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
“贤弟有所不知,这近日,万酒轩虞少东家贴了万酒试英雄的英雄榜,别说京都上下了,各处青年才俊蜂拥而来。”
“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可不是。开出的条件谁能不被诱0惑。”
“什么条件?”
茶楼里,两位武将打扮的青年正好奇地讨论着京都的新鲜事。
“自然是青年才俊一步登天最佳时机。”一抹气势非凡,骄傲无比的声音响起,白衣少年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潇洒地入坐,少年长得极好看。
白衣少年微笑着,看上去和蔼可亲,他的身后站着两个看上去不大好惹的男子。
虞引悠哉地笑着,很享受跺一跺脚就能让西祁摇摇欲坠的成就感:“万酒大会,试问世间何来万酒?其中自然是各种药酒配置而成,万物相生相克,这一不小心选错了酒喝,可能会一命呜呼,最不济,也绝对少不了苦头吃。”
听着和蔼的白衣少年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两位青年顿时冒出汗来:“如此草菅人命,天子脚下,任由他虞少东家胡来吗,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自讨苦吃。”
她身后的虞剑抿了抿嘴,似乎在偷偷的笑,他的引主的确是在草菅人命,在胡来啊,破杀依旧面无表情,各种缘由,他自然是了解。
虞引不怒不愠,还觉得人家说得不错,点头附和了一番:“的确,怎会有如此草菅人命的人,天子脚下不是无人管他,而是无人敢管啊。不过二位只知这代价,却不知众人心甘情愿冒着付出如此代价的原因是什么。”虞引故作神秘地降低了音调。
“一不小心万劫不复不假,但着几率毕竟只有一半,比胆,也比运气,而最终站到最后的那一个,黄金万两只是小意思,这草菅人命的虞少东家,可是会助此人迎娶公主,众人皆知,祁国国主无子,只有六女,这未来帝位会轮到谁,这可不好说。”
青年眼里似乎多了丝动容,这样的诱0惑,当真是一步登天了,只是……
“这虞少东家的名号,从前从未在我大祁听说过,如何能有如此大的本事,我看,不过是吹牛。”
虞引呵呵笑着,站起身,潇洒地做了个告辞的手势:“有没有本事,阁下还不清楚吗,看这西祁京都,冲着万酒轩去的达官贵人,甚至平民百姓有少的吗?”
若一个公主都要不来,她岂不是白给西祁国主解毒了。
说完,白衣少年似乎心情很好,大摇大摆地走出茶楼,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虞剑实在不理解,引主如此大动干戈到底在玩什么,瞧瞧好好的西祁,人心扭曲,尽想着一步登天,求死之人可不比求富贵之人少,毕竟这权势太诱0人,帝位之事对西祁本就是禁言,这倒好,被引主晒到太阳底下,明目张胆地拿出来玩了。
看向宫墙方向,虞引眯起眼睛,同情地感叹道:“皇室危矣,近日欲与本公子拼酒巴结的王族不少,这西祁国君可真是可怜,生活得如履薄冰啊,人心齐,泰山移,如今国中上至王族,下至百姓各有异心,阿剑,破杀,你们说,离战事还有多远?”
看着虞引一脸无辜地惋惜样,虞剑并不接话,引主未免玩大了,总不至于要人家国破家亡吧,莫说他们血卫的少主不喜战事,连他们血卫也受了些影响,多少有些不赞同引主的做法。
破杀冷冷一哼,用只有他和虞引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最毒妇人心。”
虞引呵呵一笑,事不关己地委屈样:“我的确什么都没做嘛,也就是开了个酒楼,把酒试英雄罢了。”
白衣少年俊美得天地失色的容颜在霸气中,更添加了浓浓的狡猾,虞引眯起了美目,长长的睫毛反射着太阳光,闪着金色。
他所护的西祁,如今岌岌可危,而她只是小试牛刀,制作了个导火索罢了,还未真正兴风作浪,尚且如此,银面公子也好,七洛风也好,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人,他们共同的慈悲,会让他们输给她的。
看着虞引变化莫测的神情,破杀似乎一眼洞穿,神色复杂地凝视着虞引的背,什么也未说。
虞剑犹豫了一番,终于开口:“引主,那些饮了毒酒之人,当真不救?”
“谁爱救谁救去吧。”虞引噙着笑意:“我说过,我从不逼人做任何事,所以我也没义务保证他们的生死。阿剑,你若想救便去救吧。”
虞剑顿了顿,终于低头抱剑:“谢引主仁慈。”
虞引轻轻一笑,她可从来不把赞美自己的任何词语谦虚地推掉:“仁慈,我当之无愧,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逼人。不过,你要救,我不拦你,解药嘛,说实话,万酒,我也记不清如何解了。”
“是,虞剑明白了。”说罢,虞剑赤色身影便离去,引主不帮倒好,只要不拦就行,若是引主插手,指不定还得帮倒忙。
看着虞剑离去,虞引耸了耸肩:“破杀,你说我是不是很仁慈?”
破杀微微挑了挑眉,难得露出如此可爱的表情:“你让阿剑插手,目的没那么简单吧。”
虞引撇了撇嘴,不满道:“怎么都被你看穿了,没意思。阿剑救不了人,自然是会求人的,而他所求的那位真正慈悲之人…….”
她忽然不说下去了,只是微笑着。
破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不说,只是又很不给面子地重复了句:“最毒妇人心。”
虞引哈哈笑了起来,心情极好。
她好象,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银面公子打交道了,连身上的伤都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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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那谁谁要出来了呢,乌龟碰铁锤,谁比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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