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事。你怎么样啊?”雨柔缓过神来,同时问到翠莲。
“郡王爷,您的手流血了!”夜鹰突然发现,甚是紧张,虽然他是颂贤的师傅,但毕竟主仆有别,颂贤受伤,他就是失职,如果皇上怪罪下来,他担待不起。
是呀,流血了!雨柔也注意到了,眼底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我去宣太医!”夜鹰说道。
“不用了,不碍事,一点皮外伤,不要声张!”颂贤叮嘱道。
颂贤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雨柔的房间,并让夜鹰把药箱取来,之后,他禀退了夜鹰和翠莲。
房间内,只剩下颂贤和雨柔。
颂贤坐在床边,双膝张开,踩在蹋板上。雨柔有些害怕,躲得远远的,她的心里很不安,颂王爷把她留下,是为何呢?如果问她半夜里去后门干什么呢?雨柔该怎么说呢?不管怎样,不能出卖盈歆,直到现在,雨柔还是很担心盈歆。
颂贤深情地望着雨柔,她低着头,双手不停地在胸前揉搓着,似乎很紧张。
“你准备一直看着我流血吗?”药箱就在一旁,可雨柔却不为他上药止血,颂贤之所以未召太医,还不是为了雨柔,怎么她一点也不懂他的心呢!
一经提醒,雨柔才慌忙地来到颂贤的身旁,小心地为他上药,雨柔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颂贤。自打颂贤进了雨柔的房间,他的眼神就未离开过雨柔,他实在有很多话要跟雨柔讲,也有很多疑问要问问雨柔。
包扎好了,雨柔却跪在地上,“郡王爷,雨柔谢过郡王爷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为了雨柔,郡王爷也不会……”颂贤把雨柔挡在身后,保护她的情景,雨柔仍记忆犹新,她很感动。
“起来!”颂贤上前扶起雨柔,不经意间碰到雨柔细嫩的手,雨柔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记住,如果有人问起,我的伤是怎么来的,就说是被刺客伤的,千万不要说是为救你,还有,这事不要挂在嘴边,不要声张,能过去就过去!”颂贤叮嘱雨柔道。
“为什么?难道不要禀告皇上?”雨柔不明白,有人刺杀郡王爷,为何郡王爷还要把这事压下去?雨柔哪里会想到颂贤这么做是为了她。
“雨柔,现在只有我们俩个人,你坦白告诉我,其中的一个蒙面黑衣人,你是不是认识他?”颂贤想弄明白。
“啊?”雨柔万万没有想到颂贤会这么问,她被问得不知所措,吱吱唔唔半天,也不知如何回应。
“雨柔,你坦白说吧,他是不是你的爱人,今夜你们要私奔?”颂贤猜测道。
“不,不是那样的。”雨柔极力否认,郡王爷这样误会,看来自己难逃一死了,有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呢?更何况他还是堂堂的郡王爷。
见雨柔否认,颂贤的心里并没有觉得高兴,因为他知道雨柔是在敷衍他,她有事没告诉他。“雨柔,告诉我,今夜你为何要逃?”这点是最让颂贤疑惑的,天下间有多少女人想嫁他,而雨柔却要逃离他,这让颂贤有生以来第一次有种挫败感。
郡王爷怎么会知道她要逃呢?雨柔下不了决心,要不要从实招来。
“雨柔,我一心为你,难道你觉察不到吗?”颂贤急了,都说生死见真情,当刺客刺向雨柔的那一刻,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怕失去雨柔。
迎向颂贤那火热的眼神,雨柔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了,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谁说帝王之家本无情,可是在府内的数日,雨柔切身地感觉到郡王爷颂的情和义。
于是,雨柔坦白了,从罚跪开始,到入住裕王府的一切,她都坦白了,坦白今夜是想逃离裕王府,也坦白来京的路上,曾遭人刺杀,或许刺客是冲着她来的,连累颂贤受伤,雨柔很抱歉,并请颂贤处置。
谁知,颂贤并没有怪雨柔,反而更觉得她是个宝,雨柔的那句“宁为百姓妻,不做帝王妃”更加让颂贤决定,要立雨柔为妃。
“雨柔,帝王之家也是人,也有血有肉,并非像你想像的那样无情,我父皇是一位有道明君,我母后更是母仪天下,我皇奶奶也是和蔼可亲的,雨柔,别走,做我的王妃,辅佐我,帮助我,我们一同努力,共建我们的家园好吗?”颂贤诚意的说道。
能得到郡王爷如此的爱,她烟雨柔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当初不肯入宫选妃,是因为一入宫门深似海,可她没想到,郡王爷是如此深情的人,更救过她的命,雨柔无从拒绝,回想云剑劝她入宫所说的话,“如果能为百姓做些事,你也不愿参加选妃吗?”
颂贤这么优秀,日后如果能成为太子,皇上,一定能为百姓造福。
雨柔改变了主意,她含着泪,郑重地点了点头,颂贤心喜,顺势将雨柔搂入怀里,彼此相拥,相逢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