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这时也回来了。
“姑娘,方才在百花庄,为何要老奴帮忙说那柳叶庄二公子是劫三娘之人?”劫三娘的,实际上是另有其人。
“三娘不喜上门献舞。”仅此而已。经过这次,怕是百花庄更有借口不让三娘离庄了。
三娘虽不喜在百花庄里讨日子,却也觉得在那呆着安全。
“姑娘对三娘,挺好。”刘福说完,眼光闪烁。“只是怕柳叶庄会找姑娘麻烦。”
“也就你知道我便是云溪而已,何惧?对了,刘福,你前几天说拿了些银票,有多少?”是时候,打算打算了。
“这人原来是个地头蛇,与他相交的都是些绿林草蟒,却也存了两万多银票。”两万两也该够穷人家过一辈子了。
“你觉得,这笔钱该如何生财的好?”
“萧国很多行业都可以挣快钱的,只是想短时间内挣到大钱有些难。”刘福暗想,姑娘她不会是想替三娘赎身吧?苏三娘虽是个舞姬,身价却过百万两,姑娘若想赎她,难。
“姑娘,我查到了香儿的死因。”刘福说着眼里一阵哀伤。
“说。”楚若菲想不到他动作挺快。
“香儿那夜听到楚益风与贴身侍卫的闲聊,发现刘子京迎娶您是个阴谋,所以想回偏居向你报信,没想到被楚益风发现了,让人捉她……”刘福说到这说不下去了,想到沈香的死十指成拳。
“后来如何?”楚若菲想,沈香的死绝对与楚益风有关系。
“你娘她为了躲楚益风的人掉到井里去了……”
楚若菲闭上眼,同样的难过,“他们的帐我们会好好算的,别动手结果他们,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第二日,方小四起来很早,并且离开了,说是回太子府拿药。
楚若菲坐在轮椅上望着方小四有些生气的脸便知道昨夜离开的事给他发现了。
是时候,跟萧元孺谈谈了。
下午的时候,原本偏居里才十来个工人在忙,却是突然涌进来了三四十人,并迅速地帮忙赶工。
陈氏还笑着,带了三四个丫头婆子进来,说要替她换新衣。
楚若菲想笑,这么多天了,她穿的仍是那三个姐姐穿过的衣服,为何今日,陈氏如此紧张。
直到迟些萧元孺出现在院子里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氏是怕让他看见了楚若菲的落魄丢楚平南的脸所以如此。
“看来,若菲是得好好谢谢太子爷了。”
院子已经修好了,因为来不及种花,所以陈氏让人搬来了不少盆栽,也算让光兀兀的偏院有点生机了。
楚若菲在树底下乘凉,吹着夏风,笑叹着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才发现,这树下是可以乘凉的。
“昨夜,你在百花庄玩得挺开心,何必过得如此窝囊。”就算没了方小四的禀报,他用眼睛也看得出来这院子刚修辑好,当然,是因为他的到来才让左相府舍得对她另眼相待。
一道杀气从屋里射来,萧元孺心一寒,警惕地望向屋内。
楚若菲自然也感觉得到的,她朝屋内一笑,那杀气便消失了。
“想不到,你身边还养着如此高手。小四见过他的对不对?”萧元孺让小丁取来了水和茶,自己动手煮起来。
方小四刚来的那晚,曾被人打晕了。
“我的一位故人,因为小四刚才离开,他刚好又来了所以保护我。”楚若菲倒也承认了。
“你真的是个迷。”萧元孺望了她一眼,只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喜,只见眼前的女子玉肌似雪,肩上的长发虽不够黑,却也如瀑顺滑,那五官精致得让人赞叹,除了风云落,他几时见过如此令人动心的人儿了?
“太子想知道我身上的事对么?可是我身上的事,你也应该查得十之八九了。”这些天,他派出不少人一直在她呆过的地方转悠。
“本宫好奇,你为何出现在百里之外的河边,又是如何,能离开这里去百花庄而又不被方小四发现的。”
“太子可以直接地问我是不是会幻术。”
萧元孺一顿,想不到让她发现了目的。自从他第一次派人跟她,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才上楚家寻她。
“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幻术,不过是我那故人会罢了。”楚若菲承认,对小丁和方小四都曾用幻术。
“不知你那故人,可否愿意跟着本宫?”萧元孺听了她的话有些惊喜。
“既然是他人,我岂能答复你。”楚若菲不冷不热。
萧元孺想不到她这么说,“楚四小姐,本宫的确唐突了。”萧元孺说完朝屋内望去,只是他没有起身去与那人打招呼,因为屋内的人若想现身,早出来了。
“太子爷,若菲只想活命,这么简单而已。若不是这位故人,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楚若菲的意思是,不希望萧元孺在她这里挖墙角。
“本宫可以派人一直保护你。”他说,态度是诚恳的。
“理由呢?”她脸色淡然。
“对外,你未嫁本宫未娶,而本宫,对你的确挺心悦……”萧元孺发现自己有些不要脸起来了。
楚若菲听了,抬眼望了望他,眼前的男子玉树临风,五官深遂,是个美男,只是她对他实在是没有太多感觉的。
她轻轻地抬起受伤的左手,退去外衣,只见薄薄的右手里衣袖上,系着一根黑色的缎带。沈香的死,在楚家并未引起半点影响,可恶的是,楚平南连个灵堂都不设,甚至不许她为母哭丧。她没法,只好偷偷为母守孝。
别以为她出去寻苏三娘心里便没有痛了,正是因为痛,她才须要个可以依靠的人。
“我可以护着你三年,这三年里,你安心守孝,三年后,你若是遇到了你想嫁的人,我自然让你走如何?”三年,时间应该够了。
楚若菲心一紧但脸上并不惊讶,也明白他为何要如此,三年时间,已经足够让他登上皇位了。
“你让我想想吧,我母亲刚离开,我自然是有些心乱的。”
“早点给我答复?”
不能怪他心急,这几年其他兄弟们手里的实权越来越多,他觉得威胁越来越大,再不防范,怕是会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