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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是怨是念

书名:穿越之 美男缠身 作者:童心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9
    突然,一个房子出现在赶车人的视线,门前的旗帜上大大地书写着“客栈”二字,赶车人心下一喜,加快了赶车速度。
    “吁!”一声娇喝,前面的马车戛然而止,恰停在客栈门前,而后面的也跟着停下。
    赶车之人低声说了几句,不一会儿车里的人相继下车,而此时,一个围着白色围裙的女人快步迎了上来,待看清这一群人的长相时,眼中难掩惊艳之色。
    “好累啊!”那位白衣公子伸了伸懒腰,边捶捶酸痛的肩膀,边看向一位蓝衣女子,嘟起嘴,可爱俊俏的脸上满是委屈:“桑桑,干嘛这么赶啊?搞得我现在全身都痛。”
    “又没有人让你跟!”桑梓冷冷地倪了一眼,边说,边向里走去:“不乐意,就自行离开!正好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齐澈颤抖着手指向她的背影,泪眼朦胧:“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却说这些伤人的话,你,你,你好狠的心啊!”
    云雀等人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均一副“他无药可救”的表情,自顾自地去忙自己的事,不愿理会这近乎一日三餐就会上演的戏码。
    开始他们还对他深表同情,后来才发现这人是纯粹找抽型的,一日不挨骂,就浑身不舒坦,非要用各种理由将某人激怒,然后再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无辜模样以博取同情。
    显然,那个人乐此不疲,且深以为豪。
    “这位小公子不用伤心!这方圆百里就我这一家小店,我想这位客官也是不忍心你露宿野外,才会拼命赶路的。”
    菱唇颤抖,大眼含泪,可爱又可怜的神情,不出意外地激发起小二女性的光辉,不赞同地瞪了某人的背影一眼,但却不能、也没有资格指责,只能拐着弯子哄骗。
    “真的吗?”齐澈偏着脑袋,噘着嘴的模样好不可爱。
    “当然!”小二连连点头,心下却在冒冷汗,这孩子未免太好哄了些!
    “我就知道她不会舍得骂我的。”齐澈笑逐颜开,随后撇了撇小嘴,双手交握,眼带憧憬之色:
    “其实,我也不过想体会一下在野外露宿的感觉。想一想,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她牵着我的手,我搂着她的腰,你侬我侬,脉脉含情……”
    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不停讲述自己幻想的某人,小二是眼露为难,额冒冷汗,但又不忍心打断,真真是却有苦说不出,心里那个叫后悔啊!这年头,好人真是难做啊!
    ***
    烛光跳动,烟雾袅绕,桑梓闭着眼,坐在浴桶里,温热的水消除了她白日里的疲惫。
    为什么赶那么快?齐澈的话在她脑海里旋转。勾勾唇,桑梓露出一抹苦笑。
    她也想继续游山玩水,逍遥自在,一路吃到京城,但接二连三的事早就将她的玩性扫光。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就因为认识她而被牵连致死,无论怎么说,她都难辞其咎,背着这么沉重的包袱,她哪里还有心情再游玩?
    敌在暗,我在明,虽不知他们意欲何为,但她也不能被动挨打,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赶到京城,与青姨他们会合后,再谋应对之策。
    再者,离柳思凡他们越远,相对的,他们也就越安全些,只是不知道绣庄的事进行得如何。
    胡思乱想间,思绪回到五天前!
    ……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我们只不过想重新开始,只不过想像普通人一样平淡的生活,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老天也要将它剥夺?难道我们这样的人就注定一生悲苦?是不是只有死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闻讯后,甫赶到银乐宫附近的桑梓听到的就是洪岩悲痛欲绝的哭喊声,柳思凡强忍着伤痛,拍着他的肩膀,无言地进行安慰,而蓝翎、邹含巧则蹲在地上无声地流着眼泪,闻言,眼中的绝望更甚。
    变了,一夕之间全变了!
    昨天,这里还是花团锦簇川颐楼,欢声笑语,入耳的全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冀以及一丝不安与惶恐,而今天,入目所及的却只有横七竖八的残骸以及满地的灰烬。
    物已逝,人皆非,只留下满目疮痍以及满心的伤痛。
    柳思凡率先发现了她的到来,俊颜微怔,感受到他身躯僵硬,三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张苍白的脸映入众人的眼帘。
    “你来干什么?”洪岩立即怒目相视,谴责的话毫不留情地脱口而出:“还嫌他们不够凄惨吗?要不是你,他们此刻还好好活着!都是因为你,才使得他们尸骨无存。你还来干什么?看笑话吗,我……”
    “红儿!”
    蓝翎厉声打断他越说越不像话的言辞,正欲教训他几句,却被柳思凡冰冷的声音给堵住。
    “为什么不让红儿说?红儿又没有说错!”柳思凡冷冷地瞪向摇摇欲坠的桑梓,眼中闪动着仇恨的光芒。
    “柳哥哥——”邹含巧双目圆瞠,不可置信地瞪向他。红儿脑袋不清楚,何时他也变得如此不理智?
    “柳大哥,你应该知道此事跟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能——”蓝翎不满地指责,却被柳思凡接下来的话给堵死。
    “小姐”柳思凡不屑地冷哼:“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快就被她给收买了?那么多朝夕相处的兄弟都因为她而死,你还在这里为她说话?你就一点也不念及兄弟之情吗?难道你的眼中就只看得到她给的那点小恩小惠吗?”
    “柳思凡,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他们的死,我的伤心一点也不比你少,可整件事小姐她根本就不知情,她也是受害者啊!”蓝翎恼羞成怒,焦急地辩解,俊脸涨得通红。
    “一句不知情就可以将她所有的过错都抹杀了吗?”柳思凡冷冷地反驳:“那些人难道不是冲她来的?青玉他们难道不是被她所累?说她无辜,那么无故丢去性命的青玉等人不是更无辜、更可怜?”
    “柳哥哥?”已稍稍冷静的洪岩诧异地呢喃,微蹙的眉头显示了他内心的纠结。
    “柳思凡,你简直——”不可理喻!
    “够了!”一直默默承受责难的桑梓突然咆哮出声,让蓝翎的话淹没在喉咙里。
    “你们不用吵了,柳思凡说得没错,是我连累了你们,对不起!”桑梓弯了弯身子,诚挚地道歉。
    道歉并不是她承认自己有错,但究其根源,他们的确是受所她累。十几条人命压在她的身上,说破天,她也无法推卸责任。
    不怪柳思凡言辞激烈,易地处之,说不定她会骂得更难听。
    转身离开,俏脸微沉,心底暗暗发誓,耗其一生,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绝对不会放过屡次三番害她身边的人。
    冲她来,一切好商量,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动自己的亲人及朋友,触怒她的底线。
    “你虽然帮过我们,但比起你对我们的伤害,就显得微不足道,自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再见相厌。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还我们一个平静的生活,否则别怪我们不念及你曾出手相助的恩情。
    还有,你的道歉,我们不接受,因为那三个字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朋友已经死了,你的歉意挽回不了他们的性命。你若真想赎罪,就去找出幕后人,为他们报仇,否则夜半子时,鬼门开启,他们不得安息的冤魂一定会去找你的。”
    柳思凡绝决的声音顺着风飘到桑梓耳里,让后者娇躯骤然僵硬,眼光闪了闪,却最终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
    躲在暗处的玄冥早已目呲俱裂,尤其他最后的话,更是让他眼露杀意,待她离开,袖中的刀飞射而出,向他直直射去。
    “啊!”洪岩等人惊呼。
    柳思凡似被吓傻,睁大了眼看着向他飞驰而来的刀子,竟避也不避,本以为毫无生望,却不料刀子竟从耳边险险闪过,只觉得耳朵一热,一缕青丝在空中盘旋着,缓缓坠地。
    “柳哥哥——”洪岩等人苍白着脸上前,发现他并未受伤,心下正稍慰,却在瞥见不知何时站在眼前的人时,倏地僵在原地。
    只见他锐利的眸子充满杀气,浑身的气息冰冷如霜,让洪岩等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倒是被视线所及的对象一脸不以为然,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回事。
    “看在小姐的面上,此次,我放你一条生路,但若有下一次,纵使小姐恨我,我也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阴冷地丢下这句,玄冥足尖一点,消失在众人眼前。
    心不在焉的桑梓不知道,恼怒成恨的玄冥不知道,心有余悸的洪岩等人不知道,若有所思的柳思凡更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没多久,废墟堆里爬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嘎嘎笑了一会儿,飞身离开。
    行至一琼楼玉阁,左拐右转,来到一间房内,里面香气袅绕。屋内有一纱帘,隔着纱帘,隐约可见一个人的背影。
    此人恭敬地跪下,垂着头,然后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汇报。
    “做得不错!”
    纱帘后的人点头赞道,与此同时,随手一甩,一个东西从纱帘后飞出,稳稳落到那人的跟前,那人见后,面露喜色,拾起服下后,伏地说道:“谢主公赏赐!”
    那人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犹豫再三。
    “你有疑问?”纱帘后的人突然淡淡地说道,却让那人心下大惊,连忙俯身答道:“主公英明,一切尽在掌握,属下不敢有所质疑。只是属下驽钝,不解主公为何要留那几人性命,而不是让属下直接将其解决掉?”
    问完,那人手直冒冷汗,但他却不得不说,因为他十分清楚,撒谎的后果,而此时的诚实或许会要了他的命,但却不会生不如死,而且也有可能因此捡回一命。
    “杀人其实很简单,但人死了,游戏还如何进行,乐趣何寻”
    就在惶恐不安地等候发落时,纱帘后的人突然开口,让那人惊奇的是,他竟喟叹着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属下明白了!死人是没有感觉的,但活着的人却要承受一切的痛苦。”那人松口气的同时,见他心情不错,又问出另一个疑问:“可属下还有一事不明,主公为何要留下柳思凡等人?莫不是主公要招揽为己用?”
    “暗,你似乎变笨了不少!”纱帘后的人叹道,似惋惜,似单纯的陈述。
    淡淡的语气,无甚波澜的话让那人唰地白了脸,忙叩身道:“属下该死!”
    “人的忘形很大,时间一久,再大的愧疚也会逐渐淡忘,所以就需要有人不停地提醒。柳思凡等人现在看似无用,但这上天可不生无用之人,关键看你如何用。只要你好生利用,无用的卒子往往会成为最重要的一步。”
    纱帘后的人没有出言责怪,反倒淡淡地解释:“至于招揽,他们还不够资格。”
    “主公英明,属下心服口服!”那人再次叩首,朗声喊道。
    ***
    桑梓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没理会麻雀等人七嘴八舌的安慰,只丢下一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阖上窗,拿起未完的计划书,开始奋笔疾书。
    从中午一直忙到半夜,连晚饭都没有吃,总算将事情弄完。打个哈欠,桑梓才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起身,走到窗前,招手唤玄冥进来,低声吩咐一番。
    一会儿过后,一身黑衣的桑梓从窗口越了出去,而与此同时,房内的灯光熄灭。
    东拐西闪,桑梓很快来至一个院落,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终停至一亮着灯火的房外。正欲进去,却忽听里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柳哥哥,红儿,你们两个就起来吧。跪了那么久,膝盖都跪烂了!”邹含巧开口规劝。
    “巧儿,就让他们跪着吧!虽说是情不得已,但对小姐说了那么过分的话,若不如此,怕他们自己心里也难受。”蓝翎叹着接道。
    “我看小姐很伤心,万一她没有注意到柳哥哥的异状,今晚不来,难道还真要一直跪下去吗?”邹含巧担忧地问。
    “小姐一定会来的!”柳思凡突然坚定地开口。
    窗外的桑梓闻言,皱皱眉,轻轻戳了一个洞,向里看去,果然见两个笨蛋僵直着身子,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从他们苍白虚弱的脸色来看,那可不是一两个时辰所能导致的效果。
    将怀中的小雪揪出,轻声吩咐几句,后者得令蹦跳着离开,而桑梓则一把推开窗户,怒气冲冲地跳了进去。
    “小姐!”蓝翎等人先是一惊,遂在看清来人后,站着的人是大喜过盛,而跪着的洪岩则是羞窘地避开她的视线,唯有柳思凡眼露一丝欣慰与惊喜。
    “怎么着?这是在给我玩下马威,还是施展苦肉计?”桑梓走到二人跟前,轻笑着问,但在场的人都能看出她此刻非常生气,十分的生气。
    “不是的,小姐,我只是……”洪岩急切地解释,却被桑梓冷哼着打断:“只是什么?是想让我存心不好受,还是想让我对你们的衷心表示赞扬?”
    “跟小姐无关!”柳思凡挣扎着起身,却一个踉跄又跪回地上,蓝翎二人上前将他扶起。
    桑梓却是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他,而不上前搀扶。
    “真的跟小姐无关!”柳思凡缓步走到她的面前,清亮的眸子直直地对上她,薄唇轻启:“我跪着,并不是对我的所作所为表示忏悔,若时间倒回到上午,我还是会这么做。”
    挑挑眉,桑梓不置与否,但脸上的表情却缓和许多。
    “我不怕死,但我现在绝对不能死。”柳思凡缓缓解释,俊脸上满是坚定:“经过这两天的事,我隐约猜测到小姐的处境,不管对方意欲何为,但幕后却有这样一个人一心想置小姐于死地。
    虽然咱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小姐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小姐曾说过要护我们周全,此次失利,小姐伤心之余,更多的则是自责与愧疚,其难过的程度绝对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少。
    经过白天的事,我想小姐一定会将我们四个带到身边,就近保护,并且一定会竭尽全力。但我们四个,除了红儿会点武功能够自保外,剩下的我们三个绝对是一个大累赘。
    小姐的处境本身已经很困难,若是再加上我们几个包袱,怕又不知会为小姐添多少麻烦。小姐对我们恩重如山,不能报恩,却反倒成为你的拖累,那我们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桑梓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他出言打断:“我知道小姐从来没这么想,但我们却不能放任自己。再说,以上也只是我那么做的原因之一,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想强大。”
    勾勾唇,桑梓示意他继续。
    老实说,他猜得没错,打从知道银乐宫的众人出事,她愧疚的同时,唯一想到保护他们的方法,就是将其带到身边,所以听到消息后,她急急忙忙丢下麻雀等人,跑去找他们,可没想到却被红儿言辞激烈的骂了一通。
    红儿口直心快,虽难受,但她却并未往心里去,可柳思凡不同,自己将他视为朋友,他的话确实如刀子一般将她刺伤,可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因为她认识和了解的柳思凡绝对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
    果然,她从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了一抹愧疚,而最后他的话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于是,她来了!
    其实想想,她真得很庆幸,庆幸她在那样的时候还保持了一份理智。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对这个朋友投入的感情没有多到令她失去理智的地步。
    “正如小姐说的,只有自己变强了,我们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我不想每一次,我的命都要捏在别人的手里,任人搓园捏扁。小姐给我们提供了如此好的机会,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它溜走?
    我不知道,我能否真得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以及所在乎的人,但我要试一试,不管结果如何,试过了,我就不会后悔。再说,这个绣坊,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期望,所以,不管如何,我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经营好。
    小姐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但最起码我可以将小姐交给我的任务做好。小姐不愿出面,只想做绣庄的幕后投资人,我想,恐怕也是因为小姐并不想将它曝露于明面之下吧!”
    说着,柳思凡求证地看向桑梓,而后者只是满意地点点头,不语,但她写满赞叹的眸子却说明了对他的肯定。
    这么一个人才要是被别人先行发现,那她以后不是要多上一个强劲的对手了吗?老天,她怎么可以这么有先见之明呢?桑梓不无臭屁地想到。
    “既然如此,跟小姐划清界限,不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吗?”柳思凡笑问,虚弱的脸上绽放出迷人的光彩:“既可迷惑对方,跳出棋局,省却小姐的麻烦,又可使自己变强,暗中为小姐积蓄力量,报答小姐的救命和知遇之恩,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那我要是没有发现异状,被你的话伤害,然后独自一个躲在暗处伤心,那你打算怎么办?”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桑梓忍不住想小小的打击他一下。
    柳思凡神色倏地黯然,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抬头答道:“如果小姐没有来,那么我会不吃不喝、跪上三天三夜,以示自我惩罚,但我绝对不会向小姐解释,最起码目前不会。”
    “切!那你刚才还一副信誓旦旦的语气,说什么我一定会来,搞了半天,你也不过是在赌啊!”
    桑梓翻翻白眼,对于他自我折磨措施实在不敢苟同。真不知道他们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若她不来,纵使他跪了,又有谁知道?
    “我的赌运一向很好,而事实也证明,我给自己选了一个聪明的主子。”柳思凡被她无奈的表情逗乐,又有了心情说笑。
    看了看天色,桑梓决定不再跟他们纠缠下去,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好了,言归正传!”
    说着,走到桌前,将怀中的东西取出,摊到桌上,有两份,一份写着“计划书”,而另一份则写着“花样”。
    “巧儿,小柳说你的绣功最好,你看,这里面的花样,你能否绣的出来?”桑梓将后一份推到他的跟前。
    “好漂亮啊!……这个好可爱啊……好有趣啊……”
    邹含巧接过,翻开第一页,一个非常卡哇伊的米老鼠出现在他的眼前,禁不住出声赞叹,再翻下一页,还是米老鼠,却表情动作不一样,但同样可爱的令人睁不开眼。
    其他三人也凑了上去,随着一页页地翻动,几人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几乎合不拢。
    “小姐,这些都是你画的?”半晌后,邹含巧的表情可以用“无比崇拜”来形容了。
    点点头,不愿多谈,桑梓只又问了一遍,看他能否绣的出来。
    “当然!”邹含巧自信地回答:“这些东西并不难绣,别说是我,一般的人都能绣的出来。不过,最难得就是新意,比起那些没有生命的花花草草,这些可爱的小东西绝对能第一时间抓住人的眼球。”
    “是啊!”柳思凡点头,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这些东西一处,恐怕吸引的不仅仅是男子,怕许多男女老弱都忍不住被其吸引。”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谈谈接下来的计划吧!”
    桑梓将计划书拉出,几人立即凑上前,不过等她开口讲述后,真正能跟上她思绪的却只有柳思凡,洪岩是似懂非懂,而其他两人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听了一会儿,两人便拿着“花样”册闪到一旁商讨。
    快到破晓时,桑梓方才离开,回去后,等到天亮,桑梓就宣布今天离开,然后不顾齐澈的吆喝与抱怨,催促着众人打包,驱车出了利州城,然后一路行官道,向京城进发。
    女皇的寿诞,她必须得去参加,虽然京城不是自己的地盘,但毕竟有专属忠乐侯的府邸,安全自然不在话下,况且及早和青姨他们碰面,也好尽快着手调查。
    ……
    “啊欠!”
    鼻头一酸,一个哈欠打断了桑梓飞散的思绪,回转心神,她才发现,自己发呆的时间太长,桶里的水早已凉了多时。
    赶忙起身,揩干,穿衣,一切妥当后,正欲上床睡觉,却见睡得迷迷糊糊的小雪蹭地一声蹿了起来,毛发直立,神色警备。
    抱起它,桑梓悄声越窗而出,顺着它的指示,越走越远,最后在座山林前停下。
    “小姐!”正欲抬脚进去,却听到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是谁。
    “没事,只是看看!”
    丢下这句话,桑梓又继续向里走,又走了许久,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心下一凛,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收敛心神,悄无声息地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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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我最喜欢的一个男主就要出现了,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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