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得意起来：“这个自然。”
“如今夫人是左家少夫人，所谓嫁鸡随鸡，大公子并无官职，大润律法有云，逾制轻则停俸罚禄，重则可判斩立决。”
贾氏吓一跳，刚才的威风顿时消失不见。
“还有，贾家既然是京城大户，夫人又姿容秀丽，想必在京城不乏求亲之人，不知为何远嫁常乐镇，应该不会真的是看中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大公子的人品和才学吧？难道京城之中，没有这样的青年才俊？”
有些话，柳婉莹不想说得太透，常乐镇离京城千里之遥，一个侍郎家的千金小姐，为什么会被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其中没有一点故事怕是都没人相信吧？
柳婉莹自小会看人，看这位贾氏夫人自然也不例外。
她说这些话，当然只是赌一把，她又怎么会知道京城发生过什么事呢，就算是知道一些大事，像贾氏这种小事也不会去关心。
但贾氏却是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你……你知道什么？”
果然，被她猜中了。
柳婉莹微笑起来：“我的师父是如玉院的慧真师太，贾夫人想必知道，她上晓天文，下知地理，耳目广泛，就算是千里之外的京城，凡是有风吹草动，也清楚得很。”
“她……真的这么厉害？”贾氏心虚，又听柳婉莹这么一说，立刻信了七八分。
“贾夫人还是好好在左家当你的少夫人吧，这是世上，确实有不少人想要抢你少夫人的位置，但那其中绝对没有我。至于你的夫君，你自己好好看管，我没有这个责任，也没有这个兴趣帮别人看丈夫，我很忙，恕不远送。”
柳婉莹一摊手，已经是请她走的意思了。
贾氏战战兢兢地看她一眼，原本她今天是在示威的，没想到到了此刻，可谓是威风扫地，什么好处都没抓到，也没把人吓傻，到把她自己快吓得心惊胆战了起来。
就这么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她两个把柄都被人抓到了手里。
这女人，当真是厉害得紧。
贾氏败下阵来，就算多不甘心都好，此刻也只能认栽。
所以她回头看看自己身边的陪嫁丫头：“我们走。”
“慢走不送。”柳婉莹善意地提醒，“回去记得换轿子。”
“我那侄媳妇回家病了。”隔几日，左学之忍不住对柳婉莹说起左家的情况，“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来找过你麻烦。”
柳婉莹笑：“麻烦算不上，只要没给她自己找了点麻烦就好。”
左学之连连点头：“不错，以你的性子，确实如此，不让别人感觉麻烦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人会被你找到麻烦？”
“你……”柳婉莹气结，她在他心目中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人吗？
又或者，她和他真的太熟了，所以让他说话都变得这么直接？
【注】官职主要是参考元明时期，不过也不全是，架空历史，大家就不要考究了……官轿制度是汉制，稍作了一些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