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喊了平身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客厅。
管家也再次给皇上上了茶。皇上也招呼大家入座。
皇上的一身白衣使得客厅亮丽不少。皇上无疑到了哪里都是出众的。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那样完美的脸容,那样无上的地位。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明远今日已经进宫禀报过前线的战事情况了。也告知皇上自己负伤的情况了。所以明远以为皇上此来是因为公主去景珍府邸闹事的事情。
皇上先问了明远,“明远好些了吗?薛灿是否找到了解毒的办法?”皇上的的问话如和风细雨,浸润人的心田。
“是的,皇上。臣好多了,薛灿已经给臣配制了解药。有劳皇上挂心了。”明远微微欠了身子答道。
“这就好。明远也趁此机会多休养休养。”皇上也转向谢灿,“有劳薛灿了。请务必把明远的毒解了。明远是萧漠将军的左膀右臂。朕安邦定国少不了他们两个。”
薛灿恭敬道:“与公与私,我都会尽全力的。请皇上放心。我一定会抓紧时间研制解药的。”
皇上微微颔首,“薛灿的医术朕是放心的。”
皇上和明远,薛灿寒暄之后,就转向了景珍。这也是此来的主要目的。公主又去了景珍的府邸闹事。简直让皇上哭笑不得。也不知这个妹妹为何如此草包。竟然比从前的景珍还不如。
“景珍。师兄为了兰儿的事情专门来道歉了。这个兰儿被母后宠坏了。做事总是十分欠考虑。景珍能不能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原谅兰儿?”皇上诚意道歉,更像是请求景珍原谅公主似的。一个皇上会这样说话也是不易了。
“师兄这样可是折杀景珍了。本来我是有些生气的。可是明远啊!薛灿啊!都劝我放宽心。公主娇生惯养的,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我当时正在气头上也打了公主一巴掌。恐怕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师兄要是治我的罪,我也认了。现在想想我也是过分的。真的不该和公主动手的。”景珍的态度也很好。怎么的打了公主也不是一件轻描淡写的事情。
“景珍的反应再正常不过。我听说了此事都气得想要给兰儿两个耳光了。要不是母后在旁,我说什么也要再教训兰儿一顿。兰儿被我狠狠地骂了一顿。最后兰儿主动说拿出她的一年的奉银作为给景珍的补偿。明日开始,朕会派人把景珍的府邸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的。顶多三天时间。给朕三天时间就够了。一定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皇上诚挚道。
“让师兄费心了。其实不用皇上帮我处理的。真的没事的。皇上这样说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景珍心里可不是这么大方的。只是皇上已经低下姿态了。景珍没有再叫真的道理。至少在表面上是应该大度些的。
薛灿一向不愿意打断别人的话,这时对皇上道:“我也以为公主稍稍过分了。每次见了景珍的面都会骂人。每次的话语真的都很难听。就是我一个男人听了也会稍稍脸红的。”
皇上抬眼望向薛灿,觉得薛灿心里一定是十分心疼景珍的。要不他不会说这样的话。薛灿一向崇尚以和为贵的。很少会在背后说起别人的是非。是个标准的君子。要是一般的男子最近得了皇上这么多的荣宠一定不会和皇上说着这样的话的。一定会感激涕零的。可是薛灿就不会。
皇上也极其欣赏薛灿荣辱不惊的作风,皇上点头,“是的。我也知道公主每次都出言不逊。我和母后也已经责令公主一年不许出宫了。其实以往下了这样的命令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并没有严格地执行。这次母后说她会亲自看着公主的。要是公主再出宫找了景珍的麻烦。我绝对不会姑息养奸的。一定会对公主严惩不贷。”
“如此多谢皇上了。”薛灿起身对着皇上施礼。
景珍心里极其喜欢薛灿这样的人。人性的美好在他身上有着太多的体现。听着薛灿为自己说上几句话,景珍的心里有着温暖的感觉。仿佛不能和薛灿走得更近些也知足了。
皇上伸出手礼让道:“薛灿不用多礼的。薛灿请坐。”皇上平易近人的笑容也让人觉得此君是礼贤下士的。
薛灿重新落座。
皇上也转向小七,“小七的伤赶明儿朕也会有所交代的。朕的弟妹刚刚打了小七。朕的妹妹再次动手。朕十分汗颜。”
小七慌忙起身,弯下腰身行礼道:“我没事的。公主打得不重。现在一点也不疼了。皇上不要因此怪罪公主了。我一点也没生公主的气。真的。”小七简直是惊慌失措。自己一个丫鬟让皇上三番五次来关心询问伤情,可是不敢当的。
皇上温和笑道:“看看,连小七也比公主懂事。朕该让公主也来听听小七的话才是。公主有小七一半懂事朕一知足了。”
小七红了脸,拘谨地望向景珍,不知该怎么说话。
景珍上前拉了小七的小手,“过来坐吧。见了皇上不用这么害怕的。皇上是姐姐的师兄。说起来都不是外人。皇上还给过小七一串贵重的项链呢。赶明儿小七喜欢什么就和皇上要。”小七被景珍拉着重新坐到了景珍的身边。
皇上点头,“是的。小七想要什么就跟朕说。朕特许小七可以直接跟朕要东西。而且是有求必应。”
小七惶恐,连连摆手,“姐姐什么都给我买了。我什么也不缺。我真的什么也不缺。”小七极怕皇上再给她买什么东西的。要是皇上给买东西。公主一定气愤。要是公主迁怒姐姐可如何是好。
皇上爽朗地笑道:“景珍倒是找到了好妹妹了。小七竟然也懂得识大体。”
景珍道:“小七是不错的。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皇上可能都不相信。不懂武功的小七会挡着我的前面保护我的。这等情意不是普通的情谊。我也会替小七遮挡风雨的。此生不离不弃。因而我才生气公主打了小七。就是公主打了我,我也未必还手的。”要是公主打了景珍,景珍打不死她。而且公主也打不到景珍。
景珍望向小七的眼神中也有着颇多的柔情。她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感情。
“好一个不离不弃。朕都羡慕了你们姐妹情深了。”皇上心里确实是羡慕的。就是自己的亲兄弟们也未必会替他挡风遮雨的。别人就更指不上了。而且皇上也不相信别人会对他有情有义。要不是自己是皇上,哪里会让人俯首称臣?皇上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受着利益的驱使才对他阿谀奉承的。
明远认为皇上解决公主和景珍的矛盾还是很公道的。皇上英明睿智,一代明君。能在皇上手下做名将军也是十分知足的。士为知己者死,也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就是萧漠的未婚妻跟了皇上,也没能丝毫动摇萧漠精忠报国的心。
明远对皇上恭敬道:“皇上请喝茶。臣的府上皇上还是第一次来呢。”
皇上端了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朕的确是第一次来明远的府邸。明远是不是太廉洁奉公了。刚刚朕一路过来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呢。”皇上打趣道。皇上实则夸奖明远淡泊清远。
“我还觉得奢侈呢。我差不多常年在外。这么大个宅子常年都是空着的。简直是浪费。而且臣小时候吃惯苦了。倒不会享福了似的。可不是故意装穷的。”明远淡淡笑着道。
“朕的大臣要是各个都像明远。何愁我大夏不繁荣昌盛啊!明远为我大夏光荣负伤。赶明儿萧将军班师回朝之时。朕会一并嘉奖明远的。明远也是二十一岁的高龄了。是不是该想着成家了?可有相中的女孩子。如果有朕会亲自赐婚。会让那女孩子也享受恩宠。能让明远看上的女孩也一定值得朕嘉奖的。”皇上当然知道公主喜欢明远。前两年是因为有耶律红的存在。皇上自不会答应公主跟着明远的。可是如今呢?皇上还是在犹豫着。也不知耶律红的态度怎样?
明远极其担心皇上把公主赐婚给他。明远淡泊名利。不喜欢交际应酬。要是娶了公主,每年的皇家活动也能烦死人。而且公主的那性子。能安心待在家中“守活寡”吗?毕竟军人一年的大半时间都是在外打仗的。如果公主不希望丈夫离开。那么明远岂不远离了战场。其实最关键的是明远不喜欢公主找个人。
明远忙道:“臣一心一意想要当好将军。个人的事情实则还没有考虑。如果有中意的女孩子,臣一定会告诉皇上的。臣要是找妻子也希望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这样和我有着共同的身份背景,比较容易相处。”
皇上轻笑,“朕的话好像吓了明远一大跳。放心吧,朕还不至于强行地给明远赐婚。朕懂得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的。不过明远适当地也该物色一下可心的人了。再耽搁下去,朕的子民也不依的。”
“大丈夫保家卫国理所应当。臣只盼着可以早日奔赴战场,为我明主分忧解愁。不过个人的事情臣也会考虑的。”明远的话自是发自肺腑,听来也让人动容。
薛灿道:“这样的话都让我热血沸腾了。我都恨不得金戈铁马,为国捐躯了。”
皇上道:“薛灿为我大夏做的也是大事。你们药馆的成药价格低廉。实则造福我们大夏的子民。朕的心里也好生感激薛灿。”
薛灿略微不好意思,“这里有着慕风和景珍的许多功劳的。皇上赏了我宅子还封了我的娘子。我实在是无以回报。准备让药馆的工人们连夜制作金疮药。到时准备和别的成药一起送往前线,也算是我这等无用的人为国家出了一份力。”
皇上大悦,“这样好啊!此举也会带动许多的商号掀起捐赠的热潮。人多力量大。就是每家商号出一百两也是庞大的数目。如果人人都像薛灿这样爱国爱民。何愁我大夏不兴旺发达啊!”
薛灿为了报效国家也是不遗余力。可是景珍的心里却觉得心酸。皇上真是个伪君子。还要装作好人的样子。怎么不想想他给薛灿找的假娘子。
明远也道:“确实是好事啊!前方战士浴血奋战,后方民众大力支持。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听到了捷报了。”
皇上再次欢喜,“我次来本来是来道歉的。却意想不到的听到了这些让朕欣慰地话语。朕心满意足了。朕也告辞了。”
皇上款款起身,俊逸的身姿飘转着向着门口走去。皇上原本想要问问景珍秦慕风的事情。不过想着问了也是白问。索性还是自己去找寻答案吧。
景珍,小七也跟着明远和薛灿把皇上送到了明府的大门口。
月色清凉,微风暗送,让人惬意舒爽。
皇上上了那辆昭示帝王身份的马车,频频和他的臣子摆手。十几个侍卫高头大马,护卫在马车的两旁。
马车很快走远。
送走皇上,薛灿觉得他也应该走了。薛灿对景珍和明远道:“我也告辞了。明远和景珍也早些休息吧。”
明远开玩笑道:“有了娘子是不一样啊!要是以前你一定会留下住一宿的。不打听些战场上的事情不肯罢休。如今倒好。夜晚才刚刚开始就要回家守着娘子了。可真是有了娘子忘了朋友啊!”
薛灿顿时满脸羞愧的表情,“不是的。只是成了家便应该负担起责任。新婚燕尔,冷落了她怕是她要多想。”秀儿本来就有残疾。薛灿当然是用心呵护的。来时姐姐也叮嘱薛灿早点回家的。而且景珍既然刻意躲着自己。自己也是应该能避开就避开的。
景珍的心里不知是喜悦还是嫉妒,总之不是个滋味。一点点的喜欢果然不是爱情。为什么总有着那么多的理由要放下一切。真的是爱得不深吗?爱得不深便不能挣脱掉所有的羁绊。便不能够义无反顾地相爱。
是不是从前的情意抵不过几个缠绵的夜晚?
薛灿看出景珍的恍惚,以为景珍想着公主的事情,“景珍,也不要多想。就在明远这里住上几日。明远热情好客。是十分好的人,景珍不必和明远客气的。就和小七住下吧。”
景珍收回飘远的思绪,“好的,我会的。薛灿也慢走。”
薛灿和明远也道了再见。
薛灿挺拔的背影渐渐走远。
景珍目送了薛灿的背影过去。景珍告诫自己,不是自己的,便不该奢求。薛灿能够幸福不也是自己盼望的吗?如果自己有着一点的挣扎。薛灿的幸福的一切都将被打破。那样也太残忍了。
景珍有些魂不守舍,明远轻轻叫着景珍该进去了。小七也挽了景珍的手臂,拉着景珍往里走。
景珍,小七跟着明远进了府。
明远让人给景珍和小七准备了洗澡水。
景珍也和明远道了晚安,回房洗澡。景珍也谢绝了小七的帮忙。让小七洗洗早些睡下。
景珍洗了澡,依然穿了原来的衣服。景珍刚要躺下,就听到隔壁的房中传来悠扬的琴声。这个曲子景珍在婚宴上听过。曲子明快欢悦,大约是明远想到了薛灿的新婚而弹奏的。
景珍见自己的房中挂着一支洞箫,于是拿了下来,开了窗子,做到窗台上和明远和了一曲。
曲子完了,明远已经从窗子出来,转眼到了景珍的面前。
“传说景珍吹箫吹得不错。今日一听果然是好。怎么样?我们去逗逗薛灿怎么样?”明远忽然来了玩兴,想要薛府去听房。明远常年的军旅生活,不太习惯这么早就睡。
景珍摇头,“不了。还是你去吧。你们有阵子没见了,可以约了喝喝酒。我就不去了。”景珍不想去搅乱一池春水。景珍想要安静地看着薛灿幸福。景珍以为薛灿那样的人谁跟了他都会爱上他的。他也自然会真心对待他的女人。所以最终的结局是他们会幸福。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去吧。也去散散心。省得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我去了房子里拿一坛酒。我们过去找薛灿喝一杯。看他的娘子还赶我们走不成?这个老兄是不知道我十分想念他的。我是多么盼着和他把酒夜谈啊!景珍和我去吧。”明远盛意邀请道。
景珍原本也是个侃快人,听了明远这么说就不好再拒绝,“好吧。”景珍从窗户跳下来。手中的洞箫也没有放回房间里。
明远也从窗户进了屋子里,转瞬拿了一坛子酒出来。
明远中毒很深,不敢使用内力。只是和景珍慢慢步行过去。好在两家相距不远。路上明远也和景珍谈谈战场上的一些事情。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到了薛灿的家。
景珍和明远翻墙进入薛府。
明远这一用力,哎呦出声。明远手中的酒坛都险些掉到地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景珍忙问。
“就是不敢使用内力。一用力就跟我根针扎着我的心似的。”明远捂住了心口。
“这样啊!要不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好了。是不是明远应该卧床休息的?”景珍本来就是不想来的。这时又要打退堂鼓。
“不行。已经来了。怎么也要见上薛灿。这个家伙不讲究。非要打扰他一下不可。”明远就是想要来薛府瞎搅和。
景珍知道薛灿的卧室就在长廊的那一端。远望着薛灿的卧室一团漆黑。景珍心里顿时酸涩。他们这么早就睡下了。想必一定是琴瑟和谐的。
景珍道:“卧室的灯都灭了。想必也睡了。我们还是改天再找他喝酒吧。”
明远的主意本来就不是个好主意。人家说不定已经休息了。干什么非要叫醒人家啊!要是打扰了他们的好事也是让人家难堪的。谁知明远心里嗔怪薛灿重色轻友。非要叫了薛灿出来不可。
景珍见如此,抓住明远的腰身,带着明远越过长廊,上了薛灿房子的屋顶,“那么我们在此等候吧。我用箫声唤一声好了。如果薛灿不想出来就算了吧。这样如何?”
老实说,景珍的轻功可以这么好是出乎明远的意料的。景珍什么时候有着如此的轻功造诣了?
景珍看看有些呆愣的明远,“我吹一曲,如果薛灿想出来就会来了。如果不出来我们就回府好了。”
景珍不再等着明远回答。她把洞箫放在唇边,那晚薛灿给景珍弹的曲子悠悠飘远。似乎在述说着无尽的相思,温柔而多情,和着夜的宁静,让人的心里隐约起着爱的涟漪,绵绵而悠长,却无处找寻。此曲《相思误》。景珍吹完时给起的名字。
曲子刚刚结束,薛灿就出现在了景珍和明远的面前。
“没扰了你的好事吧?”明远促狭道。
薛灿上前锤了明远一拳,“胡说什么?真是的,此处还有女人呢。”
“是。我错了。反正你来了就好。要不我可要破门而入把你抓出来了。想想就生气。这么早就睡下了。干什么啊!眼馋谁呢?”明远还是开着玩笑。
“请我喝酒就喝酒好了。干什么这么罗嗦了。快倒酒吧。”薛灿说着话看向景珍,“曲子吹得不错。景珍的箫吹得一绝。”
“嗯。我喜欢箫的声音。因而吹得好些。希望没有打扰你们。”景珍微微不自在地说道。
“怎么会打扰我们呢?只是今天没什么病人所以躺下地比较早。”原本薛灿想要明日带着秀儿去看看他的师傅的。薛灿去了还要给师父解释一番自己成亲的事情了。新娘子不是景珍,师傅可能也是遗憾的。可是明远说明日想要过来喝酒,于是薛灿就决定后天再去。薛灿也想要问问他师傅明远的毒如何能解。
“我们待上片刻就走。薛灿一天也挺忙的。难得清静一天的。”景珍忙道,实则是不想打扰薛灿了。
“不要紧的。我也正愁哪里睡得着呢,你们就来了。”薛灿其实是敏感的。景珍的刻意疏离薛灿是感受得到的。薛灿知道一定是明远硬拉着景珍来的。
明远已经倒了一碗酒,“忘了还有景珍了。只是带了一个碗。不知景珍是否介意和我们共用一个碗的。”要是东方毅就打死也不和他们共用餐具。剩下的人都没什么讲究。怎么的都行。
景珍微笑,“无所谓的。我和小七也常常用了一只碗喝水的。”
“这就好。女士优先吧。景珍先来上一碗。”明远把酒碗递给景珍。景珍也坐到了屋顶上,“闻着就好喝。那么我也不谦让了。”
景珍干了一碗酒,把酒递给明远,“能和好朋友月下对酌实则高兴。”
明远笑道:“够豪爽,不知景珍也有着豪情的一面。第二碗就是新郎官的了。薛灿是个难得的好男人。谁家女孩子嫁了他都是一万年才能修得的福气。我要是女人我都想要嫁给他了。”
薛灿道:“别乱夸人,我哪有那么好。要不是我娶了娘子。你这样说景珍都要多心了。以为我们有着什么特殊嗜好呢。”
“景珍哪里像你那么想了。要是有着特殊嗜好我会在这里喝酒?我早下去把那个女人剁了好霸占着你了。”明远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也未必。喜欢也未必就要得到吧?
薛灿喝了酒,“真是越来越没正事了。小心我在酒里给你下毒。让你胡言乱语的。”
明远笑道:“我不是生气你今晚这样匆忙地离开吗?我的心里就是嫉妒秀儿抢了你而已。要不我回来了,你还不是天天陪着我啊!”
薛灿道:“依我看你这是典型的寂寞病。看来你确实应该找个娘子了。公主还是不错的啊!告诉你小星都做了驸马了。你要不也学了小星得了。”薛灿也开玩笑道。
明远给自己倒了酒也一口干了,“我还是想要好好活着。公主那样的女人我无福消受。我看还是算了吧。”说到寂寞,或许是吧。常年的只和男人在一起。或许也想着女人吧?尤其听说了铁哥们结婚了。心里还是蛮向往的。
景珍只是静静坐着,听着薛灿和明远谈话。很羡慕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情。景珍觉得要是没有自己在,他们的谈话应该更放得开些。
明远又把酒碗斟满,“景珍再来一碗吧?”明远不知道景珍的酒量如何,倒也没有非要景珍喝的意思。
景珍摆手道:“你们喝吧。我要是再喝一碗就醉了。我的酒量就是两碗。一喝完第二碗就要睡觉了。所以我也不喝了。你们喝吧。”
明远也不再劝,把碗递给薛灿。
薛灿接过大碗,“景珍不喝就不喝。女孩子还是少喝酒好。”
景珍点头,“是的。我也这么想的。你们喝吧。”
接下来薛灿和明远轮流喝着酒。聊些他们之间的事情。还说到了萧漠,东方毅,东方慧。景珍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除非薛灿和明远主动说话,景珍绝对不先说话。
一坛酒喝完的时候,明远明显有些醉了,“薛灿。你说萧漠那个笨蛋怎么还不肯成亲。他的老爹急得都恨不得给萧漠下跪。盼孙子就跟盼月亮似的。老人家这辈子只有萧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萧漠也真是不孝啊!”
明远开始时还是极力不谈这样的话题的。因为萧漠和黄秋怡的事情也是好多人的禁忌了。何况也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是萧漠就是放不下从前的事情。他几乎是反感女人接近他的。
景珍听了这话还是往心里去了。尽管那事不是景珍做的,可是既然是这个身子亲自来做的。想要脱掉关系也是不可能的了。
薛灿忙看向景珍,“景珍别多想。明远有些醉了。他不是有意让你听到这样的话的。明远的心地也十分纯良的。”
景珍弱弱地笑道:“没事的。我知道他是无心的。况且那也是事实。在事实面前,我不会辩驳的。”
明远大着舌头道:“我无心的。景珍也够苦了。我不是有心让景珍听到这样的话的。”
薛灿扶住将要倒地的明远对景珍道:“我送了明远回去吧。你们也该休息了。”
“薛灿回去陪着秀儿吧。我带着明远回去就行。明远确实有些醉了。我能应付的了的。薛灿不用操心了。”景珍说着也靠近明远和薛灿。
景珍搂着明远的腰身。明远还是吵着要和薛灿喝酒。
薛灿拍拍明远的肩膀,“和景珍回去吧。明日晚上我们再喝酒。到时还是不醉不归。景珍也累了。明远也陪着景珍回去吧。”
明远的心里应该是清醒的,“好的。我和景珍回去了。明天我们再喝。”明远的一只胳膊搭在了景珍的肩膀上,“想不到景珍的武功也很好。”明远想起了刚才景珍露出的一身轻功。
景珍对薛灿道:“那么我们先告辞了。打扰了。”
“景珍不用这么客气的。回去也好好休息。我也不送了。”薛灿并没有醉,虽然身体也有些失控。
“好的。再见了。”景珍带着明远飞快离开。速度之快,薛灿望尘莫及。感觉景珍是迫不及待地逃跑似的。
薛灿叹气道:“怎么非要这么快离开呢?难道多望一眼也变得奢侈了吗?”
四周空寂无声。薛灿的这一声叹也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房子的下面,一个女人一身红妆,清高淡雅。她听完薛灿的话闪身进了房间。
薛灿也很快的从屋顶下来。薛灿料想秀儿已经睡着了。虽然秀儿又聋又哑,可是薛灿还是极力不弄出声音。薛灿脱了衣服,挨着秀儿躺下,却难以成眠。
姐姐说小灿真是笨啊!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为何不再争取一下景珍。哪怕是让景珍和秀儿平起平坐也是未尝不可的。薛灿竟然十分心动。薛灿也觉得自己是贪心了。可是姐姐的提议让薛灿又添了很多的梦想。仿佛少年时期的那个梦还可以做下去似的。
秀儿是天生的残疾。仿佛也不会阻止薛灿再娶。薛灿望一眼身旁的秀儿。其实也是个难得的好女孩。要是她早出现几年,定然也能得到薛灿的全部的爱的。
只是景珍为何要那么躲着自己呢?景珍说过要一起去浪迹天涯的。那样的意思不是说着喜欢吗?是的,一定是喜欢的,何况景珍还吹了自己给她作的曲子。薛灿的唇边挂着一抹笑,痴痴的,竟然让人移不开目光。
李秀儿竟然差一点想要去摸摸薛灿的脸。薛灿明显是做着美梦的。他和景珍绝对不行的。皇上不会同意的。薛灿一定会极其失望的。这样想时,李秀儿竟然还有几分替薛灿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