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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画扬名

书名:穿越之 美男缠身 作者:童心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9
    小孩子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撒泼耍赖的时候,通常会抱着妈妈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泣,打他你不舍得,不理他,可他要死死地抓住你不松手,任你费多大劲也挪动不了半分,通常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这种场景,你时常会碰到,但你有见过一个身高快要一米八的大男孩如此做吗?
    “我数到三,你给我放手!”桑梓一边咬牙低吼,一边试图将自己的左腿抽出来。
    非常幸运地,她桑梓提前当了回“妈妈”,而且当她“儿子”的还是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大男孩。
    “不放,不放,就不放!你要不答应我的要求,我死都不会放!”齐澈耍赖地摇了摇头,脑袋变本加厉地贴上她的腿,感受那份柔软。
    “你羞不羞啊?要是被人看到堂堂世子,竟然学人家小孩撒泼耍赖,别人会怎么看你?到时候,丢脸的不止是你,怕将军府的脸面也会被你给掉光!”桑梓一边推搡着他的脑袋,一边恶狠狠地出言威胁。
    “男子大丈夫刚作敢当,区区流言蜚语,我还不放在眼里?”冷哼着昂起头,齐澈无比骄傲地宣称。
    老天,他的脸皮竟然能厚到这种程度?!她以前还真小瞧他了!
    “别说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连个男人都称不上!”改变策略,桑梓开始恶语相激。
    孰料某人听完后,非但没有暴怒,反而眨了眨眼,旋即像想到什么似的,双目含水,“脉脉含情”,脸蛋上浮起一抹晕色,不同于平时的可爱,月光下的他,神情扭捏,一副娇羞欲止的模样。
    月色如水,洒在他精致漂亮的脸上,越发显得迷人,可桑梓却是丝毫没有惊艳或是心跳加速的感觉,心里反倒升起了一股恶寒。
    这臭小子又想干嘛?通常,越是乖巧可人,他肚子里的坏水就越多;越是笑得甜蜜,他脑子里邪恶的想法及体内的恶魔因子窜出的更多更快,
    “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桑桑最了解我,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就连思想都那么与众不同。”
    桑梓无语,要么是他脑子傻了,要么就是她耳朵坏了,不然话题为何会跳跃到这里?
    齐澈“含羞带怯”地仰视她,双目晶亮,闪动着异样的色彩,顿了半晌,缓缓说道:“桑桑说得对,人家确实不是男人!”
    一句话炸得桑梓当场傻掉,惊疑不定地看向他,眼光不自觉地往他身体的某部分瞄。
    “不要这样看了,人家会害羞得了!”齐澈以足以腻死一只麻雀的声音娇滴滴地斥道,顺带着将身子扭了扭。
    “闭嘴!”
    NND,这小子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盛怒中的桑梓自然没有注意到,有只手正沿着她的大腿一点一点地往上移。
    “不要!”齐澈答得很干脆,旋即又“羞答答”地说:“老辈人说,男子在未行男女之事前就不能算是男人。人家到现在还为你守身如玉,当然就不是男人了!”
    这小子,死的也能被他说成活的。如是想着,可心下却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人家很苦恼,很早就想摆脱童男的身份了,可无奈桑桑一直没有所表示,人家又只认定了你一人,故此才一拖再拖。”暗暗觑着她的脸色,齐澈的嘴角挂着恶魔得逞般的笑容,但说出的话却仍是肉麻兮兮的。
    “不过,现在好了!”齐澈话锋忽地一转,大有峰回路转的趋势,双目因激动而濯濯闪亮:“我不但知道了你的心意,还知道了你对‘我还不是男人’这一事实很不满意。”
    手如愿爬上她的PP,看她只是蹙了蹙眉头,却好似未曾察觉,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与狡黠,顿了顿,不无好心地提议道:“既然我们郎有情,妾有意,不如提前洞房花烛了吧?”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桑梓闻言,果断地出手,欲以点上他的穴道。
    如果她还再浪费时间听他鬼扯下去,那么她才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加白痴、二百五。
    灵巧地避开,边闪边说:“我的建议不好吗?你不是嫌弃我不是男人吗?那你就赶紧将我变成男人啊!这样,你得到一个男人,我成功蜕变成一个男人,一举两得,何乐而不——”
    “为”字尚未出口,人就被定住,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只听“噗通”一声,某人华丽丽地与地面做了亲密接触。
    “噗!”吐出满嘴的草泥,齐澈费力的扭头看向她,扁着嘴,委屈道:“娘子,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哑穴倏地被封,剩下的话被咽到口中。
    潇洒地转身离开,走了十几步,顿足,随地捡了块石子,向他扔去。
    “我提的要求,你还没有答应,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着身后气急的吼声,桑梓好笑的摇了摇头,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他蛮不讲理、得寸进尺的画面。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桑梓头疼地揉着额头,不就是吼了他一句吗?至于哭成这样?她突然怀疑,她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儿子。
    “你……你……叫我……滚……呜呜!”齐澈舒舒服服地趴在她的怀里,揪起她的衣襟用力揉搓着又红又肿的眼睛。
    “你刚才不也叫我滚?正好咱们两清呀!”想到他指桑骂槐、声色俱厉的吼声,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再次涌起。
    “你……你冤枉我……”齐澈抽泣着指控,肩膀一耸一耸的,看上去好不委屈:“要不是……你一直躲着我……看见我,都当作……看不见,我……哪还用……专门在这里……堵你!好不容易……看见你,你……还不跟我……说话……”
    “明明你整日摆着一张冷脸给我,见到我就气呼呼地别开眼,对我视而不见,这会儿竟说这种话,你还真有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不该跟一个哭泣中的小鬼讲道理,可却无法憋着那股无名的窝囊气。
    “可是我在生气啊!”齐澈理直气壮地坐正,狡辩道:“生气的时候,脸色当然不会好,你应该主动跟我说话,过来哄我,而不是成心躲着我!”
    桑梓哭笑不得,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她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直到将他的屁股捂热为止。
    “好了,该走了,去太晚的话,就是大不敬了!”无奈地摇摇头,起身,不愿跟他就这个问题再做纠缠。
    “不行,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情急之下,仍坐在石头上的齐澈无尾熊似的巴上的腰,以一副不达目的、绝不放手的架势威胁道:“否则,咱们谁也别想离开这。”
    翻翻白眼,不管不问地向前走,走一步,拖一步,最终就形成开始那幅画面。
    “怕了你了,说吧,什么条件?”僵持许久,桑梓决定妥协。
    打他,她心疼不舍;骂他,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地哭给她看,即使知道他十有九成都是在博取她的同情心,但看到他委屈的小脸外加自虐的动作,心无论如何也硬不下来。
    一物降一物,他好像是上天专门派来克制她的。
    齐澈闻言,大眼瞬间闪烁出迷人的光彩,脸上亦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条件非常简单!”齐澈强调似地点了点头,一连串的话从他粉嫩的唇瓣溢出。
    “首先呢,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绝对不可以不理我,不可以始乱终弃;其次就是,以后我若生气,你绝对不能躲得我远远的,一定要第一时间跑来哄我,逗我开心;
    最后一条,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条——你要时时刻刻将我放在心里。我允许你看上其他人,但是,在我认同他们之前,你绝对不能喜欢他们。换言之,你以后喜欢谁,要先经过我的同意。”
    开始,桑梓还附和地点点头,可是听到后来,眉头蹙成一团。
    她若是答应那种割地赔款的不平等条约,那才是真的疯了。
    “我先别发火,听我说完啊!”见她面露不悦,欲挣扎着抽身,齐澈收紧手的同时,赶忙补充道:“我们两个肯定会成为一家人的,对不对?若你喜欢的人,我不喜欢,那我有可能跟他产生矛盾,一来二去的,势必弄得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生,到时候,你一定会很为难。所以,为了保持家庭的和睦,最后一条就显得是非常的重要!”
    说完,还不忘强调一句:“我可全是为了你着想啊!”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桑梓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那倒不用,谁让你是我看上的人呢!”齐澈粉是谦虚地回道。
    “呵呵!”桑梓笑得好不灿烂,忽地,脸色一沉,红唇轻启:“哪凉快哪歇着去!”
    臭小子,两人不过才坦诚心意,以后能走到哪一步还不一定呢!可他倒好,竟然连家庭矛盾都给设想到了,是说他先进呢,还是说他欠揍呢!
    *
    御花园灯火通明,老远就听到悠扬的琴声。耽搁了太长时间,走到时,宴会已开始许久。
    索性她的位置靠后,而众人的视线又都集中在场中,桑梓尽量避开人群,悄悄地移至自己的位置。
    “你可是一天比一天晚,今天竟然能够迟到半个时辰。”甫坐下,耳旁就又想起董太傅那个欠扁的声音。
    千万不要认为她是在关心自己,因为那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以及八婆似的探究的表情可是任谁都不会忽视。
    免费送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桑梓开始了无生趣地往嘴里塞着水果,而后者则吹眉瞪眼了半天,然后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将视线再次调回场中。
    歌舞骤然停歇,忽听到耳边传来接二连三的惊呼声,挑了挑眉,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不禁眼前一亮。
    半空中,高悬着八个大大的孔明灯,每一个灯笼下面都垂挂着一个大大的、用丝绸绑成的大字,连起来正好是——万寿无疆,青春永驻。
    正在这时,马上又听到小侍的高喊声:“七仙女齐齐贺寿咧!”接着就是传力般的声声相传“七仙女齐齐贺寿咧!七仙女齐齐贺寿咧!……”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见十四个更加大的孔明灯慢慢地朝着这边飘来。整个广场都飘洒着各色花瓣,翩翩地飞舞着,真真是姹紫嫣红花如雨。
    缓缓的,这些孔明灯降了下来,走出七位佳丽,款款生姿,轻移莲步,行至应和女皇的面前,齐齐跪下,高声大呼:“恭祝女皇陛下万寿无疆,青春永驻。”
    还在回味中的应和女皇慢慢地回过神来,细细地打量着这些从天而降的女子。她当然知道这些并不是仙女,而是太子惊心准备的节目,但心下却极其爽快。
    “好个七仙女贺寿,赏!”应和女皇挥了挥衣袖,大声喊道,众女跪地谢恩,旋即缓缓退下。
    “呵呵!让傲儿费心了!”应和女皇笑着看向一边的南宫傲,而后者起身,欠了欠身,道:“这只不过是儿臣的一点心意,母皇看着开心就好。”
    “开心,当然开心,这么新颖的节目,朕还是头一次见到!”应和女皇拍腿大笑,众臣子当然随之附和,并不忘趁机表表自己的衷心。
    原来竟是他的想法!
    平心而论,这恐怕是三天来唯一让她耳目一新的节目了!桑梓勾了勾唇,大有“与有荣焉”的感觉。
    她就说嘛,他怎么可能只献份寿礼就作罢,却原来是想最后压轴啊!
    眼角瞥向他身侧的南宫珺玉,不出意外地看到她眼底的一丝阴狠。
    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视线移开,落向一直飘然于外、与这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的东方筱身上。
    他的面容如常,脸色始终挂着温润谦和的笑容,别人也许能感觉到有礼舒服,但她却是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内心的孤寂与落寞。
    心不可抑止地疼痛,亦隐隐约约升起一股恨意。
    东银国人数何其多,那个该死的老皇上为何偏偏派他来?明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见,明知道这种热闹纷呈的场面不适合他,却仍派他来贺寿,他是脑子有病,还是老眼昏花?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宴会只会不停地提醒他“看不见”这一残酷的现实吗?那样一个如水般美好的人,那老皇帝怎么忍心这样伤害他?
    三天来,每场宴会,他都像个局外人似的坐在那里,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端着酒杯,要么就着杯沿浅啜,要么放在手里轻转。
    每每看到他这个样子,心就针扎似的疼,也就因此,她更加不愿来参加宴会,迫切地希望这种折磨早日结束。
    许是感受到她的注视,东方筱深邃却没有焦距的眸子准确地对上她饱含担忧与不舍的目光,微微地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熟悉的笑靥,俊颜瞬间发亮。
    毫不吝啬地冲他回笑,桑梓压下心头的不舍。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恰巧落入北堂矅月的眼中,鹰眸闪过一抹愠怒,沉吟片刻,薄唇勾起,附耳对朱月儿说了两句,而后者则立即一脸欣喜的表情,眉宇间难掩一抹得意之色。
    冷眼看着她的欣喜若狂的神情,北堂矅月的眼底闪过一抹讥诮,但转瞬即逝,扭头看向应和女皇,慢吞吞地开口说道:“陛下,三日来,本王大大领略了贵国的文化,南灵国真是一块人杰地灵的宝地,所准备的节目各个精彩绝伦,让本王是大开眼界啊。”
    文武百官脸色忒变,不知他又意欲何为,因为三日来的经验让他们多少明白,此人是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势必句句挑衅。
    “哈哈!平阳王谬赞了!”应和女皇大笑,看不出喜怒:“其实,好不好还是其次,朕看重的只不过是他们的一片心意罢了!不过,能得到平阳王如此褒奖,那也不枉费他们精心准备一场了。”
    “陛下说得没错,最重要的是心意。”北堂矅月似早料到她会有一次一说,顺着她的话如是接道,旋即话锋一转,说:“本王也给陛下精心准备了一份的贺礼,可谁知前天出了点状况,陛下将其赏了出去。
    其实,送出去的东西,陛下如何处置,本王姑且不予置评,只是连日来,受到陛下如此款待,本王心里很是不安,总觉得亏欠了陛下,故,特吩咐爱妃为陛下跳一场舞,聊表心意,还望陛下准许。”
    原来如此!文武百官齐齐地暗送一口气。
    “早闻侧王妃的舞姿乃人间罕有,引人入胜,一直不能欣赏,心下甚为遗憾。今日若能有幸观赏,朕开心都还来不及,又岂会不准?”应和女皇朗声回道。
    “如此多谢陛下!不过——”北堂矅月拉长声音,随即沉声道:“本王有一个能使气氛更加热闹的想法,还望陛下示下。”
    “哦?说来听听!”应和女皇不置与否。
    “是这样的!”北堂矅月说着,略微转身,目光扫向桑梓,嘴角勾起,缓缓说道:“本王早就听闻小侯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乃是远近闻名的才女,本王早就想向其请教一二。今日称大家高兴,不如让小侯爷同本王的爱妃一起跳舞,既可助兴,又可显示两国的友好合作,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心下恍然,原来,他今日要找麻烦的对象不是别人,却是那一直低调行事的小侯爷,想来是要报那日的仇了!
    MD!桑梓暗咒,这丫的说谎连草稿都不打,脸不红,脖不粗,她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知道她会的人这世界上有几个?
    “朕当然没有意见,只是还需问一下小侯爷的意愿。”应和女皇含笑看向桑梓:“小侯爷,你可愿意与侧王妃一起表演?”
    话虽是询问,却是威慑力十足,还不是因为某人那句“友好合作”。
    正在这时,朱月儿款款起身,恭敬地向桑梓行了一个福礼,然后俏生生地说道:“早闻小侯爷大名,今日若能与小侯爷一起跳舞,实在是臣妾的荣幸,还望小侯爷不要推辞。”
    “侧王妃哪里话,能与你一起表演节目,臣女可是求之不得!只是侧王妃乃是舞中仙子,臣女岂能自不量力的与之同台共舞?臣女恐怕会贻笑大方啊!”
    桑梓起身应道,她还没有傻到去撞人家的枪口,那女的既然赶上,那么对自己的舞蹈一定充满了自信,而她貌似什么都学了,好像唯独拉下舞蹈这一项。
    “我看不如这样!”眼见朱月儿又要开口,桑梓突然笑道急急地说道:“臣女虽不善舞,但琴艺还尚可,不如就让臣女为侧王妃伴奏,可好?”
    “伴奏就不劳小侯爷费心了,因为本王已经想好了人选。”北堂矅月摆手堵住了欲以开口的应和女皇,遂含笑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方筱,笑道:“早闻康王琴艺艳绝天下,琴声犹如高山流水,阳春白雪,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今日那么开心,不知康王可否让大家开开眼界?”
    众人再次哗然,就连朱月儿都一脸诧异,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温柔如水的东方筱,却见他面如不变,仍旧笑如春风。
    “本王向来是随心而弹,无法为人伴奏,恐怕要辜负平阳王的一番美意。再说,适才平阳王也道,南灵国人杰地灵,其才子才女犹如过江之卿,如找本王,恐有舍近求远之嫌?本王还是不要越俎代庖的好!”东方筱含笑温婉却又不容抗拒地婉拒。
    说得好!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桑梓真想为他拍手叫好,一是拿他自己的话堵死他,再是,话中暗含机锋,身在南灵的土地上,你竟然找他国之人伴奏,岂不是欺负南灵没人?
    真是可恶!筱他一直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这混蛋竟然还要欺负他,实在该死!
    果然,北堂矅月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大笑道:“哈哈!倒是本王多此一举了!”说着又将目光转向应和女皇:“如此就劳烦陛下再派人来为本王的爱妃伴奏了!”
    众人再次暗叹,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让小侯爷跳舞,似乎算准了她不会,成心让她出这个丑。
    “有哪位爱卿愿意为侧王妃伴奏?”应和女皇的目光在百官身上来回扫视。
    “臣愿为侧王妃伴奏!”稍时,一个年纪轻轻的文官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
    “弹琴伴奏的人已经有了,小侯爷就不用再操心,安心上台表演吧!”北堂矅月不怀好意地看向桑梓。
    “王爷的吩咐,臣女岂敢不从?只不过臣女适才已经说了,臣女不善跳舞,本想为侧王妃伴奏,可现下又有高手上台,臣女自甘不如,所以又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不但能为大家助兴,还能将眼下这幅君臣同乐的场面给永久的记录下来。”
    “这样难得一见的和睦场面若是能够永久保存,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幸事?”贾纤柔拊掌大笑,随即皱眉问:“可是该怎么记录?用画的吗?那场面可是够宏大的啊!”
    “贾大人说得没错,就是画下来。”头一次,她觉得她的嗓子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再一次,她也觉得她的不平凡。
    “好好好,就这么定了,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贾纤柔大笑着催促,其他人也附和着打圆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北堂矅月又岂能再固执己见?
    半盏茶之后,音乐声响起,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只见她头上披着纱巾,红巾遮面,上身着薄薄的紧身纱衣,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蛮腰,下身着绿裤,脚踩红皮靴。
    身上装有佩带,两只手缠着一串金色饰品,上面密集地分布着小铃铛,跳舞的时候,纱巾与佩戴随风飘舞,身上所佩戴的各种亮晶晶的银饰品亦随着叮当作响。
    心随舞动,舞随曲行,舞蹈时而奔腾欢快,时而妩媚诱人,时而刚劲火爆,时而恬静温柔,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舞蹈呈现在众人,牢牢地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
    静静地观察了半天,又暗暗将所有人的神态举止记入心间,待觉得时机成熟时,桑梓冲两侧早已准备好的人点了点头。
    侍从们会意,接着一个约两米宽、五米长的白色画纸平铺在地,各种各样的毛笔及颜料亦端了上来。
    许多人都在暗中观察着这边的情况,待看到那张大的不像话的画布时,纷纷露出惊讶之色,眼睛开始眨也不眨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一切准备妥当,一个身穿白色紧身衣的蒙面女子脱掉鞋子,走到画布的中间,然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随即闭上眼睛。
    勾唇一笑,桑梓快速出手,端起一盆墨汁,唰地浇到她的头上,从头到脚,立即漆黑一片。
    那些人不自觉地惊呼出口,无意间唤回了那些被舞蹈所吸引的人,众人的注意力渐渐地转移到这边。
    正在这时,一道白绫卷住那漆黑女子的身子,收手,捉住她的脚,开始凌空翻滚,时而落下,时而升起,时而手足着地,时而五官触地……每碰一下,纯白的纸上便染上或大或小、各式各样的痕迹。
    更让人惊诧的是,每一次落下与升起都与耳边的音乐配合的天衣无缝,而那个掌握这一切的少女却是神情专注,时而腾跃,时而翻身,时而前跃,时而后翻,静如处子,静若脱兔,恰似无意识地翻转,却令人赏心悦目。
    突然,少女将那女子甩开,以轻功飘然至毛笔与颜料放置处,左手执五个不同大小的毛笔,嘴上衔着一个,右手则握着一个最粗的毛笔,轻轻浸湿,又凌空跃回纸上,与地平行。
    两手左右开弓,在纸的正上方前后左右迂回行动,随着桌上计时砂漏中细沙的落下,她的速度越来越快,画布上的景物也越来越明显。
    不知何时,音乐已然停止,舞蹈结束,但没有预料中的掌声,朱月儿以为大家是被她的舞蹈所震撼,至今还没有反应过来,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因为所有本该被她迷住的人,此刻全都瞠目结舌地望着不远处。
    恼羞成怒地向前走了几步,却在看到那副震撼人心的画面时,不自觉地怔住,目光直直地注视着那个双手挥笔、潇洒飘逸的身影。
    砂漏中的细沙即将落完,而少女也在画下最后一笔时,倏地跃回一旁的桌子前,从容地端起一碗水,沁入口中,忽又喷向画布。
    紧接着,更令众人目瞪口呆的画面出现了:随着水花四溅,画上的人物竟似活了起来,或浅笑,或大笑,或眯眼,或沉醉……一个个跃然纸上,向众人展示着它的风采。
    看着眼前这些呆若木鸡的人,桑梓勾了勾嘴角,心中难掩其得意之情,。
    傻样,呆住了吧!
    想她以前看《唐伯虎点秋香》的时候,每每看到唐伯虎泼墨成画,心里就震撼不已,虽知道那是假的,是电脑特技,但还是忍不住心痒难耐。
    在无忧谷的十年里,早早地学完三位师傅的技艺,可又偏偏不能出谷,无聊的时候,就想起了那幅画面,没事的时候,就瞎琢磨,没想到竟给她搞成了。
    其实,这一点也不难!
    她有轻功,凌空不成问题;她会用毒,让画发生那种震撼的变化就更是小菜一碟了;剩下最重要的就是将画的质量提上去,可是有了文痴师傅那么严格的要求,她的画功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有了这些,再加上平时的联系,一切还不是水到渠成。
    她可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想让她出糗,等下辈子吧!
    挑衅地看向北堂矅月,发现他虽极力维持平静,但他深邃的眼底却难掩其震惊之意。
    见她看他,他先是深不可测地瞪了她半晌,然后忽地展颜一笑,眼中那股狩猎者发现猎物的炽热光芒几乎能将漆黑的夜空照亮。
    冷冷地别开视线,以前或许会担心惹麻烦,但她既已显此才能,又岂会惧怕他的挑衅?
    反正已经一身麻烦,那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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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dumuzhou99的三朵鲜花和jie紫的一朵鲜花,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我会更加努力的。另外,前一段时间,亲们的留言我都没有回,今天已经全部一一回复,谢谢你们的鼓励,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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