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大囧，这是默认还是无视……
偷偷瞄顾远一眼，陈默垂头暗暗叹气，他们之间的代沟真真是越来越大了。以前她说三句他还会答一句，偶尔出现沟通障碍时也会抽两下嘴角，现在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无视什么的简直成了他的惯用外交手段。
陈默越想越挫败，忍不住叹出了声。
“叹什么气？”顾远闻声问。
陈默连忙摇头笑说：“这不是叹气，是深度呼吸。”
顾远好笑地勾了勾唇，说：“指的是人。”
陈默一愣，“什么？”
“照片。”
陈默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害羞地双眼乱瞟不敢与他对视，期期艾艾说：“学长不要拿我开玩笑。”
“我像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陈默低下头默不作声。
顾远见状低低叹一口气，起身收拾东西，说：“走吧。”
“好。”
*
陈默和顾远来到顾家大宅时，顾妈正在准备晚餐，回头看他们一眼，笑说：“陈默今天好漂亮。”
“谢谢阿姨。”陈默不好意思地笑两声，然后放下包包帮忙摆碗筷。摆好碗筷陈默才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顾妈夸她漂亮她一点也不紧张，顾远说她好看就像世界末日一样？
“三副碗筷就够了。”顾远说着收起一副碗筷。
陈默微讶，“顾叔叔不起一起吃饭吗？”说起来，上次就没有见到顾爸。
“他在南非，没办法一起吃饭。”
陈默闻言眼前顿时一亮，问：“挖钻石吗？”
“挖石头。”
“……”
“是考古。”顾妈端着菜纠正说。
陈默略汗，考古……挖尸体……文艺青年与普通青年的叙述方式果然很不一样。
吃完晚餐陈默开始向顾妈学油画。顾妈发现陈默很有绘画天赋，一些基本的绘画很快便能上手。于是顾妈拿出一副自己的作品让她临摹，不时在一旁指导。陈默也越画越来劲儿，不禁感叹说：“画油画居然和写代码一样有趣。”
顾妈一脸不解，“写代码很有趣？”
“呃……对我来说很有趣。”陈默知道旁人无法理解她对代码的狂热，所以只笑了笑便没再多说。
“思义以前从来没有带过同学回来，你是第一个。”顾妈看着陈默的半成品悠悠地说。
陈默腼腆地笑了笑，没有接话，心中却在窃喜。
“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顾妈又说。
陈默心一颤，解释说：“我们只是校友。”
顾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结束地话题，继续教陈默绘画。
*
自从陈默开始向顾妈学油画，她与顾远之间的联系就越来越频繁了，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不止一次。有时候在社团，有时候在顾家大宅。每晚学完绘画顾远送她回学校后，都会再打电话确认她是否安全回到宿舍。这让陈默心情雀跃的同时也有点儿受宠若惊。
转眼到了周末。陈默破天荒的主动约杨陈语、张小凡和赵思思三人去逛街，却被集体鄙视了。
杨陈语：“你还是老实等着和传奇约会去吧。”
张小凡：“约会而已，又不是去死，不必要拉我们陪葬。”
赵思思：“再过两个星期就半期考，我要泡图书馆。我建议你看在人民币的份上，把约会地点定在图书馆。”
最后，赵思思一语成谶，陈默真的和顾远在图书馆约会。顾远的原话是：“根据抽样调查，在95，的置信度下，X大89。3，—92。5，的同学选择在图书馆约会。”
直到现在妥妥地坐在图书馆，陈默依然忍不住想吐血。是有多学术才会做这种调查！
“学长，你应该把调查结果告诉校长，校长一定会很高兴。”陈默囧囧地说。
顾远挑眉想了一下，说：“我会把你的建议转达给老赵。”
“这个调查是赵学长做的？”
“嗯。他听说我要与你约会，就主动请缨做了这个调查，以供我选择约会地点。”
“……赵学长好热心。”
“宿舍难得有人谈恋爱，他们自然要全力相助。”顾远甚是轻描淡写地说。
陈默一阵无语，无语过后忽然发现不对劲，难得有人谈恋爱？
谈、恋、爱？！
是她听错了，还是顾远说错了……
陈默偷偷用余光瞄顾远，发现他正全神贯注地写论文，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我脸上有东西吗？”顾远忽然侧头问。
陈默顿时有种偷窥被当场抓包的窘迫感，尴尬地迟疑了一下，说：“学长，听说写论文需要数据库支持，你一般用什么数据库？我帮你黑进去。”
顾远对陈默突然的转移话题投去赞赏的一眼，然后说：“我一般用的数据库都花钱买过账号。”
陈默微囧，不死心地问：“那不一般用的呢？”
“一般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