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夜家祠堂。
老夫人夜东氏跪在夜家的列祖列宗的灵位前的蒲团上。李婆子,和小丫环玉儿端站在祠堂门口。
“各位列祖列宗在上,请受后辈夜东氏的跪拜之礼!今日是家子夜绯月成亲之日,愿各位列祖列宗保佑,绯月娶之妻能家宅安宁,早日旦其麟儿,以向祖宗交代!”
玉儿从门口过来,接过老夫人手上烧着的三长两短香。轻步至前,插在了价值不菲的古董墨绿冰裂釉香炉之中。
李婆子扶起刚瞌了三个响头的老夫人站了起来。
“绯月这个不孝子,连成亲之日都不来给祖宗上柱香!”
“夫人,这也不能怪少爷!当国师本来就已经够忙了,这几天自从表小姐知道少爷要成亲了,一直在发脾气。这不少爷刚得空,司公子又来了,所以……”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如果真喜欢娶回来就是,何须用天天往那边跑!”
李婆子扶着老夫人跨出了祠堂大门。
“玉儿,把祠堂的大门给关上。今日府上可能会吵闹很长的时辰,别吵着祖宗们的安宁了!”
“是,老夫人!”
玉儿,拉过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在门缝剩下一头来宽的时候,从身上摸出一上面涂了不少油脂的松花木木块,以快得不让人发现的速度,向祠堂内右侧燃着的烛火扔过去。木块带着强劲的力量,滑过燃着的火烛,缓慢地燃了起来,卡在了一旁的雕花木窗上。
然后,吱呀一声,在老夫人和李婆子的眼前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水幽穿着几层的嫁衣,顶着厚重的新娘冠,又热又累。坐在这密不透风的四人小轿里晕晕欲睡。轿子外面熙熙攘攘的,听着甚是热闹,感觉像是在大街上行走。
之前之幽还能掀起红盖头,放下嫁冠偷偷看下沿途的山水。自从不小心,让国师府请来的那个大嘴媒婆发现后,死活也不让人看了。美其名曰“不让你看,是为了让你守妇道。最重要的是,没行礼之前,掀盖头不吉利!”
吉不吉利水幽倒是不担心,但是一顶不守归道的帽子给扣下来,就让人郁闷了。
哎!事情没摆脱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
使劲咬了几大口,蓝蝶儿给准备的大红苹果。就当是咬夜绯月那个王八蛋解气了!
国师府书房。
“主子,咱们直接把舞太澜给绑架了,也能知道铁矿的所在地了。你何须要娶个女人来委屈自己。”下属周玉,一套紧身的黑衣,右手执着剑鞘的尾端搭在自己在的左腰,左手轻放在右手的手臂,站在靠门的地方,看着主子,似乎还有不少的疑惑。何况几日前还收到消息,说舞小家姐恐已经失贞了。
“你不了解舞太澜那个人,他很固执,你说的那个,对他起不了作用。他最近的活动有异样要及时回报!”
“是,主子。”周玉想了想。“主子,我们何不把舞太澜调回国都,在眼皮子下放着,总比放在琼峰好控制不是?”
“嗯,这件事我已经在着手安排了。琼峰县到时会让我们的人上去!”
“主子,管家海洋刚来传话,迎亲队伍还有半个多时辰就到门口了!你看你是不是该换喜服了?”
“我心里有数!”不耐地挥退了周玉,他也走了出去。
……
“绯月,人都快到门口了,你居然还能有空陪我在这喝闲茶吹风。”
司亦飞端着茶杯,看着这个没有丝丝喜悦之气的好友,都快替他急死了。
“少爷,你该换礼服了!”管家海洋捧着一件大红的绣花直裾礼服跟了过来。
“嗯,先放那!” 面无喜色地指示。
看着坐在那无动于衷的少爷。海洋,摇了摇头下去了。
“绯月,我说你搞什么?你请圣旨把人求娶过来,人都到门口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新郎不是你的最爱?要不……”瞄了眼好友司亦飞,嗯,这个主意不错。
“都这个时辰了,你还有心情说笑话?这种事别说你肯,我还不肯。人是你招来的,你自己解决。大不了就当娶个小妾走下过场也好。我还想多活几年,我那几个美人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那可是圣旨赐的婚!想让自己当替死鬼,门都没有!
足尖一点,人已老远。
真是倒霉!一大早就来守着,就为看下圣旨下的美人儿长啥样!结果新娘子没瞄到不说,还差点成了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