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拖我进宅子,黑鸦鸦跪了一地人,像在向我们行礼,准确来说是向他行礼。
我怎么会走进这个奇怪的地方?
那个奇怪的老者为什么说他在等我?
这些沟通不良的人想把我怎么样?
我变成了问题少女,心里足足有十万个为什么。
宅子里的布局——亭台楼阁水榭轩舫,国内所谓的四大名园,也没有如此美伦美奂。
一路都尝试在找可以令他们穿包的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桌上摆的茶壶是瓷器,墙上挂的是中国字画,所有家俱都是木制或藤制。没有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墙角的摄像机,收音的麦克风,地上的通话器。老天爷,这出戏倒底是哪个心细如发的导演,蛛丝马迹都没留半点。
更离谱的是,清晨赶着出门,只不过喝了一盒牛奶,几块饼干,老天爷没有可怜我被人追,满街跑来跑去,被人用马鞭卷,被人拖来拽去。居然直接就傍晚,我被扔进后院,一个待女模样的人跑来点油灯,居然不是用火柴和打火机,而是用一个貌似武侠小说中出现过的火折子。导演不会认真到这种程度吧。信了真正是到了另一个时空里,心里面只觉一阵绝望,
尝试想走出这个院子,发现自己被软禁了,院门口有数名穿着盔甲拿着武器的士兵守着。我脚尖还未踏出门槛,刀子已经架起来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唯有又缩回院里去。
搜了一下自己的包。手机没信号根本打不出去,钱包里面只有几张小面额的票子,然后是唇膏和小镜子,几张简历。通通派不上用场,索性就扔在地上。
半夜了,不但没人管饭,那个白衣男子还带着另外一个男人来看我。我什么时候变成了动物园的珍禽异兽,还是不收门票的那种。
但这个地方的确有很多帅哥,跟来的男人长着张女人,还是绝美的那种。如果不是突出的喉结和高高的个子,只怕人家当他女扮男装。
他俩看我,我也放肆的看回去,吃什么也别吃亏。
两个人谈话的内容我虽然听不懂,但那个像美女的男子眼里流露着浓厚的兴趣,估计是对我品头论脚了一番。
顺着他们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自己:连衣裙,低跟凉鞋,手手腿腿连脚趾都露在裳外,头发也剪得是齐耳的波波头。跟这个留着长发,穿着长袍的世界格格不入。难怪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
正当我想对他们发难的时候,院里闯了几个黑衣人进来,与院门前的士兵交上手,乒乒乓乓的,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刀光剑影,不时还在院子里的木柱上留下几条深深的痕迹,招式丝毫不像是假的。
一回头,那两个对我评头论足的男子居然懦弱的消失了。
黑衣人占了上风,其中有一个将我夹在腋下,在高墙大院的顶上飞了出去。我被吓的面色苍白,一来姿势难受,二来生怕他将我摔了下去。他的身上有没有吊钢丝我不知道,我自己可是什么保险措施都没有做。
黑色人带我飞檐走壁出了大宅,路边早就等着一顶黑色的轿子,抬骄人也是全身黑色,站得笔直,个个一声不出。
我身上早被点了一下,发不出声音,身体也无法动弹,就这样被塞进了轿子。抬轿的人骤步急走,居然听不到脚步声,莫约半个小时后,我被人拎出来直接扔在地上。
一间四周都是石壁的房子,房面中间有个开着白色荷花的水池。但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像祭祀的地方,水池建得就像大大的祭台。
那名老者和一名华衣贵妇用我听不懂的话小声交谈了几句。男人通通退了出去,两名年轻女子进来,将我的衣服全部脱掉。光溜溜抬进开着白色荷花的池子站着。冰凉的池水一直浸到我胸口,冷得我又青又此,全身鸡皮疙瘩。
华衣贵妇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念着某种神秘的咒语。
屋顶透了一些银白的光线下来,从池中的倒影发现自己的头顶上居然是露天的。这个房间的设计,估计是像我们现代的天窗一样,可以看见外面的月光,这时的月亮已经是大半圆了,弥漫着古古怪怪的妖异,映进池底一点也不美,更加增添了恐怖气氛。
更可怕的是,在月亮下看清她的面孔,眼眉居然长得和我有七八分相像,只怕比我妈还像。看着她,就像看到了年长古装打扮的自己。
华衣贵妇念完咒语,拿出一把金剑,也仔细的看了看我,望往左肩的胎记时,眼神里流露出温柔。可那只是一刹那,接下来,她的眼神变得更为凛冽,甚至充满了仇恨。举剑向我左臂割下,身体吃痛,鲜血潆潆流了出来,一名年轻女子拿只金碗接住。
难道这里的人茹毛饮血?
我恐惧之极,想大声嘶喊但却发不出声。
完了,完了,小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