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满脸黑线。“陈默，娘和哥在一起属于乱伦，你不要乱讲。”赵思思说。
陈默：“以度娘的节操，乱伦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倒是。”赵思思发现只要是与代码有关的事儿，陈默的反应就特别快。
陈默不服气地哼一声，喝一口水，继续奋战。
杨陈语：“陈默，你别做无用功了。度娘的石榴裙下那么多IT民工，你赢得了一时，赢不了一世。与其在这里与度娘大战，还不如去南普陀烧两柱香，祈祷顾远还没有发现那张照片。”
陈默：“现在这个点，南普陀已经关门了。”
“……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杨陈语面露凶光。
陈默一脸怕怕地缩一缩脖子，说：“我明天就去把那本书偷回来。”
杨陈语：“把书里的照片偷回来就行了。”
“万一他已经发现照片了呢？”陈默担心地问。
杨陈语：“那就装死，反正他也不知道上一个借书的人是你。”
陈默点头，“有道理。”
“我有一个问题。”张小凡歪着头说，“传奇为什么要借咱计算机系的专业书？”
此言一出，杨陈语和赵思思也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好端端的，传奇借系统构建做什么？
“或许……他想让自己的借书记录好看一点，显得他博览群书学富五车。”陈默说。
“……脑残才会那么做。”
陈默大囧，幽怨地看一眼杨陈语，说：“我做过。”
“……”
“……”
“……”
成功雷倒舍友后，陈默转个身，卷土重来，继续奋战。
三人又是一阵无语。“陈默，你放过度娘吧。大晚上的黑人家网页，很缺德。”杨陈语语重心长地说。
陈默一面飞快地敲打键盘一面说：“你放心，他们的技术人员还没睡。”
“……你存心不让别人睡觉？”
“没有。我就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坚持多久。”
“……你不困？”
“我现在很亢奋。啊……完了……哦，还好还好……太后，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我要集中精力。”
“……值夜班已经够苦逼了，还遇上陈默这货。我真为百度的技术人员担忧。”杨陈语无限感慨地说。
赵思思：“说不定值班的也是一个技术宅。”
张小凡：“对呀。搞不好对方和陈默一样，现在正亢奋得不得了。技术宅的世界不是我辈所能理解的。咱还是洗洗睡吧。”
*
第二天，与度娘死磕到凌晨四点取得阶段性胜利后才爬上床睡觉的陈默，翘了上午的四节课一觉睡到十二点才补血完毕，恢复战斗力。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百度。看到满屏的‘度娘不哭’，陈默兴奋地叫了起来，“哇！居然还没修复。百度的技术也太菜了吧！”
“也有可能是体力跟不上，晕倒了。”杨陈语一面说一面把打包回来的炸酱面送到陈默面前。
“谢谢。”陈默一面吃一面不断摁F5。
“你在做什么？”
“刷新网页。”
“……我知道F5的功能。我问你为什么刷新百度的网页。”
陈默嚼了几下口中的面条，咽下去，说：“看网页什么时候恢复正常。”
杨陈语扶额，“陈默，你太无聊了。不，你那不是无聊，是寂寞空虚冷。”
陈默：“我觉得很充实啊。”
杨陈语一脸血，没好气地说：“你那是错觉。”
“……”
*
等陈默吃完炸酱面，百度的网页还是没有恢复。
张小凡受不了地叫了起来，“陈默，你赶紧把度娘变正常。我要搜最新的动漫。”
陈默一面收拾包包一面说：“你用谷哥。”
张小凡：“我喜欢用度娘的百度知道，谷哥没有谷哥知道。你给我弄个谷哥知道出来，我就用谷哥。”
赵思思：“陈默，中国人何苦为难中国人，你把度娘治好吧。”
陈默：“李彦宏持的是美帝绿卡。”
赵思思：“……”
背起包包，陈默朝舍友挥挥手，“你们要相信百度的技术人员，网页很快就会恢复的。我要去偷照片啦。拜拜。”
走出宿舍楼，原本信心十足的陈默忽然胆怯了，万一……万一顾远已经看到照片了，她再去偷，岂不是自投罗网？可若是不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陈默站在大楼门口来回踱步思忖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去试一试，不行就装死。不管顾远怎么问都抵死不认。
主意一定，陈默也像吃了定心丸一样，调整一下包包，迎着骄阳大步朝前。走下台阶，看见一辆黑得发亮的车停在宿舍楼前，车旁靠着一个高大帅气戴着墨镜身穿黑色笔挺西装的男……生？看起来挺年轻的。
哎，X大肿马遍地都是暴发户啊！陈默感慨地摇摇头，决定绕过那辆车走开。经过那人身旁时，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陈默左看右看，没有发现熟人。甩了甩头，陈默继续走，刚走出两步，忽然感到不对劲。刚才那个声音，好耳熟……
眼前这个人，好像也有点眼熟……如果不是穿着名贵西装，如果没有带着墨镜……分明就是……
这时，那人摘下了墨镜。
陈默震惊得舌头打结语无伦次起来，不敢置信地叫道：“顾、顾……顾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