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的心思很乱,显然是吓到了,眼神也涣散了,不知该看向哪里,说话有好几回都说忘了,然后又接上去,:“小枝姐姐被杀了,大家都来了,小枝姐姐死了!……”
晨起的太傅府里人心惶惶,每个人心里都笼罩阴云,验尸官脸上的表情更是凝重万分,他用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手,向田无甘和石清溪道:“死者浑身上下,伤口只有胸口一处,就是这把短匕首插入心脏,一刀毙命,手段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但是,有一点疑惑的地方。”
“哪里?”石清溪问,眼睛打量着刚刚从小枝胸口拔出来的凶器,一把三寸长的匕首,短柄上还嵌着一颗红宝石,心想,这么值钱的东西,拿来杀人,还不带走!
“死者胸口流出的血早已干涸多时,匕首是凶手掀开被子后刺入死者胸口的,根据尸体的温度和僵硬程度判断,死者遇害的时间应该是在人定至鸡舞这三个时辰里面。然后凶手怕人很快发现,还给死者盖了薄被,可见凶手在这个房间里的时间,是很充裕的。”
“那又如何!”石清溪疑惑道,忽然茅塞顿开说:“凶手有很多时间,为何独独放过同在这个房间的田小姐,若是田小姐晚上身子不好,叫这个侍女,无人应答,那尸体会更早给人发现!”
小枝,对不起,昨晚不该将你留在我房里!繁星懊恼着,耳边听到石清溪和验尸官的疑问,心里更是难受,小枝,对不起,明明是我害了你,可我还要撒谎,:“我昨晚起来过,也不记得是什么时辰,只是因为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去上茅房了,大概,大概花了一刻钟。”
“一刻钟!”石清溪半眯着眼睛,低声说道:“一刻钟时间,足够杀害你房里的侍女了,却不知上茅房的这一刻钟,救了小姐的命!”
搜查物证的人也勘察得差不多,纷纷前来复命:“大人,在后边朝小竹林的窗户下,发现了几个脚印!”
“大人,园子里几个婢女护院也问过话了。”
“大人,园子里外搜查好了!”
“大人,卑职在花榻底下,发现了这个!”其中一人给石清溪呈上一个精致小巧的匕首匕鞘,手工精巧,上面还镶嵌着一些细碎的红色宝石。
石清溪拿起匕首,左右一对比,再将匕首收于匕鞘中,不管颜色,外形,做工,还有上边的宝石都极其相似:“若是下官判断无误,这定然就是凶器的匕鞘了!”
田无甘也捋着胡子说:“嗯,你若是查得差不多,就先回去,日后还需问话,派人上门来问便是了,不必像今日这般,劳师动众!”
“是是是!太傅所言极是,今日是下官鲁莽,这班手下多有得罪,海涵海涵!”石清溪是又鞠躬又作揖。
“孙女身子不适,你们快些回圣天府吧!”田无甘心里有疑惑,不过也要等他们走后,才能问繁星。
“是,那下官先告辞了!”石清溪叫上众人,一同离开了太傅府。
田无甘将书房四周的人都遣走了,才掩上门,心里明了,儿子儿媳将多年的内力心法都交与繁星,而且还教她习武,同在一个房间里,怎么可能不发觉杀人这么大的动静!
繁星心里难受归难受,面对田无甘的眼神询问,还是老老实实地自己说出来:“昨晚,我趁小枝睡着,偷偷溜出去,到莫叔叔那里去了!”
“干什么去了?”田无甘还是一脸威严地表情。
“昨日,映雪哥哥成亲,我救了一个叫花傲骨的年轻人,他被人追杀,我将他安置在莫叔叔的别院里。”繁星意简言赅的说明情况。
田无甘的脸稍微缓和些,:“哦?这么说你还做了好事?”
“爷爷,有件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下!”繁星说起花傲骨的事情,心里又想找田无甘确认。
“不会是关于你救的那个年轻人吧!”
“爷爷真是英明!”繁星一脸讨好地笑,然后正色地说:“他说他爹爹十二年前进京科考,被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偷换了答卷,结果他爹爹落榜,那个公子成了状元。”
“追杀他的,必定就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了!”田无甘很聪明地知道后来的事情,喝了一口茶,问:“那与你有什么关系?”
“爷爷你听我说完。”繁星接着说道:“他爹爹当年的答卷暗藏玄机,每句话的第二个字可以成为一段话,意思时,答卷的上的答案只是一半,还有下文。近日有人翻出了当年的答卷,并且发现了这一玄机,告诉圣上,圣上找那个公子要下文,所以,花傲骨被严刑拷打了。”
“我想知道,爷爷每日在圣上跟前,有没有听说这件事?”繁星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田无甘的脸色,果然,在她说答卷还有下文时,田无甘的脸色变了,她有试探道:“其实,星儿心里也有人选了,只是想找爷爷确认!”
“你?”田无甘讶异地问:“你心里有人选了?那意思就是说,他没有告诉你?”
繁星惋惜地解释道:“小花人很好,说养好伤就自己去报仇,不告诉我那人是谁,不想我也牵连进去!”
田无甘严肃地责备道:“也算那年轻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不该让外人插进去。星儿就不要再探究了,这朝堂上腥风血雨,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你若是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定然不能全身而退!”
“爷爷!”繁星焦急地问:“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在你说这件事情之前,我与朝堂上的众位同僚也是颇有怀疑,现在我的疑惑解开了,可这是不能大白于天下的!”田无甘无奈道:“说出来,会让许多人平白无故,遭受杀身之祸。星儿,你愿意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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