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走啦,走啦,今天能见到昭王呢!”杏儿整个人是激动得不得了。
“知道了,我马上--”
主仆二人跑着出了府。
“小姐,那不是江尚之吗?”
还真是默契。“咦,尚之大哥,你怎么也?”
“一同去凑个热闹吧!”
“我正有此意。”
三人一齐向街道走去。
“大哥,我听传闻数月前昭王已经平息了与西冗的战火,此次你是不是也要随他们离开南钥了?”
“怎么,可淳舍不得?”江尚之半开玩笑道,转而报以期待的目光。
“那是自然。”没有小女孩子的娇羞,也没太意识到这话中之意,淳儿脱口就出来了。
“淳儿……”江尚之只觉得心下一喜,轻轻的念着淳儿的名字。
“你叫我吗?”
“没有,走吧!”
何谓万人空巷,她淳儿可是切身体会到了,当年东林皇子来访也未曾是这样的阵势。
“这边来,到这茶楼上可以看得清楚些。”
江尚之领着二人上去,转而道:“对了,淳儿,我府上出了点小事情,我去去就回。”
“那大哥赶紧去吧。”
此茶楼环境极佳,但因为索价颇高平日里人自然也就少了。可今日,楼上已是聚集了不少人了。当然,相比街道依旧要好得多了。
又是茶楼。还好,不是两天前那家。
那日撞上龙世子,简直是乱七八糟,最后她几乎是失了魂似的飞奔而出。
眼前不觉浮现起那日的情景,淳儿心中一片讪讪。
“昭王进京了--”没过多久,人群沸腾了起来。
“哪呢?”
“前面,前面。”
“快到了,快到了。”
淳儿一个回神,也顺声望去。
“咦,哪呢?”楼上的人一致都拥向了围栏。
正拼命瞧盼,突然,淳儿敏感道周围有人在碰自己。
谁这么讨厌,竟然这般挤着我。
斜下一看。
不好,是小偷。
“呀,小偷。”
淳儿立即追着那小偷跑,杏儿见自家小姐跑了,也跟了上来。
“死小子,你给我回来。”淳儿一边跑着,见着路边有石头捡起来就砸。
可那小子是越跑越远,淳儿怎么追都追不上,
“混蛋,哼--”
“小姐--”
“回去了。”
“小姐,消消气了。”
“怎么消啊。先是龙世子,后是小偷,我最近真该拜拜菩萨呀!”
回到茶楼上时,人又多了几层。等淳儿挤到前面,昭王的车驾已经从正面过了,只能远远看着背影。只听见周围的嗡乱的人声在议论着,
“那昭王果真是生的英俊非凡、光彩照人啊。”
“听闻昭王的风华是全传自当年的德妃娘娘。”
“可不是嘛,他后面那个贤王爷也是仪表堂堂呢。”
“哟,北祈到底是大国,就连那护卫都生跟天兵天将似的。”
“这阵仗看得我心都飞了。”
……
“小姐,咱们没得看了--”
哎,怎么就这么错过了。耳边嗡嗡响个不停,淳儿简直失望透了。
不过算了,往后终归有机会见的。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南钥皇宫
小湖边的偏亭内,两个宫女正顺从的站在一边。
“听着,这两封信务必要悄悄的分别弄到二人手中。若是出了岔子,可就别怪贵妃娘娘无情了。但若办成了,你们今后在宫中的地位可就大不如从前了。”石座上之人一改往日的口气,沉了声道。
“谢谢小姐抬爱。”
“恩,好说。下去吧。”看这二人匆匆离去的身影,淳儿舒了口气。
目光掠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凌乱的思绪才稍稍平静了些。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挡着本小姐的道了--
“孙小姐好雅兴--”
“谁,是谁--”那声音,为何似曾相识?
她在宫里并未有过于熟识之人吧?
一个回头。
是他。
是那次在茶楼遇到的那个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敢问阁下是?”
“在下不过是宫里一闲差,偶然经过此碰上孙小姐罢了。”
闲差?
听此人的口气,语中带笑,可她怎么听都觉得有那么点戏谑傲慢。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只是宫中一身挂闲职的小人物。开玩笑!
再仔细打量来人,仪表出众,俊逸洒脱中天成的狂野不羁。
腰环长剑,莫非是皇上身边的将人?
不自觉的,眼前又回想起那日在茶楼的情景。淳儿内心只道好生尴尬,耳根顿时微红,“你怎么会认识我?”
“五位小姐如今是京城众人的焦点,想不知道恐怕都难啊?”
“多谢公子夸奖--”勉强应付了句话,“那日在茶楼多有得罪,还请--”
“能为小姐分忧是在下的所幸”。
来人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搅得淳儿有些不知名的紧张,“不过,在下很是好奇,孙小姐似乎对王妃之位颇为在乎呢?”
他怎么敢--他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她心虚得紧。该死,本小姐做了什么,又碍着你哪了。
本来她对如今之势就只有几层把握,可奇怪的是,眼前之人的表现突然间让她有种万事不在掌控之中的错觉。
倒像有什么隐形的力量要推着她往什么地方跳似的。
镇定,镇定。
淳儿心中戒备,但为了让自己显得自然些,仰头直视他双目淡笑道:“我想入选的女子都会在乎。王妃之位本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况且昭王爷在北祈的地位几乎无人能及,你说我会不动心吗?”淳儿一口气说得畅快。
他,到底想干什么?
“哦?”来人轻摇手中折扇,眉梢微微一抬,眼角间笑意不减道:“孙小姐果是坦然。初见孙小姐时本以为小姐乃清丽脱俗之人,不会对这名利地位上心,没想到--”
“本小姐免不了俗的。除非--”
“什么。”
默视眼前佳人。这次来南钥似乎不会太无聊呢!
“除非我有机会我自己挑了。”原地一个福身,她莲步移开而去。
远离此人,远离此人。
心中越发纠结。尤其是闪现他那放佛看穿一切的笑意,就没来由的一阵发虚。
我到底怎么招惹上你了。
亭内,男子的视线一直延伸向长廊尽头。眯了眯眼眸,若有所思的目光瞬间滑过一丝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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