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见此阵式,早吓得腿一软,跪坐在门口。
昊斜靠在软榻上,半眯着眼冷冷望着我走进来:“听说你今天在奴市大出风头!”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已经学会了一些与他相处的方式,那就是决对不要顶撞他,否则吃亏的只是自己!
陪着笑脸:“我没做什么啊?干吗叫锦瑟跪着,让她起来吧!”
昊望着我,从眸子里透出一股子寒意。让我不禁联想起在草原上被鞭笞的那晚,笑容立马僵硬了,喃喃的不知道要再说什么。
他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左臂,伤处裂开,鲜血又沽沽往外冒。我痛的大叫:“哎哟!放手,你干什么?!”
“没做什么?!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变态!你先放开!”
他将我往地上一推,我跌坐在地上,也没有人敢上前来扶。
“听说你还当众握住陌生男人的手!”虽然他尽量说得冷淡,我仍旧可以感觉到他的盛怒!
原来他是介意这个。但这种小事,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我也火气攻心,将头别过一边,不去看他。
“赏给你的首饰呢?”
自怀里取出那包东西,往他身上一摔:“还给你,谁稀罕!”
他伸手一挡,丁丁当当珠花头钗洒了一地。
“好,很好!你不稀罕。”他怒极反笑,身上散发的暴虐气息像低气压一样,狠狠的逼迫过着,几乎令人窒息!
正担心他不知要怎么收拾我,却见他坐回软榻下令:“来人,将锦瑟和婉月拖出去各杖责三十棍。”
原来这些士兵手里拿的棍子是用来打人的,看着那些又粗又大的木棍,再看看锦瑟和婉月,锦瑟还有练过武功硬撑一下,婉月不过是名普通女子,早被吓得泣不成声。几棍打下去,小命都没了。我挡在她们前面“等一下,你气得是我,干吗打她俩?!”
昊一脸阴霾:“她们俩看不好你,让主子受伤,难道不应该受罚?”
锦瑟咬着唇不发一言,婉月凄婉的哭泣着,不停哀求我:“如夫人,救救我。”士兵将锦瑟和婉月架了出去,轮起棍就打下去。有人报数:“一……二……三……”
起初还听到婉月的哭叫声,第三棍打下去以后便没了声息,士兵进来禀报:“殿下,有位姑娘已经晕过去了!”
我顿时天晕地眩,俯身地面爬到昊的脚边,哭着求他:“昊,放过她们,求求你!都是我的错,你饶了她们吧。”
昊只是冷冷的瞟了我一眼,不带任何表情的下令:“用水泼醒她,继续打!”
外面计数的士兵又开始数:“四……五……”
眼泪对他完全没有效果,他的心只怕比石更硬!比冰更冷!若是继续打下去,撑不到三十棍,婉月就要小命呜呼!我卑微的跪在他脚下苦苦哀求:“昊,饶了她们,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见他没有反应。我拼命将地上的首饰捡起来往身上戴:“是我的错,主人赏赐的东西怎么能胡乱拿出去换钱。”七手八脚将珠花金钗胡乱插上头发,双手因为不停在抖,一不小心将自己的脸划出道大血印:“我知道,我都知道。在你身边我就像只狗一样,狗怎么会将项圈摘下来换钱!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从今后我再也不会违抗你!再也不会挑战你!”
昊用两只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泪眼婆娑的脸。他擦拭我的泪水,指节在脸上伤痕处稍作停留,清冷的眸子里似乎有些少不忍。
“求求你,放过她们,要我用什么交换都可以!”
“用什么交换都可以?”
急急点头,生怕他会后悔。即便是跟在跟魔鬼做交易,我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时间,只怕稍一犹豫,就保不住门外两名女子的小命。我们这些女人,生活在这个黑暗的时代,就像掐在他手里的蚂蚁,哪怕争取少少的尊严,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昊一举手,外面的杖责停了。士兵们将两人扶去上药,有人轻轻把门带上,室内只剩下我和他。
“你怕我?!”
我点头,怕惹怒了他,急忙又摇头。
他解开我的衣服,我下意识向后缩。但转念一想,连灵魂都没有了,要肉体有什么用。由得他好了!
他卸下我的左袖,动作轻柔的解开伤口棉布帮我换药。像是生怕弄痛了我。望着他的动作,我的内心无比迷茫,这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他做这么多是想自我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