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王爷啊,老奴我对不起你啊!这万花楼已经被绘夜那个小娘们给占了,那臭丫头居然逼着我们服毒,老奴也是身不由己啊!不过……王爷您不用担心,那死丫头虽然精明,老奴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还留着一手呢!哼哼……老奴在她这几日的饭菜里,下了微量的失心散,那东西无色无味,她完全没有察觉……”
“你说什么?”徐娘还在一旁邀功,黑色纱绫陡然缠上了她的脖颈,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小命就被别人捏在掌心了。
“我……啊……怎么,怎么是你……”直到此刻,徐娘方才察觉到里头气氛的诡异,一看着威胁自己的人居然就是那个可怕的臭丫头,一下子就懵了。
“是谁给你的失心散?说!”黑衣女子,也就是徐娘口中的绘夜,神色在瞬间比冰窟更冷淡,缠着徐娘脖颈的纱绫渐渐收紧。
“别激动……我,我说,我说……是,是一个黑衣蒙面女子……她,对了……她,她的左耳上挂着,挂着一块月牙形的黑色宝石。”徐娘哆嗦着,总算把话说了个完整。
“绘月,你这个……”绘夜明显气急,反手一使力,黑色纱绫收紧,听得嘎啦一声脆响,徐娘脖子一歪,倒在地上,显然是没气了。
解决了徐娘的绘夜眸色一冷,转而又攻向寒翼松,她这一招变得太快,在场的人都未能作出反应,黑色纱绫已经缠到寒翼松的脖子上。
凤兮凰尚且有心情地摇着扇子,一边叹息一代臭虫就此烟消云散,一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脱身,堂堂耀日的王爷死在自己开的青楼里,虽然不是她下的手,可她总也脱不得干系,不过呢,对策她也是想好了的,一推二五六,全让寒苍洛担着去。
不过,她的对策貌似起不了作用了,就在纱绫缠住寒翼松的脖子,尚未使力,绘夜突然眼睛一闭,栽倒在地。
死里逃生的寒翼松,大喘一口粗气,凤兮凰见机呵呵笑道。
“翼松兄,原来这姑娘还念着旧情呢!你艳福不浅啊!”她心里自是想到,该是那个什么失心散发挥药效了,同时打了主意,回去后捎信问问浅浅,那个失心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凤兄弟不厚道啊,刚才小王差点连小命都丢了,你居然都不出手帮一把!”寒翼松甚是委屈地抱怨,不过嬉笑的成分居多,倒不是真的怪他。先不说两人交情尚且不深,若两个大男人真的联手对付一个女人确实也说不过去,再者,她后来都已经鼓动皇兄出手了,也算仁至义尽!
“小弟我这不是把机会让给你的心上人嘛!”瞟了仍旧在打坐的寒苍洛一眼,凤兮凰嘻嘻一笑,“不过,翼松兄你确实福大命大,君子兄都没来得及出手,你就已经安然无恙了,可喜可贺啊!”
“呵呵……借凤兄弟吉言了!不知,君子兄认为这女子该如何处置?”寒翼松打了个马虎眼,开始向寒苍洛征求意见。
“诶,这问题怎么能请教君子兄呢!”一听这话,凤兮凰赶紧又插上来,“虽然君子兄有高风亮节,可情敌相见,哪有不眼红的?这个可怜的姑娘既然是冲着你而来的,当然是你伤了人家的心,所以,你就带回府里好好安慰安慰人家吧!人家的功夫那么高,只要说开了,以后你翼松兄不就多了个高手护驾了吗?”
“言之有理。”以为雷打不动的寒苍洛居然开了金口——不过,他的反应也可以理解,那人又不是刺杀他的,他犯不着把人家关入大牢,严刑拷打,再者说,若能招揽到一个高手,的确再好不过!
“这个,居然君子兄都不介意,翼松兄啊,你就把人家带回府吧!反正你同君子兄情比金坚,也不用担心被美色所惑!”凤兮凰高兴地拍案,真顺她的心意!
寒翼松这个风流种,自然会怜香惜玉,她也不用担心这个女子会受什么折磨。改明儿走趟翼王府,问清楚是敌是友,若是友,她要把人弄出来也方便,若是敌,那就便宜这只臭虫了,陛下她可是来修身养性的,理会那么多干嘛?
凤兮凰越想是心情越好,陡然察觉耳旁半点人声都没有了,下意识地透过窗口朝着楼下看去,之前穿得五颜六色的那群女子早就消失不见,显然早有安排,而万花楼里一片的狼藉,较之日前的碧落馆损失更加惨重,心情不由更好,直想喝酒庆祝,但看到这位苦主,还是装着不动神色,惋惜了两声,然后找个借口告辞了。
那只小麻雀还被她撂在离索居,是时候领着她回府去了!
“什么人?”夜半时分,寒王府外的守卫看着两个陌生男子往这边走来,很是尽责地询问。
“是我,朱雀。”嘟着嘴巴的小麻雀闷闷不乐地上前,恍然想起出来的时候,凤姐姐向来懒得走正门,都是直接翻墙出去的,现在守卫不认得她们也是理所当然。
“朱雀姑娘?”守卫有些诧异,朱雀姑娘好端端地换什么男装,“那这位公子……”
守卫刚才只是远远打量过去,没瞧清楚模样,现在一看,完全呆愣住,好一个俊俏的神仙公子,简直都赶上他们家王爷了。
“这位其实是……”
“这位公子莫不是朱雀姑娘的心上人?怪不得朱雀姑娘要换男装了,光明正大的出去确实会惹人非议,换上男装就方便多了。”守卫打断朱雀的话,一脸认为自己猜对了的光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