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心情是大好,最疼的孙子终于要成亲了,贤孙媳也找到了,皇室真是喜事临门了,太后一心只想尽早抱个曾孙,好了却她老人家的一个心愿。
而皇后正好相反,住在普恩寺的这几日,她夜不能眠,食不入味,一直记挂着颂贤,皇上忙于国事,珍妃一定一手遮天,颂贤能斗得过珍妃吗?他会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吗?皇后甚是担心。奈何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太后对这桩婚事是鼎力赞同,颂贤能不能幸福,只能靠天意了。
一早,太后、皇后走进庄严的大雄宝殿,如来佛祖的铜像正直耸立在中间,两旁的红漆大柱挚天而立,上面挂着两个金黄字的匾,匾上的对联是先皇亲笔提上去的,可见皇室对普恩寺的重视,皇太后更认为,大贲王朝建立近百年而长盛不衰,全是佛祖保估。
如来佛祖脚下的两个毡垫居中摆放,皇太后、皇后纷纷跪下,双掌并齐放于胸前,嘴里念念有词道:“佛祖保佑,保佑我大贲王朝国泰民安,保佑颂贤与兰陵婚姻幸福,早生贵子,多谢菩萨。”一旁的皇后听到皇太后这么说,不由得叹了口气。
上过香之后,皇后扶太后起身,皇太后忍不住问道:“皇后,在佛祖面前,你为何叹气呀?”皇太后觉察到,这一路皇后似乎有所心事,总是忧郁满面的。
“回太后,没什么!”皇后不敢直言,以免引太后不高兴。
“是不是因为颂贤与兰陵的婚事呀?”太后一语道破。
“太后圣明。”
“皇后啊,哀家知道你与珍妃不和,兰陵虽说是珍妃的人,但她自幼在宫中长大,人格品行你我是了解的,配颂贤正合适呀,你为什么要反对呢?身为国母,要宽大为怀。”太后教导道。
听了太后的话,皇后更觉委屈,她哪有特意针对兰陵,只是早在选妃开始之前,她已悄悄请了一位道士为颂贤占卜,道士称:“天空祥云一片,冥星陨落,北极相对,民间吉星降落。”言外之意,颂贤此次选妃上天已经注定人选,应顺从天意,而太后执意要立兰陵为妃,似乎有违天意。而这几日,皇后也在思索道长的话,北极相对?北的对面不就是南吗?这暗指什么呢?
对于皇后的话,太后是半信半疑,用民间百姓的话说,就是娶个媳妇,怎么跟天扯上关系了呢?
“皇后啊,江湖巫术之方,不可轻信。”太后叮嘱道。
“太后,既然已经来了普恩寺,何不求个签,看佛祖有何旨意?”皇后建议道,她知道太后虽然不信江湖巫术,但却信佛,愿佛祖能给予明示。
在皇后的建议下,太后求了一支签,签曰:“总是前途莫心劳,求神问圣枉是多,但看鸡犬日过后,不闻祸福事如何。”
太后一片茫然,请住持方丈解释,“回太后,敢问欲求何事?”
“求何人能成为颂贤的王妃。”太后回答道。
“回太后,此签意为对于所求的事情不用费心求神,就算求神问卜也是白费力气,等到鸡犬日过了,自然可以明白事情的真相和结果了。”
太后三思了好一会,问道:“敢问方丈,佛祖是不是告诉哀家,一切应顺从天意,不可强求。”太后理佛多年,自然能参出其中悟语。
“回太后,正是,正是,天意不可违!”说完,方丈离开了。
太后的手里一直握着刚刚求得的签文,她的内心动摇了,难道立兰陵为妃是错的?顺应天意?立兰陵为妃就有违天意吗?
“太后,您也不要多想了,既然佛祖让我们顺应天意,我们就不要多加干涉,选妃之事,还是让颂贤自己作主吧,我们作长辈的,还是不要给他太多的压力才好。”皇后安慰道。
“皇后说得是,如果颂贤就选兰陵为妃,那也是天意。”难得来一次普恩寺,更为了那个签文,太后决定在庙里多住些日子,在选妃大典进行之前赶回即可。
裕王府。
经过昨夜刺客一事,颂贤又加派了人手,特别是在雨柔的住所外,又加了一道防守,以确保雨柔的安全。
颂贤对雨柔的特别关注,府内的下人们都看在眼里,管家见到雨柔点头哈腰,寒虚问暖;女监再见到雨柔,也收起严肃的面孔,笑脸相迎,甚至要改雨柔为领舞,但被雨柔拒绝了。她知道盈歆的心意,不想破坏。
一整天,雨柔都心神不宁的,她在想晚上的计划,盈歆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把侍卫给引开呢?云大哥今夜会不会再次来裕王府呢?雨柔急于想逃离裕王府,想回家看个究竟,更想与云剑联系上。不时地,雨柔拿出云剑送给她的那块玉佩,“富贵平安”雨柔冷笑了一下,她不求富贵,只求平安!
不巧,颂德又跑来找雨柔了,雨柔连忙把玉佩收好。这一次颂德没有大吵大闹,嚷着让雨柔陪她玩,反而安安静静地坐在雨柔的身边,特别的乖巧。
望着颂德那傻傻的表情,雨柔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感叹,颂德啊颂德,大家都说你傻,可是你多么快乐呀!
在颂德的要求下,雨柔弹起了古筝,因为颂德经常听皇后给他弹,悠扬动听地琴声顺着窗户漂扬到远处,颂贤被琴声吸引过来,站在窗外静静地听着,注视着雨柔的神情,好美的女子,好美的琴声,好善良的一颗心,因为大哥总是受人嘲笑,入府的二十位佳丽中,只有雨柔是发自内心地尊重颂德,难得,实在难得!
颂贤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喜欢上雨柔了,只要闭上眼睛,眼前总会浮现雨柔幽美的舞姿,以及她的一颦一笑。
雨柔,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是那么的脱俗独特,颂贤的一颗心为雨柔深深地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