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请你看电影。”
“耶？”陈默眨眨眼，看电影？
“我说过周末请你看电影，今天周六。”顾远说。
“啊！对！差点忘了。嘿嘿。”陈默习惯性地抬手抓刘海，半路意识到头上戴着帽子，于是把手放下，不好意思地说：“一放长假就忘了星期几。嘿嘿。”陈默傻笑了几声，又说：“可是鼓浪屿上没有电影院，去哪儿看？”
顾远微微一笑，说：“晚上七点半在这里等我，我来接你。”
“哦。好、好。”陈默原以为顾远会告诉她地点。
“那晚上见。”
“好。”
顾远走远后，陈默乱跳的心才渐渐归于平静，望着他的背影咧嘴痴痴地笑起来，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回去了。”张东阳闷叫一声，拽着陈默往回别墅的方向走。
“啊呀，疼、疼，快放开我，我自己会走。”陈默一面小跑跟上张东阳的步伐一面叫。
张东阳原本一肚子的火，听到陈默喊疼，连忙松开手，紧张地问：“哪里疼？”
陈默揉揉被张东阳拽红的手腕，瞪他一眼，说：“我都没跟你生气，你气什么？”
张东阳扭头，说：“我没有生气。”
“没生气你那么大劲拽我干嘛？”
“喜欢。”
“……有病。”
“我是有病。我要没病，我就不会在这里自取其辱。”低吼一声，张东阳甩手离开。
陈默瞪大眼，她说错话了？
*
陈默回到张家别墅时，两家长辈依然相谈甚欢，只是没有看到张东阳的人影。他没有回别墅？陈默疑惑地四处张望，心里忽然有点内疚。虽然她不知道张东阳为何会突然发那么大脾气，但总觉得与她有关。
“小默回来啦。鑫鑫刚才气鼓鼓地上楼了。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张妈关切地问。
“没有吵架，不过……我上去看看他。”丢下这句话，陈默拿着草帽小跑上楼。
张东阳的房间在楼梯口拐角处右走第一间，陈默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犹豫了几下，正要敲门，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你到底要不要敲门？”张东阳冷着一张俊脸问。
“呃……”陈默干笑一声，说：“本来要敲，可是你现在已经把门打开……”
“进来。”张东阳打断她。
“噢。”
张东阳的卧室设计很简单，一张大床，一架钢琴，还有一面落地窗，窗前放着一把转椅。干净简洁，与他的人一样。
“坐。”张东阳把转椅拉到陈默面前。
陈默忽然有种三堂会审地感觉，看了看张东阳，说：“我站着就好。”
“随便你。”张东阳把自己甩进转椅，顺势转了几圈才停下。
陈默挣扎了一下，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说你有病。”
张东阳不可思议地看向陈默，这就是她得出的结论？
陈默被张东阳看得浑身发寒，见他一直不说话，以为他不肯原谅她，于是继续说：“你不要生气了啦。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骂你的意思。真的。我没想到你会生气。要不……要不你说我是火星人？有病只是不健全而已，至少还是地球人，种族没变。火星人连种族都变了，比有病更狠。骂起来一定很解气。你骂吧，骂吧……”
张东阳闻言哭笑不得，“我真想把你的脑浆撬出来看一看。”
“呃……还是不要看了。很恶心的。”
“……”
张东阳无力地摇摇头，他是真有病才会指望她开窍。与她生气简直就是自虐。就算他气死了，她也不晓得他到底在气什么。
“你不生气啦？”陈默小心翼翼问。
“哼！跟你生气，有失身份。”张东阳没好气地说。
陈默闻言大喜，“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张东阳觉得自己真的有病，居然会喜欢陈默这种类型。
见张东阳不再生气，陈默顿时如释重负，嘿嘿地笑了几声，说：“那我走啦。”
“你要走去哪儿？”
“下楼呀。”
张东阳略无语，起身说：“我也下去。”
两人来到楼下时，张妈已准备好晚餐。陈默和张东阳刚一坐定，两边家长就开始相互使眼色，最后由陈爸开口，“小默，我与你张叔叔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在你出国之前，把你和鑫鑫的事情定下来。”
“什么事情？”陈默一面问一面切牛排。
“婚事。”
陈默闻言手一抖，打翻旁边地红酒。“啊！”陈默惊叫一声扶起酒杯，发现裙子被染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