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兄妹争执,陈勉挨打 阅读至0%

第20章 兄妹争执,陈勉挨打

书名:美人出没好凶残 作者:半城月色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12
    安玥不识药理,也不知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不过听仲孙澜苍的意思似乎是伤药?她想了想便咬牙将那瓶口对着自己受伤的手噗噗噗一阵倒。
    “咦?竟然不痛!”她喃喃道。原本以为但凡是药粉之类的直接倒在伤口上都会有些刺痛感,这药却完全不是这样。不仅丝毫不会令人觉得痛,还清清凉凉的,连带伤口处火辣辣的灼痛感都随之而消失。
    好东西啊!安玥赞了一句,更加不客气的将整个手都倒满了。
    她右手本来只手心有伤,但后来暴怒之下将那巨石击碎,手背又添了新伤。毕竟她只是力大无穷,却不是铜皮铁骨。
    将药涂满整个手后,顺手便用仲孙澜沧的手帕给裹上了,不用白不用!
    经过刚刚那一通冷水,她心底的燥热已散了大部分,现在好歹已是可忍受的范围。只是湿哒哒的衣服粘在身上真不是普通的难受,她又不敢动,只能勾头勾脑的朝下面四处乱看来岔开心神。
    如之前看到一样,这是个单独的院落,门口栽了一片墨竹,一条青石板小路从中蜿蜒而出,路经一片花墙,后面便是一个水池,里面种了荷花,荷叶椭圆,荷花粉白,配着假山碧水,倒也十分的雅致。水池后方是一排三间的房子,墙壁淡粉,门镂菱花,安玥所在的香樟树正对着其中两间房子的窗口。
    她探头朝那窗户里望了望,一间略微朴素,只简单摆了桌椅,大通铺,看样子是奴仆住的地方。中间一间明显要精致的多,雕花大床,云枕锦被,大插屏,软榻,梨花木桌,镂花梳妆台等等,无一不全,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女人住的。
    唯一比较奇怪的是这院子一看既然是有地位的人住的,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想也想不出个答案来,四周又都看遍了,十分无聊的安玥干脆蜷缩在麻袋里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间,忽听一阵说话声。
    “哎,你说,安玥郡主好好的,怎么突然消失了?”
    “谁知道呀,说是去换衣裳,结果丫鬟昏倒在厢房,安玥郡主凭空消失。”
    “那丫鬟醒了么?可有说是怎么回事?”
    “醒倒是醒了,只是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说是安玥郡主拿了衣裳进去换,后来她就突然昏倒了。”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听那丫头的意思好像是送去的衣裳有问题。”
    “啊?真的假的?那定国公府岂能善罢甘休?”
    “可不正闹着么。郡主不承认,说那丫头胡说八道,定国公府的公子说不管衣裳有没有问题,人是在陈国公府消失的,陈国公府要负责。还放话说,今儿个陈国公府要是交不出人,定国公府明儿个一早就进宫请旨派御林军来搜!”
    “啧啧,这都什么事啊,这要让御林军进了府,国公爷的老脸可往哪搁啊?”
    “可不是这么说。这不,府里翻天翻地的在找呢,你是没瞧见郡主的脸,比那锅底灰也差不离了。”
    “那是自然,今儿个是郡主的生辰,大公子还为郡主请来了这么多公子哥捧场,等下开席一坐下别提多有面子了,现在却突然出了这等子事情,那宴怕也是开不成了。郡主能不生气?”
    “哎,只希望到时候别拿我们出气才好。”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谁让我们为奴为婢呢。不过你说,这事到底是不是郡主做的?”
    “我看八成,你没看见郡主的贴身丫头香雪回来拿衣裳的时候鬼头鬼脑的么?”
    “唔,这我倒没留意。你说这是为什么啊?听说那个安玥郡主人坏虽坏,好像和咱们郡主没结过怨啊。”
    “谁说没结怨,结的怨可大了!郡主都及笄了,却一直没定亲,你道是何原因?那是因为郡主原本是要嫁进大皇子府做皇妃的!”
    “咦,这事我怎没听说过?”
    “只是两家的口头婚约,并未正式下聘,因而没有对外公布。我也是听香雪有一次说话嘴漏才知晓的。”
    “那这事和安玥郡主有何想干?”
    “怎没相干?干系可大了。我听说原本是最近就要开始议亲的,可结果大皇子府却突然没了声讯。后来还是大公子托了朋友多方打听才知晓,原来大皇子看上了安玥郡主,想毁约。毕竟当初只是口头婚约,如今大皇子就是反口,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原来如此。只是我看那安玥郡主长的也不是如何出色,论才貌姿色根本无法和咱家郡主比,那大皇子怎么就突然看上了她?”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家世族联姻从来就是利益结合,女子才貌充其量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有更好,没有也无妨。”
    “那这更说不通了,按说安国公府可比我们陈国公府还差一筹哩。”
    “那是以前,现在可未必了。”
    “哦?”
    “嘿嘿,这我是听外头的小厮说的,那安玥郡主的父亲安国公最近不是要回来了么?安国公此番立了大功,安国公府定然要跟着一飞冲天的。”
    “唔,这我倒也听说过一些,说是打了胜仗可是?”
    “可不是!当年胡狄入侵我抱月国,一举攻破石岭关,连夺津梁七州,陛下震怒,可朝中大将要么身有隐疾,要么年事已高,一时竟无将可用,最后还是元王爷举荐了安国公。安国公这一去八年,本来很多人都猜他这一生怕是都要耗在那里了,谁料今年竟突然打了胜仗,不仅一举夺回了津梁七州,更是杀胡狄数万。听说陛下听到此军报,当庭就失态的连道了三声好。”
    “照你这样说来,安国公府的确要飞黄腾达了,也难怪大皇子突然对安玥郡主青眼相看。”
    “何止大皇子,对安玥郡主青眼相看的可不少哩,就说我们大公子不也是……”
    “这……”
    “你还别不信,大公子那点子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安玥郡主长了那样一张幼龄娃娃脸,大公子要没动心思才奇了怪了,只是一直没法子下手罢了。今儿个这事我看八成是大公子和郡主联手。”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人听见了,可有你好看。”
    “怕什么,这会子大家都悄悄跑前头去瞧热闹了,谁会听到。”
    “还是小心为妙。”
    “好吧,听你的便是。”
    后头两人又说了些不相干的话,安玥没有再听下去。她望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忽地就是一声冷笑,真是苦思不得解,无心解千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落日的余晖透过细碎的叶缝落在她脸上,凝成一个个黯淡的光斑,安玥眯着眼睛透过厚密的叶子朝上望去,只能看到黄昏的一点余彩。
    “不会真的让我在这树上过夜吧,”她嘟囔。
    她刚刚又躺在麻袋里睡了一觉,中间有两拨人经过院子,听声音是在找她,但都没有进来。她猜测这个院子可能是陈梦琪的院子。
    她自然没有出声,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考虑到定国公他们担心,她倒宁愿在这树上呆一夜,这样一来,明日一早定国公定会去皇上面前告上一状的话,到时候怎么着也会让陈国公府吃一顿排落。
    她起先埋怨仲孙澜苍公报私仇将她吊在树上,如今细想,才发觉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不失为最为稳妥的法子。毕竟她衣衫不整的模样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否则,她能不能攀扯出陈梦琪还两说,自己失了名节以后可就完蛋了。自己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到时候真正的安玥回来了怎么办?她顶了人家的身份,总不能留个烂摊子给她吧。
    仲孙澜苍倒是可以借她衣服,只是她衣衫不整的穿着仲孙澜苍的衣服出现,怕是到时候又要和仲孙澜苍牵扯不清了。仲孙澜苍想来是不愿意的,他一直就避她唯恐不及,哪里肯沾这个麻烦。
    他估计算准了这个院子一般护卫不敢进来找,毕竟男子闯进女子香闺本就已对女子的闺誉造成一定损碍,更别说大批的进来找人了。他将她藏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心有人找到自己,正好给了顾云鹤大闹陈国公府的机会。她那个便宜表哥可不是个善茬子。
    只是,她是不会感谢仲孙澜苍倒是了!以他的轻功明明就可以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去!或者悄悄告诉顾云鹤来救她也好啊!
    难道她真的要在这里喂一夜蚊子么?安玥颇为怨念的想。这时,她忽听院子外面传来一串脚步声。她勾头看去,正见陈梦琪领着香雪走了进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当中那间闺房,因为闺房对着香樟树,安玥恰能将里面的一切看个清楚。
    “郡主,您先歇会吧。”香雪小心翼翼道。
    “啪”,陈梦琪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将香雪狠狠挥倒在地,厉声喝斥道,“歇?本郡主还能歇?你是耳聋了还是眼瞎了,没听见人家说了,今儿个要是找不出人,明儿个就要请御林军来搜!都是你个没用的东西,一个大活人你也能看丢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用?不如我将你送个哥哥,好歹还能派上些用处!”
    香雪闻言脸上刷的一下失了血色,浑身亦是哆嗦个不停,忙“砰砰”磕头不止,哭着求饶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求您看着奴婢服侍您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错的份上,饶过奴婢这一回罢。”
    陈梦琪一脚将她踹翻,还尤不解恨的又踢了两脚,“若不是看在你伺候本郡主尽心尽力的份上,哥哥向我讨你,我会护着你这么多回?结果呢?你给本郡主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回头爹爹知道了还不知怎么责罚我呢!你还敢求饶?”
    香雪不敢再多说,只一个劲的磕头,只一会功夫便磕得满头是血。
    陈梦琪好似没看见一般,只来来回回的在房内乱转,忽然,她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问道,“你确定今儿个没人进过那厢房么?哥哥也没有?”
    香雪伏在地上,小心回道,“没,奴婢一直在门口,谁也不曾进去过。”似怕陈梦琪生气,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不过奴婢进门前曾听见窗子响了一下,会不会是有人翻窗进去将安玥郡主给带走了?”
    陈梦琪闻言猛的转过头,尖声喝斥道,“你怎不早说!”
    香雪将脸更往地上贴去,抖抖索索道,“奴婢,奴婢当时心想,安玥郡主中了迷药定然是不可能自己翻窗出去的,后院又没有其他人,若说出来,只怕……”
    陈梦琪一顿,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脸上一沉,朝外扬声道,“来人,去给我将哥哥请来。”
    少顷,鼻青脸肿的陈勉一脸不耐烦的跟着侍女过来,还没进门,就不满的嚷嚷,“妹妹有何事?哥哥我正忙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找不着安玥,顾云鹤那疯子非宰了我不可!”
    陈梦琪正在喝茶,闻言抬头定定看着对方,问,“哥哥,安玥真的不是你派人弄走的么?”
    陈勉脚下动作一顿,沉下脸来,“你什么意思?”
    陈梦琪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香雪,淡淡道,“她说曾听见窗子响过。安玥中了迷药定然无力自己翻窗,那自然就是有人将它弄走了。这后院知道安玥被迷晕在那间厢房的,除了我,就是你。”
    陈勉阴着脸怒道,“那安玥又不会隐身,她能消失,自然是被人从窗子带走,如何能怀疑我?谁知道当时院子里闯进了什么牛鬼蛇神。至于我根本就没来得及过去!而且我干嘛要把她偷偷弄走,我又不傻!我睡了她,顾云鹤顶多揍我一顿,吃个哑巴亏,我要把人弄没了,不等着顾云鹤弄死我!”他说着眯眼去看陈梦琪,“别是你自己贼喊捉贼吧,你陷害她又不是第一次了,卫元香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所为,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倒怀疑我了!”
    陈梦琪闻言重重将茶碗往那梨花木桌上一磕,冷道,“哥哥,你这是在埋怨妹妹我了?呵,要不是你成日里说你对安玥有意思,想把她弄上手,好妹妹好妹妹的求了我上百回,我那日会喊你下去救人?还有今儿个我若不是想着你,随随便便喊个侍卫进去,指不定还什么事都没有!哼,自己没本事还要怪别人不给你出力。”
    “你少冠冕堂皇的说的好像是为了我一样!你还不是为了大皇子妃的位置才顺便帮我。”陈勉气的脸色通红,“以前我求了你多少次,你可有理我一回?那时候顾云鹤不在京都,安国公归期未定,拿下安玥还不是轻轻的事,可你却百般推脱。现在好了,大皇子妃被人抢了,你就颠颠的下手了!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装和善大度么,有本事继续装啊?说什么为我,简直可笑至极!”
    陈梦琪脸涨的通红,从凳子上嗖的站起来,抖着手指,“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是实情么?”陈勉哼了一声,“哥哥哥哥的喊得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日里在外面都假装和我关系不好,请些个小姐过府还百般防着我……”
    陈勉说的正起劲,忽听一声暴喝,“孽障,还不给我住嘴!”
    难得压下自己这个从小就厉害的妹妹的一头,心中正得意的陈勉听闻那声暴喝脸色倏尔变得白惨。
    陈梦琪正垂首以帕子轻拭眼角泪水,闻见来人抬头强笑了一下,眼眶通红,声带哽咽地唤道,“爹爹。”她容貌本就不俗,如今这梨花带雨的一笑更是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原本怒气冲冲进来的陈国公看她的眸光顿时软了一些。
    而那陈勉则缩头缩颈地磨蹭了好半晌才缓缓转过了身,嗫嚅的朝来人唤了一声,“爹。”
    只是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立马触了雷。
    “畜生!别叫我爹,我可没你这样胆大妄为的儿子!”陈国公刚刚转晴的脸色立刻又刮起狂风暴雨。
    他大步上前就是一脚,“啊!”陈勉惨叫一声立时被踹翻在地。
    缩在麻袋里的安玥只觉自己的骨头都痛了,尼玛,这陈勉真的是这陈国公的亲生儿子么?这一脚简直就是踹杀父仇人的节奏啊!
    陈国公生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四肢也极为健硕有力,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而那陈勉,脸色蜡黄,身体瘦弱,一副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模样,可想而知,当陈国公丝毫不留情面的一脚下去陈勉会有多惨。
    安玥看不清具体情况,那陈勉被踹翻的位置正在窗子的死角,因而她除了看见一点翻在地上的衣角外,只能凭那凄厉的惨叫声猜测那陈勉被踹的真的很疼。
    而那陈梦琪只可怜兮兮的垂着头,双手绞着帕子,似是不安,但她微微侧脸的时候,安玥分明看到她眼底的镇定。
    就像早前,这陈梦琪分明早就看到了陈国公进了院子,她上一秒还气的脸色通红,几欲反唇相讥,下一秒脸色便陡然一变,转为泫然欲泣,啧,这演技,奥斯卡影后在她面前都只能算渣渣。
    陈国公一脚踹翻那陈勉尤不解气,跟着上去又是几脚,边踹边骂道,“该死的孽障,平日里招猫逗狗的也就罢了,怎又做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来!那安玥是安国公府的郡主,定国公府宝贝疙瘩一般护着的外孙女,你也敢无端招惹?现如今闯下此等大祸来还要累及于我!”
    陈勉起先被他踹的疼还乱嚷乱叫,后来渐渐气弱声嘶,哽咽不出。
    陈梦琪见状脸色一变,生怕父亲真的将哥哥打出个好歹来,也顾不得置身事外了,忙扑上去抱住陈国公的一只腿,哭道,“别打了,爹爹,求您别打了!这次都是女儿自作主张,不关哥哥的事!哥哥身子弱,您再打下去会出事的!爹爹!爹爹!求您看在母亲只哥哥一个儿子的份上,为她留个送终的人罢。”
    陈国公不防女儿突然扑上来,好险没将她一起踹倒在地,此时又听她一番哭诉,眼泪也似走珠一般滚落下来,“都是你们成日里护着他,才让他这般的无法无天!就他这样不提前让我们送命已是万幸了!还指望他送终?”
    不过终究是没有再踹下去,他直挺挺的在梨木圆桌旁坐了,喘吁吁道,“你们这次也太胡闹了!素日里,我只道你哥哥是个不成器的,怎如今连你也……”他说着叹了一口气,“都是你母亲平日里惯得你们无法无天,瞧瞧,如今可闹出事来了吧!”
    陈梦琪本就哭得两眼通红,闻言眼泪更是不要钱似得往下淌,她膝行至陈国公面前,抽抽搭搭道,“爹爹,女儿只是不甘心啊!女儿自及笄开始就为嫁入大皇子府做准备,当别家的小姐还在睡觉的时候,女儿早已起床开始学习各种礼仪规矩,当别家的小姐还在母亲的怀里撒娇的时候,女儿已跟着母亲习掌家学应酬,当别家的小姐正在园子里嬉闹的时候,女儿绣制的嫁衣已初见雏形,两年来,女儿一刻不敢松懈,在家谨言慎行,在外亦是不敢多说一句,多行一点,恐落了错白辱了大皇子妃的名头。可如今却突然得知大皇子要悔婚!若是因为旁人女儿也就认了,可偏偏是那个性子暴戾,一无是处的安玥!您教女儿如何能甘心?”她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别说是陈国公,就是香樟树上的安玥闻言早先的怒意也已消了几分。
    陈国公表情复杂的看了自己哭的好不凄惨的女儿一眼,终是长叹一声,“罢了,你起来吧。”
    陈梦琪抽抽噎噎的站起身。
    陈国公缓了颜色慢道,“别哭了,这事是为父的错,当年给你定这门亲事还是太草率了些。本想着等大殿下行了冠礼再议亲不迟,谁知竟出了这等子事。早知如此,为父该早早为你们议亲才是,那样也不会害的我儿如此蹉跎年华。”
    “不怨爹爹,是女儿福薄。”陈梦琪哽咽道。
    陈国公摇了摇头,“不是我儿福薄,是这朝堂风云变幻,实乃我等所预料不及啊。”
    谁能想到抱月与胡狄这僵持近十载的拉锯战竟说结束就结束了?这八年来,安国公府因为没有实际的主人,声势早已一落千丈,再过几年怕是被挤出四大国公府也不定,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传回了这样的消息,如此一来,安国公府不仅将随之咸鱼翻身,京都这些年来的格局也必将因他的返朝而有所变动。
    毕竟如今的安定坤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没资历,没资本,随随便便就可打发出京的毛头小子,这一仗不仅为他迅速累积了丰厚资历,更让他权掌了三十万的重兵!也难怪大皇子会突然向安国公府抛出橄榄枝。
    他叹息着朝陈梦琪道,“不过你也无须多想,有为父在的一日,自然委屈不了你。”
    说罢站起身朝外喝了一声,“来人,将大少爷架上随我来。”
    外面随着陈国公前来的两个长随忙进去了,弯腰将一直蜷缩在地上的陈勉一把架了起来。只见那陈勉白惨的一张脸冷汗涔涔,双目微阖,身子抽搐,已是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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