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碧绿色的儒衫飘摇在半空,身子依靠在柱子上表情黯然伤神,不时的咳嗽几声,眉心沉重的似那万千斤的山石。
他不相信南荣凰九就这么没了,那个全身上下无一不是骄傲的凤凰必定不会死,起码在他还活着的情况下她就不能死,他陪在她身边不就是要让南荣凰九活的长久么?
头上青丝间碧绿的发带被风扬起,桑丘转头慢慢的走回营帐,现在唯一能做的便就是待她归——
西辰的军营里面,舒离人青丝未束,全部铺散在身上,全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鹅黄色的中衣,面无血色,眼睛没有焦距的不知看着那里,跪坐在地毯上,手指时不时的颤抖。
脑海里还一直浮现着南荣凰九临摔下悬崖的时候的表情,那样的狂妄。不明白,怎么都不明白,明明只要求她就可以保住凤以歌的性命啊,为什么她可以那样从容不迫的面对死亡!
泪空痕穿着明黄的大褂走了进了,掀开帘子的时候一阵寒风就吹了进来,让舒离人稍稍颤抖,扭头淡漠的看着泪空痕,半月未见似乎他脸上的伤疤淡去了许多,眼角末梢的皱纹也少了。
不禁皱眉,把头收了回来。泪空痕慢慢走到她面前坐在了她的面前开口:“南荣凰九死了你怎么是这幅表情,不正是如你所愿的事情么?”
“若是南荣凰九死了,你怎么会按捺那么久都不出兵,还闭关修养半月,南荣凰九的尸体未找见,你也还是放心不下把。”舒离人慢条斯理的说着泪空痕在忌讳的事情,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
“呵——”泪空痕先是轻哼一声随后脸色一变,伸手一把掐住了舒离人的下颚面色狰狞的说:“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翅膀硬了稍许,竟敢越来越放肆了,猫猫狗狗不听话的时候你说该怎么办?”
下颚被捏的生疼,舒离人锁起眉头,眼中很是不甘。可是她越是不低头便越激起泪空痕驯服的心理,把脸凑近了过去发出低沉的声音:“你知道吗,你这种表情比起南荣凰九的真是差远了,只会让我更加的想要蹂躏你,弄清楚你的身份,我的身份,给你几分脸色你还是个人,不给你脸,你说你是什么?”
说完便手一甩把舒离人甩开,舒离人趴在了毯子上,眼神比以往更加冷了几分,手渐渐握成了拳头,贝齿咬着下唇,满心的不甘,却无力反抗。
如今南荣凰九下落不明,要是死了,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也就没有了,经后该靠什么存活?若是南荣凰九还活着,这次的事情定是失败,泪空痕不会轻易的放过她,进退不得,该如何是好。
脑海里一片混乱,突然!听到布帛裂开的声音,随后感觉肩上一凉,立马扭头,正看见泪空痕一脸邪魅,眼神带着欲色,正欲下手继续撕扯她的衣服。
一股极大的恐惧之感涌上心头,护着衣服瞪着脚往后退去吗,直到无路可退。才惊慌失措的看向前方,泪空痕正慢慢的勾起唇走了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护着衣服嘶吼着,头发凌乱的散在身上,脸上,一层细细的薄汗沾湿着,似乎更加妩媚了。
挣扎的动作在冲击着泪空痕的视觉,闻着刚刚撕扯过舒离人衣服的手随后在看着舒离人说:“我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给了你报仇的机会,适当的奉献点什么出来也不为过,早就想尝尝你的滋味了,要不是前段时间看你还有那么一丝计谋忍了下去,现在你也算是给北月,给南荣凰九重创了一次,来,让我好好的赏赏你,这个破地方我也算是憋够了。”
说着向舒离人袭去,一手便着起她的手向后面压去,舒离人那里强的过泪空痕,除了眼睛能哭泣,现在她只能靠着能动的地方强烈的反抗。
泪空痕有点不耐烦了,低吼:“我告诉你,南荣凰九十有八九是没有死,我已经派人去搜索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乖乖的从了我,留着你的命带着你的恨全部报复给南荣凰九。二!我现在直接了结了你,让你留着你的清白下黄泉!”
“还活着——”轻声的,颤抖的重复着这三个字,片刻后舒离人停止了挣扎于反抗,全是瘫软了下去,双目似死人黯淡。
这个反映让泪空痕很是满意,果然,仇恨的包容性是最大的,管他什么屈辱践踏只要是用于另一个报仇,全部都会无所谓。
哼笑一声之后,手开始撕扯着舒离人的衣服,开始在舒离人身上忙碌。
接下来传来的疼痛,传来的各种声音,舒离人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就像是在做一个噩梦,一个再真实不过的噩梦。
漫长的过程在泪空痕一声满足的闷哼中结束,全是汗淋淋的趴在了舒离人的身上,未着寸缕,整个营帐里面都充斥了欢爱的气息。
舒离人目光涣散,头颅微微向后仰,全身是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痕迹,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嘴角被自己咬出了血。
“滋味不错,不知道南荣凰九的滋味是不是比你的好——”泪空痕闭着眼,头枕在舒离人的胸脯上,喃喃自语,而说出南荣凰九的时候,让舒离人拉回了一丝神智,顿时痛不欲生。
无力放在两边的手握紧了拳头,恨意充斥了整个心口。要不是南荣凰九她就不会举目无亲,他就不会被仇恨驱使,更加不会这样屈辱的躺在泪空痕的身下。
恨啊——痛啊——势必要南荣凰九全部还回来——全部!
猛地从梦中惊醒!南荣凰九喘着气坐在床上看着被褥,咽了口唾沫,想了想刚刚的梦境,场景还是那个场景只是情节开始变得不同,扼的自己喘不过气来。捋了捋头发算了算日子,半月有余。
“半个月了啊——”半月已过,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就背后那道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凤以歌的情形根本没有半点气色,加上上次刺激到他之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
这个简陋的小院子,根本就不大,明明几个人生活在一起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是凤以歌为了避着她整天都与未央在一起,出去采草药,找吃的。
不过这也昭示凤以歌除了脑子受了伤其他地方还是好的。南荣凰九整天无所事事,无聊的紧,有几天她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吃饭的时候未央也只是把饭端进来给她,交代她不要出去便也就走了。
想着想着也就不打算下床了,头靠着墙,看着屋外。想着以前,那些征战沙场,与南荣九炽笑谈天地,与桑丘嬉戏玩耍,在宫中父慈母爱,不禁心酸。
可是想到凤以歌之后,纵然没有欢乐,没有戏耍,可是只要他一句稍稍温暖的话便可抵以前所有,有时候自己都会觉得不甘心,自己不明白,也就只能一笑而过,现在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一个神秘的异族女子——好混乱——
屋外传来了凤以歌的声音,南荣凰九知道她们回来了,凤以歌笑的欢乐却不是属于他,他欢快的唤着未央:“未央,快来啊,我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