景珍看病。
老太婆道：“急什么。你看她满面红光的。健康着呢。明天再瞧也不迟。薛灿只好作罢。薛灿知道她师傅找理由想要多留他几日。可是想想还是不行。景珍晚上还有一遍针灸呢。
“师傅。景珍中毒很深。武功尽失。你就帮她看看。我答应多留几天就是了。”薛灿撒娇道。
“臭小子就这么心疼媳妇。好吧。我要是不给她看你还不得不让我睡觉啊！”老太婆拿过景珍的手给景珍把脉。极其认真的号了很长时间。
“臭小子怎么不把她扎死？”老太婆骂道。
“怎么了？不对吗？不是你教的吗？针灸排毒。”薛灿茫然问道。
“那也不能一下子扎了那么多针。急于求成怎么行？再说了你小子带着她来是不是也没安好心眼啊！是不是想要我那颗解毒圣药啊？”老太婆斜眼打量她的爱徒。
薛灿果然红了脸，“要是不给就算了。怎么还这么说呢？我又没要。”可是薛灿就是有这样的心的。
“真是偏心眼子啊！”老太婆有些吃醋道，“要是我受伤了你会不会向你媳妇给我讨要这样的宝贝？”
“会，会，会。真的会的。”薛灿连声道。
景珍忙道：“要是很好的，很稀少的药就不用给我了。其实只是失去了内功而已。没有了可以再练的。师傅不用为难的。”
“可不是为难吗？我要是不给你我徒弟准得跟我翻脸。说不定就不来看我了。我一个老太婆容易吗？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他要是不理睬我我还怎么活啊！好吧。药丸给你了。臭小子去拿吧。”老太婆似乎真的十分舍不得那颗药丸。
薛灿乐颠颠地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拿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出来递给老太婆。
老太婆打开盒子。顿时一股奇香扑鼻。里面有一颗黑色的药丸
老太婆拿起药丸放到眼前细看，“其实不舍得的真正原因是这是老头子留下的。不过给了小灿的爱人也是值得的。小灿人好，心眼实。能遇到这么好的姑娘也是福分。”
景珍道：“要是这样。师傅就留着作纪念吧。只是武功失去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人生在世，很多东西都比武功重要。”再说了景珍也不是薛灿的爱人。
老太婆把药丸递给景珍，“好。冲着景珍这句话也值得了。吃了这颗丹药以后就会百毒不侵。”
“这样啊！那么真是太珍贵了。我看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好了。”景珍觉得自己吃了会糟蹋了这样一颗奇药。毕竟自己中毒也是不深的。
薛灿道：“我不小心让你中了毒。师傅又说我的解破之法不对。看来我还真的给景珍耽误了。我师父是个豁达之人。景珍真的就收下吧。”
“是啊！凡事都讲究缘的。既然这颗药和你有缘，你也就不要拒绝。”老太婆拿了景珍的手，把药丸放入景珍的手中。
“我还是觉得这样会浪费了一颗很好的药丸。”景珍再次谦让道。
薛灿道：“我知道景珍也是豁达之人。师傅她老人家早年中了毒也没舍得吃。只是想要找一个有缘人而已。景珍就吃下它吧。景珍一个亲人也没有。希望这颗药丸能够保护你。”薛灿因为有婚姻之约不能保护景珍。希望一颗药丸可以保护景珍。就是薛灿自己中毒也不会向他师傅要这颗药丸的。
薛灿的语气中充满着对景珍的怜惜。景珍的眼泪簌簌掉落，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比起什么情啊！爱的。薛灿的话无疑更让人感动。
老太婆也落了泪，“怎么会和我一样呢？我也是除了小灿再无亲人。小灿去拿了水让景珍服下吧。”
薛灿起身去倒了一碗清水递给景珍。
景珍还是在那里默默流泪。
“景珍吃了，我带你去山顶看月亮。真的是世上最美的风景。”薛灿哄着景珍道。
“嗯。”景珍眼含热泪道。
景珍拿了这颗珍贵地药放进口中，顿觉齿颊生香。景珍喝口水把药丸咽下。
接着薛灿拉着景珍去山顶赏月。
老太婆道：“留在山顶住一宿吧。如果回来也不要吵醒我。我要睡了。”
薛灿笑道：“知道了。还像往常一样。要是回来，我也乖乖地，悄悄地回来。”
薛灿和景珍慢慢走出茅屋。
“有了娘子，忘了师傅。”老太婆叨咕着。不过是一脸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