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闭着眼睛的虞引脑袋昏昏沉沉,嘴里含糊地呓语道:“看星星......”
小时候,她第一次看到星星时,她赖皮地靠在洛风哥哥身上,那时的星星真的很漂亮。
破杀抬起头,看了眼天色,星星早已暗淡无光,夜色即将被撕碎,光芒正努力冲破黑暗,这样清冷的破晓,哪来的星星可看?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破杀从来不会违背她的命令。
坐在屋檐上,虞引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破杀身上舒服地睡着,可怜的破杀一动不敢动,陪着她在冬日的早上吹着寒风。
在落神雪山待了七年,虞引丝毫不怕冷,但全身没有一丝暖意的破杀仍驱动内力温暖怀里的虞引。
那样的温暖,就像......
她忽然簇起了眉头,宁静的睡颜上顿时出现了平日的霸道,他就知道,她怎么会完全不在乎昨夜的打击。
沉思间,破杀忘了继续驱动内力御寒,虞引埋怨地睁开朦胧的双眼,平日总是清澈而霸道的双眸此刻迷离地看着破杀刚毅的俊颜:“洛风哥哥,你怎么不继续了。”
他的身影一僵,别过脸去,一如平时的冷漠:“我是破杀。”
酒害人啊,一向头脑清醒,清楚知道自己的野心的虞引此刻迷糊万分,不在状态地哈哈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狡诘,却又是那么纯粹的笑:“哈哈,原来像神仙一样善良的洛风哥哥也学会撒谎不眨眼了,一次又一次的撒谎。”
她忽然坐起身,一只手霸道地扯着破杀的领口,一脸怒意。
破杀早已习惯了她比翻书还快的情绪变化。
“你说我没资格,哈哈,给我温暖的是你,一次一次让我绝望的也是你,该死的,为什么那么多人说我没心没肺,他们都说虞少东家草菅人命,连你的血卫都认为我太残忍,其实最坏的是你们这类人了,披着善良的袈裟当屠夫!我虞引就这么好欺负!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
虞引霸道地加大了力道,将脸凑上去,狠狠地咬住了破杀的唇,直到缠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才笑着离开了他的唇,她笑靥如花,璀璨无比。
疲倦极了的虞引干脆不负责任地倒在破杀身上,不管不故地睡她的觉,事实上,发泄完了,确实睡得更香了。
破杀苦笑地摇了摇头,从新接住虞引。
他的确是冻得不轻了,冻得失去了理智,为什么面对她的怒容,面对她扯着他胸前的衣襟将他当作令一人质问时,他没有一丝怒意,有的只是无奈和苦涩。
他甚至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将他的唇咬破,他注意到的,却只有她对他的触碰,流血的疼痛却丝毫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他一直都知道的,自从她第一次见他就拳脚相向,霸道地羞辱他那一日起,他就败了,输得彻底。他不是个可以轻易臣服于人的人,也许臣服于她,是因为他有私心.....
破杀抬起手背,擦了擦还留有血迹的唇,粗糙修长的手温柔至极地抚过虞引的脸,她的确拥有倾国之姿,也有绝世之才,更有睥睨天下的霸气,她的棱角太过锋利,若她一无所有多好......
“破哥哥,你做什么。”小家伙的声音忽然在屋顶一处响起。
破杀神色淡定地扫了眼小念风,丝毫不在意地站起身,将虞引抱在怀里:“你的血还剩很多。”
小念风立即变了脸色:“你你你....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恐吓。”破杀看也未看小念风,抱着虞引一跃而下。
气急败坏的小念风立即追了上去,小短腿屁颠屁颠地跑着:“你喜欢小爹爹!”
那抹墨黑的身影顿时僵硬起来,顿住了脚步,只微微侧脸:“你管太多了。”
“我就知道!”小念风气呼呼地追上前:“这个女人,你赌不起的,你放下小爹爹!”
一股黑气顿时冒上破杀的额头,破杀敛起眉,一脸可怕的杀意:“你知道得太多了!”
小念风缩起脑袋,没骨气地说:“我保证什么也不说,破哥哥,你留着我有很多用处的,像小爹爹这样的女人,将来指不定有多风流,我可以帮你看着小爹爹的......”
破杀淡淡扫了眼念风,并不理会他,径直向前走。
风流吗?恰恰相反的是,她比谁都死脑筋。
破杀苦笑地看了眼怀里的人,身后传来小念风气急败坏的嘀咕声:“小爹爹怎么可以吻破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