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阵风动,眼前出现一双靴子,钱多福开心的直起身来,“你回来啦。”
轻一点头,那人略显疲惫的眸里浮现欣然,一身黑衣劲装,干练稳重,这就是以前的旺财。虽说是旺财,不过钱多福打死也不信他会有这么俗的名字,所以在她准备建立自己领土的时候就毫不留情的对旺财说过,她不需要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要么从实招来,要么滚出她的视线。于是,旺财变成了寒飞锐。
赶紧拉他坐下来,殷勤的倒上热茶,讨好的笑着,“壮士辛苦了。”
寒飞锐哭笑不得,接过茶,“一杯茶又怎及得上价值连城的‘思受如意’,戴顽固知道了非跟你吵。”
消息跑得可真快,不过才回来就有人通风报信,双肘支着下颚,眼珠子转着思量了一会,“那可不是普通人,十有八九是凌源夏家。”想到那男子身上带着的玉佩,夏家只有一个六少爷!据说是夏老爷一生五女,好不容易盼着迎来一位继承人,可不就是夏玖彦,能有这个财力跟闲情逸致到处乱逛的夏少爷,不过也不像传闻的那么只会花天酒地是一个脑残废物。
抚着他的脑袋,又长大了,她的心思已经不是常人能比,黑眸复杂的看着兀自个儿思考的钱多福,这人身系万金,这人深藏不露,这人时而清浅时而狠辣,钱多宝也像足了她姐姐的狡诈玲珑,“老爷跟夫人都很好,嘱咐你跟宝儿别累坏了身体,还有……”寒飞锐从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打开信封一看,挑眉扬笑,“不错。”
“最近不断有人打听老爷夫人的下落,确切的来说是打听钱氏的主事人。”提醒她做好准备,却是打听那人的身份隐秘得很好。
“哦?”轻笑一声,钱家一向安分守己,谁这么好眼力看上她了,“本小姐自问没有招蜂引蝶啊。”
想着钱多福也是快要成婚的年纪,给她倒茶的手不觉一顿,“自会有人来招你。”钱家在十八郡的分布相信有头脑的人都不会忽视。
“呵呵,那可真是叫人头疼……”不以为意的摇头,谁知安安急匆匆的脚步和喊叫……
“小姐小姐,大事、大事不好了,”安安扶在门框气喘吁吁的歇着,立刻捂住口无遮拦的嘴,想着自己说的话多少有些不吉利,对小姐还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两人皱眉的看着安安,这毛毛躁躁的早就叫她改了,只是如今慌乱得不顾形象,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当即沉下脸,“说!”
“几天前……珊瑚轩那…人…提亲。”大喘一口气咽下口水道。
“什么!”当下拍桌而起,震得茶杯都快翻了。虽然听得一半一半,不过还是听出来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你再说一遍。”
“在珊瑚轩遇到的那位公子,向你提亲来了!”
哎哟,我的妈呀,不会给你一串珠子就要以身相许吧。哭丧着脸转头看着寒飞锐,怎么办呀,还真给你说中了,乌鸦嘴。
寒飞锐忍着一身的暴戾回瞪钱多福,要是给他处理早就一刀劈了过去,一副你好自为之脸色后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还在想夏少爷这几天怎么没上门道谢,原来是经过几天深思熟虑后决定给她一个特大的意外惊喜,钱多福不免苦笑连连,“夏公子真是抱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跟我娘还在外面没回来,这亲事嘛,估计……”泡汤了。
偌大的大堂里,只得钱多福跟夏玖彦对坐,还有一大堆聘礼。
“是我唐突了,”夏玖彦彬彬有礼的作揖,眉眼尽是洒脱,依然不减当年的风流笑意,“没关系,玖彦有幸得小姐相赠如意,与你一别后大起惺惺相惜之感,对了,钱老爷跟钱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哦~,呵呵~”钱多福只好跟着陪笑,“大概,可能一年半载才回得来。”
“啊哈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夏玖彦潇洒的打开折扇,很明显的他已经被钱大小姐踢出局了,不过可能夏玖彦脑袋比较迟钝或者脸皮比较厚,完全不为所动,“我看钱家不愧为大商,这府里我是越看越喜欢,不知玖彦可否在这里住上几天。”
钱多福差点没从椅上跌下来,让你住几天还不容易发展成住到她家长回来,扯扯僵硬的嘴角,“夏公子乃是知书达礼之家,小女子也并非浪荡之人,没有长辈允许,于理不合。”
“哎,那真是可惜了,”惋惜的点头,“原以为大小姐不拘世俗,是玖彦多想了。”
你多想什么!你还想干什么,吃老娘豆腐我都嫌你嫩,“如此甚好,夏公子如果想提亲请等长辈回来再说,若没其他事恕不奉陪,来人,送客。”
看着钱多福不耐烦的脸,夏玖彦眼梢添上几许玩味,果然是盛世凌人的钱家大小姐,“先不说我自己的心如何,夏家大少爷被拒婚,这名声怎么也不好听,那,钱小姐拿什么来补偿。”
在她耳边呵着气,魅人的眼角挑起,更何况,自己现在对她有了兴趣,千不该万不该就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