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谨慎,早有注意,不然就是追讨得回银子也夺不到回天了!
在那冰山男子出手后,白瓷立马打出一道掌风,直击手持他今日所带全部家当的月茗,力道之大,内力之厚,使得月茗连连退后,避过了那道火光,却跌坐在地,若不是幸得有些武功底子,只怕就不是吐两口血这么简单了。
就在白瓷出手之时,冰山男子所在雅间同时响起一声怒斥:“冷寒!”
伴随着的还有茶杯碎裂的清脆响声。
冷寒···
这个名字···
战倾阙无暇顾及白瓷那五亿两银子是否如他所愿化为乌有,匆匆抬头望向楼上雅间。
射出火光的内力,激荡起了运行轨迹上的气流,并不太厚重的落地帘幕被卷起晃动,露出的是端坐于主位之人平凡的面容和不凡的气度,以及,因摔茶杯时袖口翻动而遮不住的粗劣红绳手链。
战倾阙的心“咯噔”一下坠落,碎片溅了一地。
公子灵枢······
“冷寒,还不快去看看姑娘的伤势。”卫灵枢再次开口,已经敛去了怒色,却不怒自威。
“是,主子。”
话音才落,一靛一黑两道身影出现在了高台之上。
冷寒放下了扶在卫灵枢身上的手,退至其后。
看着内没什么躁动的大堂,绯色无趣的撇了撇嘴角,手中茶盏轻叩。
是这些江湖人士、达官显贵的消息太不灵通,还是你卫灵枢的形象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浅饮一口茶,唇际绽出一朵妖娆的花:“灵枢公子好兴致。”
声音不疾不徐,飘入所有人的耳朵。
“灵枢公子?公子灵枢!”楼下脑经转得快的人已经反应了过来。
“你刚刚看见了没有,他手腕上有一条红绳!”
“公子灵枢有个侍卫叫冷寒。”
“对对对,我听他刚刚叫‘冷寒’来着!”
后知后觉的人,被周围人的议论纷纷搅和的头昏眼花,最后也干脆跟着附和。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三人成虎”?
卫灵枢看着因绯色一句话而炸开锅的大堂,微不可察的无奈摇了摇头,眼里的宠溺依呼啸而过:“惟恐天下不乱的小坏包!”
再开口时,声音冷漠如常,若一定要说有什么差异,那便是夹杂着一些不悦:“卫某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兴致,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语毕,垂眼扫过大堂众人,在经过战倾阙与白瓷之时,微微停顿:“哼!”
战倾阙眉头紧蹙,打从发现那冰山男子的主人竟是公子灵枢时,就没松开过。
想他战倾阙今天拼命似的砸钱买药、开罪这么多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讨好他卫灵枢么!
谁叫自家儿子的命还捏在他手上呢!
他今天好死不死来这灵药拍卖大会买药干嘛?!难道还不信他第一器师家族战家有这个能力给他全买下来么?!
刚想到这里,战倾阙不由得有些心虚,看看方才的情况,转瞬间又怒火中烧,哼,若不是他白瓷出来搅局,那回天早就是他囊中之物了!
都是这白瓷这白痴!害得自己药也没拿到,卫灵枢也得罪了!
特么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瓷,若歌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战倾阙眼中的阴鸷弥漫着,攥拳的双手,青筋突兀。
再观白瓷,也没好上多少,毕竟谁被这未来不知会救些什么身份至高无上、有权有势的人的医者恨上都会很不安,只是,若你仔细看,便可发现白瓷嘴角扭曲的笑意。
战大家主,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也不太如意嘛。
你想拍下所有灵药献给那卫灵枢,以求人家就你儿子一命,可是人家好像并不领情啊,自己带个人上拍卖大会来了。
偏心天也不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撞到枪口上去了。
你说,人家是不相信你,还是一开始就打算玩你?
不是白瓷意识不到得罪卫灵枢的后果,只是,赢过战倾阙的快感一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
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灵枢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是觉得平素里多少人拼了命欲见公子一面,却难于上青天,今日若非公子好兴致,怎可让在下有幸如此轻易亏的全貌?”
“侍从莽撞,害得月茗姑娘平白受伤。”此时,卫灵枢的声音完全没有了起伏,仿佛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像是个漠然的局外人。
一个逸如轻风,一个静若止水,跳脱了四周或嘈杂、或凝重、或不安的气息,就如同,这世间上,只此二人。
“可是在下明明看见打伤月茗姑娘的是另有其人,灵枢公子硬要背这个黑锅作甚?”云淡风轻的声音,仿佛只是描述着今天的天气。
今天的天气啊,绯色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黛眉轻挑,晴转多云,后有阵雨,不排除电闪雷鸣。
战倾阙竖起耳朵也想要听听这卫灵枢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小子,你最好不要挑拨离间!”白瓷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见有人又要推他进火坑,恨不能一巴掌拍死楼上那个经给他挑事的小兔崽子。
“白城主这么激动是意欲何为?在下并没说是白城主你出手伤人。”
遗传要是个智能系统就最好不过了,能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那么白荷就不会也爱好不打自招了。
绯色悠悠开口:“况且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在下是否如白城主所说,各位好汉心中自有计较。在下只是想知道灵枢公子究竟有没有想过要救战无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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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女主蛮无耻的——不过我喜欢,哈哈~
为了写出更好的文,兰陵扶苏,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