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你可都错过了呢!”
刚跨入雅间的门,臭虫拉着嗓门就叫唤开了,眼睛却依旧透过帘幔定格在外头的表演中,似是对万花楼里此番的安排极为满意。
“小弟汗颜啊,家中出了点小事,刚刚去处理了一下,想着与兄台的约定这才急急赶了过来!”另外,摆脱那只小麻雀也费了不少口舌,至于家中那点小事,不提也罢!茉儿虽不是极其精明,可要糊弄玄武那莽夫,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人来了就好,翼王爷刚刚可是等得坐立难安呢!”冷不丁角落里冒出一道人声,凤兮凰抬眼看去,居然是君子兄!
这倒奇了,宇文起那跟屁虫都没在,他来凑什么热闹?敢情宫里闲得发慌,一天到晚出来瞎转悠了!
“怎么,凤公子对在下的出现很好奇?”饮着杯中的茶水,寒苍洛缓缓抛出疑问。
“在下只是欣慰,原来君子兄把小弟的话全全听进去了,正在尝试大隐隐于市的境界呢!这样很好!很好!”一国之君隐居于妓院,这消息够耸动!真的,很好!
凤兮凰乐颠颠地抛出一番歪理后便就着软椅坐下,全然不管旁边两人被雷劈成了什么模样。
“各位爷儿久等了!”待那吹笛的姑娘的下去后,一身肥肉,摇着小金扇的中年女人慢悠悠晃上台,笑咧开的嘴怎么也合不拢,估计几百年也没见到过这番盛况,“本次花魁大赛的重头戏即将开始,咱们这新来的美人,即将揭开神秘面纱,说到这美人啊,那容貌可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连碧落馆里那个小骚蹄子也及不上……”
徐妈妈正在那边得意洋洋,吹得天花乱坠,陡然上来一位一身蓝衣的婢女,冷着一张俏脸,冲着她耳边吐出一句话。
徐妈妈的脸色瞬间一变,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复又堆上一脸笑容,扬高嗓门道:
“现在,欢迎我们的美人登台!”此言一出,她便急匆匆下台了,同来时形成极度鲜明的对比,似在后怕着什么。
绝对有古怪!凤兮凰瘪瘪嘴,眼角瞄了寒翼松一眼,那位臭虫仁兄难得地面色严肃,显然也察觉了古怪,却不知为何。
可怜哦,当主人的当到这个份上,还……真是不容易啊!某人幸灾乐祸,正想着是不是该说两句打打落水狗,突如其来的熟悉旋律惊得她心头一跳,难道是熟人?
思索间,视线再次定格上舞台,只见着二十一位女子纷纷上台,身着七种色彩的纱裙,艳丽得如同将一道彩虹搬上了舞台。舞台下方一角,也是七个身着不同色彩纱裙的女子,她们正在演奏着乐器。
台上翩翩起舞,台下曲声悠扬,形成的图景,极为美丽和谐,绚丽夺目。
这来人好大的手笔啊!环抱着双臂,凤兮凰蹙起双眉。
前奏拉响,台上的二十一名女子渐渐舞动到一起,形成一种花团锦簇的姿势,曲声陡然扬高的瞬间,花团绽放,一身黑色纱裙,披散着长发的女子如同最精致美丽的花蕊,自花团中间现身,朱唇轻启,吐出哀伤迷离的句子。
“奈何苦墨只剩一杯,写不起轮回百年那一场寐,
醉眼迷离见青鸟去了又飞回,不闻马蹄不见谁……”
凤眸紧盯着台上的女子,凤兮凰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两个字有感而发——好冷!
这种冷,不同于浅浅的淡薄绝尘,而是自骨子里泛起的冰冷寒意,一仙一鬼,不同的气质,却有着同样无暇的容颜,那是一个极美的女人!
“……挑灯研墨画一场相会,竹笔轻挥描一笔生死相追随,
如今想来最好从来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偎……”
颜如玉,冷如冰,她,究竟是谁?
“……陌上花开,看千千蛱蝶乱红间翩飞,
长歌对月,让点点相思泪溢月光杯。
一盏清辉,怎唤不醒她一生一场醉,
灯花落,今夜魂牵梦相随……”
既然会唱这首歌,她要么是浅浅的旧识,要么是晓晓的旧识……如果是她们两人的旧识,怎么她会完全没有印象?
“……奈何苦墨只剩一杯,写不起轮回百年那一场寐,
醉眼迷离见青鸟去了又飞回,不闻马蹄不见谁。
挑灯研墨画一场相会,竹笔轻挥描一笔生死相追随,
如今想来最好从来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偎……”
还是说,她是在她们此番各自的行动开始后才结识的?
“……陌上花开,看千千蛱蝶乱红间翩飞,
长歌对月,让点点相思泪溢月光杯。
一盏清辉,怎唤不醒她一生一场醉,
灯花落,今夜魂牵梦相随。
陌上花败,未曾看见落花随逝水,
寂寞空庭,柳絮破碎宛成离人泪。
离恨天外,日月成双人与影成对,
与君绝,免成生死仍相累……”
如果真是她们二人的旧识,那她还是先不要搅局的好,看看再做打算!
“……陌上花开,千千蛱蝶乱红间翩飞,
长歌对月,点点相思泪溢月光杯。
离恨天外,日月成双人与影成对,
与君绝,免成生死仍相累……”(《陌上花》很有感觉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