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皇子表示赞成。意见竟是前所未有的统一,简直叫李光地热泪盈眶,如果众位智多星能在治国平天下上也能如此统一意见,简直就是大清之福,社稷之福。
十四阿哥拍着桌子说:“对!所以我们不能死读书,对于书本上的知识,我们要加以实践才行。否则,改天遇上对手,和婉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
三阿哥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还是小十四脑袋灵光,这都能举一反三!”
十阿哥胤誐很开心,极力怂恿大家:“为了我们光明的明天,我们是不是可以跟师傅申请,出宫去了解一番社会百态,百姓生活呢?”
李光地今天讲的是《孟子》中的,他瞧见众阿哥又一次众志成城,十分欣慰,所以爽快的拍板准许。众阿哥骑着马在京郊溜达了一圈,顺便踏了踏青,然后集体杀向小吃一条街。十五阿哥胤禹拍着溜圆的肚皮说:“这样的日子,可真是幸福!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八哥,我可真是羡慕长安姐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八阿哥拍拍他的脑袋,笑道:“这个就好比荠菜饽饽,你偶尔吃一次,觉得新鲜,但叫你天天吃,准得反胃,你就会觉得还是宫里的御膳好吃。”
第二日,皇子们精神饱满、心情愉悦的去上课,待师生相互行了礼,李光地背着手,老神在在的说:“诸位殿下喜气盈面,看来,昨日的社会实践颇有心得喽!那就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为题,写一篇策论出来,下学就交给微臣。”
姜还是老的辣呀!十阿哥内心哀嚎不已。有那才思敏捷的已经动了笔,只有四阿哥与八阿哥凝神细思,这是他们兄弟相似的地方,都是谋定而后动的性子。十阿哥朝八阿哥杀鸡抹脖子的比划,八阿哥瞧着好笑,瞪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意思是叫他自己开动脑筋,十阿哥顿时觉得昏天暗地,生活无望。
关于“二雌争战”的话题还在继续,并且被挖出许多细节,连她们打架时所用的是天女散花还是麻姑拜寿这些招式都十分清楚,仿佛亲眼目睹一般。有好事者还专门做了跟踪报道,据说,和婉被长安抽花了脸,几近毁容,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寻死觅活。知情人士透露,太子福晋心疼妹妹,十分恼恨,但安王府颇为淡定,只叫长吏送了些医药去,负责接待的石家二爷颇有微词,刘长吏说:“嗳,打架这个事儿吧,得通力合作才行,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么。你不晓得,我们格格的脖子上被挠了老长一道印子,这两天正发脾气呢,连我们几位爷的面子都不卖。”
送走刘长吏之后,石家二爷赶紧将长安也挂了彩这个好消息透露给妹妹,和婉果然心气平和了不少。
据说,长安格格替被撞的老婆婆抱打不平,结果对方是个托儿,她被讹了。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发飙,乖乖挨宰,损失了大钱一吊。
虽然这件事情十分平常,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呢!骗人,被人骗,实在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可由于这十几年来她战绩斐然,长久的立于不败之地,地位接近东方不败。这次好不容易阴沟里翻船,大家都觉得挺稀罕,导致这样一件鸡毛蒜皮的事也上了四九城的娱乐版头条,被大家津津乐道许久。
据说,裕亲王那样一个才智双全的人,竟然打赌的时候输给了长安格格,原因不详,正在调查发觉当中,但结果很令人振奋。
裕亲王家里那座久负盛名、羡煞不知多少达官贵人的玻璃花房,现在已经易主。那些千金难买的大玻璃被长安格格拿去安在了安王府的窗户上。据说,由于敞亮,安王府小阿哥们的学习成绩普遍提高,小格格们的绣花技术也更上一层楼。
对于此事,饶是修养再好,众皇子也不能保持淡定。因为裕亲王平日实在是个威严庄重、睿智武勇的王叔,被大家当作学习的对象。突然有一天,偶像崩塌,大家普遍觉得内心空虚,并且还有一点幸灾乐祸,连裕王叔那样的人都能栽在一个毛丫头手里,两厢一对比,顿时觉得自己不能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课,实在也不算是罪大恶极。
太子胤礽乘着下课的功夫,从隔壁专门辟给储君的大书房里跺出来,拍着八阿哥的肩膀,难得的和颜悦色,问:“关于裕王叔和你福晋的赌约,你怎么看?”
八阿哥回答的十分中肯:“在斗鸡走狗、投机取巧这些事上头,裕王叔不大熟,栽跟头重属正常。”正好福全和几个侍卫走过去,听见此话,就说:“嗳,胤祀呀,有那样一个厉害的福晋,你往后可有得苦头吃了!”说完摇头走开,极是同情的样子。
五阿哥道:“哈哈,裕王叔这次是真的心疼了!”
狗仔队是敬业的,也是强大的,古代的狗仔队亦不容小觑,水平也是普遍的高。过了没几天,关于赌约的实情就被挖掘了出来,广为流传。
据说,那一日由于裕亲王的小妾生了孩子,王爷兴致极好,和一帮门人好友去逛古玩一条街,本想买个稀罕的玉饰送给小妾,以资奖励,希望她为裕王府乃至整个大清国的人口增值事业尽一份自己的力量,结果在一家店里很意外的碰到了一把古剑。剑长三尺七分,宽两寸,刃薄而利,寒光凛凛,剑柄上有两个篆字,曰:破奴。
正巧,有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也瞧上了这把剑,两边人马互不相让,那少年言语又颇为刁钻犀利,裕亲王那边七八人恁是说他不过。裕王府的门人不耐烦,就想在价钱上压过他,比原来店主的要价又高了五十两,很豪气的说:“一千零五十两,店家,给我们爷包起来。”
结果,那少年豪不相让,更加豪气的说:“一千五百两!店家,这剑我要了!”
店家乐的眉开眼笑,恨不得这样的豪赌天天都能发生。裕亲王见他小小年纪,一掷千金,眉头都不皱一下,这才正眼打量他。这年头,一掷千金的人不少,但花钱能花出这份气度的人却不多。他越瞧越觉得眼熟面善,突然灵光一闪,哟,这不是安王府那个老惹麻烦的女魔头嘛。瞧她那颗痣贴的,简直意气风发、霸气十足,他一时觉得有趣,不由起了逗逗小姑娘的心思,就说:“我们这样赌气抬价,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不若我们来个君子协议,谁赢了,这剑就归谁,小友以为如何?”
长安像模像样的拱手,粗噶着嗓子道:“好!爽快!不过嘛,小赌怡情,咱们还得再加个赌注方才有趣!”
福全心道:瞧瞧,这是什么孩子呀!他挺乐,笑道:“赌什么呢?我瞧你年纪小,怕你输了场子,却又做不得主,到时岂不扫兴?”
“嗯,只要不为非作歹,财物方面的事您尽管放心,我要什么就有什么。”
福全想起前几日被僖郡王景熙诳去了一把宝弓,如今还肉痛不已,他心里大乐: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舅舅前脚欠了债,外甥女后脚就来还了,老天果然是长眼的。他故作大度的摆手,道:“小友年纪小,这赌注的事就由小友画出个道道来吧,我无有不从。”
长安想了想:“听闻您家里有个玻璃花房,澄净明亮,视物无阻,我心想往之已久,不若您就以此为赌注如何?”
福全吃惊,原来这女娃子早认得我了,既然认得我,还来夺剑,胆子果然不小!小小年纪,胆儿也贼肥,随便一个玩笑,竟是千金之赌!这丫头有趣,也不知安王府是怎么教养出来的?
长安见他面色沉沉,笑道:“您不会是不敢了吧?”
福全越发觉得好玩,道:“却不知小友拿不拿得出价值相当的东西来做赌注?”
“这个价值,实在不好估量,譬如一幅名画,在不爱它的人眼里那就是一张破纸,要是遇到喜欢它的人,千金也值。这样吧,您说说你喜好什么东西,我瞧瞧我家有没有吧!”
这话正中福全下怀,他道:“我得了宝剑,自然是要名马相配的。”长安不理会他话里的机锋,怡然道:“这个不难,我舅舅最近刚
好得了一匹汗血马,他宝贝的不得了,想必称的上‘名驹’二字。”
对于安王府那几位爷宠爱外甥女的事儿,福全略有耳闻,想不到她在王府竟然真的如此得宠!他有点不放心,就说:“既然你舅舅十分宝贝那匹马,你做得了主么?”
长安颇不耐烦的样子:“您放心,从小到大,只要我要的东西,他没有不给的!”
赌注商议已定,福全暗笑不已,装模作样的说:“既是古剑,我们就赌个年代出处如何?”关于这一点,福全十分自信的原因有二,其一:随他出来的都是极有学问的人,他们方才都说了,这剑是汉武帝时赵破奴将军所有。其二:福全听过长安不学无术的大名,晓得她与自己一样,在学问上十分有限。出于对同类的了解和信任,福全十分笃定的认为,这孩子今儿栽定了!
长安答应的十分爽快:“成!那您以为这是什么年代的剑?”
------题外话------
谢谢支持!鞠躬……
愿:欢乐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