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快,多数人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纵使箱子被打开之前,他们已经知道了七彩双子双生蛇的厉害,并为此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亲眼目睹了它们的机敏度和攻击力之后,他们方才晓得自己想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手臂大小的四条小蛇,纵使速度再快,颜色多变,终究不过是下等的畜生,北沧卫军尚且能将其生擒,更何况他们武功高超、勇猛无敌的二皇女?
南宫珺玉一向自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心里想的与在场的文武大臣们大相径庭,于她来说,不过是现场斩杀几条不成气候的畜生,表演给在场的人看,借以提高自己的声望罢了。
可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她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若单论速度,那四条小蛇的确是极为罕见的快,但于她来说却不过是小菜一碟,别说斩杀,便是生擒定也手到擒来。
可事实远非如此。
那四条小蛇极其灵性,懂得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潜伏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伺机待发,且每次都攻向她的薄弱环节,让她防不胜防。
更让她惊恐的就是,它们彼此之间心有灵犀,配合得相当默契,这条攻她喉间,另一条便从背后袭击她腰际,再加上她根本就看不见它们,只能凭借其对危险的感知,故,她对它们的攻击完全处于被动地位。
当右腿被咬住,她清晰地感觉到了血液在一股强劲的吸力之下外流,手下意识地腿上挥去,可那畜生竟早已远离,而与此同时,自己的腿已然全无知觉,情急之下只来得及封锁周身的大穴,护住心脉,不让毒素入侵。
至于其他人,刚开始还抱着看戏的态度,可当他们看到一向勇猛无敌的二皇女竟然咆哮着倒下,他们的神情开始变得异常慌张,更让他们惶恐的是,他们竟完全看不到那个所谓双子双生蛇所处的位置。
就在这时,一个圆咕隆咚的小白球闪电般地窜进众人的视线,紧接着,一道白影上下左右闪得飞快,前后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当再缓过神时,场中央已然堆积了四条小蛇。
当处理完最后一名被咬伤的人,桑梓方才起身,缓缓吩咐道:“毒血已基本排除,只有些许余毒尚未排清,服用些解毒的药丸,调养数日,身体便可恢复。”
“微臣(属下)无能,求陛下降罪。”南宫珺玉、几名被咬的侍从以及几个不幸被波及的文武大臣颤颤巍巍地跪下。
看着整齐跪立的大臣,应和女皇眉头微蹙,神情颇为不悦,沉吟片刻,沉声道:“受伤虽非你等自愿,情有可原,但你等先是自我能力不够,后又无视小侯爷先前的警告,大意轻敌,此乃大忌。不罚你们,实在难以服众?”
顿了下,方道:“侍卫护卫不周,严重失职,杖二十,发至军中重新训练;文臣罚俸半年,回去面壁思过半月;武将罚俸一年,重回军中淬炼,至于二皇女——”视线扫向她:“身为皇女未能一身治则,反倒好大喜功,罚俸三年,廷杖四十,一月之内不准踏出府门半步。”
“谢陛下,陛下圣明!”几人齐齐叩身,而满殿众臣则立即起身,亦跪地,齐声喊道:“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声久久不去。
“多谢小侯爷救命之恩!”几位大臣退下时,行至桑梓身前,衣袍一挥,单膝跪地叩谢。
“几位大人们快别这样。你们都是长辈,如此大礼,岂不是折杀桑梓?”桑梓赶忙上前要拉他们起身,那几个侍从还好,可那些大臣的年纪均在四十岁至上,她如何能受得起他们的跪拜,简直是折她的寿嘛!可他们却牛脾性跪地不起,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区区一拜,又算得了什么?小侯爷的恩德本王记在心里了!”适才静默不语的南宫珺玉突地单膝跪地,低头朗声说道,不出意外的,她的话得到其他人的一致附和。
桑梓没在推辞,因为转身的瞬间,她不小心捕捉到南宫珺玉垂首前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与满腹的不甘。
微微错愕,随即又了然。
自己是一心为南灵的声誉着想,不愿在北沧使者面前示弱,可刚才的事,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搞不好,她还会将这次失利归结于自己身上呢!
哎!这个梁子是结定了!
不过,纵使没有这件事,相信她们永远也成不了朋友,早在自己撞破她与淑妃的奸*情时,两人就已经站在了敌对的角度,抑或更早,在她不知不觉中与南宫傲产生纠缠时,两人就注定要成为敌人!
不甚在意地回头,对向那越来越放肆的视线,发现他眼底闪耀着的并不是滔天的怒火,若她没有看错的话,他眼底闪烁的是一种看见猎物时兴奋难耐的光芒。
见她看他,北堂矅月嘴角忽地咧开,露出一嘴白牙。
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桑梓决定选择视而不见,径直调转目光,搜寻适才立了大功的小东西。幸亏带了它来,否则,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那些狡猾无比的毒蛇。
一眼就看见了“苦苦”守着四条蛇尸的小雪,只见它,瞪着圆圆的眼珠,死死地盯着蛇身,两个小爪子不停地拨弄着它们,时不时地还停下一会儿,用小鼻子嗅上几下,然后再继续刚才的动作。
桑梓的眼里不自觉地浮上一抹笑意,能看不能吃,倒还真是可怜。
小雪最喜欢吃的是蛇肉,而毒蛇又是它的最爱,适才若不是她大声遏制,怕那四条被当做贺礼的小蛇早就入了它的肚子了。
不过,现在即使给它吃,它估计也吃不下了。
由于刚才情势危急,人命关天,她只好让它将那些人的毒血一一吸出,虽说也就十来个人,可只要看看它被撑得圆鼓鼓的、与它的小身子完全不符的肚子,便可猜到它现在的情况。
“走了,小雪!”装作没有看见它的渴望,桑梓俯身抱起它,虽未挣扎,但它的双眼却直直地锁着那几条蛇,眼底的委屈与祈求丝毫不漏地落在了她的眼里。
心有不忍,但也无奈。
那是给皇帝吃的,又哪里它能觊觎的?只能回去那其他好东西补偿它了!
见识到了那小东西厉害,但适才却以为那是动物的本能,可在看到它刚才那副仿若“要不到糖吃的小孩”神情之后,众人莞尔的同时,心下又为它的灵性而啧啧赞叹。
“这小貂儿叫小雪?呵呵!长得可爱,名字也讨人喜欢。”应和女皇突然笑着开口。
“陛下您这么夸它,小雪要知道了,肯定会骄傲的将尾巴翘起来的!”桑梓笑眯眯地回道,与此同时,手悄悄地摸了摸它的肚子,身后那条尾巴应声翘起。
“哈哈!想不到这小东西竟是通人性的!”应和女皇大笑,其他人也是暗暗称奇。
笑容也爬上了桑梓的脸,不过,她是真的开心。皇帝可不会无缘无故地夸赞谁,十有九成小雪要“心想事成”了。
果然,片刻过后,应和女皇又笑道:“这小东西适才立了大功,朕原本还在想该赏赐些它什么,不过,现下看它那副眼馋的样子,朕也就不用发愁了。”说着对左右吩咐道:“来人,将这几条蛇好生包起,给小侯爷送到‘紫烟宫’去。”
桑梓闻言,正欲上前叩谢,可却被人先一步打断。
“这双子双蛇乃是我北沧送给贵国的寿礼,女皇此刻竟将它们赏给一只畜生,敢问女皇此举何意?莫不是是在侮辱本王?”北堂矅月一脸正气地朗声喝斥。
“王爷稍安勿躁!”应和女皇含笑,不疾不徐地答道:“这贺礼既已送给朕,朕如何处理,想来应该不用再经过王爷的同意。而且,对于贵国所送贺礼,朕从未有过侮辱之意,反而相当重视。”
不等他开口,又道:“适才几位大臣,乃是我南灵肱骨之臣,于朝廷社稷曾立下汗马功劳,是朕不或缺的人才。朕念小貂儿救了他们的命,立下大功,朕又岂能不赏?
朕重视贵国的贺礼,而巧的是小貂儿喜欢它们,朕一向赏罚分明,小貂儿立下如此大功,权衡左右,朕也只好忍痛割爱,将其赏给小貂儿,却不想竟使王爷误会了。”
一番话堵得北堂矅月脸色忒变,纵使明知她成心如此,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哎呀,怎么没有酒了?”一直冷眼旁观的贾纤柔又大大咧咧地嚷嚷道:“快去,快去,有肉无酒岂不是没趣?”
知她在插科打诨、调剂气氛,众人赶忙附和调笑,你一句,我一句,调侃玩笑,稍时,歌舞再次响起,一场不知所谓的插曲就这么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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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意志力薄弱,可是我管不住。我原本是很坚定的说暑假不回家,可是看着宿舍的人一个个都走了,我就坐不住了,别说是码字,我连小说都看不进去,只好回家了。
虽然在家只待了一个星期,在家也是睡觉看电视,可回来后,就是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我是个立场很不坚定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