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安慰他几句,却眼眸大睁,猛的推开君若,一双噌亮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君若,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刚才他说是她,是这具身体的哥哥。
老天!这个君凤槿到底多大!
不理会君若委屈的眼神,蓝槿绷直了身体,心跳加速到一百码,举起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视线接触到那条细嫩的小手时,蓝槿再一次抽了抽了嘴角,她是活了,还变成了个孩子。
蓝槿僵硬的转过头,对着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奶爹沉声问道:“我几岁了?”
奶爹怔愣,显然是没想到蓝槿会问这个问题,但也只是愣了一瞬间:“殿下,您今年十岁了。”
十岁……如此稚龄啊……
蓝槿拉了拉身上的袍子,“咝——”的一声滑过大殿,殿内的三人同时看向声音的发源地,只见凤槿(以后蓝槿都称为凤槿,入乡随俗啦。)浅黄色的袖袍上一道道裂开的口子,连同里面的亵衣也一道裂开。
凤槿挪了挪身子,将手臂伸到烛光下看了个究竟,裂开的衣服下面,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一条条深红色的印记,这明显是鞭伤,被鞭子猛力抽打后才会留下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君凤槿的父亲是凤后,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为什么他的女儿和儿子会被扔到这个屋漏偏逢寒风雨的破烂宫殿?
想必那个真正的君凤槿便是在受了鞭伤之后又淋了雨,没及时救治才挥了袖袍去了西天吧。凤槿微眯起眼,一股怒意在心里上窜下跳,仿佛欺负的是她,而不是那个真正的君凤槿。
“父后呢?”
君若打了个寒颤,看着凤槿微眯着眼的表情不由的升起一股恐慌,想要低下头去,无奈被凤槿紧紧的抓住肩膀,容不得他闪躲。
一边的奶爹却是早已经哭出了声,扑到凤槿面前含泪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看着身边哭累了睡着的君若,凤槿幽幽的叹了口气。
三个月前,邻国的北燕国陈兵边关,袭击西月国西面,将正在和犬戎大战的西月国杀了个措手不及,风驰电掣的连占两座城池。女皇惟恐,听信宠妃兰妃之言,将正在北方和草原上和犬戎交战的木兰将军传召回来,命其及已经褪下盔甲的六十岁老将军木成风出征北燕,誓要夺回失去的两座城池。
当木成风和木兰母女赶到边关之时,已经失去了第三座城池,鲜红的血液流出城外,满城苍夷,遍地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尸体。
北燕军得知西月援军到来,尽是赫赫有名的木军,便趁夜偷袭。连续几月和犬戎交战,如今又马不停蹄的赶到边关,大多士兵都呈现大面积的脱力状态,威震六国的木军竟然被北燕军势如破竹的偷袭成功。
消息传回西月,立即被窥视木家兵权的官员添油加醋的渲染成木军早已叛国,还信誓旦旦的拿出一张可以证明木军通敌的信件。女皇震怒,三天后,边关传出,木军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连营帐都没有拔。
此事一出,朝堂哗然,有心人再次利用这个天上掉下的机会,说木军已归属北燕,进而将要攻打西月。木家世代为将,兵权几乎一直统领在木家手中,若木家真的反了,西月威也。
一时间,整个朝堂无一人不是战战兢兢,惶惶恐恐。。
而此事过后第二天,一国之后,后宫之主凤后木心被女皇在凤仪宫,捉奸在床,女皇大怒,当场便一脚踹飞了身体娇弱的凤后。
而、其后:
女皇一天连下三道旨意,震撼西月。
一:木军通敌,罪证确凿,奉女皇旨意,着木家满门抄斩,其家产全数充公。
二:凤后木心,有失夫德,废除凤后之名,送往军艺馆,其子君若,皇女君凤槿废除
皇籍,打入紫荆宫。
三:曲华宫华妃,德才兼备,乃凤后之仪,特册封为凤后;兰妖宫兰妃,晋升为兰贵妃。
这一天,西月国皇城月城,雷鸣电闪,阵雨瓢泼,木家上千人的血液汇在雨水里血洗了整个月城。
月城百姓跪地哭泣,哀鸣之声直达九霄。
也是在这一天,这片大陆终于迎来了它期盼已久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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