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跟着本王,本王要活捉钟离浩炎!”呼延隆拓挥舞着马鞭高喊道,很快消失在了街道上。
呼延隆拓打马在街道上狂奔,四处寻找着钟离浩炎的藏身之处,突然眼前一道亮光闪过,呼延隆拓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弯下腰从马上滚下,马儿受惊狂奔而去,还没等稳延隆拓站稳就一群手执利刃的黑衣人就围了上来。
呼延隆拓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上!”黑衣人没有回答呼延隆拓的话,一声令下朝着呼延隆拓砍了过来。
呼延隆拓侧身险险闪过,耳边利刃划破空气呼呼作响,已是来不及闪躲,一刀砍在了他的后背上,呼延隆拓侧身刺穿了那人的胸膛,胳膊上又挨了一刀,寒光迫人的利刃又迎面砍来,几次呼延隆拓都险些丧命在刀下,全凭战场上鲜血换来的经验躲了过去,随没让黑衣人占到便宜,但失血过多的呼延隆拓渐渐开始体力不支了,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呼延隆拓不甘的挥舞着手中的弯刀。
“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一个有些稚嫩的女生响起,一蓝衣少女缓缓走了过来,那双水蓝色的眼眸如同草原的蓝天一样莹蓝透澈,她似乎被纯洁的光环围绕,像草原人供奉的女神,让呼延隆拓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彻底沦陷。
“你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黑衣人看着那缓缓走进的少女警告道。
“你们走吧,我不喜欢伤人。”灵娃看着眼前的众人认真的劝道。
“黄毛丫头,口气倒是不小,你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说完举起弯刀朝着灵娃砍去。
“风,听从吾的召唤,化为沉重的锁链,风。”灵娃手缓缓举起高喊道,一阵强风自灵娃的手中挥出,将黑衣人紧紧的束缚在半空动弹不得,这怪异的景象吓的众人纷纷后退,丢下手中的弯刀拔腿就跑,灵娃迅速来到呼延隆拓的身前担忧的问道:“你还好吧?”
“本、我、没咳咳······没事。”呼延隆拓强打精神痴迷的看着灵娃。
“这样不行,你流血太多了,外面这么乱,汛城已经乱成一团了,你这个样子要去哪,不如先去我家吧!我帮你包扎下伤口。灵娃将地上的呼延隆拓架在肩上,抬手将吊在半空的人放了下来:“你走吧!”话音未落,一柄弯刀笔直飞入了那人的胸膛。
“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杀他?”灵娃愤怒的看向呼延隆拓气愤的吼道。
“他是来杀我的人,我为什么要放过他?”呼延隆拓不解的看着灵娃说道。
灵娃见呼延隆拓一脸无辜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你······”
呼延隆拓见灵娃生气了,怕灵娃一个气不过就将他丢下,那他到那找她去,至少在那之前也要摸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在放她走:“哎呦!”
“你怎么了?伤口痛吗?我看看。”灵娃被呼延隆拓的痛苦叫声吓了一跳,看着他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十分着急:“你先忍一忍,前面就到了。”
呼延隆拓见灵娃上当,冷硬的脸上竟露出像孩童一样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汛城的失守许多人惧怕呼延隆拓的铁骑打开杀戒,纷纷逃离汛成。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躲在草丛中,一双鼠眼在逃亡的人群中寻找目标,一个不留神被草丛边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个嘴啃泥,顿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狼狈的爬起来凶光毕露的喊道:“看什么看,想死啊!”在他的恐吓下没人敢在围观继续低头赶路。
那人踢了踢将自己绊倒的东西,翻过来一看,竟是一个人,借着月光那张沾满血迹的脸触目惊心,十分恐怖。
“嘿,真他妈晦气,老子今天的生意都砸在你的手里了。”说完用手试了试此人的鼻息,还有气,盘算了一会将钟离浩炎扶起搭到肩上咒骂道:“老子不管你是谁,砸了我的生意我就把你卖了换钱,看你这副丑样子也当不了小倌,干脆把你卖到妓院当个看门的吧。”说完驾着钟离浩炎渐行渐远。
印月城是紧挨汛成的一个小城,虽小但印月的花街可是闻名四方,在这腐朽邪恶的印月城,夜里比白天更热闹,繁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酒楼,歌舫,笑闹声,糜烂的歌舞,穿着华丽俗艳的拥挤的人群,底层的普通百姓有多痛苦,这里的歌舞就有多欢快糜乱。
那贼眉鼠眼的贼人将钟离浩炎扶着进了,香暖楼将其随意的丢在地上,转头大声吆喝道:“老鸨子,过来看看货。”
“来了,这位大爷,哎呦喂!这是怎么话说的,怎么弄了个臭男人来,我这可都收的是黄花大闺女,老娘这不是小倌馆,爷、您怕是走错了地方吧!”鸨母看着地下的钟离浩炎不满的讽刺道。
男人泄愤的踢了钟离浩炎一脚:“就这货色能当小倌吗?”
“哎呀!那捡来的丑东西,这道疤可惜了这张脸,这还能见人吗?”鸨母这才看清钟离浩炎的脸惊呼道。
“鸨母你给个价,他搅了我的生意,我就捡了他抵账,这脸是不能看,要是能看我就把他卖到小倌馆了,你将就着卖他当个看门的也行啊!”
“成了,就这体型在这当龟奴吧!一两银子,多一个子都没有。”鸨母晃了晃手中香气逼人的帕子说道。
“成,一两就一两。”鸨母将一两银子交给男人,男人摇摇晃晃的除了门去。
鸨母看了看地上的钟离浩炎,对旁边的几个龟奴道:“去,把他扶起来,脸上擦点药,醒了让他干活。
“是。”上来两个人拖着钟离浩炎离开了大厅。将钟离浩炎往后院的地上一丢,转身走了。
廊下走来了一个穿粉红纱裙的女子,领口大开,露出削肩和性感的锁骨,珍珠腰带包裹着细腰楚楚动人,用手掩嘴,趴在栏杆处呕吐不止,清瘦的鹅蛋脸,脸颊两朵醉酒的红云,象牙白的皮肤,一双水灵灵的美眸,抬头看到院中躺着一个人,一时好奇慢慢的靠近,借着月光看清钟离浩炎脸上狰狞的伤口一惊。
“红蕊,快些过来,客人叫你去陪酒,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鸨母怒气冲冲的吼道。
“来了,妈妈,院中躺着的是什么人啊?”被唤作红蕊的女子连忙朝着鸨母走去,来到身前问道。
鸨母看了一眼道:“今个新买来的龟奴,这些懒骨头,怎么把人丢在这了,吓到客人可怎么好,红蕊你去,把他给老娘拖到柴房去,把门锁了等老娘有空再收拾他。”说完扭身走了。
红蕊顺从的应了一声,吃力的扶起地上的钟离浩炎,将他拖到了柴房。转身要走,却见钟离浩炎的手动了动,连忙上前问道:“你醒了吗?喂?醒醒。”
钟离浩炎勉强的睁开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后,瞳孔骤然收缩,冷厉的问道:“你是谁?”
红蕊被钟离浩炎犀利的眼神吓的后退一步,在风月场打滚的红蕊意识到那种犀利隐隐带着血光的眼神绝非一般人拥有的,不禁开始仔细的打量起钟离浩炎来:“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钟离浩炎刚想回答,却发现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他是谁,来自哪里?完全想不起来。
钟离浩炎一把抓住红蕊,目光冷如寒冰:“你说、我是谁?怎么来到这的?这是哪里?不说我杀了你。”
“这是印月城的香暖楼,你是妈妈买来的龟奴,至于你的身份我也不知道。”红蕊惧怕的看着钟离浩炎小心的说道。
“我是龟奴?”钟离浩炎困惑的重复道。
红蕊点了点头老实的说道:“是。”
“我是龟奴,是龟奴······”钟离浩炎失神的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