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伶牙俐齿，一个口舌老辣。
但再亲近，恐怕也回不到从前了吧！
柳婉莹叹口气，她答应了左学之让尚行去试今年的乡试，但她怕考不到好的名次反而耽误了他的前程，依然还是忧心忡忡。
“你比他还紧张。”左学之看着她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回家，有些哭笑不得。
“比我们计划的早了三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柳婉莹叹口气，“我怕他考不上，会沮丧，又怕他考中了名次又不好，影响他以后的声誉，你知道就算是考中了，但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总是不同的，最后一名，也许人家会觉得只是运气好罢了。”
“第一名，又何尝不是运气好呢？”左学之反问她一句。
这……
“我也没想他得第一名，只希望不要名落孙山，而名次也不要太差。”
“你呀。”左学之摇摇头，“你这样的紧张的情绪很容易影响到他的，再说了，他年纪还小，就算真的考得不好，没人会怪他，他有大把时间可以重新来过，但你有没有想过，三年之后，你就一定不紧张了吗，就一定不会反对？在你眼中，他永远只是个小孩子罢了。”
这倒是！
从第一天看到骆尚行开始，她就想过要用自己的羽翼将他保护起来，现在想起来，会不会真的是她保护太甚了呢？
“总之他十三岁失败，比十六岁失败强，十六岁失败，比十九岁失败强，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柳婉莹缓缓地点点头：“我所要做的，就是不能让骆家倒了，这样他才有强大的后盾，就好像当初你颓废的时候，至少左家还收容了你，让你不至于自怨自艾醉死在大街上。”
……
“可以不用我来做对比吗？”左学之瞪她一眼。
柳婉莹没心没肺地耸耸肩：“行吧，我还是出去看铺子去吧，尚行就交给你了。”
她拍拍左学之的肩，笑笑，转身离开。
左学之的手在自己肩上轻轻触碰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随即悠悠一叹，转身进了书斋。
转眼已是秋天，今年是个丰收的年景，很多人把粮食收了之后，家里都松了口气。
骆尚行也终于去赴考了，昌县的主考官是贺大人，他是最后一年在昌县任职了，明年他就会调任当沧州的知州。
他当官十几年都没什么政绩，调来调去都是平级调动，这次居然升了两级，从七品知县调到六品知州，不可不说是柳婉莹的功劳。
近两年柳婉莹抓到的犯人，都一定是送到他手上的，这样子，他的政绩便蒸蒸日上了，连朝廷都引起了重视，让他升了值。
不过他也跟人说了，希望可以在昌县附近升职，奏章说是舍不得昌县的百姓们，其实他这个小算盘柳婉莹是最清楚不过了。
他怕调得太远了，不利于她抓犯人送给他罢了。
不过这个贺大人对她也算有知遇之恩，这样轻松的报答他一下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