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早得很,方云缯却说不要误了时辰,急急离开,分明就是不想见到繁星。真是奇怪,方云缯双眸喷涌着的嫉妒和恼怒,不是应该停下来为难繁星一番的吗?小枝心里疑惑着呢,方云缯的车就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繁星径直进了轿子,说:“小枝,我们走,要快些到行书府。”
方绣一脸尴尬,都是方云缯害的,恼了一眼方云缯飞奔的马车,错失了一次与繁星亲近的机会。
“小小姐,二皇子殿下的车已经超过我们了。”小枝悄悄地对繁星说。许久没有听到繁星回答,心想繁星应该是在休息。
繁星实在是不愿意坐轿子,又小又闷,需要人力,而且还不快,不如马车方便,可是玉梅一直不同意,说马车颠簸,坐太多对身子不好,而且到时候,来行书府的马车一定会很多,有没有地方停还不一定呢,哪里像轿子那么方便。
繁星闭目养神,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思来想去间,就到了行书府。虽然还未到食时,却已经停了很多马车在大门外,繁星下了轿子,就步行入府。
彩槛雕楹,灯烛帘帷,引入眼帘的皆是红梁喜窗,欢快的丝竹之声绵绵不绝,下人们来来往往,穿梭于庭院厅堂。
繁星由一个小丫头带着,来到后院。玉梅的声音不停地从房里传出来:“你,去把同心锁拿来,还有,这个腰带不对,是另外那条,你去拿来,还有啊,头发梳得也不好,重新再梳一次!……”
“奶奶,映雪哥哥。”繁星向两人打招呼,看到玉梅是一脸严阵以待的表情,却也透着喜悦。而河映雪则是万年不变的温柔笑脸,无奈地被一大群丫鬟簇拥着,从天没亮弄到现在,倒腾了四五遍都没有弄好。
“妹妹你来了。”河映雪指着旁边的桌椅和茶水,无奈地跟繁星说:“妹妹请自便,哥哥我,实在是抽不出空当来招呼了。”
“映雪哥哥,你的房里,现在可是百花齐放,花团锦簇啊!”繁星喝了口茶,开起河映雪的玩笑,整个房间,就他一个男人,当然要笑一下啦。
“星儿妹妹莫再笑我了,等妹妹出嫁那日,我一定也要来笑话一番。”河映雪尴尬地一笑,揶揄起繁星。
繁星笑道:“那映雪哥哥可要再等上三五年啊!”
“三五年的时间,我还是有这样的耐心的。”
“只怕到时,映雪哥哥忘了。”繁星笑得合不拢嘴:“因为,到时我一定有个小侄子,缠住哥哥!”
小枝进来,手里拿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是方才问了玉梅放贺礼的地方,过去取过来了。
“妹妹送的是什么啊?这么小的盒子,能装什么啊?”河映雪笑着问。
繁星坏笑起来:“这是妹妹的小侄子啊!”
“星儿休要胡说!这么小的盒子!”河映雪给繁星这样一说,脸都红了。
“这是妹妹最近在古书上看到的偏方,据说很灵的。”繁星满脸正经道。
河映雪知道她的古书都是安九儿留下的,也大概知道一些安九儿的事情,知道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夫,也就明白了繁星的意思,并非纯心笑话他,是真的要送他一些强身健体,调养身子的生儿古方。
“好了!”玉梅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满意地看了看河映雪今日的装扮,:“真是俊俏!”面如月白,眉若柳长,温润如玉的河映雪,今天更是风度翩翩。
一头墨黑的长发用红宝石长簪绾起,顶戴翡翠赤金束发冠,露出修长的颈项,一身鲜红的宽袖如意暗纹喜服包裹住河映雪颀长的身形,红玉镶嵌的腰带缠绕在他的腰间,更显英姿飒爽。
“映雪哥哥,今日你这样出门,也担得起国色天香这四个字了!”繁星也不由得感叹道。
“妹妹!”河映雪又羞又恼,竟然被繁星调戏了一番。
“映雪啊,你长得跟你娘亲一模一样!”玉梅看着河映雪的脸,有些模糊,反倒和记忆中的脸庞重叠起来:“你娘亲很小的时候,就有人偷偷跟我说亲了,过了十二岁,每天上们来提亲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你长得,跟你娘亲一样好看。”
河映雪发现玉梅的眼神有些模糊,神情也有些恍惚,连忙叫:“外婆,外婆!”
玉梅回过神来,笑了一下:“今日你也要成亲了,日子过得真是快!过不了几年,星儿也要嫁人了!”
“奶奶!我不嫁!”繁星害羞地躲到玉梅怀里撒娇,在没有确定能给你和爷爷一个安定幸福的晚年前,怎么能嫁呢!
“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玉梅笑着将繁星从怀里拉出来:“今日是你映雪哥哥成亲,你映雪哥哥可有的忙了,你身子不好,就先休息一下吧!”
繁星被安置到一个僻静的小院,靠近一条平日基本没有人走的小巷,所以完全听不到前院的吵闹。院门口留了两个护院,小枝在房门外守着,繁星打了个哈欠,大清早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现在可以躺一下,真好。
院墙外传来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却一点也不慌乱,随即是一个人咒骂的声音:“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饭桶,废物!一个快死的人都看不住,主子养你们有什么用!找!马上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找不到人,你们小命就不用留了!”
繁星心里正疑惑发生什么事情的后,靠近后巷的窗户突然被人打开了,繁星立马坐起来,她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即使看起来身受重伤,快要昏迷了,可是这个男人的手脚依然没有一点犹豫,翻过窗户,不用回头就关紧了窗户,然后一手捂着左边锁骨的伤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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