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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误撞奸情

书名:穿越之 美男缠身 作者:童心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9
    话说桑梓心不在焉的出去后,一道白色身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精致水嫩的脸蛋,漂亮清澈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极有神采,可不是齐澈?
    只是此刻,那双黑亮的大眼盈满泪水,小巧而红润的菱唇也委屈地向下垂,让南宫静玉有些头疼地闭上眼,手指无奈地揉着额头。
    “皇姑姑——”齐澈嘴唇一扁,大有黄河泛滥之势。
    “澈儿,不是皇姑姑不帮你,实在是无能无力啊!”南宫静玉无奈地叹道。
    “皇姑姑,你在敷衍我!”蹲到她的腿前,齐澈仰起脑袋,委屈地指控:“你是皇帝,只要你给我娘下一道圣旨,问题就全解决了。事情明明就很简单,可你却不肯帮我?”
    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哽咽道:“皇姑姑,你一向不是最疼澈儿的吗?你忍心澈儿跳到火坑里去吗?呜呜……澈儿从小就没有爹,娘又不疼,澈儿就只有皇姑姑你一个人可以依靠啊!呜呜……皇姑姑!”
    “澈儿,皇姑姑虽然是皇帝,但皇姑姑也有自己的无奈,更何况你的婚事是你爹在世的时候给你定下的。皇姑姑纵然不舍得你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但也不能罔顾你爹的遗愿,让他在天之灵不能得以安息。”
    慈爱地将他揽入怀里,南宫静玉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喟叹着解释,素来慈祥的眼眸此刻犹如一汪死水般没有波澜起伏,忽地,一抹精光乍现,让她灰暗的脸色绽放出异彩,却转瞬即逝。
    “可那个姓王的,吃喝嫖赌,欺女霸男,无恶不作,皇姑姑,你真得忍心澈儿嫁给她,然后这辈子就这样葬送到她的手里?”齐澈噌地起身,小脸上怒气勃发。
    “澈儿,事到如今,你想让皇姑姑怎么做?”南宫静玉的脸上染上一抹哀伤与失望,低垂的眼帘掩饰了眼底真实的情绪。
    “皇姑姑不仅仅是你的皇姑姑,更是南灵国的皇帝,而身为帝王,看似荣宠无限,但谁又能理解帝王的无奈?底下有无数双的眼睛在盯着朕,朕稍有不慎,就会被冠上独断专横的罪名。
    你与王家的婚事是你爹在世的时候给你定下的,他曾经跟朕提过,而朕当时也允诺了,虽没有凭据,但朕金口玉言,岂可出尔反尔?
    朕是可以直接下旨将你与王家的婚事解除,但如此一来,朕就成了朝令夕改的昏君,威信尽失。以后,朕该当如何面对文武百官,如何面对天下人?
    你是朕看着长大的,朕对你与对朕的皇子皇女们是一样的,从不偏私,甚至更宠溺你一些。可此刻,你竟然这样想皇姑姑,皇姑姑朕的好伤心。”
    “对不起,皇姑姑,澈儿错了,你不要生澈儿的气。澈儿知道皇姑姑是真心疼爱澈儿,也知道皇姑姑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只是一想到要嫁给那个姓王的,澈儿脑袋就糊涂了,所以才会一时间口不择言。皇姑姑,你不要生澈儿的气了。皇姑姑——”
    齐澈将脑袋枕上她的腿,一边乖巧地解释,一边撒娇似的来回磨蹭,像个博取主人欢心的小狗,让后者禁不住失笑出声。
    “好了,都快十五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拧了拧他挺翘的小鼻子,南宫静玉笑着斥道。
    “那皇姑姑不生澈儿的气了?”齐澈仰首,大眼睛不停地眨巴。
    “皇姑姑什么时候生过澈儿的气啊!”南宫静玉佯怒。
    “皇姑姑——”摇晃着她的胳膊,齐澈笑得无比谄媚,可爱的模样让人不忍斥责。
    “你呀——”南宫静玉神情颇为无奈,旋即话锋一转,好奇地问:“对了,刚才为何要我将你的身份告诉她?自己跟她说不是更好?”
    “那不一样!我说,估计她转眼就忘了,保不准还以为我脑子出问题呢!但是——”齐澈噘着嘴解释,小脸微露不满,旋即眼珠一转,笑道:“经皇姑姑一提,她想不放心里都难。”
    “你既心知她不在意你的身份,又为何多此一举?”南宫静玉不解。
    “那个男的有那么尊贵的身份,澈儿可不想输给他。”齐澈赌气地说,更重要的是,不知他的身份,不将自己逼入死角,将来她那肯帮忙?
    “谁?”南宫静玉皱眉,心下却了然。
    “还有谁?还不是东方筱!”齐澈不屑地撇了撇嘴,满腔的醋味。
    除了性格温柔一点,气质高雅一点,文采出众一点,武功高强一点,为人更成熟稳重一点,自己哪里不如他?
    他英俊出尘,但自己也是漂亮无敌啊!走到哪里,女人不都是像个蜜蜂似的粘上来。还有,他自己可爱吗?有自己讨人喜欢吗?有自己会哄人开心吗?
    真不知道那女人那根筋不对,竟然一天到晚地围着他转,甩都不甩自己。他受伤,她就每日守在床前,可昨日自己为了避开太子哥哥,佯称不舒服,她就只来慰问一下。
    要不是自己撒娇耍赖,她根本就不会留下来陪自己,想想就令人生气。他若再不努力,那女人铁定就会忘记自己这号人,更别提帮自己了。
    “澈儿!”南宫静玉沉下脸,厉声呵斥:“这些话在朕面前说说也就算了,但若传出去,惹出事来,朕也保不了你。”
    “澈儿在外人面前可是很乖的,就连娘那里,我也是提都没有提过。”齐澈撒娇:“就因为是皇姑姑,澈儿才敢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啊!因为澈儿知道,无论澈儿做什么,皇姑姑都会站在澈儿这边的。对不对啊,皇姑姑?”
    说完,还眨了眨眼,可爱无比,两眼尽是掩饰不住的算计,小脸上更是写着“快点头,快说是!”
    “你这个小滑头,又给朕下套了,对不对?”南宫静玉失笑,笑着戳穿他的小伎俩,并没有被他可爱的糖衣炮弹给糊弄住。
    “皇姑姑怎么能这么说澈儿呢?澈儿好伤心哦!”
    齐澈抽了抽鼻头,委屈地低下头,语气哽咽,双肩抖动,但等了半天,也没见她有任何反应,不禁偷偷昂首看她,却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双肩垮下,一脸的挫败。
    “又被皇姑姑你给看穿了!”齐澈嘟着嘴,不满地嘟囔,遂心下一横,耍赖道:“我不管了!既然皇姑姑你不能出手,那不管我以后做什么,你都不能反对,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做我坚强的后盾,无条件地支持我。皇姑姑——”
    边说边晃着她的胳膊,上演着一哭二闹三耍赖的戏码
    “好了,好了,不要再摇了,朕都快被你给摇散了!”南宫静玉无奈。
    “那皇姑姑是答应了?”齐澈两眼放光,满心的欢喜。
    “朕可什么都没有答应你。”南宫静玉摇头,不期然地看到他瞬间黯然的神色,轻咳一声,又道:“不过,皇姑姑年纪大了,这眼神啊,耳朵啊,都不太好使了。好多时候,底下发生的事,也都看不到,听不到。哎,老了哟!”
    齐澈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异彩。这等于是默许了他以后的行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如何不兴奋?
    “皇姑姑!”齐澈扑到她的怀里,小嘴像抹了蜜似的说道:“皇姑姑一点都不老,您现在还是跟澈儿小时候见到的一样,摸样一点都没有变。
    您若不信啊,哪天咱们可以出去微服私访一下。澈儿保证,那些人见了我们两个,绝对会认为我们是姐弟,而不是姑侄。
    而且,在澈儿的心里,皇姑姑永远都是最漂亮、最年轻、最疼澈儿的姑姑,是澈儿这辈子最敬爱、也最崇拜的人,谁都比不上。”
    “呵呵!就你会哄皇姑姑开心!”心知是马屁话,南宫静玉的老脸还是乐成了一朵花,旋即又正色叮嘱道:“澈儿,有些话,皇姑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次。王家乃我朝重臣,朕可以包容你的任性,但你切忌依仗朕的宠爱就肆意妄为,否则,出了什么事,朕也无法保你。”
    “知道了,皇姑姑。”齐澈应声:“违法犯忌的事,澈儿是绝对不会做的,不然,怎么能对得起皇姑姑的疼爱与教养呢?”遂又撇了撇嘴,臭屁地声称:“再说了,从小到大,澈儿何时给皇姑姑添过麻烦啊?”
    “是吗?”南宫静玉挑了挑眉,这话他也敢说?应该说他何时没有给她添麻烦吧?
    “嘿嘿!”齐澈尴尬地赔笑:“好汉不提当年勇嘛!”
    南宫静玉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高深莫测,低垂的眼眸更是遮掩了眼底的精光。即使他愿意,她也绝对不允许齐家与王家联姻。
    不过,现下她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看戏。
    ***
    在小桂子的引领下,桑梓绕着御花园四处闲逛,他那厢唾沫四溅的讲解,称职地充当着“导游”的角色,而她却兴致寥寥,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园中景致,思绪早飞到八百里之外。
    认真回想着南宫静玉的每一句话,仔细揣摩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但却没有任何结果,始终猜不透她今日召见自己的主要目的。
    本以为她是想试探自己承袭爵位之后的态度,却孰料她偏偏对此只字不提,只略微问了一下娘亲的身体状况,赞赏了一下自己,然后就与自己天南海北地畅谈。
    无论从哪里看,她都像一个放弃了最初的理想,为了天下百姓将自己委屈禁锢于皇宫这一方小天地的皇帝,言语间尽是对年轻时的回味以及年老时的孤寂。
    与其说她像一个阴狠深沉、弑母杀姐的帝王,倒不如说她是一个站在高处、郁郁寡欢、渴望关爱的老人家。
    当然,她清楚地知道,她绝对不需要自己的同情,更不稀罕自己自以为是的关怀。
    只是她不明白,她为何要跟自己提及齐澈?是想间接地警告自己,桑家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掌控,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哎呦!”行至假山相连处,原本侃侃而谈的小桂子突然捂着肚子,呻*吟着蹲在地上。
    “怎么了?”桑梓弯下身子,担忧地问。
    “谢——小侯爷——关心,奴才——没事!”小桂子一边摇头,一边咬紧牙关,压抑住到口的痛呼,结结巴巴地解释。
    “这还叫没事?”桑梓皱眉。
    额冒虚汗,脸色苍白,都痛得说不出话来,却还跟她说没事?摆明了睁着眼说瞎话!
    “走,我带你去看大夫。”
    救人要紧!桑梓当机立断地上前搀扶他,却被他惊恐地躲开,惊惶地趴在地上,头磕在石板上,砰砰地直响。
    “我好心帮你,你这是何意?”桑梓低声喝斥,俏脸微怒。
    知道的人自说她心善,可若落入有心人的眼里,搞不好会以为她无事生非,仗势欺人。
    “奴才该死,请小侯爷息怒。”小桂子哆嗦着回答:“小侯爷的恩德,奴才心领惶恐,可奴才身份卑微,怎敢劳动小侯爷的大架?”
    “那你下去休息吧!”她还没有笨到要跟奴性已深入骨髓的太监讲人人平等,略微沉吟,低声吩咐道:“若实在痛得不行,记得找个大夫看看。”
    “可是陛下吩咐奴才——”小桂子犹豫,却被桑梓打断:“我已经逛够了,这会儿就要出宫,你只要告诉我宫门在那个方向就可以了。至于陛下那里,如实复命即可。”
    “奴才叩谢小侯爷。”小桂子再次叩首,年轻的脸上闪过一抹挣扎,遂起身将出宫的路只给她,最后不放心地追问:“小侯爷,需不需要奴才再说一遍?还是让奴才再叫个同伴给您带路?”
    “谢谢,不用麻烦了!”桑梓自然地谢道,见他神色怔愣,双眼竟因激动的蕴含泪水,不禁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丢下一句“你下去休息吧!”,径直走开。
    “小侯爷——”
    孰料甫走出几步,便被身后之人唤住,纳闷地回头,却见他紧抿着唇瓣,眼底有一丝犹豫,桑梓心下一凛,稍稍戒备,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装作没有看到他的挣扎。
    “没事!”小桂子赶紧堆笑道:“奴才失职,可小侯爷非但不怪罪,反而替奴才着想,奴才心下感动,所以想叫住小侯爷,再向小侯爷磕头谢恩。”
    说着又跪下,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脑门上早已泛出血来,顺着鼻头往下流,与他苍白的脸色相称,给人一种可怖的感觉。
    “好了,下去吧,本来就不管你的事!”桑梓一语双关地回答,随后,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转身就走,只是心神已不似刚才那般闲散。
    ***
    屏住呼吸,躲在假山后的桑梓有些懊恼,后悔自己不假思索地就跟了上来。
    人家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干你何事?你只管好好地走你的路就行了,何必多管闲事?而且,保不准人家就是故意勾起你的怀疑,引你至此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这男的如何,她权当没有看见。想到这,桑梓终下定决心,欲转身离开,可甫走出两步,便惊觉又有人过来,方收敛心神,避而不出,细细观察。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以至此,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先到的是一男子,二十岁左右,长得很是娇小玲珑,肌肤赛雪,面如桃瓣,眉如杨柳,眼若秋波,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眉宇间尽是万种风情,虽是宫人打扮,却难掩其绝色的容颜以及天生的高贵。
    也正是他与众不同的气质以及他不合时宜的打扮,让她灵敏地嗅出猫腻,所以才略微沉思,便毫不犹豫地跟上来。
    后来的是一女子,身高至少在一七五以上,身材十分高挑,眉如墨画,鼻子坚挺,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不是倾城的大美人,却也是难得的英气逼人,在以女子粗犷豪放为美的南灵,算得上人中之凤。
    只是嘴唇削薄,眼角上挑,一看便属于那种尖酸刻薄之辈,更遑论她眼中尽是阴沉。
    桑梓暗暗戒备,从刚才她的出场来推断,此人的身手相当不错,落地无声,干净利落。看来,她必须小心为上。
    “珺,你来了。”
    见她出现,娇小男子展露笑颜,霎时间,千娇百媚,女子嘴角眼神一暗,隐忍地欲*火蹭地蹿气。
    男子轻快地扑过去,女子顺势将其搂入怀中,四唇相接,相濡以沫,霎时间,火光四溅,空气升温。
    两人急不可耐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唇手并动,衣衫尽落,不一会儿,男子的娇吟声与女子的喘息声相交四射,视线所及的便是一幅颠鸾倒凤的暧昧的画面。
    没好气地翻翻白眼,这两人也太急不可耐了点吧!才多大点功夫,就进入状况,好歹也要将前戏做足不是?
    桑梓失望地摇摇头,本以为会偷听到一些不该听的秘密,谁曾想竟是一场声色活香的真人现场秀。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看到这种场景,怕早就心痒难挠,兴奋不已了,可看戏的人偏偏是她,对于这种司空见惯地画面,她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忽耳朵一动,桑梓瞳孔一缩,随手捡了一个石子,甩了出去,石子如利剑般精准地打到二人不远处的石块上,经过反弹,碰到树上,最后落入草丛中。
    响动惊醒了那对偷情的交颈鸳鸯,女子飞身跃起,衣服自动裹住她曼妙的身体,与此同时,足尖一碰地,五指成爪,向桑梓所隐藏的假山袭来,可入目的却只有来回晃动的树枝。
    女子锐利的视线四处扫视,满脸阴沉之色,眼底的杀意与暴虐之气乍现,忽然,心下一凛,跃回惊恐失措的男子身旁,一手携起他,一手捂住他的嘴,细心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无痕,闪身离开。
    稍顷,一群侍卫打扮的人跑过来,其间有一个小太监,正是那因病提前离去的小桂子。
    “报,没有异状。”经过一番勘察,侍卫们纷纷回来报告。
    小桂子的目光亦焦急地四下寻探,听着侍卫们的回报,神色既疑惑,又有一丝放松。
    “你确定你刚才有听到人的尖叫声?”为首的女子厉声问道。
    “回大人,您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骗您啊。”小桂子谄笑着解释:“奴才奉皇上之命,陪同小侯爷绕着御花园游玩。可适才,奴才竟然腹痛难忍。
    小侯爷心善,非但没有惩罚奴才,还让奴才下去休息,奴才真是感激不禁。等出了趟恭,奴才这肚子也就好了。虽然跟小侯爷她指了出宫的路,但奴才实在不放心,就随便包扎了一下额头,追了上来。
    可刚走到滴翠亭旁边,就恍惚听到这边有尖叫声。不过,现下看来,定是奴才听错了。给大人您添麻烦了,奴才实在该死。”
    见为首的人神色不渝,小桂子赶忙赔笑道:“大人您息怒,奴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奴才胆子小,不敢上前查看,但又恐是小侯爷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奴才恐怕就是一百条命也不够砍的呀,这才斗胆叫大人一起前来的。
    谁知道竟是一场乌龙,还劳烦了大人白跑一趟,奴才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大人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奴才计较。”
    “维护皇宫内院的安全,乃本官职责所在,公公不用道歉。不过,还烦请公公以后在搞清楚事实真相后在如实上秉,惊动本官,那是小事一桩,但若宫里的主子们因为你的危言耸听受到惊吓,那谁也救不了你。”为首的人面无表情地沉声回道。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事。”小桂子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耷拉着脑袋连连点头称是。
    “撤!”
    纵使有万般的怨言与不满,为首的女子在听到事关小侯爷的安危之后也径自咽下,吆喝着,带着手下的人走开,继续巡逻。
    被留下的小桂子四下看了看,皱眉思索一番,旋即小跑着离开。
    确定所有的人已远离,隐藏在暗处的桑梓方才走了出来,沉吟片刻,随即施展轻功闪开,直至回到官道上,方停下,然后大摇大摆地向宫门走去。
    出了宫门,一个老太监便拖着他肥胖的身躯,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向桑梓低声解释了一番。
    扬了扬眉,桑梓向不远处那辆豪华的马车走去,敲了敲车厢,窗帘被从里面掀开一道缝,一张妖魅俊美、似笑非笑的俊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上车。”南宫傲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桑梓的回答是一个大白眼外加她“迷人”的背影。
    “你难道就对今天的事不感兴趣?”
    低沉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成功地让桑梓止步。
    “别跟我说,今天的事就是你设计的?”桑梓回头,喷火的眸子对上他含笑的红眸。
    “上车!”南宫傲再次重复,并不给她任何反应,径自放下帘子,隔绝了她的视线。
    咬了咬牙,桑梓停顿片刻,最终跳上马车,早有人为她打开车门,掀开门帘进去,一股透心凉爽的空气迎面扑来,让她的火气稍微下降。
    马车里面非常宽敞,车内装饰得极为舒适华丽,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华贵地毯,两旁的架子啊行摆着一些美酒佳肴,而那个欠扁的男人正以一股非常慵懒的姿势斜躺着,一手端着夜光杯,一手轻佻地瞧着大腿,嘴角微挑,凤眼微眯。
    “你倒是挺会享受。”桑梓不屑地撇了撇嘴,话虽这样说,却是忍不住大吸一口凉爽的空气。车厢的四角各放了一小桶冰块,放着丝丝的凉气,就像前世吹着空调一样。
    “你在嫉妒!”南宫傲嗤笑着陈述,丝毫不受她的恶劣语气影响,说完举了举酒杯,问:“要不要来一杯?”
    “那个小桂子是你的人?”没心情看他发骚,桑梓直截了当地问。
    “这是上好的松芩酒,每年初秋两季取‘泰丰山’上的玉泉水,加之于糯米、黄豆、麦曲、芝麻、箬竹叶以及花椒酿制而成。”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南宫傲看着酒,径自讲述:
    “随后在深山老林里,觅一百年古松,深挖至树根,然后将酒瓮开盖,埋在树根之下,使得松根中的液体渐渐杯酒吸入,三年之后挖出,酒色如湖泊,饮之甘甜清爽,既有解暑之功效,又有延年益寿的效用,千金难买。”
    说完,红眸锁向她,笑问:“你确定不品尝一下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桑梓冷哼,拒绝得非常干脆。
    “有眼不识金镶玉。”南宫傲喟叹着摇头,神情似惋惜,又似嘲讽。
    “我再问一遍,那个小桂子是你的人?今天的事也是你设计的?”桑梓不耐地追问,心下却微紧。
    吵吵闹闹,争锋相对,但心里却是将他当作自己的朋友,如果今天算计利用她的人是他,那她恐怕要重新审视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虽是这么想,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酸痛。
    “将这杯酒喝了,我就告诉你。”似没有看到她不渝的神情,南宫傲倾身上前,将酒杯递到她的嘴边,诱惑地回道。
    怒目瞪了他一眼,桑梓用力挥开他的手,而他的手却在挥开前,猛地一抖,一杯酒不出意外地倾倒在她的身上。
    “对不住,不小心失手!”南宫傲惊呼,神情却看不到一丝歉意。
    “南——宫——傲!”桑梓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喷火的眸子射向他。
    不想再跟这个家伙纠缠下去,桑梓起身,欲以离开,却忽地静立不动,身体维持住一个相当不雅的弧度:屁股撅起,上身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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