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些都说了后,天也晚了,黛玉也该歇息了。水涵送黛玉回房。在路上。水涵陪黛玉聊着。黛玉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担心的。水涵听后,慢慢地劝道:“这些到不用太担心。林成也只是有备无患而已。况且玲珑谷已有了自己的规模。想来也不用你太操心的。”
黛玉说道:“我也知如此。可是这毕竟不是平常吟诗作赋那般清闲。而我又闲散惯了的。况且我看父亲留给我的那些产业,都已经够多了,我尚且应顾不暇,如今又加上玲珑谷。做好了到还罢了,就怕万一没有做好,岂不坏了父亲的名声。”
水涵劝道:“不必为这名声陷了进去。林大人想来并不是为了这虚名。而是林大人自有一番报复。只是天不随人愿,让林大人英年早逝。可如今你若只胶着于这名声里,只怕到真是误了林大人的事情了。”
黛玉听了虽觉得有理,可是奈何黛玉终究还是担心这些事。水涵劝得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还让黛玉心里有所担心。但黛玉也不想让水涵太替自己操心了。毕竟日后回了京里,水涵还有自己的事,哪能事事都找他商议。黛玉也就和水涵聊起了别的。
水涵将黛玉送回去后,让黛玉早些休息,明日陪她一起去玲珑谷。黛玉答应后,看着水涵离开了。这才回到屋子里去,等紫鹃她们安排好后,方才沐浴睡下了。
水涵回到厅里,看见林安和林成还都在那儿。便问他们为何还不去休息。林成说道:“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玉儿总是担心做不好。可是这事又不能再脱了。”林安也点点头,脸上有着一丝地沉重。
水涵问道:“怎么回事?这次我看你确实有些着急了。本不是打算以后再说,可是回来前,却改变主意,非要现在说出来?”林成说道:“接到消息,那忠顺王的动作是越来越大了。而且他还有意联络番邦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准备在边境上捣乱。”
水涵听了有些吃惊,说道:“如果边境上出了乱子,那水淇必然是要出兵的。而他一出兵,这京里坐阵的就只剩下东平王了。水溶是文臣,对谋划还能有点用,可领兵就不是他的专长了。”
林成点点头说道:“这一次见完玲珑谷的人,我打算让玉儿一起回到京里。玉儿和我的关系旁人并不知晓,只能知道我和她只是同宗的关系,所以玉儿还算是安全的。”
水涵说道:“这次临走前,父皇、母后也对我说过,要让我把玉儿带给他们瞧瞧。玉儿也答应了,所以你放心。到了那时,玉儿就由我来保护了。”水涵这话一说完。林成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
水涵对林成也算是了解,所以并不在意他那种笑容。只是说道:“到时,只怕玉儿会和贾府撕破脸了,到时,玉儿或许还有点难过的。”说完,水涵有些发愁。可是他也明白,这步路迟早都是要走的。
而他也知道黛玉虽不愿意走这步路,只是心里也明白,她不愿再受贾府的摆布了。所以他对黛玉也放心一些。可是他始终不愿黛玉太过伤心。只能想办法想个好主意,也好让玉儿减少点难过。
林成对水涵也放心,知道水涵会护卫玉儿一生。只是林成又想起了雪雁,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好时机,应不应该给雪雁说出来。他也怕,万一哪天遭遇不测地话,雪雁会伤心的。可是不说出来,他总有些不乐意。尤其是看到雪雁今天被黛玉说了之后,他更是发现自己不想让雪雁离开。
林安也能看出来林成对雪雁的心思。从林安的心里,雪雁就象是他的女儿一样。他知道林成这小伙子不错。他不愿意雪雁放过林成。可是看着林成那慢吞吞地样子,林安想着还是下剂重药吧。
林安说道:“如今玉儿身边的丫头也都大了些,只怕过不了几年也都该找个合适的人家了,我想着,不如现在从玲珑谷中再选几个训练好,以备万一,林成,你的意思呢?”林成听了林安的话,顺口说道:“她们年纪还小,只怕是不急吧。”
林安瞪了林成一眼说道瞎:“她们还小叫呢?眼看着玉儿就要出阁了。这一出阁,总不能让紫鹃雪雁还有绿萝、梅影这几个丫头一辈子都伺候着玉儿吧。只怕是等玉儿出阁后,也该为她们选一选了。”
林成听了也只能答应了,说是等碰到合适的,会为黛玉再训练几个人的。林安听了,也不揭破,只点了点头。可是林成心里就有些担心了。万一他们为雪雁选个不太好的,岂不是害了雪雁?
可是一想到雪雁要嫁给别人,这林成心里就更别扭了。他发现自己是真的不能想雪雁嫁给别人的事。林成越想心越有点乱,也不和他们说正事了,只想着如何给雪雁说了。
林安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说要回去休息了。林成也不理他,林安见状也不生气,乐呵呵地就走了。水涵这才发现林安原来是只老狐狸。不动声色地就达到目的了。心里不禁佩服起来。
但水涵也难得看到林成这副模样,所以也就继续在那儿坐着,喝着茶陪着林成。心里确在那儿想着,可有个机会看到林成如此模样了。但林成也很快地恢复过来了。看到水涵如此。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林成没好气地说道:“明日还要陪玉儿一起去玲珑谷,你也不早点休息吗?”水涵说道:“只是陪着玉儿去,我又不用做别的事,倒是你在这里发什么愣,难不成是有什么事不好对玉儿讲的吗?”
林成知道水涵这是装傻充愣,所以连理他的意思都没能,只说道:“今日也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去玲珑谷。”
两人也都各自回房歇息了。等着明日到来。到了第二日,黛玉很早也就起来,因为并不到去玲珑谷的时候,黛玉也只让紫鹃轻轻地挽了一下头发并随手用了一个发簪别了起来。
紫鹃见绿萝已将早饭端了过来,便请黛玉去吃,可是黛玉并无心思吃东西。便摇头说不吃了。紫鹃不肯,就在那里劝着黛玉多少吃些子,可是黛玉还只是摇头说不想吃,而且还说昨晚吃的有些多了,到现在还是不饿。让紫鹃将饭端下去。
紫鹃见状也没有办法,而这饭要是凉了吃进去也不大好。正在发愁之际。水涵还是有些不放心黛玉,便过来看她了。紫鹃见了水涵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水涵听紫鹃说黛玉不肯吃。也有些着急。
黛玉见水涵过来,想着他都要逼自己吃。所以提前嘟了个小嘴说道:“昨儿夜里,你让我吃了那么些东西,到现在还只觉得有些难受。”水涵明知黛玉这是故意的,可是听了这话也不敢催她了。只得饶过黛玉这一次。黛玉见此情况,有些得意的笑了。
惹得紫鹃、雪雁还有绿萝梅影都忍不住笑了。水涵也只得摇摇头,装做没看见的模样。说道:“那就让紫鹃先端下去,过一会儿略吃些,不吃总是不行的。”黛玉顺着水涵也就点点头。
水涵又问道:“玉儿,这是看什么呢?”黛玉说道:“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安神,所以也就将以前看过的诗集拿出看看。”水涵问道:“什么诗集?”黛玉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是在外祖母那里,平日闲暇无事和姐妹们作的。现在看看,就好象在眼前浮现似的。”
水涵听了顺手从黛玉手中拿过诗集,翻看了起来。正巧看到了贾宝玉所写的‘杏帘在望’一首。水涵细细看来不禁念了出来“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方才看过贾宝玉写的有凤来仪、蘅芷清芬、还有怡红快绿这三首,猛见这首却与前三首大相径庭。水涵有些奇怪,问道:“这首杏帘在望怎么与贾宝玉的前三首不太一样?但却和玉儿你写的有些相象。”黛玉抿嘴笑道:“这还是元妃娘娘省亲时,命我们几个所做。我看他实在是写不出来了,这才帮他写的。”
水涵恍然大悟说道:“我说呢,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了,原来原因在这里。”黛玉说道:“表兄从不擅长命题,到是不限题韵时,他到有些长才。”水涵有些兴趣地听黛玉讲着。
黛玉说道:“那日下雪,我们联句后,宝玉落弟,便罚他去拢翠庵摘红梅,回来后还让他做了一首‘访妙玉乞红梅’”水涵让黛玉念来听听。,黛玉轻声开口念道:“酒未开樽句未裁,寻春问腊到蓬莱。不求大士瓶中露,为乞嫦娥槛外梅。入世冷挑红雪去,离尘香割紫云来。槎枒谁惜诗肩瘦,衣上犹沾佛院苔。”
水涵听了点头说道:“果然有点意思。看样子这贾宝玉并非是庸才这辈,只是这富贵害了他呀。”黛玉说道:“二舅舅厌恶他,也只为了他不肯走仕学之途,却爱在女儿堆里混,这何尝不是老太太和二太太纵容的结果。可这苦果还得要宝玉来尝呀。”
水涵不想再谈宝玉的事了,就岔开话题说起了别的。黛玉也知宝玉的事并非自己能管得了的。所以和水涵也就谈起别的,水涵看到后面称谓都改了,不是她们的本名而是名号。水涵问道:“怎么你们都起了雅号了?”黛玉笑道:“这也是一时好玩罢了,谁又能当真呢?”