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战倾阙今日所作所为,无非是想讨到公子灵枢一个好心情,毕竟你家儿子一条命还吊在人家手上,我本无心针对你,奈何你不让我儿子好过,那我凭什么让你儿子好过?!
想引我入圈套?我偏心要你自己说出他卫灵枢就是个十足的庸医!
战倾阙双手暗暗攥拳,沉沉道:“公子灵枢医绝天下,就凭我敢把儿子的性命交至他手上,无论天下人说他是好还是不好,我战倾阙,信他!”
“方才战某说明救子心切的时候,白城主似乎也在此间,可是并没有向战某提出反对意见,莫不是现在反悔了?”战倾阙反唇相讥。
仿佛早就料到战倾阙会有此一说,白瓷一派从容,答道:“战家主此言差矣。沉默并非默认,白某不过是想到也许会有救我儿一命的灵药出现,白某为人父,必然是要为犬子安危全力拿下,却也不想贸然得罪战家主,所以才未有表态。没想到,果真不枉我白家多年为天下苍生提供各种药材,竟被白某等到这医百病、解百毒的回天!白某十分庆幸,方才不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莽撞表态,否则,真要坐实了这出尔反尔之名不可。”
“白城主言下之意,是今日一定要夺了这回天?”战倾阙想着自己带来的、还剩半箱的银票,暗自琢磨。
白瓷一改前态,笑得貌若温润无害:“非也,拍卖会从来都是价高者得。”
“好。”战倾阙蹙眉,淡淡言明“实不相瞒,战某今日所拍得的全部物品都是要献给公子灵枢的,公子灵枢视草药为珍宝,世人皆知。白城主,战某好心再劝你一次,切莫与掌握苍生性命之人为敌。”
“战家主好意,白某心领了。只是,公子灵枢,白某亦信他。”白瓷的脸上摆出一派崇敬之色,“况且公子灵枢医绝天下,活死人、肉白骨,天下灵药也不见得抵得过他一双回春妙手。白某想他视草药为珍宝,只是不愿有人糟蹋了他最宝贝的事物。可如今,白某并非暴殄天物,欲拿回天虚荣显摆,实在是救子心切。况且,这回天可以医百病,解百毒,恰能使小儿重症痊愈,这也算是用得其所。”
你家那战无歌,筋脉寸断,就是一百支回天也医不好他!
有时间赶紧去求他卫灵枢,在这里干跟我耗着,有何意义?!
战倾阙正欲开口,只听楼上雅间传来一道低魅的声音:“三千万两。”
那声音,轻柔缓和,却响彻整个大堂,不疾不徐,却盖过所有气势。
绯色摩挲着右手尾指根部,在雅间内悠悠开口,笑靥如花,绝美如罂粟,诱惑却嗜血。
战倾阙,白瓷,你们这梁子终于结好了。
你们可知,我等的有多幸苦。
真是不乖。
这一刻,风泽兰饶是再心不在焉也看明白了绯色到底意欲何为。
好个借刀杀人!
置身事外,暗中掌局。
二虎共斗,其誓不俱生。
先隔岸观火,再坐收渔利。
仙?自己还会认为他是抚人心伤的仙吗?
如此强势之人又怎么可能,真有一双不染凡尘的素手?那上面,一定也有不少淋漓的鲜血的吧,别人的,还有,自己的。
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判断失误。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也能被一人扰了思绪。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只是,我却为何甘之如饴?
“怕么?”绯色直直看入那双目光复杂、清雅不再的眸子,唇角依旧妍丽。
罢了,自己又何尝不是满手血腥,即使明白之人却还固执认为自己清雅如谪仙呢?
从来就不是他有所伪装,只不过是没有人看透罢了。
风泽兰摇摇头:“我不过也只是个假仙罢了。”
看着对面之人此刻愈加上扬的嘴角,纵使妖邪万分,却觉得,左边胸口,有个地方被填的满满的。
“摘星阁里是不允许自己抬价的。”再开口却已将话题转移。
绯色挑眉,心情大好地为面前男子天了一盏茶:“无妨。”
战倾阙眉间褶皱愈见加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瓷心里不明所以的泛起一丝不安,随着大堂内短暂的沉默,越发明显。
高台之上依照上头指令办事的红衣女子不得不再次疑惑起来,同时,不住感慨一切居然尽在主上意料之中。
上头说,与风家少主同行之人,无论什么时候提供了何种物品,一概接受。
上头说,将那人提供的最珍贵物品用墨璃盛放。若不是场上最珍贵的就连墨璃一起拍出去,但一定要压轴出场。
上头说,要不遗余力却不着痕迹的鼓动白术城主与战家家主竞价,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但基本不用担心,因为,不出意外的话,白瓷必然会叫价。
上头说,在白术城主与战家家主争执时,不要再鼓舞其他人竞价,也不要打扰他们较劲,只要一边围观即可,倒时自然会有人叫价。
上头说,若是回天的主人自行抬价,绝对不能阻拦,因为······
“四千万两!”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冷冰冰的从另一雅间传出来,令才回过神的的众人再愣住。
因为······不出片刻便会有其他人再次加价······
------题外话------
不好意思,外婆今天过生日,扶苏去外婆家了,更晚了~
亲们见谅哈~
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