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生日之约(二) 阅读至0%

第49章 生日之约(二)

书名:极品之暖王难逃 作者:木宁忘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3
    他清癯的面容映照在阳光下,微笑着对我说:“连心姐不在,她吩咐我一定要给木姐过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
    不能说没有感动,但是感动过后却是深深的倦怠,我就像连心的附属品存在在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我也微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蛋糕,“谢谢。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我可不会再给你当传声筒了。上次被连心骂的够呛,我可不敢再惹她。”
    他报之歉意的一笑,“木姐,这次就算我还你一个人情。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去唱歌吧。连心姐已经联系好人了,知道木姐不喜欢热闹,但这些人都是你熟悉的。”
    我摇摇头本想推辞,他却拖住我胳膊哀求地看着我说:“木姐,你要是不去,连心姐回头看不到我录的VCR,她就再也不理我了。木姐就当再帮我一次,求求你了。”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只觉得这辈子真是交了一个损友,无奈之下只能被他拖着去了。
    在‘皇冠’KTV下车后第一眼便看到一身棒球装的骆阳,阳光下他像一只刚睡醒的猫,伺机而动。
    我本来不情愿的心情瞬间一扫而光,然而当我关上车门再回头时,却看到他的胳膊上多了一双纤纤玉手。
    他朝我礼貌地点头微笑,一切在我眼中都沦为符号,失去了任何意义。
    那日我点了什么歌?应该是我最喜欢的一首,也是我最不敢唱的一首《冷太阳》。
    他曾经只唱过一次,从此这首歌的旋律连同他当时的一举一动便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恋人啊,抓到的是迷茫。
    穿梭在爱与恨的竞技场。
    爱情啊,就像是冷太阳。
    存在着莫名的模样。悠扬的旋律带着莫名的悲伤,一圈一圈如水波荡漾在我的心里。
    骆阳是圈内公认的情歌王子,自然点歌唱歌都少不了他的份儿。
    而作为寿星的我只顾着喝酒解千愁了。那天我点了一杯Graveyard,苏格兰威士忌与美国威士忌混在一起根本不分彼此。一连喝了三杯,杨点多看我似乎有点飘飘然的样子,连忙凑过来抢过我的酒杯在我耳边说道:“木姐,你也去唱两首歌,别光坐着灌酒。”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顿时豪气冲天,昏暗的包房内男男女女齐刷刷地眼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确实喝得有点头晕了,但意识十分清醒,摇摇晃晃的向点歌台走去。没戴眼镜的缘故,连沙发上坐着的人都看不清。一直走到跟前,昏暗的光线模糊的背影,然而我的梦中无数次追随的背影,就算是黑暗中我也能描画出它的样子。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我直接用脚踢了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的人的腿一下,“去,边去,让姐点一首,胆敢在姐姐的生日上霸占点歌台!”
    骆阳转过身来,眯起的眼睛弯成迷人的弧度微微上翘,立刻站了起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谁敢不让你点歌?我去找他算账。”说罢还四处望望,好像真的煞有介事。
    当他真正转过身面对我时,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因为太想和他搭话,但又碍于自己不肯低头的自尊,只能以这种欲盖弥彰的方式接近他,引起他的注意。
    我揉了揉印堂,腼腆地一笑,“没看清,原来是你在这儿点歌。”灯光忽然一闪,白晃晃地照得我什么都看不清,腿不知碰到了什么,身子就往一边倾倒。
    他利落地抓住我的一只胳膊,将我按到沙发上,“估计你刚才都不知道我唱了多少歌,光顾着喝酒了。”
    我眨巴着眼,仰头望着他光滑的喉结一上一下,忽然就觉得十分口渴,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哪有,我才喝了三杯。嘻嘻……”酒精的作用开始发挥了,我的笑神经被点醒似的,忍不住想笑。倒不是因为高兴,心里仍是说不出的伤心。
    他看着我笑,自己也笑了。此时周围坐着的人开始起哄喊道:“两人说什么悄悄话呢,骆阳,这可是你不对了啊,带来一个天仙,还抓着木荒不放。”
    他站直了身子,朝喊得声音最大的林翔不知扔了个什么东西,“瞎起什么哄,别怪我球场上收拾你。”
    说玩便离开我坐的位置朝沙发尽头角落走去,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角落里坐着那个他带来的女孩,虽说不上很熟,但总是常常见到,却叫不上名字,只知道是低我一届的学妹。因为想见他,自然连他身边的人也时常遇到。连心曾经郑重其事地给我介绍过她,她们都笑着彼此快乐地挽着胳膊,而当时我在想什么?为什么竟然到最后连名字都没记住?
    我盯着骆阳背上棒球服的褶皱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杨点多拿着麦克喊我,我才从沉思中醒过神来。
    先是一首‘冷太阳’包房内的气氛顿时冷到了低点,而后又点了一首日文的Sukiyaki,旋律响起,《生死对决》中阿苏红肿的双眼首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隽永,遗憾,或许就是这首歌给我的感受,同样也是我对骆阳感情的写照。
    我独自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却不知所有人都各自快活各自,哪有人肯真正地去听我内心想要表达的感情。当眼眶终于浸湿,我偷偷地扫射骆阳的身影,他也如我一样如痴如醉。
    戛然而止的音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杨点多都只顾着看手机。
    我将麦克风扔在茶几上,仓皇跑出包房。
    我的生日就是看着骆阳吻着另一个女孩,她坐在他的怀里,他的手掌在她的腰间不断地上下游动,他们缠绵的身影就像旧时的录影带一遍一遍地在我脑中循环播放。不是不知道他身边不缺女人,但是至少这是我的生日,我十九年一次的生日,在他吻着别人的时光中化为深刻的记忆挥之不去。
    我踉踉跄跄地闯入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无声地流泪,可真是应了那句话,酒入愁肠化为泪。
    过了很长时间,我的脚麻木地快失去知觉,站起来时好像踩在电流板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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