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夜深人静时,景珍从窗户出来。很快回了自己的府邸。景珍偷偷进了花招的房间。景珍慢慢地靠近花招的床。
“我知道姐姐会来找我的。”花招忽然睁开眼睛道。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蛇呢?”景珍问道。
花招在被窝里摸了一把。然后把装蛇的袋子拿到景珍眼前一晃。
景珍一激灵,“怎么能把蛇放进了被窝里?”
“他们很敏感的。有人一开门它们就醒了。我就知道来人了。再说了他们没毒。并且也装在了袋子里了。是不是今晚要行动?”花招跳下床。
“是的。不过你不用去了。待会儿我自己去就行。”景珍想要拿装蛇的袋子又有些害怕。
“我和姐姐一起去好了。这样也好帮着姐姐拿着它们。姐姐不是害怕它们吗。而且做这样的事情我在行。”花招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景珍心里道。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我担心一会儿你跑得不快要拖我后腿。”其实景珍想要去东方毅的密室偸本书。景珍记得有本叫《毒经》的书。东方慧提过那是最好的用毒的书了。景珍觉得有点毒药防身是正道。景珍总觉得身边有着无数的眼睛盯着自己。
花招知道景珍武功好。既然姐姐不让他去。他也不再争取,“那么姐姐就拿着这个袋子的绳子。想要放出它们时就拉开两根绳子就行了。姐姐真的敢吗?”
“应该问题不大。正好我也可以练练胆了。给我吧。要是能被几条蛇吓到就甭活了。我就窝囊死算了。”景珍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花招点头,“有道理。最可怕的其实是人。”
景珍小心拿了袋子,“还好。不是特备害怕。花招这几日好好照顾小七。我明天有空会回来教你第三招剑法的。”
“好的。我会照顾小七的。要是姐姐没时间我也不着急的。”花招心里虽急,可是嘴上却这样说道。
“好了。我走了。花招也睡吧。”景珍拿了袋子闪身离开。
不一会儿,景珍已经到了沐王府。府里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尤其是李婉的楼前楼后更是人满为患。自从景珍上次威胁说要收拾李婉。东方毅就增加了守卫。
景珍要是没见到这么多的侍卫或许会改变主意。如今见了这么多保护李婉的人。难免想起从前的很多事情。于是景珍隐去身形。从正门进了楼。
楼里的楼梯口也有侍卫把守。东方毅真的是把李婉当宝贝了。而且真的把景珍当小人了。这个认知让景珍心赌。
景珍轻轻绕过几个侍卫,然后上楼。
李婉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几个丫鬟婆子睡在外间。李婉躺在床上也熟睡着。
李婉听说了景珍武功高强之后就说什么也不敢单独睡了。
景珍走到床边,打开了放蛇的袋子。几条蛇蠕动着爬出袋子。几条蛇被关了好几天重新获得自由。它们撒欢地快速前进着。景珍也害怕蛇,所以也不再停留。景珍快速原路反回。
景珍刚刚到了楼外,就听到凄厉的喊声从李婉的房间里传出来。紧接着,在外巡逻的侍卫就急匆匆地跑进了楼里。尖叫声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丫鬟婆子齐声叫爹喊娘的。景珍觉得很解恨。似乎比打了李婉更加解恨。
很快的,府里更多的侍卫涌向李婉的小楼。东方毅也急三火四地从书房的方向跑着过来。
景珍望着乌烟瘴气的小楼偷笑了几回。
景珍也不再逗留,施展轻功。快速去了东方毅的书房。
书房外有几个守卫。里面是空无一人的。
景珍启动密室的机关,密室的门缓缓打开。
这里景珍来过很多次了。所以并不陌生。景珍抬脚进去。
呼的一声,密室的门关闭。景珍立刻感觉不妙。还未等景珍回身,就听又是啪的一声。同时景珍感到自己的脚踝刺骨地疼痛。景珍哎呦一声跌坐到地上。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铃声响彻沐王府。景珍在密室里也听得清清楚楚的。
原来东方毅早就发现有人闯入密室行窃了。所以求明远给他在密室里安置了抓贼的机关。
密室里漆黑一片,一点光线也没有。脚踝处的剧痛已经顾不上了。最重要的是如何逃走。景珍摸摸夹住脚的东西。觉得像是个捕鼠夹。景珍忙从怀中掏出火镰点着了随身带的蜡烛。
景珍知道东方毅马上就要到了。如果被东方毅抓住了可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景珍研究了一下捕鼠夹的结构。试着打开它。捕鼠夹夹住脚踝的力度很大。景珍用足了力气终于还是分开了夹子。不过兀自出了一身的汗。
景珍不顾伤口还在流血。急忙寻找出去的按钮机关。以前的按钮已经不见了。新的按钮景珍在仓促之间没有找到。
这时景珍感到一群人已经进了书房。景珍急忙吹熄蜡烛。退到密室的一角。要不是能够隐身,自己今天就要丢大人了。
密室的门扑哧一声被打开。
景珍从暗处望向门口,并没有人。东方毅他们十分谨慎。
东方毅没有轻举妄动。既然贼人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也就不急于一时。
可是好一会儿,密室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接着青岩先露出脑袋,拿了火把往密室里照照,“怎么没有抓到人呢?”
东方毅也出现在门口。
密室不大,要是有人也是一目了然的。绝对不可能有藏匿的地方的。
东方毅和青岩互望一眼,两人都是一脸的疑惑。
怎么可能没人呢?
明远说过这个机关必须要从外面才能打开的。
警报响过之后,东方毅就赶了过来。书房的外面也是一直有人把守的。
贼人是怎么逃走的呢?
东方毅率先走了进来。青岩拿着火把跟在后面。
东方毅蹲下查看了景珍刚刚卸下的捕鼠夹。夹子上还有没干的血迹。
“怎么会跑了?绝不可能。”青岩道。
门口的一堆侍卫们也是大眼瞪小眼。王爷说过是万无一失的。
东方毅记得明远说过贼进了密室绝对不可能出去。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东方毅回身,“马上把王府团团围住。挨个角落找人。薛灿的毒药会让贼人武功尽失。所以他跑不远的。不过先别伤贼人性命。”
东方毅隐约觉得此人就是景珍。何况刚才还有人放了蛇。
门口的侍卫散去。密室里只剩下了东方毅和青岩。
青岩道:“当初王爷怀疑是王妃作案。现在想来应该不是的。王妃的力气不足以打开这个夹子的。”
青岩不知景珍的武功比他要强上不少的。
景珍听到青岩的话,眼睛顿时涩涩。东方毅既然怀疑是她,还要用了让人武功尽失的药。这能说明什么呢?真是好笑啊!说到底是谁想要骗了谁的心还不一定呢。自己又在那里内疚个什么?
东方毅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往出走。
东方毅和青岩走出密室。景珍也急忙尾随着他们出来。
东方毅关了密室的门。命人把守书房。
景珍也不再停留。
景珍的脚踝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景珍来到僻静处撕了块衣服上的布把伤口包好。景珍想要运功逃走,发现果然使不出半点力气。既然是薛灿的毒药,他一定有解药的。景珍决定立刻出府找薛灿。
沐王府里到处是三三两两搜查的人。
要是景珍露面定然是逃不出去了。
景珍一步步艰难地走进废园。顺着鸡窝里的密道出了王府。幸好当时秦慕风说留个密道以防后患。要不今天想要出府也难了。景珍绝对不会求了东方毅的。
薛灿的药馆离沐王府不是很远。但是景珍还是一瘸一拐地走了半个时辰。包着脚踝的布条已经浸满了血。
景珍敲门。薛灿的药童来开了门。
“景姑娘吗?”药童提高灯笼看着景珍问道。
“是的。薛灿在吗?”景珍气若游丝,问完话后,眼前一黑,顿时昏迷不醒。
药童慌忙扔了灯笼,抱起景珍进了药馆。
薛灿刚刚配好药准备就寝,就听药童喊着先生救人。薛灿急忙迎出院子,见药童抱着个姑娘。
“是景姑娘,先生。”药童告诉薛灿道。
“景珍吗?”薛灿问道。
“是的。”药童紧跑几步道。
薛灿飞身开了门,药童把景珍抱进屋子,轻轻放到床上。
薛灿已经注意到景珍伤到了脚了。脚脖子的布还在渗着黑血。薛灿解开包扎的布条。药童也已经拿来了药箱。
很快的,薛灿就查出景珍中了自己配制的一种毒药。这种毒药可以令中毒着武功尽失,昏迷不醒。幸好景珍是走着来的。这样一部分毒血已经排出。否则早就昏迷不醒了。绝对走不到这里。
景珍脚踝上的伤倒是没有大碍。虽然伤到了点骨头。可是器械上的钉子并没有射进骨头。
难道是景珍去了沐王爷的书房?薛灿边处理伤口边想。
当日沐王爷说过书房遭贼了。明远自告奋勇为他设计了一个机关。至于毒药,是沐王爷向薛灿要的。当时薛灿稍稍发了点善心。药的计量稍稍减少。
内服外敷的药一起用上。景珍还是没有醒来。
药童问道:“师傅,景姑娘伤得厉害吗?”
“还好。只是武功很难再恢复了。”这也是景珍偷东西的报应。薛灿想。而且景珍的武功即使没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本来也比不会武功的人强不了多少。
“要不要去通知景姑娘的府上?”药童好心问道。
“先不用了。一会儿她醒了看她想怎样?要是她想要回家,你就送她回家好了。”薛灿反感景珍是个小偷,有些生气道。
药童也不再说话。把屋子里的血布扔掉。盆子里的血水倒掉。把药箱放好。然后准备去打点热水为景珍擦去脚上的血渍。
正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药童放下脸盆要去开门。
薛灿道:“我来好了。”薛灿预感到门外的是东方毅。
薛灿疾走几步,打开门。门口的正是东方毅。
“有人来看脚伤了?”东方毅问。
“没,没有。”薛灿有些结巴。眼神有些闪躲。薛灿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了。
“真的是景珍?”东方毅再问。
薛灿无奈地笑笑,“是啊!沐王爷不是来抓了她回去的吧?景珍伤得不轻。沐王爷还是不要搬动她了。她现在还没醒来。不能动地方了,要不然会有性命之忧的。”薛灿故意说得很严重。薛灿以为东方毅此刻一定是十分气愤的。其实东方毅更多的是担心。
“那么我进去看看她好了。”东方毅说着抬脚迈进了门槛。
床上景珍的脸色稍稍苍白。面容倒是安详的。只是脸上挂了一层汗珠。东方毅拿了手帕给景珍擦去脸上的汗珠。
景珍的脚踝已经包扎好了。粉嫩的脚丫子露在外面。上面还沾着一些血迹。
“景珍还要多久会醒来?”东方毅问薛灿。
“大约还要半个时辰,或许更久一些。”薛灿故意说得久一些。想让东方毅以为景珍伤得很重。这样他对景珍的责罚会轻一些。
“景珍的武功会尽失吗?”东方毅再问。当初东方毅让薛灿给他配制毒药的时候就是这样要求的。
“不失和失去有什么区别吗?我想景珍的武功也不怎么好。沐王爷想要怎么处置景珍?”薛灿看到刚才东方毅却很怜爱地给景珍擦了脸。所以不知道东方毅是何态度。
“我不想景珍武功尽失。有没有什么办法?薛灿要是有办法保住她的武功就请薛灿治好她。景珍的武功和我不相上下。如果失去着实可惜了。景珍也需要高深的武功来保护她自己。拜托薛灿了。”东方毅几乎是请求的语气道。
薛灿有些不信,“真的吗?我上次给她把脉时倒是注意到了她中气充盈。可是倒也没想到她的武功会和你相当了。”
“景珍又拜了师傅。武功大进了。薛灿是不是还是有办法的?”东方毅担忧地看一眼昏睡的景珍问道。
要不是薛灿当时的药量减少了一些。那么就一定是没有办法了。就是现在也是要稍稍费劲的。需要每日给景珍针灸排毒。最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方有希望把体内的余毒全部排出。才有可能恢复以前的武功。
薛灿没有回答东方毅的问题反而问道:“景珍为何要进你的书房?以前丢失的珠宝首饰是她偷的吗?”
东方毅摇头,“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我知道了景珍的很多武功都是从我密室的武功秘笈上学的。或许她只是为了武功秘笈而已。”只是景珍这次是怎么逃出来的真是个难解之谜了。就是以前多次得逞也是很难的。
实际上,东方毅现在已经肯定了就是景珍偷了他的珠宝。所以她才组建了风月楼。才能发展了她的事业。其实东方毅此刻更多的感受是佩服。不管怎样一个被锁在废园的弱女子靠着自己走出废园。总算也过着人上人的生活了。景珍从前对小七所说的话也不是妄言。
“麻烦薛灿让景珍恢复武功吧。她这几年也受了不少苦。即使那些珠宝真的是她偷的也无可厚非。是我有错在先的。三年的岁月也不是几件珠宝能够买回的。真的拜托了。”东方毅再次对着薛灿请求道。
薛灿点头,“沐王爷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好的。我会尽力的。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到时再说好了。我当然也是希望景珍没事的。”
“谢谢。”东方毅说着坐到床头的椅子上。
东方毅神色复杂地望向景珍。景珍似乎是做了恶梦,轻轻皱起了眉头,“走开,别靠近我。”景珍说着梦话。接着有一滴泪从景珍的右眼角溢出。
东方毅再次掏出帕子给景珍擦了那滴眼泪,“对不起啊!景珍。我当初怀疑是你时还没有……。总之很抱歉了。我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呢?你快点好起来吧。我以后再不会伤害你了。我会离你远远的。”
东方毅起身对薛灿道:“不用告诉景珍我来过了。明天我也要赶赴萧漠那里了。景珍就麻烦你了。不要责备她。我想她没有错。错的那个人是我。如果薛灿劝劝景珍放过李婉我也会感激不尽的。我知道景珍不至于太难为李婉的。但是薛灿劝劝景珍放宽心会更好些。”
“沐王爷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景珍的。也会劝劝景珍的。”薛灿道,“沐王爷此去也多加小心。”
“我会的。拜托薛灿了。”东方毅对着景珍抱拳施礼。
薛灿送了东方毅走出药馆。
薛灿回到屋子里时,景珍已经醒了。药童正在给她喂水。
景珍喝了水,嘴里的苦涩减去一分。看见走到自己身边的薛灿,景珍讪讪一笑,“麻烦你了,薛灿。”
薛灿这样纯净的人见不得景珍这样有污点的人。景珍自然是知道的。
景珍这样虚弱地一笑,薛灿本来要责备景珍的话倒说不出口了,“以前偷药,现在改成偷什么了?”薛灿的话更像是玩笑。
“薛灿说笑了。我哪里是偷东西了。我只是想要回去取点我的东西而已。不巧走错了地方。谢谢薛灿师傅救了我的命。”景珍想要下地给薛灿行礼。
“景珍就躺一会儿吧。”薛灿制止道。
景珍也没有再动。因为全身乏力,似要虚脱。景珍看一眼自己的脚踝,“我的伤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薛灿绷着脸道:“那可不好说。”
“真的会武功尽失?”景珍探寻地问道,“我听东方毅说是你配的药。那么你有解药吧?”
“要是那么容易就好了。也要看你的造化了。最少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知道能不能治好。针灸排毒也是很疼的。谁让你做坏事了。也算是对你的惩罚了。”薛灿道。
景珍道:“凡是都有因果。也是对的。只是麻烦薛灿师傅了。”
此时又有人来敲医馆的大门。药童跑着去开了门。
不一会儿,秦慕风满脸忧色地进来。秦慕风留在沐王府里的眼线去风月楼告诉秦慕风说沐王府的书房的密室里闯进了人,那人受伤后逃跑了。听人谈论说有可能是以前的王妃。秦慕风去了景珍的房间看看。景珍果然不在。于是秦慕风便来了医馆。
秦慕风和薛灿匆匆打过招呼,然后走到景珍身边,“怎么这么傻呢?为什么还要回去呢?既然离开了就该彻底了断的啊!又何必计较那一得一失呢。”秦慕风以为景珍是因为白天东方毅给她的一巴掌才去的王府。
“我想要回去找找你送我的那根玉箫。只是稍微受了伤。有薛灿在已经好多了。还劳烦慕风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了。”景珍见秦慕风满脸心疼地表情,“确实是没事的。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该相信薛灿的医术的。”
秦慕风看看景珍的脚踝上裹着厚厚的一层布,“疼不疼?”
“不是很疼。估计薛神医给我上了止疼的药了。估计用不了两天就好了。”景珍安慰秦慕风道。
这时药童端了盆温水进来,想要给景珍擦洗脚上的血渍。
秦慕风走不过,“我来好了。”
药童道:“这也是我的分内事。就我来好了。公子也陪着景姑娘聊天就好。”
“我来吧。景珍是我的好朋友。我帮她擦一下脚也是应该的。”秦慕风抢过白布。在温水里洗了一把,拧干。
秦慕风很仔细地给景珍擦了小脚丫。秦慕风做得一丝不苟。暗道景珍的脚丫子长得也这样好看。
薛灿不知景珍和秦慕风何时结下了这等深厚的情谊。
秦慕风给景珍擦洗了脚丫,洗把手,然后问薛灿,“薛神医,景珍真的是没事吧?”
“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把体内的毒素排出来。脚上的伤估计三五天就会没事。只是毒素不除,武功不能恢复。”薛灿实话实说道。
秦慕风担忧道:“那么每日要施针几次?是不是会很疼的?”
“每日最少要施针六次。疼是一定的了。就这样也不敢说武功会恢复到何种程度。但是基本是可以恢复的。”薛灿说得有些保守。
“这样啊!那么我每日带着景珍来找薛神医给景珍医治好了。今晚要施针吗?”
“是的。为了能够治好景珍我马上就要为她施针了。”薛灿原本不打算给景珍施针的。因为施针的时候要除去景珍的衣服。实则是不方便的。但是医者父母心。怎么的也应该尽力的。也就不应该避讳什么男女之嫌了。
“那么我留下来陪着景珍行不行?”秦慕风问道。
“是这样的。本来我也犹豫要不要给景珍施针的。虽然我是个大夫。可是我也是男人。施针时要脱掉景珍的衣服。整个背部都要露出来。我想这个必须要征求景珍的意见。如果景珍反对。那么就是失去高强的武功也是没办法了。”薛灿道。
秦慕风转向景珍,“大夫治病才是最重要的。薛灿又是朋友。而且露出的只是背部。景珍就别反对了。”
景珍一个现代人怎么会在意露出后背呢?景珍当然同意了。景珍更担心地是薛灿不好意思,“嗯。麻烦薛灿了。一天要施针这么多次真的是很劳烦薛灿的。”
“当大夫的自然不会怕麻烦。给朋友治病也是分内之事。那么慕风帮忙把景珍抱到内室。”薛灿指指药馆一侧的一扇门道。
秦慕风弯腰抱起景珍,跟着薛灿进了内室。里面的所有灯已经被药童点亮。四周的镜子也反射着灯光。有点现代的手术室的感觉。
薛灿对放下景珍的秦慕风道:“慕风也到外面等着好了。我施针时实则不能有人打扰。有药童帮我就好了。”
秦慕风答应着走出内室。
景珍先是自己把衣服解开然后趴到床上。药童帮着景珍把衣服脱到臀部。
药童大约是十五岁。正是懵懂时期。看了景珍发着光的细瓷似的肌肤脸顿时变成了红色。
薛灿虽然是个成年的小伙子。可是尚未成亲。平时也洁身自好。虽然常常因为看病,偶尔会看到女人的身体的一部分。可是还没看过像景珍这么美的后背。薛灿的脸也烧起来。
药童慌忙去给薛灿拿了针袋。回来时,眼睛再不敢看景珍的后背。
薛灿拿针的手有些颤抖。
“薛灿。”俯卧的景珍喊道。
“什么?”薛灿都觉得自己没出息了。怎么声音兀自哑了。
“我不会觉得疼的。你该怎么扎就怎么扎。我耐疼痛的能力也是很强的。”景珍逞能道。
“知道了。这点还是和从前一样。”薛灿道。不过和景珍说句话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
薛灿拿手摁摁景珍的背部,寻找着扎针的穴位。景珍的皮肤柔软细滑。薛灿的手指一接触景珍的皮肤,他的脸上又是一红。不过随着银针在景珍的背部逐渐增多。薛灿也不再胡思乱想。而是专注地扎针了。
景珍也没有喊疼。只是出了一身的透汗。
薛灿想让药童给景珍擦擦汗。见药童不敢看向景珍。只好亲自来了。
薛灿给景珍擦擦脸上的汗水,脖子上的也稍稍擦擦,“要是疼就喊一声也行。”
“我是自作自受。就是疼我也不喊。这样我觉得我还不是那么丢人的。”
“要不要喝口水?”薛灿关心问道。
“不用。”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景珍背部的银针的每个针眼里都流出了一滴毒血。
薛灿道:“今日是大功告成了。一会儿就在这里睡一宿好了。明日一早还要施针。景珍真是个麻烦的人。”薛灿一边拔针一边抱怨道。给美人扎针格外遭罪。
景珍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
薛灿失笑,“态度还不错。”
“态度要是不好就死翘翘了。薛灿的药馆为什么不扩大些规模?”景珍听说薛灿的药馆占地很小,条件很差。
“这年代。穷人哪有几个看得起病的。我常常给他们看病不收珍金,不收药钱。给富人看病也是不多收。这样的话当然不会有很多的钱来扩大规模了。”
“这样啊!很难想象一个神医会没有钱。那么我们合作吧。我们一起来开药房。我们把药材深加工。然后卖成品的药。这样药的价格会降低。会造福更多的人。我也有很多药方的。”景珍以前在制药厂工作过。很多药方都是耳熟能详的。
薛灿拔出最后一根针,“景珍有很多药方?”
“对啊!比如说治风寒的药方。治疗肚子疼的药方。治疗咳嗽的药方。治疗皮肤病的药方。我会很多的。”景珍接着也给薛灿背了几个方子。薛灿觉得景珍说得不假。
薛灿给景珍擦了后背上的血珠。然后把景珍的衣服帮忙拉上去。景珍也起身整理好衣服。
景珍回身看向薛灿,“怎么样?我们开一间大药房吧。到时生产的药可以拿马车运送。这样能把你的才干最大的发挥出来。我们生产的药也可以运送到前线去。可以让我们的士兵少遭罪。”
“景珍的提议让人心动。你觉得我们可以做到吗?”薛灿济世救人,当然希望能够造福更多的人了。
“能。明天我就找人帮忙做。我们到时把药材粉碎,然后加工。然后卖药。”
景珍说得头头是道。薛灿不由得不信。
秦慕风知道薛灿施针完毕。所以也走了进来。慕风在外间也听到了景珍和薛灿的对话。秦慕风附和道:“我来帮忙好了。到时薛灿的任务是多多提供好的药方。”
景珍道:“对,慕风能做得好。我们就委托他帮忙好了。慕风也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不用和他客气的。至于钱吗?我刚刚得了三千多两。也是够了。薛灿就别犹豫了。到时药的价格你来定。我们绝不会指望在药品方面发财的。”
薛灿笑道:“景珍的话给了我很多希望。好。那么我也不客气了。我也出些钱好了。要不也显得我太穷了。”
“也好。那么就这样说定了。这些事对慕风来说都是小事情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弄得好好的。”景珍对秦慕风的才能很是钦佩。
“有了景珍的鼓励我会做得更好。”秦慕风道。
薛灿道:“我也是十分向往着大药房能够建成。景珍这些天就住在这里好了。每过两个时辰就要施针。来回搬动景珍对景珍脚上的伤也不好。等过几天景珍脚上的伤好了自己能走动了再回家住好了。”
秦慕风同意,“那么我就把景珍拜托给薛神医了。我也告辞了。”
薛灿道:“好的。也欢迎秦慕风随时来。”
秦慕风有对景珍道:“别想得太多。好好养好病。以后再不可那么鲁莽了。”
景珍点头,“再不敢了。这会是最后一次。”
秦慕风再次和薛灿道了再见然后离开药馆。
薛灿也让药童打了水让景珍洗把脸。然后大家分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