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娃紧张万分的的抬头看像竺凤熙,竺凤熙专注的眼神让灵娃心中小鹿乱撞,脸颊酡红一片,不敢再看,闭上眼睛,死就死吧,以一种英勇就义的凛然气势大声喊道:“我不是自己跑的,我是被人抓走的,你不能怪我,都是你错。”
竺凤熙被灵娃突如起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下摔了个粉碎,灵娃那赴死的决然用在这里真是滑稽万分,竺凤熙嗤笑出声,不由得感叹灵娃怎么跟人学坏了,开始推脱责任了,宠溺的说道:“是,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怪你,你不用这么紧张,还有呢?”
灵娃见竺凤熙笑不可支的样子,脸上像着火一样,窘迫的不行,闷声道:“救了一个人,然后就在人家那里当军医。”
“你救得人是呼延隆拓,在然后你做了他的王妃?”
灵娃一听顿时慌了,连忙辩解道:“不、不是的,不是王妃,那只是布大哥为了回草原征集战马出的一个计策,我是被拉去充数的,是冒牌的。”
竺凤熙见灵娃紧张的样子心情顿时大好:“好、我不误会,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我不想你生气。”灵娃说完黯然的低下了头,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大声的说着我爱你,可是她说不出口,钟离浩炎带给她的阴影让她再也不敢开口说爱,爱让她苦不堪言,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竺凤熙专注的看着灵娃,有些失落的问道:“只是不想让我生气吗?”
“我,我······”灵娃几次张口,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竺凤熙不忍看灵娃如此为难,心疼的将她拥在怀中,安抚道:“好了,我不问了,不要想了。”
灵娃趴在竺凤熙怀中,小小声的哀求道:“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竺凤熙轻抚着灵娃日益消瘦的脸颊,坚定的回答道:“会,不会在留下你一个人,在也不会抛下你。”
“真的吗?”灵娃惊喜的抬头,她以为竺凤熙不会听见。
“是真的。”竺凤熙低头红唇轻轻的吻上灵娃的额头,一路吻过她的眉心、鼻尖,最后停留在那微启的小嘴,灵娃蓦然瞪大眼睛,盯着竺凤熙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竺凤熙吻着他渴望已久的樱唇,内心却开始渴望得到更多,灵娃生涩的反应和那瞪的大大的眼睛让他不敢在继续,不舍的起身臭屁的说道:“本尊的魅力果然天下无双,要不要再试试?”
灵娃恼羞成怒大喊道:“臭狐狸,你去死吧!”
呼延隆拓焦燥的在灵娃的寝帐中转圈圈,晃的阿细和寂灭头昏眼花。子时刚过已是丑时了,还是没见灵娃回来,急的呼延隆拓想杀人。
突然一直趴在毛毯上假寐的黑狼站了起来,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正是朝这边走来,帐帘被掀开,灵娃和一绯衣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五个容貌绮丽的侍女和一个毁了容的男人。
呼延隆拓直接将这些人全部无视,快步来到灵娃面前:“回来了。”
竺凤熙凤眼微眯,跨前一步将灵娃完全挡在了身后,呼延隆拓这才看到竺凤熙,冷硬的脸上温柔不复,四目相对火光四射,互不退让。
“竺凤熙。”
“呼延隆拓。”两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接着用目光厮杀。
灵娃从竺凤熙身后探出头来,莫名的看着深情对望的二人,心中酸的直冒泡泡:“恩,那个,我可以说话吗?”
两人一起转头看向灵娃,灵娃惧怕的吞了吞口水说道:“你们认识就不用我介绍了,这两位是红蕊姑娘和他的朋友,我帮他们解毒后会放他们离开。”
呼延隆拓看了竺凤熙又看了看那个毁了容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这两人的目光都不单纯,还有那个倪夙阎,已经三个了,索性给他一个痛快,深吸口气问道:“还有多少?”
“什么还有多少?”灵娃不解的看向呼延隆拓完全摸不清状况。
“算了,当我没问。”呼延隆拓认输了,转头对竺凤熙说道:“凤尊大名如雷贯耳,凤尊一定要赏光和本王彻夜长谈?”暗自盘算着,倪夙阎还重伤未愈,短时间内还构不成威胁,眼前的人才是最大的劲敌,绝对不能给他和灵娃单独相处的机会,又看向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开口的丑男人和红蕊说道:“夜深了,本王让阿细带你们下去休息。”
在一边观望的阿细走上前不容拒绝的说道:“两位请。”一时间帐内的人纷纷走掉,阿寂神色颇为犹豫的开口道:“主子,刚才那个人和王爷好像。”
灵娃激动的说道:“你也发现了,我总觉得他像,可是除了轮廓相似,神态和举止完全不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认识我。”
“主子说的是,只是长的像,神态举止却无半点相似。”阿寂面不改色的说道,内心却思绪万分,她确定那个毁了容的人就是钟离浩炎,钟离浩炎的耳后有一颗黑色的痣,这是只有贴身服侍的人才知道的,她也是无意间听碎玉提起过,而刚才那个人耳后也有一颗,如果长的相似是巧合的话,那颗痣又作何解释呢!唯今之计只有尽快让他离开才是上策。
碎玉狼狈的缩在床脚,脚上一条漆黑的铁链拴在床头,凌乱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脸色白的像鬼一样,整个人瘦的形如枯槁,脸上的疤更是为她平添了几分狰狞的煞气。她强压下心头的恶心勾引阿戈纳那个臭男人,可恨的是他的那些侍妾个个手段了得,自己非但没讨到便宜还要时不时受她们羞辱,若不是阿戈纳觊觎她喝过鲛人的血那些女人不敢伤她分毫,只怕现在自己早已死无全尸了,可这样的日子她再也受不了了,阿戈纳每天都会来喝她的血,死亡一点点的逼近,尤其是牙齿撕裂皮肤的时候有的不只是痛,还有恐惧和无尽的绝望,这地狱一样的生活快将她逼疯了,她要逃出去,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你还活着,看来鲛人的泪确实治好了你身体的宿疾。”林琅从门外走了进来。碎玉大喜,连滚带爬的来到林琅面前,连连磕头,痛哭失声:“我求你了,你救救我,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活不下去了,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你放了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求你了。”
“暖香楼卧底,在这等死你选吧!”林琅看着匍匐在地的碎玉冷酷的说道。
碎玉缓缓抬头,希翼的问道:“暖香楼,是印月城的那个暖香楼吗?”
“是。”
男人的回答彻底将碎玉推进地狱,逃不掉,她的出身注定她要回到那里,永远也无法摆脱:“暖香楼,呵呵········哈哈······暖香楼,妓女,你就真的这么狠心,我碎玉这一生心狠手辣从没对谁付出过真情,为了你我毁了钟离浩炎,抛弃了郡主尊贵的身份,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忍心让我去做妓女?”碎玉歇斯底里的哭喊着质问道。
“不过是看你有几分姿色,玩玩罢了,你还当真了,真是可笑,我们这样的人迟早是要下地狱的,真心?那是什么东西?”琳琅不屑的说道
碎玉痛苦的闭上眼睛认命的说道:“好、你好狠!”
“彼此彼此。”
“妓女!呵呵·····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摆脱不掉,我不甘心,不甘心。”碎玉用力的捶打这地面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怨恨。
“去还是不去?”男人不耐烦的追问道。
“去,我去。”她没有选择,这样死亡一点点逼近的日子她在也忍受不了了。
男人得到碎玉的答复后,取出了随声携带的针,又拿出了两包红色和黑色的颜料,放在了地下。
“你要做什么?”碎玉警惕的后退问道。
林琅将颜料化开讽刺道:“你的样子这么丑,你以为妓院会收你吗?这是能将你的疤痕遮去的东西,说完一把制住碎玉将她绑的结结实实的,开始在碎玉的脸上忙碌起来。
皮肉一点点被挖掉,痛的碎玉死去活来:“放开我,我不要,放开我······”碎玉尖锐的的哭喊着,嗓子都喊哑了,琳琅依旧自顾自的忙碌着,碎玉拼命的挣扎,手死命的在地面乱抓,抓的十指血肉模糊,钻心的痛却比不上脸上痛的十分之一,颜料一点点渗进皮肉中好像一滴滴热油滴在上面,碎玉痛的恨不得立刻一死了之,以求解脱,但被束紧的双手让她只能认命,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一个世纪,这种酷刑终于结束了,琳琅收拾着针盒说道:“明天就送你去印月城,到时主子自会给你指示。”
“林老弟,怎么样了?”阿戈纳带着满身的酒气走了进来。
“你自己看。”
阿戈纳看向地下的碎玉,原来丑陋的疤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绽放的像龙爪一样艳红的菊花那是黄泉路的接引之花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在那惨白的像鬼一样的脸上怒放,无比锲合,有种妖异堕落的美,散发着腐败的气息让人瞬间沉沦,阿戈纳兴奋的看着碎玉:“老弟,明天就送走了,今个可否能让老哥我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