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我抱着你可好?”明明是询问,悠然却不待她回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有人愿意出力,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绯色异常配合的用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若是将背景换成落英缤纷的花海而不是如斯诡谲的三面灰白得令人心寒的墙,那画面一定很是唯美。
绯色一语不发,只是径自观察悠然的步法,他是三人中脚步最缓的一个。
绯色黛眉轻蹙:为什么不蒙上我的双眼呢?至少也不应该让悠然抱着我吧。
不是说我“观察入微”、“心细如尘”吗,怎么不防着点,就不怕我下次私闯悬阁干些他们不待见的事?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想着要防着我?!
若说他们是没多少戒心的人,我绝对不相信,这蝶谷的重重机关足以证明。若说他们要杀我灭口,也不太可能。其一,若要杀我何必就我两次;其二,我最近一次醒来并未随意走动,也就不可能发现他们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其三,从燕翔天看我这身衣服的眼神可见他对亡妻爱念至深,想必没有谁会把自己视若珍宝之人的衣物给一个自己打定主意要灭他口的人,就算他命贱如蝼蚁,那衣物也是一种绝世无双的寄托,一份温暖人心的回忆,甚至江山不换。
如此一来,他们不会加害于我,反而还会好生待我。只是,这理由又是什么呢?
绯色的脑筋在不断运转,眼睛也未曾偷懒。
前一秒,面前还是三堵惨白的墙,下一秒就转换成了一个比原先大几倍的石室,石壁上挂满了兵器,有些凌乱,微光由无数刀剑参差的反射出来,晃花了眼。墙上一片狼藉,就是有上好的宝器,这一时半会也不见得找到出来,但是石室中央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里立着一张沧桑的石桌,两块精雕的镂空红木上泰然的横躺着一张白玉弓,通体莹亮似雪,没有半点图纹修饰,却尽显高贵。弓旁边摆着的是一只羊皮带,里面装着的是十支半透明、闪着若有似无银色光芒的箭,这箭也不若寻常,竟没有箭头与箭尾之分,活脱脱像是五双放大版的筷子。
想必,这便是惊颜与鸿羽了。
这石室内还有一条通道,只因未点灯而显得幽黑,也不知等待在路的另一头是什么。
不得不感叹,这五行八卦、奇门术数还真是不赖。
“丫头,看看哪样顺眼,只管去拿。”燕翔天的语气中带着意思探究的期待,一双贼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绯色,生怕错过了什么。
在确定三人不会伤害自己之后,绯色迅速扫过屋内所有兵器,想这里的都不是凡品吧,可是她看的上眼的只有——惊鸿。
坚定了目光,绯色迈步前去。
“绯色!”悠然突然开口,刚想说些什么却又收到了燕翔天眼中的信息,把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再开口。他永远记得,自己有次赌气去拿惊鸿,若不是有师父在场,怕就不是仅仅只去半条命这么简单了,死了倒是干净,若是残了······
师徒三人一齐向惊鸿微微蹲下,弓起了身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呵呵,绯色看到了三人不太明显的姿势,心中划过一道温柔。菱唇邪扬,这惊鸿,我要定了!
绯色生平最爱有挑战性的事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还有三位护花使者吗,在加上绯色本来就是个厉害的主,决计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绯色谨慎的向惊鸿走去,在距它只有一臂之长的地方停了下来,深呼吸,缓缓伸出手,靠近来那自未知的召唤。
师徒三人也摒住了呼吸,徒弟们是紧张绯色而不敢大喘气,而燕翔天则是想看看,这世上除了自己,还有没有人能拿得起惊鸿。他倒是不担心绯色的安危,想他堂堂惊鸿主人在此,想出点什么事都难。
绯色慢慢触摸到惊鸿,指若柔荑,与莹润的白玉弓相得益彰,缓缓施力,将惊颜攥入掌心。一时间,竟也未有丝毫异样。绯色试着将惊颜拿起,举至胸前端详。
顷刻,惊颜重量有如百斤之鼎,压着绯色的手,直直往下坠。若是以这个速度狠狠地碾在地上,这只手绝对废了,而且是粉碎性骨折。
本以为会安然无恙的三人顿时傻了眼,正想大吼赶紧放手,怎料到绯色反其道而行之,将另一只手也搭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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