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最让凤以歌不爽的就是护犊子那三个字,他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伤势跟九炽不相上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骤冷,却不言语
“行行行,就你——咳咳咳——行,那我的好哥哥你怎么会和他打成一块,他身上有伤,你不是不知——”
“他身上的伤,这点小架还是不碍事。”意外的声音插了进来,南荣凰九有些不相信的扭头看着桑丘,他一向温润的声音隐隐夹杂一丝痛快的味道,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桑丘这语气。
好像他们联合起来矛头全部都对准了凤以歌。
莫名的想到了幼稚一词,南荣凰九抓着桑丘的袖子有些想笑,无奈只要有过多的动作就会牵扯伤口,被她压了下来。
南荣凰九看着一直站在原地不曾开口发一言的凤以歌开口道:“以歌,你没事吧,九炽他下手可没轻没重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墨瞳望着南荣凰九,闪过一抹揪心,踌躇片刻正想开口,九炽亘了进来:“我有事!我被他弄的那里都疼!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正好桑丘都在着,你跟我且回去一起养伤再回来。”说着走向南荣凰九伸手就要去抱。
就这一瞬间,九炽的手被凤以歌抓住,清冷的声音透着比平时冷百倍的声音:“我的妻,北月的王妃,你可有身份带走?”
他的妻,南荣凰九抬眸看着眼前的凤以歌,万年淡漠的表情此刻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天知道她要不是被桑丘拉着,肯定就扑倒他怀里去了。
九炽听着话却是有些好笑,甩过凤以歌的手,剑眉一挑道:“这里那一个人的身份比不过你凤以歌的身份?我!南雪第八皇子,镇国将军。”随后后指着南荣凰九:“她!南雪第九皇女,本是南雪太子!将来南雪之主的人!比的什么王妃好太多!”
话已说开,九炽不是没听过南荣凰九过的不好的消息,可是她选择的路,他哪敢违,今日一架是他先挑事,扬言非带走南荣凰九不可,以为凤以歌会嘲讽,不料那人居然一句话不说竟然直接动手,刚好他也一肚子火,两人就这么打起来了。
言语过激,九炽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凤以歌深锁眉有些无言以对的意思,南荣凰九靠在桑丘的怀里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只见凤以歌凝神稍许,深锁的眉头舒展,恢复一贯的清冷淡漠,一双冷瞳拒人千里,缓缓开口:“是她——非要嫁过来,你今日能带走便带走,不能带走便还请阁下断不要说这幼稚的话,我先告辞,其他的请便。”
是了,他的性子,能忍到现在算是不可思议了,话不多却句句伤要害,这才是凤以歌。
他转身,双手负在身后,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他走后众士兵也识趣的全部散去,顿时至于三人空站在原地。
南荣凰九苦笑,桑丘扶着她走进了营帐,九炽有些愧疚的跟了进去,一时间整个营帐寂静的尴尬。
“阿九你——”九炽想说些什么,被桑丘一个眼神及时的压了下去,九炽闭口不言,干巴巴的望着床上有些失神的南荣凰九。
缄默许久之后,南荣凰九突然一声干笑道:“干嘛这样,没事,我都习惯了,他能忍那么久才反驳算是给足面子了,我说九炽,你什么时候那么孩子气了,这一架打的可爽?”
“呵,死丫头,敲你哥哥的竹杠可是顺溜的很啊,痛够了吧,跟我回去吧,若是早知你嫁过来是这番模样当初就该绑着你死都不让你嫁的。”九炽搬着凳子坐到了床前
南荣凰九摇头,额前的头发有些遮眼睛了,伸手撩了撩头发说:“我是不会回去的,我嫁给他了,是他的人了,唔…还想和他一起好久好久,明明痛苦居多,可是为什么在他身边越久——就越爱他呢?”
苦笑问着面前两个绝世的少年郎,一个儒雅似青莲,一个灿若骄阳,哪一个都可媲美凤以歌,却都不是那一簇雪。
“不要这样——”九炽嗓音突然黯哑,低下了头,长发隐去了面容,“不可以这样,他——”
“这是阿九的决定,九炽你不要在继续说了,再说也都是废话,一个将军今天也都幼稚够了。”桑丘浅笑,伸手为南荣凰九掩着被子。
南荣凰九会心一笑,抓住桑丘的手道:“终是有人懂我的,你带九炽出去吧,他今天有些恍惚,好好为他号脉,我想休息一下。”
桑丘点头,站了起来:“九炽随我走吧,阿九需要休息一下,你也全身的伤,让我且为你看一看。”
九炽与桑丘走后,南荣凰九心里冷暖交织,那句他的妻似全天下最好听的情话可是为何不坚持下去,胸口突然骤疼,身子里外都开始疼起来,一口血就喷在了被褥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惊恐。
倒在床上,不多时又晕厥了过去。
一路上慢步走的凤以歌脑子里从来没这么乱过,他从未想过会有说出南荣凰九是他的妻子这类的话语。
今天看到南荣凰九醒过来不是没有一点点高兴,总觉得今天看着她,自己的情绪有些那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脸上,身上传来阵阵的疼痛,又有些懊恼了,这么多年沉稳的性子,今儿个真是头一遭,居然会这么幼稚的打起架来,为的还是那一句要带走南荣凰九的话,哼!要走就走啊,他巴不得——其实那句话说出来就后悔了,想是又伤了她把,事已至此,若她真走了,也就这样把。
想到这里,不禁止步,脚步踌躇半天,还是掉头走向了南荣凰九的营帐,一路上还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是真的哪里不妥的吧——恩——
走到营帐前,站了好久确定里面没有半点声音,只有南荣凰九在睡觉才掀开帘子走进去,入目的景象让他惊到。
他冲上前坐上床抱去南荣凰九,用手拍着她沾着血污的脸:“喂——南荣凰九——你醒醒,你怎么了——”有些手足无措
正想扭头唤桑丘,却突然感到胸口的衣襟一紧,低头正对上南荣凰九那双眼睛,带着欣喜,炽热,和爱慕。
“以歌——不要叫他们,我没事,别动让我靠靠。”好温暖,凤以歌独特的味道在鼻尖萦绕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的弧度。
他看着南荣凰九似是陶醉的脸,没有再动,没有唤桑丘,只是伸手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擦拭着脸上的血污,一向爱干净的他,帮她擦着脸,同时也打量着她,暗付道:她好像瘦了,头发长了一点,貌似——还长高了——
------题外话------
唔这篇算是福利吧,难得的轻松小温馨
求赞求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