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莹笑道：“岁末总有些优惠的，听说这里的掌柜年底清仓，所以来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骆尚行皱了一下眉头：“我看着铺子派头大得很，东西一定贵，再清仓也要赚不少。”
柳婉莹拽过他就拉着他往里走：“你懂什么，小贩那儿虽然能捡到便宜实惠的东西，但真正的好东西他们没本钱进不起货，所以真要一些好东西还是得来这样的地方。”
寒玉斋里面的人并不多，不过大多衣着华贵。
柳婉莹和骆尚行虽然穿得并不寒酸，但也是平平无奇的打扮，所以在里面逛了半天也没有人招待他们。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也逛得自在。
寒玉斋很大，一如坊间传说的那样，这里的饰品应有尽有，放在门口的多是常见的东西，银和铜的发簪发冠，自然也有一些链子步摇一类，质地一般但做工比起外面那些摊贩上的东西已经是十分精良。
这些东西通常就放在柜台之上，外面拦了铁栅栏，能远远看到够不着，里面站了三两个伙计，若是有看上的，便叫那伙计帮你拿出来递出来。
再往里走就有些不同，里面有不同的桌子，一个桌子旁站着一个伙计，和外面那几个面无表情动作缓慢的伙计不同，这几个伙计不管长相和机灵程度而言都比外面的要好得多，年纪也要轻了许多。
当然，他们面前的通常是金器，做工精细，模样别致。
到了最里面便是玉器，所谓千金难买金镶玉，里面的桌子都是小桌子，旁边站的伙计居然都是身穿红衣的妙龄少女，与外面站的伙计更不同的是，她们人人手中都握有一把长剑。
“这几个姑娘的功夫绝不简单。”柳婉莹是练家子，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那是自然，她们身前放着的东西更不简单。”骆尚行笑起来，加了一句。
他们虽然来自偏远的昌县，但毕竟做了多年生意，见过一些世面，特别是在如玉院曾经学过甄别真假珠宝的本事，自然能看出那些东西的好坏。
“难怪他们敢把这么贵的东西就这样放着。”柳婉莹笑笑，拿起桌上一个玉冠在骆尚行头上比了一下。
这是个汉白玉雕成的发冠，整块的玉，雕刻成环绕的云纹，在所有这一片饰品中看上去是最朴实无华的一件，却被柳婉莹一眼看中了。
“姑娘真是好眼力。”站在一旁的红衣少女看着柳婉莹眼中有了几分赞赏。
“不是我眼力好，是姑娘你的本事好。”柳婉莹笑看她一眼。
红衣少女愣了一下：“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武功是这几个人里面最高的。”
呃……
红衣少女看看柳婉莹，见她长了一张娃娃脸，却不知为何竟看不出她是否会武功。
听说练武的最高境界就是能自由控制自己的内力修为，难道这年纪轻轻的姑娘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