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甜甜的拉起他的手,公孙奉云奇怪的看着她,“后天是臣妾的生辰,皇上一定要记得哦。”
讶异的挑眉,随后认真的点头,“皇后有什么想要的。”
对上他明亮的眸子,那眉那眼,“臣妾想出宫。”虽然进宫才几个月,不过她都快闷死了,想着是自己生辰他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皇后生辰不想着陪朕一起,反而要离家出走?”瞧着她的脸色不佳,定是辛苦的,只好说说话分散注意力。
扑哧一笑,什么时候他总能堵住你的话,“臣妾想回钱府,好多人臣妾都挂着呢。”
“哦?那岳父岳母都回来了?”
钱多福没有回答,只是无所谓的一笑,见她不愿回答公孙奉云蓦地心一沉,沉在心底的问题又浮了出来,不管钱多福怎么闹他都任由她的性子,即使把皇宫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钱多宝中状元,钱多福立后,如此重大的事为什么钱家二老连影儿都没见个。
问过钱多宝,只是那妮子一句云游山水了事,从钱多福这里更是问不出什么,他派人找遍了大江南北,就算是老鼠也该出来了,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们两人始终是他心里哽着的一个疑惑。喜欢于暗处掌握一切的他很不喜欢这种不再预料范围之外的未知,不了解清楚总觉得这会是一个深埋的炸弹。
就在他皱眉沉思的当口,姬明静把祭文烧了,如果可以,她真想祈祷老天把钱多福消失了,爷爷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妖女,没才没貌,何以就把皇上迷得晕乎乎的。
公孙奉云说不过钱多福,只好先把玉英安置在宫里,只是连名分都不给一个,人家异国公主就这样住下来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玉英公主正为自己成为后宫的一份子努力着。
“怎么样。”懒洋洋的斜躺竹榻,眯起的眸子寒光闪烁。
“根本就是两人所为,第一次用的堪称毒辣,第二次只能算是小孩子的玩意。”习大夫研究着两个瓷碗,拧眉检验,早知皇宫就是这么一个肮脏地。
第一次呕得她连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吃什么吐什么,就是软筋散的豪华升级版,再拖下去五脏六腑都要溃烂。第二次下的是泻药,相比之下第二次就是小儿科,看来那人的脑子也有问题,有机会下药,竟然会给泻药。
“小姐,这么邪的药怎么找过来的,”江湖的手段都搬到宫里来了,“会不会是金昭仪。”
“金昭仪再笨也不会跟本宫唱反调,她是识相的人,”推开了递过来的点心,现在还害怕那种一吃就立刻返还的恶心,“一直以来本宫跟后宫的姐妹们和睦相处,能有什么事。”
仔细一想也是,她们一直都是用钱来维持跟皇后的良好关系,“小姐你是说,最近多出来的两个女人。”
一说之后,钱多福淡漠的神情中犀利隐现,说中了,春屏恼怒的握拳,担心的摇着习大夫的手臂,“你再给小姐看清楚,那些药说不定对小姐身体有害。”
一次就算了,两次还是,习寅两眼冒着小火苗,“你咋了,认为我的医术有问题还是我的人品有问题,去去去,别侮辱爷妙手回春的名号。”
她钱多福富贵无边,没有她得不到的,世间万千事物于她也不过过眼云烟,就算公孙奉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也忍了,此下有人威胁到她宝贵的生命就由不得她装小白兔了,“我后天就回钱府,叫飞锐过来见我。”
“老爷跟夫人都很好,只是二小姐,貌似有点不对劲。”习寅思量着用词,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秦不申!哼!”是是非非谁都理不清,只是别牵扯她的宝儿,凌厉的一扫今期的大人大事,“本宫要掀姬家祖宗十八代的底。”
此时姬贯捋着胡须坐在首位,训诫着跪在底下的孙女,“你最近心有浑浊,不管什么事扰了心性,切不可模糊了心智。”
“是,明静谨记。”理智吗,如果姬家一直以来的训诫是对的,那么从她进宫后就失去了理智,所谓的理智不过是糊弄她的借口,她也是有心有肉,作为巫女牺牲了自己的终生幸福,就为了延续姬家的门楣。
谦顺的表面下一颗心已经蠢蠢欲动,以前没见过其他女人敢在公孙奉云面前猖狂,如今……,“爷爷说过皇后是大忌,为什么不除了她,这也是为了皇上。”
“嗯……”姬贯沉吟半晌,“我也在皇上跟前争论过,大概是她命定皇后,气数未尽。”以钱多福的生辰八字来看,的确是妖星,对国家是有动荡,奇怪的是,她命里不该有一国之母的气运,却又为何。
如今的钱多福是异世魂魄,强自擅改了本来的命数,本来的钱多福有动摇大庆的根本,只是此女非彼女,所有的行为举动皆源自人心底的善恶,命非天定,更何况风云变幻又岂是可以瞬息测算出来的。
“只愿你可以安安分分,尽忠职守,”经过当初一事,他算是明白了,有些事就算预先清楚并不能一定可以阻止,以前先皇敬畏他们姬家,言听计从,现在的皇上一意孤行,随时要了他们一族的命,“现在皇上大了,你小心行事,不要触怒了他的底线,我们一族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手里。”
姬贯谆谆嘱咐语重心长,终是盛极必衰,历经五代,不要毁在了他的手里。
姬明静颔首唯喏,姬贯的训诫听在耳里就是,公孙奉云公众与爷爷对抗,不能继续倚重他们姬家就是因为皇后开了先例,钱多福就是妖女,她会证明给天下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