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飞虫停下,而她的耳朵动了动,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此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易过容的姚冷凤。
前日,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猎到手的肥肉被人抢走,恨得牙痒痒,却有莫可奈何。
那两人的身手不在她之下,若不是依靠着自己引以为豪的轻功以及对利州地形的熟悉,她哪里还能安然在此?
她一向是无男不欢,可等着她垂怜宠爱的男人是不少,但见过令人垂涎三尺的八珍玉食,试问,有谁还愿意去啃那些已经就快被自己吃腻的歪瓜裂枣?
于是,明知不宜再招惹这几人,但她还是忍不住跑来探探情况,好在她有极为高超的易容术,不怕被人认出。只可惜他的身边时刻有人守护,让她在这里来回兜转,却始终无处下手。
不过,老天到底是站在她这一边,竟在她心痒难耐之际将这样一个宝贝送到她的跟前。虽然他还是一个孩子,但如此更好,亲自调教一个专属于自己的性奴也很有趣,不是吗?
将嘴角的笑容隐掉,姚冷凤略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银发,背部稍弯,然后步履蹒跚地向声源处迈去。
不远处坐着一个男孩,双手抱着腿,脑袋伏在腿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不停抽泣地肩膀以及不断传来的呜咽声中,可以听出他的委屈。
“好孩子,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你不是去找你的未婚妻了吗?怎么一个人在此哭?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姚冷凤行至他的身前,弯下身,不无怜惜地问。
“不要理我!”男孩闷闷的声音夹杂着哭腔,赌气的模样让老人失笑。
“婆婆知道你难过,但这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孩子你要学着坚强!”姚冷凤拍拍他的肩膀,有所感悟的叹道。
“坚强?”男孩重复道,抬头,疑惑不解地看向她,随后又咬着手指,垂眸思索她的话。
男孩的眼睛红通通的,但却像个小兔子,可爱得让人向心疼,再配上他特有的乖巧表情,让见者忍不住摸摸他。
“对呀,要坚强!”姚冷凤点头,两手欲抚上他的脸颊,慈爱地调侃:“别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瞧,都快变成小花猫了!”
“你不要碰我啦!”男孩状似地不满挥开她放肆的手,嘟着唇,生气地说道:“你们都是坏人!桑桑她以前也喜欢摸我,还说最喜欢我了!可她现在竟然不要我,还嫌恶我,赶我走,可是现在连婆婆你也这样!难道我真的很讨人厌吗?呜呜……”
嘴一撇,男孩又开哭。
“不哭,不哭!婆婆怎么会讨厌你呢?婆婆刚刚只是想将你的泪水擦干!”姚冷凤轻哄,心下却升起一股无力与不耐。小孩子,就是难缠啊!
“真的?”男孩的泪戛然而止,收放自如,让人称奇。
红彤彤的小脸蛋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盈满眼泪的双眼更显得水汪汪、亮晶晶的。被他如水的眸子一望,姚冷凤的心又变得痒痒的,刚才的不悦也随之烟消云散。
“当然是真的!”姚冷凤强压下心头的冲动,努力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忍不住想碰他,但又担心将他惹哭,到时候苦的还是自己,心里那个叫纠结啊!
闻言,男孩毫不吝啬地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让姚冷凤差点当场将他扑倒。
“可桑桑她不喜欢我!”男孩的笑容很快消隐,脸上布满委屈。
“你这么可爱,她不喜欢你,是她的损失!”姚冷凤轻言安慰,低垂的眼帘闪过一丝恼怒,转瞬即逝,再看,她还是那个让人安心的婆婆。
“不过,你别怪婆婆多事!”姚冷凤话锋一转:“婆婆认为啊,这个感情呢,是不可以勉强的,既然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又何必在紧追不放呢?”
看不出来那丫头哪里好,连着她看上的两个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这让她如何不恼,如何不怒?
想到那个如兰般的男子,姚冷凤的眼底闪过一抹狂热,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也许——
“可是——”男孩犹豫,但神情已经有所松动。
“婆婆知道你一时间难以割舍,也不勉强你。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个全新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待冷静下来,再做决策。”
姚冷凤故意沉思片刻,注意到他一会儿似有所觉悟的点头,一会儿又有些为难的皱眉,心下一喜,拊掌提议道:“这样吧!我老婆子三番两次的遇见你,也是跟你有缘。好孩子,你要不要先到婆婆家去玩两天?”
“可以吗?”男孩惊喜地反问,随即不甚好意思地低下头,口中嘟囔:“这好像不太好,我跟婆婆又不熟!”
“有谁是一开始就熟识的!”姚冷凤趁热打铁,见他仍有顾虑,故意板起脸:“除非你嫌弃我老婆子又老又丑,不配邀请你。”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婆婆人很好,我很喜欢婆婆呢!”男孩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解释。
“呵呵!婆婆逗你呢!”姚冷凤轻笑,随即起身,似随口说道:“那咱们走吧,我女儿可还等着我吃饭呢!”
“婆婆还有女儿哦?”男孩边走边好奇地追问,似早将刚才的伤心事给抛到脑后。
“当然!不是老婆子自夸啊,我那女儿那可是万里挑一,漂亮的不像话,多少人等着嫁给她,可她都不喜欢。等你见了以后一定会喜欢的!”姚冷凤面露得意之色,扭头,见他果然露出一脸的感兴趣,眼光一闪,随即话锋一转:“对了,好孩子,婆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齐澈!婆婆叫我澈儿就行了!”男孩一脸的天真地回答。
“澈儿,好名字啊!”倒是如其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聊得最多的还是她的“女儿”。
“婆婆,你家好远哦!”齐澈不满地抱怨,东瞅西看,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这老淫妇的窝也太隐蔽了。
“是有点远,不过,过了这片林子就到了。哎,人老了,腿脚也不行了,所以婆婆若没事一般不进城!今儿个要不是想采买些日常用品,而凤儿又身在不适,老婆子也不用进城!”
姚冷凤乐呵呵地解释,试图打消他的疑虑。这会儿子的开心倒是发在内心的,因为进入这片林子就相当于进入了自己的地盘。
“哦!”齐澈了然地点头,随后似想到什么,突然叫道:“糟糕!我竟然忘记通知武韬他们了。若看不到我,他们一定急死了。”
“我当什么大不了的呢!原来是这个!你别担心,等回头,我让托人给他们捎个信,让他们照着地址过来找你即可。”只可惜没有自己领路,任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进不来。
“那就好!”齐澈状似松口气,一甩手,又一粒东西从袖间掉落。
很快,两人就来到她所谓的“寒舍”,普通的农家小院,无甚新意。齐澈微微皱眉,心下浮起一丝迷惑,莫不是他搞错了?
而姚冷凤见状,误以为他是在嫌恶房屋的破旧,也就没多作解释,继续引领他进去。只见她走到一香炉旁,用手左转右转,不一会儿,墙壁忽地从中间裂开,露出一道一人多宽的通道。
“婆婆,你家竟然有个暗道啊!”
齐澈适时显露自己的惊讶,心里却在暗暗着急。纵使他们来到这里,又该如何打开呢?饶是他自认聪明,也一时间不该如何处理。
“哎!这个说来话长!”姚冷凤早就想好了对答之话:“我家原先也是名贯江湖的名门,奈何无意间得罪了权霸,为躲避他的迫害,便避世于此。这条暗道也是那时候修的。
后来,那人被她的仇家所灭,我们方敢出来活动,只是我女儿说啊,财不外露,而在这深山老林里,又常有盗贼出没,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便一直不曾弃掉。”
“原来婆婆是个苦命人呢!”齐澈附和喟叹。
“也谈不上,毕竟都过去了!”姚冷凤哀叹,随即神色一怔,催促道:“咱们进去吧!”
事到如今,也只有见机行事。思及此,齐澈跟着她进去,而墙门也在他进去后自动合闭。
走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两人终于从暗道中走出,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华丽异常的宫殿,门上匾额,镶金书写着三个大字——“银乐宫”!
淫乐宫?好歌不要脸的老淫妇!心中的鄙夷加深,但脸上仍是一派天真与赞叹:“婆婆,你家好漂亮啊!”
“呵呵!”姚冷凤眉宇间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之情,但嘴上还是说道:“澈儿喜欢就好。”
“主人你终于回来了,柳儿好想你啊!”
说话间,一个挢揉造作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绿色身影从大堂后面迈出。
“主人,红儿终于盼到你了!”
“巧儿等你好长时间了!”
“主人,尝尝蓝儿亲自为你炖的鸡汤,人家下了很大功夫的哦!”
……
自从看到那个绿莹莹的柳儿,一个个红的,黄的,蓝的等五颜六色身影便像雨后春笋般地从后堂冒出,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诺大的厅堂堵了个水泄不通,满屋子尽是呛人的脂粉味。
齐澈一退再退,直至退到门口,方才停下,趁人不注意,大口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看了眼里面的情况,心里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好恐怖啊!这些人衣着装扮虽然不同,但却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化了一脸浓厚的妆,另一个则是衣服都是由纺纱制成,穿在身上,跟没穿无异,哪里有人们常说的那份若隐若现的神秘感。
眼角的余光瞥见齐澈被吓得苍白的脸,姚冷凤一阵心疼,不禁沉下脸,大声喝斥:“你们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没看到有客在吗?看来是我平时太骄纵你们了!”
众男立即噤声,垂着脑袋,闷声不语。
“都给我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准踏出房门一步!”姚冷凤冷哼。
“是,主人!”出乎意料的,这些人无一个敢顶嘴,只有眼中盈盈的泪光可显示他们的委屈。
“婆婆,你好凶哦!”齐澈嘟了嘟嘴,脆生生地指控道:“这些大哥哥们也是因为看见你高兴,才会有所失礼的啊!你怎么能惩罚这么重!”
“婆婆也是想给澈儿出气啊!”姚冷凤并未松口,这帮子笨蛋,险些毁了自己的计划,幸好他并未疑心。
“那婆婆就放过他们吧,我刚刚只是被他们吓到,并没有生气。”齐澈笑着求情,果然得到她赞赏的神情,却也同时得到了许多如箭的妒恨目光。
“既然有澈儿为你们求情,那我就放过你们这次!下不为例!”姚冷凤神情松动:“下去吧!”
一声令下,众男立即呈鸟兽飞散状,迈着小碎步,迅速从大堂离开,顷刻间,大堂已恢复平静。
“他们是谁?下人吗?”齐澈故作不解地皱眉问道。
“他们啊——”姚冷凤沉吟片刻,遂仰首答道:“他们都是一心想嫁给你凤儿姐姐的人,无奈凤儿洁身自爱,对他们不感兴趣,但他们又不死心,就转而过来讨好我,试图通过我,嫁给凤儿。
我多次劝他们回家,但他们就是不听,说什么若我撵他们走,他们就集体跪死。我怜他们痴心一片,就任由他们留此,却不曾想他们越来越放肆,险些将你吓到。哎!都怪婆婆当初一时心软啊!”
齐澈免不了又安慰她一番。
“其实,婆婆心目中理想的女婿是澈儿这样乖巧可爱的。澈儿啊,你愿不愿留下给婆婆作伴呀?”姚冷凤不无试探地问。
“婆婆!”齐澈不满地叫道,小脸红红的,让姚冷凤心痒难挠。
“呵呵!澈儿还害羞啊!”等不及实行诱惑大计,心不在焉地陪他又多说几句,姚冷凤开口说道:“澈儿,婆婆去看看你凤儿姐姐,顺便让她过来陪你。你们年轻人也好交流感情!”
说着还冲他暧昧地笑了笑,惹得齐澈不依不饶,小脸涨得通红。
待她走后,齐澈起身,状似不在意地欣赏这座华丽堪比皇宫大殿的银乐宫,面上一派好奇之色,但心却在上火。
他已经在尽力拖延时间,怎么这群人还没有到?难不成他们没有看到自己留下的标记?但纵使他们不懂,武韬武略也没有道理不懂啊!
那老淫妇已经去换装了,看她那副猴急的模样,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原形毕露。若她真发起春来,那自己岂不是自愿入虎口的小白兔吗?
呜呜!他不要了!齐澈佯装害怕地抱住大殿中的一个柱子,将脸贴上,不经意地遮住眼底的狡黠,而在那些伺候他的下人眼中,则似一个调皮的孩子在玩耍。
“想必这位就是娘口中的澈儿了吧?”一个妖媚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转身望去,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正风情万种地向他款款走来。
美是美,就是太老了!齐澈在心中下品评,但两眼却是直直地盯着她。
满意于他痴迷的神色,姚冷凤勾唇一笑,举手投足间,更见妩媚,待离他一步远的距离时,一个不小心,脚踩住自己的裙摆,娇躯不受控制地向他扑去。
“啊,小心!”
齐澈状似条件反射地向后跳了一小步,躲开她攻势的同时,大声惊呼,只听“砰”的一声,姚冷凤没有任何防备地与大理石地面做了亲密接触,而齐澈则似吓傻似的,一手捂住嘴巴,一手大张,不知所措。
可恶!姚冷凤在心中咒骂,这个不识情趣的小鬼!本以为他会稳稳地接住自己,孰料——呃,好疼,估计肋骨都快摔断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应该接住你的,可是当时我的脑子懵了,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对不起,你没事吧?”
齐澈像才反应过来,焦急地围着她转,泪水在他的眼眶打转,看起来好不惹人疼。
姚冷凤本就有苦说不出,心有不满,但看到他这副惹人怜的可爱模样,心里的火也顿时消失不见。
这小鬼本就是个未经人事的雏,是她太急切了!
“这不怪你!”姚冷凤娇声回答。
假意起身,但上身刚支起,又“哎呦”一声,状似难受地跌回地上。这要换成其他人,怕早就识相地上前扶她,可眼前这个小鬼却只是眼泪汪汪外加无辜地看着她。
“澈儿,我的腰好像要断了,快点扶我起来!”姚冷凤楚楚可怜地说道,既然他不懂,那就让自己一点一点的亲自调教他吧!
“哦!”压下心头的恶心感,齐澈乖巧的上前,搀起她,并在她的指领下,向内室走去。
这个屋子非常大,但屋内却除了一张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空间、大得惊人的床之外,别无任何摆设,而空地板上则铺着厚厚的地毯,每个墙角都放了一个异常精致的香炉,此刻,烟雾正从中袅袅升起。
齐澈扶着她,向那张夸张的床走去,可甫行至床边,姚冷凤竟又一个踉跄,跌倒在床上,而齐澈则很有福气地压到她的身上,小脸还好死不死地恰恰埋进她高耸的胸前。
好臭啊!这女人肯定从来不洗澡!齐澈努力屏住呼吸,这下子不用装,他的脸也是涨红一片。
“澈儿好坏哦,竟然偷袭姐姐!”姚冷凤娇斥着,一个翻身,将挣扎着试图起身的他给骑在身下。
“姐姐,你的腰不是痛吗?澈儿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齐澈说的天真,但心里却在哀嚎。天呢,玩过火了!这下子可将这个女人的兽性给完全激发出来了!
“姐姐有澈儿作陪就一点也不痛了!”姚冷凤轻而易举地制住他,一手浮上他的脸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抚摸。
她都不洗手的吗?齐澈在心里狂吼,瞧,那又尖又细的指甲里竟还有黑乎乎的泥巴,好恶心!
“恶!”
在她的指甲即将抚上他的嘴唇时,齐澈再也忍不住将她用力推开,然后俯下身,不停地呕吐,似将胆汁都尽数吐出。
再次跌到地上的姚冷凤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看来不用药是不行了。起身,却看到这样一幕:自己心爱的床上满是污物,而那个始作俑者却似而不见,哪怕干呕,要吐几口唾沫上去。
“齐澈!”姚冷凤咬牙。
“对不起,我的胃突然不舒服!”觉得吐的差不多了,齐澈停住,然后一脸无辜、满眼羞愧地看向她。
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平息她的怒火,却在看到他无意识的动作后,再次飙升。他竟然用自己千金难买的蚕丝枕套去擦他嘴边的脏物!
“对不起!”不出意外地看到她喷火的双眼,齐澈赶忙像丢烫手山芋似的丢掉,绞着双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等大人训斥。
“你——”姚冷凤想要教训他一顿,但看到他一副不知错在何处的模样,火气又发不出来。但经他这么一闹,欲火是彻底被浇熄,怒火倒是一路狂升。
“主人!”正在这时,一个灰袍男子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男人四十岁左右上下,样貌不赖,但可惜是个独眼,尤其是那张脸,阴沉沉的,里里外外透着一股邪气。
“澈儿,既然不舒服,那就先下去休息吧!”姚冷凤回头,冲他无限妖娆地笑道:“姐姐还有事要处理,待会儿再去找你玩!”
齐澈正巴不得避开她,所以故作乖巧的点点头,起身,正欲离开,却被灰袍男子出手拦住。
状似不满地抬头,恰对上他似空洞又似深邃无底的双眸,心下一颤,但面上却无多大变化,只是眨着眼睛,不解地看向另一人。
“魑?”姚冷凤诧异地扬眉,但后者却一言不发,伸出的手也未曾收回。
“怎么了?”见状,姚冷凤的脸倏地沉下,眼底尽显阴邪之气。
魑不语,只是手打开,里面是几颗绿豆大小的小丸。
当姚冷凤看到这些,暴戾在眼中积聚,眯起眼,危险地瞪向齐澈,而后者则自知事情败露,不自觉地暗思脱身之策。
“姐姐,你怎么了?是澈儿做错什么了吗?你的脸色好难看哦,是还在生澈儿的气吗?对不起了,姐姐,澈儿真的不是故意要吐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澈儿有些怕哦!”
齐澈不抱任何希望的继续装糊涂,身子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心里暗暗祈求救兵能早点来到。
“想不到我姚冷凤一生猎奇无数,却不曾想今日竟被个小鬼给耍的团团转。”闻言,姚冷凤心中的暴虐更增,不禁勾唇轻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角。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澈儿都听不懂呀!”说着,齐澈还天真地眨了眨眼睛,那神情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可无奈眼前无人欣赏。
“听不懂?哈哈!”姚冷凤似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随后又突然停住,娇唇轻启:“魑!”
话落,魑闪电出手,而早有防备的齐澈几乎是险险避过。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顷刻间已过十余招。
几招下来,齐澈知道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并未与他硬碰硬,而是一边打,一边向门外靠。
眼见已挪到门口,齐澈加快攻势,虚晃一招,正欲逃离,却不料自己的意图竟被对方识破,避之不及,胸前中了一掌,人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恰滚到姚冷凤的脚边。
赶在他反应过之前,姚冷凤快速出手,下一瞬,齐澈已动也不能动弹地倒在地上,只有嘴角不停地往外流血,可见刚才那一掌之重。
看都没在他一眼,姚冷凤看向魑:“情况如何?”
“来了五个,属下曾派彩衣组前去测试,一人不曾出手,另四人武功不弱,若有两人联手,属下没有自信能轻松应付。不过,属下已派人将这边沿途的标记抹去,并在相反的方向撒了同样的东西。而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进来的方法,所以属下不认为他们能找到这里。”魑言简意赅地答道。
“做得好!”
姚冷凤满意地勾唇笑道,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僵住,因为她的话还未说完,远处就“轰”的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不久,乒乒乓乓的刀剑相碰声就陆续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姚冷凤咆哮出声,两眼发红。
“这——”魑同样一脸纳闷。
相较于两个愤怒不解的人,齐澈的心情可是出奇的好。刚才听到他们的议论,自己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孰料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救兵就赶到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齐澈不无轻松地乱想。
“你在得意?”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眼底的兴奋,姚冷凤眼底闪过一丝抹狠厉,遂又勾唇冷哼:“你似乎得意的太早了!”
“主子,现下该怎么办?”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打斗声,魑皱眉询问。
“魑,你急躁了!”姚冷凤淡淡地指出事实,听不出来何意,却让后者神情一凛,很快眼睛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呵呵!”
姚冷凤突然笑了起来,妖媚的笑容让魑的神色闪过一丝怔忪,而让齐澈则是在心底好生咒骂了这个抽筋的老淫妇一番。
“魑,‘幻林’好久都没有人进去玩游戏了吧?”姚冷凤笑问,让后者微愣,随即有所悟,一向无波动的表情竟然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这个该死的老淫妇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齐澈咬牙切齿,但看他们自信满满的笑容,心底浮上一抹强烈的不安。
那个“幻林”是什么东西?怎么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魑,带上他,咱们去会会他们!”姚冷凤丢下一句话,向外走去。
容不得他多想,下一瞬,腿上的穴道被解,而他的人则几乎以被拎着的姿势向前走。
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让桑梓不悦地皱了皱鼻头,脚步移动得更快,凡是她经过的地方,药粉漫天飞舞,而顷刻后,那些人一个个瘫软在地。
那一边战斗也几乎结束,但除了麻雀听自己的吩咐,只挫其战斗力,并未取其性命,其余那三人根本就不将人命当成一回事。
倒不是她有多善良,只是她跟这些听命于人的人毕竟无任何深仇大恨,犯不着赶尽杀绝。再说,他们的目的是救人,又不是大开杀戒,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显然那三个男人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其实,武韬武略急于救主,其急切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玄冥为何也下如此狠手?
瞧他剑起剑落,血花四溅,但他脸上却自始自终无任何表情,若不是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意,自己还真会以为他是一个喜欢杀人的冷血人。
只是她很奇怪,他跟这姚冷凤又有何深仇大恨?
“小姐,都倒了!”云雀跑上前邀功:“我可是听小姐的吩咐,废了他们的武功,并没有杀他们哦!”
“是哦,你好听话!”桑梓没什么诚意地敷衍。这丫头还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明明是自己下不了狠手,却还非要找个借口给自己开拓,生怕别人说她心软。
“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突然在后堂响起。
云雀立刻戒备地站在桑梓身前,有意无意地护住她,而其他三人竟也不约而同的站在她的身侧。
看到这情形,桑梓既好笑又无奈,她只不过是用了点最快的解决之道而已,虽然不太光明正大,但也犯不着给他们留下“此人无用”的印象吧?
掌声落下不久,三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头前的是一个妖娆多姿的女人,后面是一个独眼男子,而他的手中则是一脸苦哈哈的齐澈。
“主子!”武韬武略齐呼,遂怒目瞪向他们,大声喝斥:“快点放了我们主子,否则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闻言,桑梓无奈地垮下肩,若不是时机不对,她还真想翻翻白眼。
拜托,现在的主动权可在对方身上!再说,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张飞吗?
人家长坂坡一声吼能震死对方大将,你们有这个本事吗?还想凭借自己的一声不怎么有气势的怒喝声就让对方乖乖放人?也不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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