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莹点点头：“总得来说，未出嫁的姑娘来拜佛，一是为父母康健，二是为觅得良缘。已婚的妇人拜服，一是为了家宅，二是为了子嗣，至于男人嘛……”
“怎么说？”
“通常男人拜佛，一是为财，二是为女人。”
左学之沉默下来，听着她的下文。
“财，左家不缺，所以三老爷肯定也不缺，那么，三老爷缺的就只有女人了。”
左学之脸色一变，一下站了起来。
“不敢往下听吗？”柳婉莹也不阻拦，只是盯着他看，“还是不小心，被我言中了？”
左学之深吸一口气：“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家世良好，学识广博，三元及第，这么好的条件，三老爷竟然至今连一房小妾都没有纳，若不是三老爷不爱女色，就是心有所属。”
左学之的背一僵，忽然急急地转过身，一把拉住柳婉莹的胳膊，凑近她：“柳姑娘，不要假装你很了解男人的样子，你不了解男人，就好像男人永远不会了解女人的心意一样！”
他的脸凑得那么近，近得可以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柳婉莹愣了一下，因为他的脸如此近，又如此美，美得令人晃神。
呃……
但是很显然，现在并非春花秋月的时候。
对方的脸越凑越近，眼中仿佛深情款款的模样，一般女子确实很容易就被他忽然变得深邃的眼神所吸引。
但很可惜，柳婉莹不是一般女子，所以，她飞快地点了他的穴道：“不错，你们男人永远不会了解女人的，我忽然觉得，一个被女人伤害一下就一句不振的男人，活该被女人伤害一辈子，活该被他喜欢的女人看不起，三老爷，你这样的性格，确实会教坏我的外甥，让他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想你不适合当他的西席，你保重！”
说着，她撇下上半身麻痹的左学之，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大概是五年来，左学之唯一一个不醉的夜晚！
因为他的穴道，足足三个时辰才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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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姨，你真的不打算让我拜那个左三叔为师了？”骆尚行一大早就跑到柳婉莹房中打探军情。
“嗯！”柳婉莹点头，“于忠这么快就告诉你了？”
“那当然，这种重要的事情，他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才行。”
柳婉莹哭笑不得：“看来我对他再好，他没有对你这个骆家正牌少爷忠心。”
骆尚行愣了一下，赶紧解释：“对我好，就是对婉姨好啊，谁都知道我对婉姨好。”
“小小年纪，油嘴滑舌！”柳婉莹瞪他一眼，“不过现在比较麻烦的是，常乐镇也不是很大，要找个我看得上眼的先生还真是很难。”
骆尚行立刻摇头：“大不了自学，婉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自学？”
“以前在私塾的时候，先生也常常赞我天资聪颖，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