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原以为自己还算了解自家的姑娘。可是那次事后,莺儿仔细想了想,便想到这可能是姑娘所做的。姑娘本来是想自己趁机同二爷圆房,可没想到二爷不要姑娘,而选了她。
可是姑娘自从她当了二爷的姨娘后,对她也就冷淡了许多,平日里也总挑三拣四的。上次又将袭人纳了进来。让二爷多会日子都不进她的房里了。看这次这架势,姑娘该不会又想为二爷纳妾了吧?
莺儿越想越有可能。趁着宝钗上去请安之时,莺儿去找了袭人,把自己想的给袭人一说。袭人心里大惊,虽说自己也猜到一点儿,可是莺儿毕竟伺候宝钗多年,对宝钗也应该很清楚的。
如今该怎么办?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们三个人,这么长时间愣是没一个人有身孕。想找个大夫查查,可这事又不好给二奶奶说。如今若在进来一个,那只怕宝玉再也不进她的房的。
不行,这事得告诉宝玉一声。看宝玉是什么个态度。自己才好做个打算。袭人想到这里,便劝着莺儿说道:“这事可不是混说的。二爷已纳了咱们两个。如今只怕想再纳一位妹妹也是不行的。”
莺儿问道:“这是为何?”袭人说道:“你想想,老爷有几个姨太太?”莺儿想了想说道:“现在只周姨妨一人,以前加上赵姨娘也不过两人。”
袭人说道:“如今二爷已经有了你我二人,若再纳你想,即便是太太同意,老爷能同意吗?就是老太太也不会同意的。”
莺儿想想这话也有道理,只是姑娘这举动也着实不让人放心。莺儿问道:“不如给二爷说一下,现在只怕二爷还能问出点?”
袭人说道:“你怎么问。你没发现现在二爷对咱们都淡了许多。万一你问了让二奶奶知道。到时二爷又不肯帮你怎么办?”
莺儿一听这也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袭人劝道:“还是小心点吧。如今只要咱们能给二爷作了胎才是正经事。”
莺儿叹道:“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只是这么时间,我也没个消息,你呢?”袭人也叹道:“哪里有呢?要是有了也不用这样着急了。”
两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为何这么长时间自己都没有身孕。袭人说道:“不如明日给二奶奶说一声,去请个大夫给咱们瞧瞧?然后再让大夫给咱们开副药补一补?”
莺儿听了也只能说正好了。如果能瞧出来到还好了。两人商量后,就相约着一起到了宝玉的书房去伺候宝玉。
可是一进去,发现宝钗也在里面。二人恭恭敬敬的给宝钗行了礼。宝钗见两人一起过来,心里本就有些不高兴,都是这两个人,宝玉也就才来过自己屋子一次。而那次也是自己使得计谋。
宝钗说道:“你们有事吗?”莺儿说道:“回二奶奶,是因为我和袭人姐姐想着二爷读书时间长了,别怄坏了眼睛,这才过来请二爷休息一会儿的。”宝钗听了没有别的话说。
只得说道:“既这样,你们就先下去休息吧,我和二爷还有些事情要说。”两人听后也不敢分辩,只得行了礼下去了。
宝玉问道:“有什么事?”宝钗让秋纹也下去。这才说道:“我给林妹妹去信了。”宝玉听了这话,有了几分兴趣问道:“写的是什么?”宝色说道:“林妹妹自从回去,再也没有消息。我也只是和她讲讲别后之情。只是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她有回信。”
宝玉说道:“也许是林妹妹有事耽搁了。回不回信到不当紧的。你母亲那儿现在怎么样了?”宝钗听到宝玉问薛姨娘的事。
宝钗不知怎样去说。薛姨娘自从哥哥走后,再也没有清醒过来,每日里只是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让她吃饭她才张嘴。幸亏同喜和同贵照顾的还算精心。才没有生什么别的病。
可是等她把哥哥的事料理妥当后,静下心仔细算了算账,才发现自家早已是没有进项了。可是母亲的药还不能停。同喜同贵的月钱也不能少。剩下的几个下人,宝钗该打发的都打发出去了。
那院子里只剩下一个看门的夫妇俩,平日里干干杂差。同喜和同贵专心照顾太太。宝钗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再送些银两。这算下来,自己也赔进去不少了。可是宝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暗暗饮恨。
而王夫人这边也看出来了,对宝钗不象以前那么好了。每日里虽不说什么,但神色中已有端倪。宝钗不甘心这样,她要的是众星捧月的感觉。她不允许别人瞧不起她。
而思前想后,她突然想到了,老太太平日里对黛玉十分好,如果这次让黛玉嫁给宝玉,老太太肯定会给黛玉陪嫁的。而她又是正房,那些东西到最后还不都是自己的。黛玉平日身子就弱。自己又精通药理,还怕别的吗?
想了这么多。宝钗写了那封信,差人送了去。可是却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了下文。宝钗当然不想放弃这敛财之时。
所以宝钗想给宝玉说一声,博取宝玉的欢心。若是这几天宝玉再多到自己房里几次,自己再作了胎,只怕日后就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宝钗在这边想的好好的。
可是看到宝玉问起自己母亲时,宝钗心里还是有些甜滋滋的。她想着,宝玉终究还是怜花之人。还是对自己好的。但若想博得宝的怜惜的话,自己也要表现出可怜的模样才好。
宝钗脸上现出一丝软弱地表情说道:“妈妈还是那样,不说也不动,整日里只是坐在床上。真让我有些担心。”宝玉劝道:“你母亲也是伤心过度了。应该不要紧的,平日里你也多回去陪陪她。多和她说会子话,只怕还能好些,”
宝钗听了暗喜说道:“何尝不是呢?只是我怕回去多了,不能在老太太和太太跟前立规矩。错了媳妇的本份,总有些不好的。”
宝玉说道:“这又不是你的错,想来老祖宗和太太会理解的。你只管照顾好你母亲也就是了。毕竟她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
宝钗听了温顺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理会得,但这几日总有些害怕。今晚你还是早些过来吧?”
宝玉并不回答这话,而是说道:“这几日你也累了许多,晚上让秋纹去端些燕窝粥,你喝点吧。也好补补身子。”
宝钗听宝玉这么说,心里暖暖地也就答应了。竟将想给宝玉说娶黛玉的事给忘了。宝玉便让宝钗先去休息,等他再看会书便过去。
宝钗心下高兴极了。宝玉也将秋纹叫了进来。让秋纹去厨房给宝钗熬些燕窝粥。秋纹明白宝玉的意思,便出去安排叫茗烟了。宝钗也就不打搅宝玉看书,也就出去了。
宝玉见宝钗出去后,也没了看书的意思。只等着茖烟了。秋纹去厨房安排熬粥之后,就过去叫了茖烟,给他说了晚上到怡红院里来。茖烟对宝玉十分的忠心,而且宝钗在床上的娇媚到也另人难以忘记,所以听了这话也就答应了下来。让秋纹先去准备。
秋纹再到厨房将熬好的燕窝粥端了出来,走到无人之地,将事先准备好的药撒了进去。这才拿进宝钗的房里,宝钗不疑有他,也就喝完了。喝完之后,秋纹收拾好,便在里面服侍着宝钗。
茖烟这时也悄悄地进了来,宝玉让他在书房里等着。而卧室里的宝钗也觉得这等着心焦。便想去找宝玉。可是觉得自己有些出汗,就让秋纹去给自己准备洗澡水。秋纹知道这药性发了。便出来张罗洗澡水。而这声张罗,让书房中的宝玉也知道了。
宝玉带着茖烟来到宝钗卧室。宝钗恍惚之间看到宝玉过来了。宝钗摇摇晃晃地走到宝玉跟前,用手准备接住宝玉时。宝玉向侧一闪,露出茖烟,而茖烟熟练地抱住了宝钗。
宝钗感觉到宝玉的手抱住自己,便身子一歪倒在他的怀里。茗烟趁势将宝钗抱到床上。宝玉也出去了。这房里的春光也遮掩不住。片刻间男欢女爱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等这一切结束了。宝钗未着衬褛就睡着了。而茖烟看着宝钗的模样,心里还是痒痒地。忍不住又要了宝钗。而宝钗也因为刚才太累,也不想睁眼,只任由着他发泄了一次又一次。
茖烟因为还顾忌着宝玉,所以也就出来了。到了宝玉书房后。秋纹也在里面等着他。宝玉让秋纹将茖烟带了出去。
第二天,宝钗方才醒来,感觉到自己还没有穿衣服,宝钗有些害羞了。可是她却懒懒地不想动。她回忆着晚上的事情,好象宝玉要了自己好几次。可是自己太累了。宝玉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宝钗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仿佛里面已经有了胎儿一般。宝钗希望这一次能让她怀孕。要不然下次她又该找什么借口让宝玉到自己的房里呢?
宝钗在床上猛然想起一会儿秋纹肯定要进来,便起身穿好衣服。这衣服刚穿好。秋纹就在外面轻声敲门。宝钗扬声叫她进来。可没想到莺儿也跟着进来了。
宝钗有些不喜,但还是耐着性子问莺儿有什么事?莺儿说道:“回二奶奶的话,昨晚因为二爷没有到我的房里,所以一早不用伺候二爷,就过来服侍二奶奶了。”
宝钗听着这话真有点刺耳。这不是摆明了来刺激她吗?宝玉这只要在家里,晚上多半都是到莺儿的房里。就连袭人那里都不多去。这昨晚才到自己房里一次。莺儿就过来示威。
宝钗沉下脸说道:“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先下去吧。”莺儿也不敢太过份,看宝钗沉下脸,自己也就识趣地答应了声,就出去了。
秋纹说道:“这莺姨娘是什么意思呀。自从做了姨娘,竟忘了自己的本分,亏得当初二奶奶对她那么好。”
宝钗叹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素日里敢看她是个稳妥之人,这才放心让宝玉收了她。可不曾想,得了这富贵竟忘了自己的身份。”
秋纹劝道:“奶奶也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万一作了胎,到不好了。”宝钗说道:“你说的到不错。难得你有这份心了。”
秋纹说道:“奶奶过奖了,我也是瞧不过莺姨娘。这才多说了几句,奶奶不见怪就是我的福气了。”宝钗轻轻拉着秋纹的手说道:“难为你为我如此上心,哪里怪你呢。”
秋纹说道:“奶奶今天还去姨太太那边吗?”宝钗皱了皱眉说道:“去的。不去看看我也不放心。”秋纹问道:“那还是先去老太太那儿请了安,在过去?”
宝钗轻点了下头叹道:“大家子里规矩是必须的,先到老太太那儿请了安再过去吧。”秋纹答应了,服侍完宝钗。就跟着宝钗过去了。
到了贾母那里,宝钗略略平息了一下,脸上堆起笑容,这才进去。贾母看宝钗进来后,脸上也有一丝笑容问道:“今日怎么不去你母亲那里了?”
宝钗说道:“想回过老太太和太太,等一会就去。”贾母关切地说道:“以后也不必过来了,还是去照顾你母亲要紧。你哥哥这一走,只怕重担也到你身上了。若生意上的事不行的话,就让琏儿帮帮你。也好有个出主意的人。”
宝钗忙说道:“多谢老太太了。生意上到有几个妥当的人。等真有事了再劳烦琏二哥吧。”贾母原说的也是客套话,而贾母也知道这薛家哪还有什么生意呀。
王夫人在一旁听了心中也暗暗着恼,原想着娶宝钗进门正好可以弄些钱财,没想到那薛家早已是个空架子了。哪里还有呢。如今还幸亏宝钗为人还算检点些。也知书答理。没丢自己面子。可是方才老太太这样一说,也让好觉得抬不起头来。
宝钗怎人不知王夫人的意思,心里虽不情愿可以只得忍了下来。陪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