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闻言连连点头，火速打开电脑登进图书馆系统。一分钟之后，陈默哀叹一声，无力地趴到键盘上，一副半死不活的萎靡样。
杨陈语：“被人借走了？”
“嗯。”
“算了，反正你与顾远之间的奸情早已人尽皆知，就算照片被流传出去了，也不过是又多了一则八卦而已。你若心疼与他的合影，回头让小凡再给你拍一张。”
张小凡咽下一大口果冻，说：“对啊，大不了我再帮你拍一张。”
陈默叹一口气，决定老实交代，“其实，问题的重点也不是那张照片，而是……照片后面的字。”
张小凡：“我不记得我有在照片后面写字呀！”
“……”众人默。
“显然不是你写的。”杨陈语白她一眼，问陈默，“你在照片背面写了什么？该不会是‘我爱你’之类的吧？”
“当然不是！”陈默连忙否决杨陈语的猜测。
“我想也不是。你要有那么高的觉悟，现在就不会趴在这里长吁短叹了。”
“……”
杨陈语双手抱胸，说：“说吧。你到底在照片背后写了什么。”
陈默纠结地皱了皱脸，说：“一个方程式。”
“不会吧！陈默，你该不会……笛卡尔……”赵思思一脸不可思议。
陈默尴尬地点头，解释说：“我没有其他意思……真的……那会儿正在写线代作业，突然想到传奇，想到那张照片，然后……就顺手写了一笔。”
赵思思：“你怎么不顺手写一笔拉格朗日？”
“……”
赵思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陈默，你太辜负你爹对你的厚望了，这种时候你应该像你的名字一样，选择陈默。”
“……我爹对我的厚望不是沉默。”
“那是什么？”
“金。沉默是金。”犹记得亲爹每每提到她名字的缘由时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真真是……十足的暴发户。
赵思思哈哈大笑，戏虐地说：“陈默，你爹肯定会很喜欢传奇，以后带他见家长不用担心过不了关。”
张小凡：“等等……等等……怎么一下就到见家长这个环节了？我还没搞清楚陈默到底写了什么方程式呢。”
杨陈语：“我也是。”
赵思思耸耸肩，说：“r=a（1—sinθ）。”
“那是什么东西？”张小凡问。
赵思思：“笛卡尔的心形线。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笛卡尔的心形线。”
张小凡摇头，这个真不知道。
赵思思翻个白眼，“这都不知道。张小凡，你到底是怎么考上X大的？这可是高中课本里的。”
“思思，那个不在考点之内。”陈默说。
原本羞愧不已的张小凡立马原地复活，说：“不在考点之内的东西我从来不看。思思你快给我解释一下，笛卡尔的心形线是什么东西？”
赵思思：“自己去matlab里运行一下就知道了。”
“或者问度娘。”杨陈语说。
“我还是问度娘好了。”张小凡连忙去百度笛卡尔，数秒之后，大叫一声，“妈妈咪呀啊，笛卡尔的第十三封情书。陈默，你要不要这么浪漫啊！”
陈默无力地低下头，“这是个意外，真的。”
“这也意外得太浪漫了点儿。好期待明天BBS上的头条哦。”张小凡一脸兴奋。
陈默大汗，求助地看向杨陈语，“太后，这是个意外，真的。”
杨陈语：“我找人查一下谁把那本书借走了。”
陈默灰暗地思绪里立即浮现一抹佛光。“多谢。”
五分钟之后，杨陈语挂断电话，一脸‘节哀顺变’地看向陈默。
陈默的心立即提到半空中，紧张地问：“是谁？”
杨陈语沉默须臾，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字：“顾远。”
陈默瞬间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懵了整整三十秒才反应过来，“有没有可能，只是一个和顾远同名同姓的人。”
杨陈语：“你觉得X大经济学院会有几个顾远？”
“一个。”陈默颓废地抓抓刘海，小声嘀咕：“那要是电子书就好了。我就黑进顾远的系统把照片删除。”
张小凡：“其实也没那么糟啦。传奇可是经济学院的，连我这个理科生都不知道那个方程式的意思，更何况文科生。说不定传奇压根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东，看一眼就无视掉了。”
赵思思：“我不觉得传奇会无视陈默写得东西。”
杨陈语点头，“更何况他还可以问度娘……陈默，你在干嘛？”话说到一半时杨陈语发现陈默已端坐在电脑前飞快地瞧着键盘，屏幕上蹭蹭蹭地出现一串串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字母。
“黑掉度娘。”陈默极其严肃地说。
杨陈语、赵思思、张小凡三人瞬间绝倒。“陈默，黑了度娘还有谷哥。”张小凡提醒某女互联网远比她想象的强大。熟料，陈默不仅没有泄气，反倒士气更盛，说出了一句让三人顶礼膜拜的话。她说——
“先黑度娘，再灭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