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景珍所料,御膳厅里坐着的正是皇上,皇后和东方毅。皇上和皇后都穿了便装,是贵气的紫衣,雍容大方。东方毅则穿了墨绿的袍子。
景珍走近皇上和皇后施礼道:“景珍见过皇上师兄和皇后师姐。”
皇上笑道:“景珍免礼了。不把朋友介绍给我们认识吗?”
皇上刚刚才知道景珍带来的不是秦澜。
“是了。我给师兄介绍我新结识的好朋友秦月。大华的另一位小王爷。”景珍回身望向秦月,“秦月,这就是你渴望一见的我大夏的英明的皇帝陛下。他身旁的就是我的师姐皇后娘娘。”
秦月上前对着皇上和皇后恭敬施礼,“有幸见到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真是三生有幸。”
皇上道:“免礼。秦公子请坐。”皇上又看看景珍,“景珍也坐。”
景珍和秦月挨着落座。
景珍也指指闷坐的东方毅对秦月道:“秦月,这位就是沐王爷东方毅。”
秦月再次起身,也对着东方毅一揖,“幸会沐王爷。”
东方毅起身还礼,“幸会。秦公子请坐。”
秦月和东方毅重新落座。
皇后对着景珍笑道:“景珍来得迟了。”
“抱歉。我因为要等秦月所以来得稍晚。让皇上师兄和皇后师姐等我真是抱歉。”景珍满脸歉意。
秦月忙道:“真的是在下的错了。本来和景珍有约的。不知道景珍临时又被传了进宫用膳。所以去得晚些了。皇后娘娘要责罚就责罚秦月好了。”
秦月对景珍的呵护之情溢于言表。其余三人都能感受到。而且男女到了可以单独吃饭的这一步也说明两个人互有好感吧。东方毅的心情此时极度复杂。
皇上道:“你师姐的意思是想念了景珍。盼着你早些来呢。大家还是边吃边聊。秦公子请,景珍也别客气。二弟也饿了吧?都用餐吧。”
众人动筷。
景珍先给秦月夹了一个红烧鸡翅,“秦月别客气。虽然是我的师兄和师姐设宴。我也借花献佛,再次谢谢秦月今日捡到了耶律红的令牌。要不我可是不知怎么办好了。”
“举手之劳,景珍不必客气的。这样才能结识大夏最优秀的人物。如此更说明我就是为了捡到景珍的令牌才来大夏的。”秦月礼尚往来也给景珍夹了一个漂亮的丸子,“景珍请。”
“谢谢。”景珍拿了筷子夹住丸子。心里琢磨着上次在宫中吃过狠辣的丸子。不知这个是不是辣的?
皇上道:“朕吩咐了御膳房,今天的菜肴都是不辣的。景珍放心吃吧。”
景珍抬头,看向皇上,“谢谢师兄记得我不能吃辣椒。我正想着要不要试试呢。”
皇上在早晨时得到确切的消息说景珍和月影就是一人。长得像景珍的女孩子叫小桃,是景珍的替身。皇上惊讶异常。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连问是不是搞错了。探子说绝对是可靠消息。而且沐王爷和淇王爷可能已经知道了景珍就是月影的事情了。
皇上也终于搞懂东方慧为何会看上景珍的。东方慧不同于东方毅。东方毅会顾念手足情谊,而东方慧不会。东方毅喜欢女人不会出于功利心的驱使。而东方慧一定会。
“试试不如问问。这样不简单多了吗?”皇上问景珍道。
“我现在的师傅常常说求人不如求己。我上次问过秦慕风那丸子是不是辣的,秦慕风说不辣,我信以为真结果流了不少的眼泪。吃一堑长一智。我就知道问了人也不一定会知道答案的。”
皇上微笑,“看来你的这位师傅要比我们的师傅会教育人。要不也就不会把景珍教得这样好了。”皇上很难把笨蛋景珍和能干的月影相统一。那个只身去了山贼的老巢,帮忙一举歼灭黑风寨的月影真的就是景珍?
“我们的师傅可能太爱我的缘故,所以把我宠坏了。如今的师傅不一样了。他每次见了我都会说很难听的话。让我无地自容,让我不敢偷懒。他很会刺激我的潜能。他让我把我的潜能最大化地展示出来。”
“这样说来你的师傅对你如同再造了。”皇上道。
“正是。他说景珍要想站起来就首先战胜自己的懒惰。没有人会喜欢没有用的人。他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想不到景珍的师傅如此了得。这番言论也让朕受益匪浅。”皇上这时已经相信了景珍的师傅的存在了。这样的话不是景珍能够想到的。
秦月也仔细地听了景珍的话。也感觉景珍的确有师傅的。那么景珍的师傅是谁呢?真的是梅落?梅落当年武功盖世。在大华无一对手。而且他的绝技之一就是快剑十八式。
景珍这样说话也是说给秦月听的。想让秦月知道自己还有靠山的。目的是让秦月不敢轻举妄动。
东方毅也注视这个被自己休了却也神采奕奕的女子。其实景珍用不着展示自己也是能够让人喜欢的。
景珍点头,“是的。我师父真的是十分了得的。他说他之所以教我是想顺应天意。他说我的运气在西南。所以我一听说秦月是大华的小王爷,就认定他是我的好朋友了。秦月会是我的福星。”
秦月插话道:“我能当景珍的福星感情好。景珍的师傅真的这样说吗?”
“是啊!师傅说我的霉运走完就会一路坦途。以后会鸿运当头,势不可挡。说紫微星君会为我一路保驾护航。我也不懂。就问师傅是不是以后皇上师兄会帮我。师傅说天机不可泄露。”景珍知道古代人很相信这个。
秦月果然陷入沉思。
皇上倒没有多想,“景珍是眹的师妹。眹自然会帮你的。景珍以前和朕很亲的。差不多把朕当成了亲哥哥。有什么话都会对朕说的。从不对朕隐瞒什么的。”
“我知道师兄对我很好的。我跟着师兄来了大夏。幸亏有师兄多方的照顾。要不早就饿死了。再次谢谢师兄了。”景珍感激道,心里骂着皇上虚伪。
皇后并不知道景珍就是月影。皇上还没把这个告诉皇后。皇后不知为何今天皇上对景珍特别的关注。皇后对皇上道:“还是先用膳吧。皇上也别饿坏了小师妹。也别让我们的贵客干坐着。”
皇上这时也意识到了众人还没吃东西呢,“大家都别客气。秦公子请用餐。这大夏的小王爷可是一个赛过一个。秦澜刚走就来了秦月。我们大夏也是荣幸之至啊!”
秦月拿了筷子,“皇上过奖了。皇上的风采更是五国的神话。皇上请。”
“秦月请。抱歉今日没有备酒。因为朕的皇后害喜。闻不得酒味。希望没有怠慢了秦月。”皇上一脸的喜气。
“恭喜皇上和皇后了。这可是天大的喜讯。”秦月马上祝贺道。其实秦月最讨厌小孩子。他的妻妾成群却没有孩子。
景珍也道:“真是贺喜皇上师兄和皇后师姐了。希望这次是个小公主。我喜欢女孩子。不知皇后师姐喜欢龙子还是公主?”
皇后笑道:“我当然希望是个龙子了。因为皇上的公主已经很多了。龙子却只有明珠一个。”
皇后的命还真好。怎么就她会生男孩子啊!景珍心里琢磨着。那么皇后的地位是稳稳当当的了。
皇上笑着对皇后道:“要是公主也不错的。下次可以再生龙子的。”
“皇上说得极是。”皇后娇羞道。
皇上再次招呼大家用餐。
秦月开始吃景珍给自己夹得那块鸡翅。其实秦月以前不吃鸡肉的。不过秦月还是把景珍夹的鸡翅吃完。好像鸡翅的味道也还不错。秦月偷瞄一眼景珍。也不知她说得是真是假?难道景珍真的是紫微星命?那样的话她岂不就是未来的女王?
景珍感到了秦月在偷偷看着她,于是抬头对着秦月笑道:“秦月就是觉得我好看也别老看我。我会不好意思吃东西的。”
秦月没料到这个景珍会这样说。没想到良家妇女也有这么大方的,传说中的景珍脸皮厚果然是真的。秦月笑道:“完全是情不自禁。景珍见笑了。我要努力把自己的眼睛控制好。省得景珍挨饿了。”
皇上,皇后和东方毅的眼睛都定定看向景珍。这大庭广众之下女人夸着自己好看。大张旗鼓地和男人调情还是让他们吃不消的。尤其是东方毅更是难以接受。以往这样的话景珍应该是和他说的。
景珍接着又旁若无人道:“要是秦月也要赶回大华给女王过寿不如也捎上我好了。反正这阵子我闲得慌。旅游是我喜爱的。”景珍也无事,就消遣消遣秦月。
“好提议啊!如果景珍想去我当然求之不得。就是我们的女王还有国公也都会把景珍奉为上宾的。”秦月想如果把景珍带回大华让国公亲自处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那么就说定了啊!我最好趁师傅回来之前偷偷去大华碰碰运气。要不然他可能会说时机还未成熟了。他一定会阻止我去的。”景珍扯谎道。
皇上放下筷子喝了口水,“景珍还是等等你师傅再做决定。省得你师傅回来后见不到你要担忧了。再说了你这样走师兄也会不放心的。这样的事情开不得玩笑。”一个女孩子要跟着男人走,这不是要嫁给这个男人的意思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东方毅也道:“是啊!景珍还是留在应城的好。怎么可以和男人随便就走了。”景珍不是应该和三弟在一起吗?
景珍斜眼看一眼东方毅,“你干什么还管我?我们不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吗?你的李婉打了我家的小七。这笔账我还没跟她算呢。你要是再惹我。我就会更加不放过李婉的。”
东方毅苦笑,“我娘子犯的错我来承担好了。景珍要想算账就找我好了。”
景珍冷哼,“我不知道你还是这么讲究的一个人。”以前“景珍”犯了错东方毅怎么没有承担?还虐待“景珍”。这样想时景珍格外气愤,“不过我也是讲究的人。我不会把你娘子的过错算到你的身上的。告诉你我的霉运终于走完了。”
皇上忙道:“景珍,吃点龙虾。景珍以前很爱吃鱼虾的。师傅常常差人从很远的地方把海鲜带到天星山。我和你师姐都是借你的光才能常常吃到海鲜的。”皇上转移话题。
景珍看向皇上,“师傅对我真的是很好的。我却把他老人家忘得一干二净的。真是罪过。”
“师傅不会怪罪景珍的。景珍动动筷子。一会儿菜都凉了。”皇上对景珍道。
景珍为了气东方毅,极力吃得开心。忙着帮秦月夹菜。秦月也是连连道谢,和景珍配合地天衣无缝。
东方毅哪里吃得下,自己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休了景珍。可是看着景珍目前的样子也不像能和三弟走到一块儿啊!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三弟明明说他和景珍互有情意的。
众人安静地吃了几口东西之后,皇上又道:“景珍。耶律太子的府邸还住得惯吗?”
景珍用手帕擦擦嘴,“住得惯。比某些人的府邸好多了。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此好的。原来舍弃一棵树木还有整片的森林。”
景珍的话让东方毅的嘴张了又张,但是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皇上接着对景珍道:“景珍住得惯就住一阵子好了。其实师兄应该给你准备房子的。”
皇上觉得景珍住了耶律红的房子比住淇王府好。皇上不知景珍和东方慧的关系怎样?但是即使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好。皇上也不打算让他们走到一起的。要是景珍真的就是月影。那么岂不是让东方慧如虎添翼了。
皇上急着派东方慧出使大周,目的就是拆散东方慧和景珍。东方毅上午来了宫中想要替东方慧出使大周。皇上从来没见过东方毅这样窝囊的男人。自己喜欢的女人可以拱手让给弟弟。还想全力促成此事。
皇上对东方毅说会派东方毅去做更重要的差事。想要派了东方毅去前线督战。要是东方毅想和东方慧换换也是可以的。东方毅怕是前线危险。于是不再说要替东方慧出使大周。
景珍觉得皇上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因为今天的皇上看景珍的眼神不同于以往。今天他的眼神中有着探寻,同时也有着欣赏,“不用麻烦师兄了。我就先住着耶律红的房子好了。反正他空着也是空着。他也是诚心实意地想要帮助我的。”
“耶律红的为人是没说的。”皇上道。
皇后也道:“是啊!耶律太子的确是文武全才的。要不皇上怎么会想要把兰儿嫁给他呢。”皇后似乎在提醒景珍不要想着太多的美事。大宇皇后的位置是东方兰的。
景珍笑笑对秦月道:“兰儿就是我朝唯一的公主。她的美貌打动了耶律红。所以耶律红每年都会来我朝住上一阵子。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兰儿的芳心。”
“真的是很感人的故事。我要是公主殿下一定会感动地爱上他了。”秦月浅浅地笑着。
“我也是。”景珍附和道。
这时只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可惜你永远也成不了公主。你天生就是个贱命。好啊!被二哥休了还有脸坐在这里。怎么没跳河自杀?还不要脸地住进了耶律红的府邸。”
话音一落,东方兰已经一脸怒气地走进了御膳厅。一身蓝衫,淡雅如兰。很难想象这样的女孩子会说出那样刻薄的话。
皇上起身制止,“谁让你过来的?兰儿马上离开这里。”
“我有说错吗?刚刚被休了就住进别的男人的家里。好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从前喜欢大哥,后来又喜欢二哥。现在呢?住着耶律红的房子。这个又是哪位?”东方兰看向秦月。
秦月起身,“在下秦月。见过兰儿公主。”
东方兰在盛怒的情况下也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的绝世姿容,“你也喜欢景珍这个贱货?”
“兰儿公主一定是误会了。景珍人很好的。”秦月淡淡道。
“果然又是一个傻瓜。你上当了。这个女人喜欢男人不会很久的。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移情别恋了。我最是了解她的。我劝公子也离她远些。他盯上谁谁就会倒霉。为了得到你不知这次她又会使出怎样下三滥的勾当。”东方兰诋毁景珍道。
东方毅起身怒道:“兰儿,够了。景珍还轮不到你来叫骂。你要是当我是二哥,马上从这里离开。景珍不和你一干见识是她涵养好。这不是你可以次次欺负人的理由。”
皇上也吼道:“兰儿要是不想我动手就赶紧离开。”
眼看着皇上就要动手,皇后起身,“兰儿跟大嫂先下去。今日皇上宴请了贵客。别失礼了。母后也会怪罪兰儿的。”皇后拉着东方兰往外走。
“大嫂干什么让我走。她那样阴损的人就该让别人都知道的。她从前还给你的大哥下了药。只是为了想要嫁给二哥。她现在呢?不知怎么低三下四地犯贱才让耶律红把房子给她住了。耶律红说那房子是给我的。我没要,倒让她捡个便宜了。贱货,穷酸相,要饭的花子。不知怎样出卖色相才让男人给她房子的。贱人,……”
东方兰的声音渐渐远离。
景珍没有和东方兰特别生气,反正是不相干的人。
东方毅走到景珍面前轻声道:“景珍,……”
“闭嘴。”景珍喊,“以后不要说跟我认识。我可以不理会公主怎么说。可是你呢?你要是也心疼我就该以兄长的名义甩她耳光。因为她确实欠揍。你也该以丈夫的名义甩李婉耳光的,因为她也欠揍。可是你依然没有。好,她们一个是你的好妹妹,一个是你的好娘子。那么你还喊我的名字作甚?”
“景珍,……”东方毅再次说道。
“你要是懂得怎么爱一个女人便不会随便把我送人了。你要是爱一个女人就该知道什么时候来保护她。算了,反正我们也分开了,我何必计较呢。只是真的别跟我说话了。我被人骂了是对的。我确实是犯贱的。你离我远点。今生不要再靠近我。”景珍大力地推了东方毅一把,东方毅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皇上走到景珍的面前,弯腰蹲到景珍的身边,“景珍。这是师兄的错了。兰儿确实不对。我以后会教训她的。景珍从小就心里敞亮。从不跟人计较。兰儿是被宠坏的孩子。景珍没必要因为兰儿生气。”
景珍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是,我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没人宠我。所以我就该大度谦让。你们皇家的人身份高贵就可以随时随地侮辱人。”
皇上掏出自己的手帕,仔细擦了景珍的眼角的成串流出的泪珠,“这次我一定会给景珍个交代的。师兄这次会替景珍做主的。”皇上这样近距离地接触景珍的脸才知道什么是美玉无瑕。
“那倒不用了。我想要出宫了。皇上让我走吧。”景珍说着起身。
皇上也跟着起来,“景珍这样走,朕会不放心的。这样好了,朕亲自送你回府。这样朕的心里也好受些。”
“这怎么行。那样我更是大逆不道了。”景珍认为这样万万不妥。自己是何许人也,自己是半斤八两景珍弄得明白。
“那么景珍就再坐一会儿。我们怎么也要把这顿饭吃完的。也不能让秦月看我们大夏的笑话的是不是?景珍先坐下来好不好?”皇上两只手扶着景珍的肩膀,语气很温柔地说道。
秦月这时也道:“景珍实则应该吃完这顿饭再走。尊师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景珍何不照着他老人家的意思继续做呢?”
景珍的脸儿马上放晴,“秦月说得对。我没必要为几句话就动怒的。”
景珍对着皇上施礼道:“让皇上师兄蹲在我面前真是罪过。我向师兄道歉了。”
“景珍能够以大局为重。师兄谢谢景珍了。”皇上松开他放在景珍肩头的两只大手。
景珍也转向东方毅,“刚刚言行有过激之处请多多包涵。我不应该把别人的错误让你来承担的。放心吧,以后一定不会那样迁怒于人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景珍以后会直接找当事人来讨回公道的。
东方毅只是郁郁地望着景珍并没有说话。景珍也不再看向东方毅。
景珍也对着秦月道:“希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我没有吓到你。”
秦月笑道:“怎么会吓到我呢?那样的女人更像是性情中人。美人泪能够断人肠。”秦月能够勾引到无数女人,手段自是高明。懂得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是最起码的了。
景珍失笑,“好一个美人泪能够断人肠。这话多么不合时宜。可是却能让人笑。”
“要是能够让美人笑。我就是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也可以的。”秦月再笑。
皇上忽然很反感秦月可以笑得那么美。皇上对众人道:“那么大家都坐吧。景珍也坐吧。菜都凉了,要不要让人热过了再吃?”
景珍坐下,“不用了。大热天的,凉点更好吃。”
皇上先坐下边对愣愣站着的东方毅道:“二弟也坐下吧。大哥今天做得不好。让二弟和景珍误会加深。一方面愧对父皇的重托。一方面也愧对师傅他老人家。坐下来吧,二弟。”
东方毅有些木木地落座。
接下来的气氛很不好。好歹是对付着吃晚饭。晚宴匆匆结束。皇上原本打算留景珍在宫中住上一晚。可是如今也作罢了。景珍和秦月上了回家的马车。东方毅坐上另一辆马车,驶向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